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侍寝未成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了后宫。
“听了吗?容常在昨晚被皇上送回来了!”
“真的假的?侍寝之夜被送回来,这可是头一遭啊!”
“千真万确!敬事房的人都看见了,轿辇子时就回了延禧宫,容常在是自己走出来的,脸都白了!”
各种议论在后宫悄悄流传。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自窃喜,也有人唏嘘感叹。
景仁宫里,皇后宜修正修剪着一盆兰花。剪秋低声禀报完,她手中剪刀顿了顿,随即继续修剪。
“皇上让她回来了?”皇后淡淡道。
“是,听只在养心殿待了一个多时辰,下了盘棋,就让她回去了。”剪秋道,“倒是约了今日去延禧宫用晚膳。”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下棋?侍寝之夜下棋?”
“是,苏公公是这么的。”
皇后放下剪刀,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这个安陵容,倒是特别。别人侍寝,哪个不是浓妆艳抹,极尽讨好?偏她……”
“娘娘觉得,皇上这是不满意?”剪秋问。
皇后摇头:“若是不满意,就不会约今日用晚膳。皇上这是在……试探。”
“试探?”
“安陵容不是寻常女子。”皇后缓缓道,“她太沉静,太从容,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女。皇上这是在试探她的深浅,看她到底有多少斤两。”
剪秋恍然:“那娘娘的意思是……”
“静观其变。”皇后重新拿起剪刀,“华妃那边,怕是已经放下心了。一个侍寝未成的常在,还入不了她的眼。”
正如皇后所料,翊坤宫里,华妃听到消息,笑得花枝乱颤。
“本宫就,皇上哪能看得上她那种清汤寡水的!”华妃对着镜子,让颂芝为她簪上一支金步摇,“不过是个知府的女儿,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颂芝奉承道:“娘娘得是。皇上心里,还是娘娘最得宠。”
华妃满意地笑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沈眉庄那边,最近可还安分?”
“惠贵人协理六宫,这几日倒是勤勉,日日去内务府查看账目。”颂芝道,“不过底下人都,惠贵人太过较真,许多旧例都要查,惹得不少人不满。”
“让她查。”华妃冷笑,“本宫倒要看看,她能查出什么来。这后宫的水,深着呢,她一个初来乍到的,能搅动多少?”
咸福宫里,沈眉庄听到消息,却是忧心忡忡。她放下手中的账本,对采月道:“去延禧宫,请容常在过来话。”
采月迟疑:“主,这个时候去……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沈眉庄蹙眉,“容妹妹初入宫,就遇到这样的事,心里定不好受。我这个做姐姐的,该去安慰安慰她。”
采月只好应下。
延禧宫西偏殿,安陵容正在看书。青黛进来禀报:“姐,惠贵人来了。”
安陵容放下书,起身迎出去。沈眉庄已经走进来,脸上带着关切:“容妹妹,你……你还好吧?”
安陵容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垂下眼眸,露出一丝委屈:“劳姐姐挂心了,我……我没事。”
这委屈半真半假。真处在于,她确实被送回来了,面子上不好看。假处在于,她心里其实并不在意,反而感谢皇上这一出。
“妹妹别难过。”沈眉庄拉着她的手坐下,“皇上日理万机,许是累了,所以才让你回来休息。今日不是还要来用晚膳吗?这明皇上心里还是有你的。”
安陵容点点头,眼圈微红:“姐姐的是。只是……只是我心里实在难受。入宫这些日子,我一直谨慎微,不敢有丝毫差错。昨日侍寝,更是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没想到……”
她声音哽咽,不下去了。
沈眉庄心疼地拍拍她的手:“妹妹别哭。这后宫的日子还长着呢,一次两次的,不算什么。你看我,虽然得了些恩宠,可华妃娘娘那边……日子也不好过。”
两人了会儿话,沈眉庄又安慰了几句,才告辞离开。
送走沈眉庄,安陵容回到内室,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静。
“姐,您……”青黛欲言又止。
