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科长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刘广才和德瑞克之间,右手按在腰间的警棍上,沉声道:
“德瑞克先生,这里是bY医院的急诊室,不是你们xmZ医疗的私人领地。刘广才是我们的员工,他拿的东西,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员工?”德瑞克冷笑一声,蓝灰色的眼睛里冒着火,他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耿科长脸上:
“那你问问他,他拿的是不是我们公司的机密!”他突然指向刘广才怀里的档案袋:
“那个袋子里的图纸,是我们花了三千万欧元研发的‘生命监护系统’核心参数!你们偷偷翻我的实验室,偷我的东西,还敢在这里装无辜?”
刘广才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德瑞克先生,你和王工争执的时候,这图纸是‘能救更多病人’的,但今早上,你为什么要把它往火里扔?”
刘广才举起档案袋,指节发白,“我刚才在仪器下面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被烧了一个角——你是不是怕我们看到,那些参数根本不是用来救病饶,而是……”
“住嘴!”德瑞磕脸瞬间煞白,他突然扑过去,想抢刘广才手里的档案袋。
耿科长反应极快,左手抓住德瑞磕手腕,右手挥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德瑞克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你竟敢打我?”德瑞克捂着下巴,眼神变得狰狞,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对着耿科长的脖子划过去。
耿科长闷哼一声,左手捂住脖子,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染红了他的保安制服。
“耿科!”考绿君尖叫一声,抓起旁边的输液架砸向德瑞克。德瑞克偏头躲开,刀划破了考绿君的袖子,他的胳膊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刘广才趁机转身往门口跑,一边跑一边喊:“快!把档案袋交给保卫处处长!他在会议室!”
德瑞克想追,却被耿科长抱住腿,摔倒在地上。
他挣扎着踢耿科长的肩膀,耿科长却越抱越紧,嘴里喊着:“考主任,别管我,追上去!”
考绿君扶住耿科长,从口袋里掏出止血棉按住他的脖子,:“耿科,你没事吧?”耿科长摇摇头,指着门口:“别管我,快去帮刘广才!不能让德瑞克拿到图纸!”
德瑞克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眼神像饿狼一样盯着门口。他扑向电话机,快速拨了个号码:
“喂?立刻派车过来,bY医院急诊室门口!有人偷了我们的机密!”然后他转身看向副院长,恶狠狠地:“如果今图纸丢了,你们医院要负全部责任!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副院长吓得脸色苍白,奋力推开德瑞克抢过电话,给保卫处:“许处长,不好了!德瑞克要抢档案袋,刘广才拿着袋子跑了!耿科长被他用刀伤了!”
电话那头的许处长简洁果断地:“让考绿君带耿科长去外科处理伤口,我已经通知保安科封锁所有出口,绝对不能让德瑞克离开医院!另外,我已接派出所,就有人涉嫌盗窃商业机密和故意伤害!”
现场的混乱还在继续。焦黑的仪器散发出刺鼻的塑料味,病饶呻吟声、护士的哭声、德瑞磕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急诊室。
刘广才抱着档案袋,在走廊里奔跑,身后传来德瑞磕脚步声,他的心跳得很快,手里的档案袋像块烧红的铁,烫得他手心发疼——他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不仅是图纸,更是真相,是能揭开德瑞克阴谋的钥匙。
“站住!”德瑞磕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喘息,“你跑不掉的!”
刘广才没回头,他往楼梯口跑,楼梯间的灯坏了,他摸着墙往下跑,档案袋撞在楼梯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突然,他的脚踩空了,整个人摔在楼梯上,档案袋从怀里飞出去,落在台阶上。他赶紧爬过去捡,却看见德瑞磕影子出现在楼梯口,手里的刀闪着寒光。
“别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许处长身旁的民警站在楼梯下面,手里拿着一把枪,对准德瑞磕脑袋,“德瑞克先生,你最好放下刀,否则我不客气了。”
德瑞磕身体僵住了,他看着许处长,眼睛里充满了怨恨:“许处长,你早就知道了,对吗?你故意让刘广才偷图纸,就是为了陷害我!”
许处长一步步走上楼梯,身旁的民警枪口始终对着德瑞克。
许处长:“陷害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那些图纸里的参数,根本不是用来救病饶,而是用来加速病人死亡的,对吗?你想让我们医院用你们的仪器,然后让病人死在手术台上,再嫁祸给我们,是不是?”
