她脑子还算清醒，知道今这事不好收场，赶紧把老太太也搬了出来。
林建国没马上回话，先把倒在地上的自行车扶起来，推到一旁停稳。
见于莉趁机搀着何雨柱想溜，林建国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于莉和何雨柱脚下一顿，不由停了下来。
于莉转过身，声音微颤地：“建国，我们家都这样了，柱子又受了伤，让他回去休息一下行不行？”
林建国瞥了何雨柱一眼，看他那模样，擅并不重。
“放心，何雨柱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但这伤是在家里养，还是去拘留室里养，可就不一定了。”
林建国没打算给于莉喘息的机会。
今的事若轻轻放过，往后何雨柱夫妻岂不更加得寸进尺。
“建国兄弟。”
于莉低声哀求。
林建国没有理会于莉的恳求，对何雨柱道：“你要是不肯，我给你两条路：要么，现在跟我去治安所；要么，你们夫妻俩的账，我们一次算清。”
何雨柱心里一直愤愤不平，并不觉得偷袭不成是多大的事。
他自认虽然想偷袭林建国，但自己也受了伤，这事本该就此了结。
“林建国，你别欺人太甚！我认输是我本事不够，难道你还想把我们两口子都送进去？告诉你，别人怕你，我何雨柱不怕！”
完，何雨柱甩开于莉的手，站到林建国面前。
“好，既然你这么想，我就成全你。
等会儿我就带人来，把你和你媳妇投机倒把的事，好好查一查。”
林建国脸色一沉，既然何雨柱不肯服软，他有的是办法整治。
何雨柱还想嘴硬，但于莉已经撑不住了，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劝他少两句。
“柱子，是你不对，快给建国道个歉。
大家都是邻居，建国不会跟你计较的。”
一旁的秦淮如也开口劝和。
两个女人接连求情，让何雨柱觉得颜面尽失，索性破罐子破摔：“林建国，你厉害！有本事别拿手铐吓唬人！来啊，铐我啊！今我要是一句软话，我跟你姓！”
何雨柱气昏了头，直接伸出双手。
林建国自然不会客气，顺势将手铐一合。
“咔嚓”
一声，何雨柱的双手被铐住了。
一时间，何雨柱愣住了，于莉和秦淮如也愣住了，围观的四合院邻居们都愣住了。
“快！快去通知老太太！”
有人反应过来，知道这事只有请老太太出面才能平息。
立刻有人跑向院去叫老太太。
林建国没理会这些，拽着手铐，拖着何雨柱往四合院外走。
于莉见林建国动真格，急忙上前想拦住他。
可她身子不便，动作迟缓，被林建国轻松躲开。
于莉拦不住林建国，便一把抱紧了何雨柱，什么也不肯松手。
林建国看她怀着身孕，怕动作大了山她，万一动了胎气，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只好缓下劲来。
两人正拉扯间，刘梅已扶着老太太快步赶了过来。
老太太一到，就瞧见何雨柱被铐着的样子。
“建国孙儿，建国孙儿，咱们先话。”
老太太没急着偏袒谁，她看出事情不简单，打算先把来龙去脉问清楚。
“奶奶，您不如先问问何雨柱夫妻，他们为什么要偷袭我。
何雨柱那一拳，可是冲着我命来的。”
林建国把解释的机会留给了何雨柱和于莉。
若他们肯在老太太面前实话实，林建国或许还能网开一面；若继续颠倒是非，那今谁的面子他也不想给。
老太太听出林建国语气里的火气，便把目光转向何雨柱和于莉。
何雨柱仍是那副耿直倔强的样子，昂着头挺着胸，像要英勇就义似的。
老太太见他这样，知道问不出什么，就转而看向于莉。
于莉在老太太注视下吞吞吐吐地讲起事情经过。
不过，她把自己投机倒把的事轻描淡写带过，却几次强调林建国见死不救、不近人情。
“老太太，柱子就是一时冲动，他是气不过林建国心肠太硬，街里街坊的都不肯伸手帮一把，他真没想害人啊……”
于莉在一旁卖惨，那作态，简直像是第二个秦淮如。
看来这四合院里的女人，个个都会演。
老太太听明白了，没好气地瞥了于莉一眼。
当初何雨柱和于莉结婚，老太太还挺满意，觉得于莉配得上何雨柱。
谁想到嫁过来没多久，就变成这样，也不知是她本性如此，还是在这院里慢慢学坏的。
但于莉这一手道德 ** ，实在用得太糙。
若老太太还像从前那样把何雨柱当亲孙子疼，或许会顺着她的意思情。
可老太太早就看明白了，这院里能指望养老的，只剩林建国一个。
别的不，何雨柱结婚后，就很少再去老太太那儿走动了。
人情本就如此，不走动，自然就淡了。
四合院里住的都是凡夫俗子，哪有真正的圣人。
老太太心里的秤，自然是偏向林建国这一边的。
“身子不太舒坦，他婶子，扶我回屋歇会儿吧。”
老太太没评价刚才那事谁对谁错，先一步退了场。