“我没事。”安陵容淡淡道,“惠贵人是真心关心我,这份情,我记下了。”
“那皇上今晚来用晚膳……”
“好好准备。”安陵容走到妆台前,“紫苏,去厨房看看,晚膳准备得怎么样了。青黛,帮我梳妆。”
“是。”
傍晚时分,延禧宫西偏殿已经收拾妥当。紫苏准备了四菜一汤,都是清淡可口的家常菜,不奢华,但精致。安陵容特意嘱咐,不要那些名贵的食材,就用寻常的时蔬鲜肉,做出本味就好。
她自己则换上了一身浅藕荷色的旗袍,依旧是简单的款式,只在衣襟处绣了几朵的兰花。发髻松松挽着,簪一支白玉簪,耳上一对珍珠耳坠。妆容极淡,只点了口脂,显得气色好些。
“姐,这样会不会太素了?”青黛有些担忧。
“不会。”安陵容看着镜中的自己,“皇上什么没见过?浓妆艳抹反而落了下乘。就这样,干干净净的,最好。”
她顿了顿,又道:“点上我前日调的那支兰花香。”
青黛会意,取出一支线香点燃。清雅的兰花香在室内弥漫开来,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一切准备就绪,安陵容坐在窗前,静静等着。
色渐暗时,外面传来通报声:“皇上驾到——”
安陵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缓步走出内室。胤禛已经走进来,他今日穿着石青色常服,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臣妾参见皇上。”安陵容福身行礼。
“起来吧。”胤禛扶起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这身打扮,倒比昨日更素净了。”
“臣妾以为,家常便饭,不必太过隆重。”安陵容温声道,“皇上请坐,晚膳已经备好了。”
两人在桌边坐下。紫苏上前布菜,四菜一汤,清炒时蔬,芙蓉鸡片,清蒸鲈鱼,翡翠豆腐,还有一盅山药排骨汤。
胤禛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就这些?”
“臣妾手艺粗陋,只会做些家常菜。”安陵容道,“皇上若觉得不合口味,臣妾让御膳房再送些来。”
“不必。”胤禛拿起筷子,夹了一箸清炒时蔬,“这样挺好。”
他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材味道很清爽,不油腻,不重口,就是家常的味道,却做得极为细致。时蔬鲜嫩,鸡片滑爽,鲈鱼鲜美,豆腐嫩滑,汤也醇厚。
“这都是你做的?”他问。
“臣妾指点,丫鬟动手。”安陵容如实道,“臣妾只会些粗浅的厨艺,上不得台面。”
胤禛没话,慢慢吃着。安陵容陪在一旁,也口吃着,不多话,不殷勤,就那样安安静静的。
一顿饭吃得安静。但这份安静,并不尴尬,反而有种家常的温馨。
用完晚膳,紫苏撤了桌子,奉上清茶。胤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忽然道:“你昨日,不用香?”
“是。”安陵容道,“臣妾不用熏香,也不用脂粉,只偶尔用些花露润肤。”
“那这香气……”胤禛看着她,眼中带着探究。
安陵容脸颊微红,低声道:“是臣妾……自带的体香。今日点了支兰花香,但臣妾身上的香气,与熏香不同。”
胤禛放下茶盏,走到她面前。两人离得很近,他能清楚地闻到她身上的香气。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香,清雅幽远,似兰非兰,带着少女特有的甜润,却又不过分甜腻。
“抬起头来。”他道。
安陵容依言抬头,眼中带着一丝羞怯,却不闪躲。烛光下,她的肌肤莹白如瓷,眉眼精致如画,那抹浅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更添了几分娇媚。
胤禛心中一动。他见过无数美人,华妃艳丽,皇后端庄,沈眉庄清秀,甄嬛像纯元……但眼前这个安陵容,却是不一样的。
她不艳丽,不清高,不张扬。她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却自有风情。尤其是这身香气,这身肌肤,这双眼睛……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触手温润滑腻,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安陵容身子微颤,却没有躲开,只是垂下了眼眸,长睫如蝶翼般轻颤。
“你怕朕?”胤禛问,声音低沉。
“臣妾……不怕。”安陵容声音很轻,“只是……有些紧张。”
“紧张什么?”
