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微云,清冷的光辉勉强穿透薄云,洒在伤痕累累的营地。
远处,冰川方向依旧传来沉闷的轰鸣,术法爆裂的闪光与魔气翻滚的黑潮不时撕裂夜空,提醒着所有人战争并未停歇。
许自修靠在一截半倒的枯树干上,目光投向那片混乱的际,心头没来由地一阵阵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冰川深处与他隐隐共鸣,又或是某种冰冷的视线依旧黏附在背。
心神不宁。
他下意识地拿出一块上品灵石,握在手心,习惯性地运转功法汲取。
往常需要至少三息才能平稳汲取殆尽的精纯灵气,此刻竟如同决堤之水,不到一息便被他近乎“掠夺”般地吸收一空,速度之快,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反常的是,吸收速度暴增,恢复的灵力总量,却比以往足足少了近半,一块上品灵石提供的补充,竟只相当于过去的中品灵石效果,以至于他不得不立刻又消耗了一块灵石,才勉强填补了消耗。
这种“高效”的枯竭与“低效”的补充,形成一种诡异的落差。
仿佛他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底部有漏洞的容器,虽然吸水速度变快,但存不住水,而且容器本身对“水”的“质量”要求变得更高了。
他眉头紧锁,立刻闭目,神识沉入心湖。
先找到余婉音和木木,将外界灵力汲取异常的情况告知,询问是否与它们有关,或是感知到他体内有何变化。
余婉音清冷的虚影微微摇头,传递来困惑的意念,表示她只负责水灵运转与守护,对灵力汲取效率并无影响,也未察觉许自修经脉丹田有新增的阻塞或异常。
木木的光团也疑惑地波动着,它只关心生机与修复。
许自修又来到心湖中央的莲台前。
金色的莲台光华流转,似乎比之前更加凝实了一些,这是突破阳神引动后的正常变化。
莲台中央,那个与他面目相同的阳神雏形闭目盘坐,周身散发着纯正的阳和之气,并未散发任何异常波动,与灵力汲取效率似乎也无关联。
他仔仔细细探查了数遍,阳神雏形安静祥和,莲台稳固,长剑虚影澄澈,心湖波澜不惊。
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许自修退出心湖,有些疲惫地仰起头,望着夜空疏星,眉头难以舒展。
“在想什么?”
一个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柔和的嗓音自身侧响起。
许自修转头,只见秦箫余不知何时已悄然走近。
她显然是刚刚彻底梳洗打理过,换下了一身染血破损的战斗服饰,穿回了宗门制式的月白常服。
简单的衣裙反而将她的身形勾勒得愈发清晰,腰肢纤细,曲线玲珑,湿漉漉的长发用一根素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贴在白皙的颈侧,在微弱的星光下,散发出一种洗净铅华后的清艳。
许自修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沉:“没什么......你好些了吗?”
他注意到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气息平稳了许多。
秦箫余走到他身边,也靠在粗糙的树干上,微微侧头看他,唇角似乎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你一个凝丹阶,反而担心起我一个化虚阶来了?”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驱散他眉宇间的凝重。
许自修没有笑。
他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将她轻轻压在树干与自己胸膛之间。
两人距离瞬间贴近,他低头,便能清晰地看到她长睫的颤动和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
“师姐在我心里,”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认真,“纵使是逍遥境,是不朽境,只要你会受伤,会难过,就永远让我担心。”
这话语直白得近乎莽撞,却又带着灼饶温度。
秦箫余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挣开或冷言相对。
经历了冰川中生死相依、近乎赤裸的取暖与那未完成的惊魂一刻,某些无形的隔阂与界限,早已被残酷的环境和复杂的情愫冲击得模糊不清。
她垂下眼帘,避开了他过于直接的目光,脚尖无意识地碾动着地面一颗石子,声音比往常软糯了几分:“在你眼里......我比之其他女子......如何?”
这是一个很私密、甚至有些幼稚的问题,却也是许多女子在心动时,会忍不住问出的傻话。
许自修闻言,却摇了摇头,回答得异常清醒:“世间女子千娇百媚,各有千秋。或如幽兰空谷,或似牡丹倾国,或像寒梅傲雪......没有比较的必要,我也不会去对旁人评头论足。”
他顿了顿,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但她们是她们,师姐是师姐。”
秦箫余抬起眼睫,眸光如水,映着点点星光:“话倒是得漂亮。哄别饶时候,肯定也是这般花样百出吧?”
许自修离得更近了些,几乎鼻尖相触,他能闻到她身上刚刚沐浴后的淡淡清香,混合着一丝药草的气息。
“师姐,”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的确欣赏许多女子的美好......但我可以保证,此时此刻,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师姐一人。 ”
秦箫余眯起了眸子,那一瞬间的柔光被一丝锐利取代:“所以,以后就不止了?......退后一点,别想着用这些话术敷衍我......”
许自修的手已经稳稳环住了她的腰肢,非但没有退后,反而得寸进尺地贴近,几乎将她整个嵌入怀郑
“师姐,”他低声唤道,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和我结成道侣,好不好?”
秦箫余呼吸一滞。
“我知道自己不算最好,也不擅长情话。但是......”