可这举动，已经表明了态度——她是顺着林建国的意思来的。
林建国看着一大妈刘梅扶着老太太走回院，心里才算松了口气。
院里的人也看出来了：连四合院的老祖宗老太太，这回都没再向着何雨柱。
在林建国与何雨柱之间，老太太选了林建国。
原先还一脸无所谓的何雨柱，老太太一走，就像魂被抽走似的，整个人都空了。
他被林建国扯着，一步一步朝院外挪。
于莉想上去拦，可一撞上林建国那冰冷陌生的眼神，步子就僵住了。
治安所里，林建国把何雨柱往前一推，何雨柱踉跄着进了大厅。
值班的治安员上前问：“林所，这是……？”
“不长眼的，躲在过道后面偷袭我。”
林建国语气很淡。
“嗬，胆子可真不！”
治安员也惊了，居然有人敢偷袭林建国？谁不知道林建国身手好，这在轧钢厂出名，治安所也都有耳闻。
“林所，那现在审吗？”
“先关一晚，让他脑子清醒清醒。”
林建国把人交了过去。
那治安员还想再问，却被旁边的同事拉了一把。
两人带着何雨柱下去了。
“怎么不让我问清楚？”
“别多问了，那是他们院里的住户，估计是脑子不清醒，关两冷静冷静就好。”
另一名治安员认得何雨柱，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林建国在治安所有间办公室，虽然不大，桌椅齐全。
他搬了把椅子靠在暖气片旁边，拼成个简易的床，和衣躺下了。
今晚他不打算回四合院，主要是不想看见于莉她们，心里堵得慌。
再，林建国也实在心寒。
他自认对何雨柱已经够意思了，可对方竟像只白眼狼，反过来拆他的台。
幸好今老太太是向着林建国的，不然林建国自己都不知道当时会发多大的脾气。
四合院里起初还有不少住户围着看热闹，不过没过多久，人就渐渐散去了。
毕竟大家都有工作，太晚休息会影响第二上班的精神。
而且当事人这会儿也都不在院里了。
于莉虽然还在，但没什么人上前安慰她。
除了秦淮如。
“于莉妹子，你身子要紧，先回家歇着吧。”
“建国兄弟现在正在气头上，等过两他气消了，自然会放柱子回来的。”
秦淮如特意挑了些好听的话安慰于莉。
不过还真让她中了。
林建国其实也没打算把何雨柱怎么样，毕竟自己也没受伤，就只是想关他个十半个月，让他好好反省一下。
“老太太，中海不在，这院里怎么就乱成这样了。”
刘梅心里为难，不知道该帮谁才好。
林建国和何雨柱在她心里分量差不多，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还能怎么样？傻柱那混性子，不吃点苦头受点教训，以后还不知道闯什么大祸。”
“你啊，别想太多。
我早就跟中海过，心思不要那么重。”
“建国那孩子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放心吧，柱子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这事啊，就当是自家孩子打架。
你要是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就干脆装不知道。
要不然，两个孩子都得怨你。”
老太太语重心长地向刘梅传授处世之道。
“看到没？看到没？我早就跟你们过，林建国这人浑身是刺，碰不得。
现在明白了吧？”
阎阜贵在家里一脸得意。
他早就告诫自家人不要去招惹林建国。
虽然阎阜贵自己对林建国也有不满，但他清楚这人惹不起。
看看林建国搬进这四合院之后，凡是惹了他的人，基本上都没落得好下场。
何雨柱在院里打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以前许大茂在的时候，何雨柱三一打、五一大闹，把他按在地上揍的次数数都数不清。
可从来没见何雨柱进过治安所。
但今，何雨柱不仅一点便宜没占到，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连一向偏袒何雨柱的老太太都没替他话。
阎阜贵不禁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沾沾自喜。
“爸，傻柱被关起来了，那他会不会被轧钢厂开除啊？”
阎解放问道。
阎阜贵思索片刻，回答：“应该不至于吧，林建国毕竟没受伤。”
但他心里也没底，总觉得林建国做事太绝，往往题大做。
就像去年贾张氏被送回乡下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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