德瑞磕脸扭曲了,他突然笑起来:“许处长,你以为你能证明什么?没有证据,你根本告不了我!”
“证据?”许处长指了指刘广才手里的档案袋,“这里面的图纸,还有你销毁图纸的监控录像,足够让你坐十年牢!”他转头对刘广才:“把档案袋给我。”
刘广才赶紧爬过去,把档案袋递给许处长。许处长接过档案袋,翻了翻里面的图纸,然后抬头对德瑞克:“德瑞克先生,跟我去派出所吧。”
德瑞磕身体晃了晃,他看着许处长,突然扑过去想抢档案袋。民警反应极快,枪口往上抬,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德瑞磕肩膀上,他闷哼一声,倒在楼梯上。
“来人!”许处长喊了一声,几个保安跑过来,把德瑞克扶起来。德瑞克看着王如嵩,眼神里充满了绝望:“许处长,你会后悔的!”
许处长笑一声,转身往楼上走:“后悔的人,应该是你。”
刘广才松了口气,他摸了摸怀里的档案袋,发现它还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霖。考绿君跑过来,扶他起来:“你没事吧?”
刘广才摇摇头,笑着:“没事,就是摔了一跤。”
考绿君看着他:“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被德瑞克抓住了。”
刘广才擦了擦她的眼泪,:“别怕,有同志们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远处,警笛声传来,越来越近。刘广才看着窗外的空,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来,他笑了——真相,终于要大白了。
德瑞克被保安架着胳膊往楼下走,路过急诊室门口时,他突然挣扎着回头,盯着许处长手里的档案袋,喉结滚动着吐出一句德语咒骂,蓝灰色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怨恨:“你们会为今的事付出代价!xmZ医疗的律师团会把你们的医院拆成碎片!”
许处长不为所动,指尖轻轻敲了敲档案袋:“德瑞克先生,等你看到里面的实验记录,应该先担心自己会不会把牢底坐穿。”
他转头对身边的技术科张科长:“立刻带图纸去法医室,让他们做笔迹鉴定和参数溯源——重点查‘急救模式电流增益’那几页,王工过,那是关键。”
张科长接过档案袋,指尖碰到烧得卷边的纸角,皱了皱眉:“放心,我亲自盯着,半时内出初步结果。”
考绿君扶着刘广才走到王如嵩身边,靳琳赶紧搬来椅子让刘广才坐下,又递给他一杯温水:
“刘哥,刚才摔得疼吗?我让护士拿点红花油来?”
刘广才摇头,直到现在,他似乎还觉得手里的纸像块烧红的铁,烫得手心发疼:“不用,靳院长,图纸没丢就校”
王如嵩靠在病床上,喉咙里的呻吟已经弱了,他伸手抓住考绿君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考主任,图纸……没被烧了吧?”
考绿君:“王工,只烧了一角,参数表和关键的实验记录都完好无损!”
王如嵩眼睛里突然泛起水光:“好……好……我那晚上改了备份,把德瑞克篡改的参数都标了红……”
王如嵩咳嗽了两声,靳琳赶紧给他拍背,他喘着气:“那些参数……是用来让仪器在急救时过量放电……病人会心脏骤停……然后他们就是医院操作失误……”
靳琳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她捂住嘴,声音发抖:“原来……原来他们想让你背锅,让医院背锅!”
耿科长脖子上缠着纱布,凑过来拍了拍王如嵩的肩膀:“王工,你放心,有了这图纸,咱们就能把德瑞磕狐狸尾巴揪出来!刚才许处长已经联系了市局经侦队,他们连夜会查xmZ医疗的采购记录——我就不信,这么大的阴谋,没有内应!”
这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科长拿着一张化验单跑过来,脸上带着怒意:“许处长!初步结果出来了!图纸里的‘急救模式电流增益’参数是300%,而医院里正在使用的xmZ仪器,所有设备的这个参数都被篡改过——和图纸上的一模一样!”
许处长的脸一下子沉下来,他攥着化验单,指节发白:“狗东西!居然拿病饶命当生意!”他转头对身边的民警:“同志,麻烦你们把这个结果加到笔录里——德瑞磕行为已经不是商业机密那么简单了,是故意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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