“臣妾……不知该如何侍奉皇上。”她抬起眼眸,眼中水光潋滟,“昨日臣妾做得不好,今日……”
“今日很好。”胤禛打断她,指尖抚过她的唇,“就这样,就很好。”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安陵容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下来,生涩地回应着。她的唇很软,很甜,带着淡淡的香气。胤禛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却渐渐沉溺其郑
这个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安陵容被他搂在怀中,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能闻到他身上龙涎香的气息,混合着她自己的体香,在空气中纠缠。
“皇上……”她轻喘着,声音娇软。
胤禛一把将她抱起,往内室走去。安陵容靠在他怀中,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
内室里燃着那支兰花香,香气清雅。胤禛将她放在床上,俯身看着她。烛光摇曳,映着她酡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眸,微肿的唇瓣。
“你好美。”他低声道,声音沙哑。
安陵容看着他,眼中水光盈盈。她伸手,轻轻解开了他的衣带。动作生涩,却带着少女特有的娇羞,更添诱惑。
胤禛不再忍耐,低头吻住了她。这个吻比刚才更急切,更热烈。他的手抚过她的身体,所过之处,引起阵阵颤栗。
安陵容闭着眼,感受着他的触碰。他的手掌温热,带着薄茧,抚过她细腻的肌肤,引起一阵阵酥麻。她忍不住轻吟出声,声音娇软,如泣如诉。
“叫朕的名字。”胤禛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她的颈间。
“皇上……”安陵容颤声唤道。
“叫朕四郎。”他诱哄道。
“四郎……”安陵容顺从地唤道,声音又软又媚。
胤禛眼神一暗,不再忍耐。
安陵容蹙眉,眼中泛起泪光。
“忍一忍。”胤禛吻去她的泪
安陵容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可那断断续续的呻吟,还是从唇边逸出。
胤禛看着她隐忍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怜惜,更多的却是征服欲。他要看她失控,要听她求饶,要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安陵容慢慢承受不住,开始求饶
可她的求饶,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欲望。烛火摇曳,帐幔轻晃,一室春色。
不知过了多久,云雨方歇。安陵容瘫软在胤禛怀中,浑身香汗淋漓,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如盛开的桃花。
胤禛看着她娇慵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满足。他伸手抚过她汗湿的额发,低声道:“疼吗?”
安陵容摇摇头,声音细若蚊蚋:“不疼了。”
“朕让人备水。”胤禛扬声唤道,“苏培盛,备水。”
外面传来苏培盛恭敬的应答声。不多时,热水备好,胤禛抱着安陵容去沐浴。
浴桶中,安陵容靠在他怀中,任由他为自己清洗。温热的水缓解了身体的酸痛,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胤禛看着她餍足的模样,唇角微勾。这个安陵容,真是处处给他惊喜。外表清冷,内里却娇媚可人。尤其是动情时,那身香气越发馥郁,肌肤越发莹润,眼眸越发水润,让人欲罢不能。
沐浴完毕,两人重新回到床上。安陵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却还强撑着要伺候他更衣。
“睡吧。”胤禛将她搂入怀中,“朕陪你。”
安陵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沉沉睡去。胤禛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涌起一种陌生的柔软。
这个女子,与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她不争不抢,不媚不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却自有风情。
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延禧宫西偏殿叫了三次水。
消息传到各宫时,已大亮。
皇后正在用早膳,听到剪秋的禀报,手中勺子顿了顿,随即继续喝粥。
“叫了三次水?”她淡淡道。
“是,苏公公亲口的。”剪秋低声道,“皇上今日早朝都迟了。”
皇后放下勺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看来,皇上对这位容常在,是上心了。”
“娘娘,那咱们……”
“不必急。”皇后起身,“才第一次侍寝,能明什么?且看看再。”
翊坤宫里,华妃却气得摔了茶盏。
“三次水?她安陵容凭什么?!”她脸色铁青,“本宫侍寝这么多年,也从未叫过三次水!”
颂芝吓得跪在地上:“娘娘息怒!皇上……皇上许是一时新鲜……”
“新鲜?”华妃冷笑,“沈眉庄新鲜,安陵容也新鲜!皇上这是要把所有新人都宠一遍才甘心吗?!”
她深吸几口气,勉强平复心绪:“去,打听清楚,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颂芝忙退下。
咸福宫里,沈眉庄听到消息,却是松了口气。
“容妹妹总算得偿所愿了。”她对采月道,“准备些贺礼,等会儿送去延禧宫。”
“是。”
碎玉轩里,甄嬛靠在床上,听着浣碧的禀报,神色平静。
“容常在得宠了?”她轻声道,“也好,多一个人分华妃的心,咱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主,您的病……”浣碧欲言又止。
“再病几日。”甄嬛淡淡道,“等风头过了再。”
延禧宫西偏殿,安陵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身边空无一人,胤禛早已去上朝了。
她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痛,想起昨晚的疯狂,脸颊又红了。
“姐,您醒了。”青黛进来,脸上带着喜色,“皇上走时吩咐了,让您多睡会儿,不必去请安。还赏了好多东西呢!”
安陵容看向妆台,上面摆满了赏赐——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文房四宝,还有一盒上好的血燕。
“收起来吧。”她淡淡道,心中却明白,从今日起,她在这后宫,算是真正站稳邻一步。
但这只是开始。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她要一步一步,走得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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