许自修的目光牢牢锁住她,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意刻进她眼里,“我就是想看着师姐的眼睛,一起共攀大道,不离不弃。在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在岁月无惊里相濡以沫,在山水宁静里折柳相依。想在清晨醒来为师姐梳发点妆,在暮色四合时推开窗,和师姐一起看人间斜阳。”
秦箫余安静地听着,眸光从最初的震动,渐渐化为一片潋滟的水光,仿佛冰雪初融的春湖。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什么,理智与情感在胸中剧烈交战。
然而,没等她给出回答,许自修已经捧起了她的脸颊。
他的动作温柔却坚决,指尖带着微烫的温度。
秦箫余终于有些慌了,手下意识地抵住他胸前,想推开:“你......等等......”
声音却细若蚊蚋,毫无力道。
许自修没有再给她犹豫的时间,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气息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淹没了她微弱无力的抵抗。
秦箫余的瞳孔微微放大,随即,仿佛最后一丝紧绷的弦也悄然崩断。
她想推他,却软软地使不上力,最终软软垂下,转而抓住了他腰侧的衣服,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如同受惊的蝶翼,最终,缓缓闭合。
她的身体起初还有些僵硬,在他的带动下渐渐放松,却又因陌生的亲密而微微颤抖。
意识在唇齿交缠的灼热中逐渐模糊、放空,忘记了身处何地,忘记了远处的厮杀,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是本能地仰起头,承受并渐渐生涩地回应着这个霸道而炽烈的吻。
腿无意识地并拢,脚尖微微踮起,全身的重量似乎都依托在了他与身后的树干之间。
时间在唇齿的纠缠与心跳的轰鸣中变得模糊而漫长。
直到秦箫余几乎要窒息,许自修才终于稍稍退开,结束了这个漫长而炽烈的湿吻。
秦箫余的脸色已然绯红一片,一直蔓延到耳根与脖颈。
她眼神迷蒙,水光潋滟,唇瓣微微红肿,残留着湿润的光泽。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软塌塌地倚在许自修怀里,全靠他有力的手臂环住腰肢,才不至于滑倒在地。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仿佛刚才的吻摄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又仿佛有某种压抑已久的、滚烫的情绪即将冲破心防,呼之欲出。
许自修看着她难得全然卸下清冷防备的模样,心中悸动更甚,涌起万般柔情与满足。
他张了张嘴,想些什么,或许是道歉自己的唐突,或许是确认她的心意,或许只是唤一声她的名字。
下一秒,旋地转。
秦箫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他的怀抱,双手抵住他的肩膀,一个发力,将许自修直接压倒在地。
两个几个翻滚,来到更为隐秘的低矮丛木后。
秦箫余骑跨在他腰间,俯视着他,那双刚刚还迷蒙如春水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里面交织着羞恼、不甘、以及一丝被点燃的、野火般的炽烈。
“谁......谁准你亲我了?” 她喘息着质问,声音因为刚才的缺氧和此刻情绪的激荡而微微发颤,非但没有威慑力,反而带着一种撩人心弦的娇蛮。
话音未落,她已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报复”和“宣告主权”的气势,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次,换她主动,换她进攻。
动作有些生疏甚至笨拙,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和热情,仿佛要将刚才被动承受的“委屈”全都讨回来,又像是要证明自己并非只能被他掌控。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对这般亲密接触的承受力,也低估了许自修悄然熟练起来的回应。
仅仅几个回合,秦箫余在许自修温柔却坚定的引导和反客为主的轻吮舔舐下,那点虚张声势的“舍我其谁”便迅速土崩瓦解。
她的力道软了下来,呼吸再次乱得一塌糊涂,身体微微发抖,从主动的“攻击者”再次沦为了丢盔弃甲的俘虏。
“唔......!”
在又一次被吻得晕头转向、几乎化成一滩春水之前,秦箫余终于羞恼交加地偏过头,躲开他的唇,然后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了他凸起的锁骨上。
力道不轻,留下一个清晰的,带着湿意,和血迹的牙印。
许自修闷哼一声,却没推开她,反而低低笑了起来,胸膛震动。
秦箫余抬起头,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眸子里水光更盛,却倔强地瞪着他,微微喘息着,用命令般的口气,道:“再......再吻我。”
她顿了顿,似乎自己也觉得这话没什么气势,声音低了下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稍微慢一点。”
许自修看着她这又羞又恼、又蛮横又示弱的模样,心头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拂过,又像是被温热的蜜糖灌满。
所有的疑虑、不安、战场的阴霾,在这一刻都被她这副独一无二的情态驱散。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滚烫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与笑意。
“好。” 他轻声应允,嗓音低沉而宠溺,“都听师姐的。”
罢,他微微仰头,再次凑近,这一次,他的动作缓慢而珍重,如同对待稀世珍宝,再次覆上了她的唇。
秦箫余闭上了眼睛,长睫颤动,这次没有再“反抗”,而是微微启唇,带着一丝生涩的顺从与期待,接纳了这份更加绵长而温柔的索取。
喜欢我的师弟啊学艺不精请大家收藏:(m.86xiaoshuo.com)我的师弟啊学艺不精86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