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深秋，同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微型计算机实验室，一排进口pc\/xt机闪烁着绿光。考绿君子——一个来自工地的中专生，正试图用这些只能在英文环境运行的昂贵机器，实现一个颠覆传统的算法梦想。
全英文的挑战
十一月的风吹过同济园，悬铃木叶片已染上深秋的金黄。经济管理学院新成立的微型计算机实验室里，却是一番火热景象。
“嘀嘀——”蜂鸣声刺耳地响起，又是一行错误提示。
考绿君子盯着屏幕上那一串英文字符，眉头紧锁。他已经在这台pc\/xt机前坐了整整两个时，却连最简单的bASIc程序都没能运行成功。
“怎么，工地大师傅被洋机器难住了？”孙浩然倚在旁边的计算机旁，手指熟练地敲击键盘，仿佛在演奏钢琴般优雅，“要不要我教你怎么输入英文命令？不过话回来，你认得全26个字母吗？”
实验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那些穿着时髦的确良衬衫的本地学员和具有高端学历的学员，总是围绕在孙浩然周围，如同众星捧月。
考绿君子的藏蓝色工作服在这些时髦装扮中格外显眼。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他自学过英语，仍然：“认不全，但够用。”
“够用？”孙浩然夸张地挑眉，“你知道这机器多少钱吗？四万！够你在工地干一辈子了。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这时，实验室门被推开，张管理员提着钥匙串走进来，眉头紧皱：“吵什么？这里是实验室，不是菜市场。”
孙浩然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张师傅，我们在讨论技术问题呢。这位同学好像不太会用计算机，我在教他。”
张管理员瞥了一眼考绿君子的屏幕，看到满屏英文错误提示，摇摇头：“按规定，每个学员每周只有一次上机机会，两时。不要浪费时间。”
考绿君子正要解释，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他不是在浪费时间，是在尝试编译自编算法。”
邢思远从屏幕后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而且，据我观察，他已经成功调用了doS系统下的bASIc解释器，只是参数设置有点问题，正在调试。”
孙浩然脸色一僵：“邢思远，你又装什么专家？”
“不是专家，只是比某些只会风凉话的人多懂一点。”邢思远语气平淡，却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甩在孙浩然脸上。
张管理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目光落在考绿君子身上：“还有半时闭室，抓紧时间。”
待张管理员走远，孙浩然冷哼一声，甩手回到自己位置。实验室暂时恢复了安静，只有键盘敲击声和机器运行的轻微嗡鸣。
考绿君子向邢思远投去感激的目光，邢思远却已重新埋首屏幕。那一刻，考绿君子感到一丝温暖——在这条探索路上，有人冷眼有人笑，但也有人默默尊重真正的努力。
他重新聚焦于屏幕上的英文提示。这些陌生的单词如同密电码，阻挡着他与这台“钢铁大脑”的交流。但他想起在工地上的日子，那些复杂的图纸和测量数据，不也是一点点攻克下来的吗？
“认得全26个字母吗？”孙浩然的嘲讽在耳边回响。
考绿君子嘴角微微上扬。好，那就从认字母开始。
他从帆布书包里掏出一本破旧的英汉词典，纸张已经发黄卷边。那是他在旧书摊上用五毛钱买的，原本只是为了看懂仪器明书，没想到今派上更大用场。
“Syntax error...”他喃喃自语，手指在词典页面上滑动，“语法...错误...”
邢思远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轻声：“那是第387页。”
考绿君子一愣，随即翻到那页，果然找到了“syntax”的词条。他惊讶地抬头，邢思远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实验室的挂钟滴答作响，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其他学员陆续开始收拾东西，孙浩然故意大声：“走吧走吧，某些人还要在这里‘攻关’呢，咱们别影响人家研究英文字母。”
哄笑声中，一群人簇拥着离开。
实验室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考绿君子和角落里的邢思远。
“你不走吗？”考绿君子问。
邢思远头也不抬：“我的课题没做完。”
考绿君子知道那是借口，邢思远的屏幕已经暗了。他心里感激，不再多言，继续与那些英文错误提示搏斗。
渐渐地，那些原本如同书的错误信息开始变得可解。“Syntax error”意味着命令格式错误；“out of memory”表示内存不足；“division by zero”是除零错误...
他尝试着输入一段简单的代码，用来计算网络计划中的关键路径时间。这是申谷旻老师在《算法语言》课上讲的基础算法，他稍作修改，加入了资源约束条件。
RUN命令按下，屏幕闪烁了几下，竟然没有出现错误提示！而是显示出一行结果：“total time: 25.6”
成功了！他成功让计算机理解了他的算法！
兴奋之余，他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挑战是如何实现那个复杂的多资源协调优化算法。那需要更多的内存、更快的速度，以及更深入的系统知识。
“还在攻坚？”张管理员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了考绿君子一跳。
“张师傅，我马上就好...”
“不必了，”张管理员摆摆手，“看你这么投入，破例让你多待一会儿。不过九点前必须离开，我要锁门。”
考绿君子连连道谢，待张管理员离开后，他迅速收拾东西。虽然心有不舍，但他知道今的收获已经超出预期。
走出实验室，夜风微凉。邢思远等在门口，罕见地主动开口：“你的算法，是基于潘教授讲的时间坐标网络计划？”
考绿君子惊讶地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你写的注释，”邢思远，“很有意思的思路。不过pc\/xt的内存只有256Kb，你那个算法至少要1mb才能流畅运校”
“我知道，”考绿君子苦笑，“但这是唯一的条件。”
两人并肩走在夜色中的校园径上，邢思远突然：“图书馆有本《pc\/xt高级编程》，第178页讲了内存扩展的方法，虽然很原始，但或许对你有用。”
考绿君子停下脚步，郑重地：“谢谢你，邢思远。”
邢思远微微点头，转向另一条路：“明见。孙浩然的话，别放在心上。”
看着邢思远远去的背影，考绿君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条孤独的探索路上，至少还有同行者
贰：意外突破
周末的实验室比平时安静许多，只有零星几个学员在埋头工作。考绿君子早早来到机房，占了一台靠窗的机器。
他从书包里心翼翼取出厚厚一叠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算法流程和数学公式。那是他连日来的心血结晶——将潘教授的时间坐标网络计划、赵教授的特种工程资源流转模型、定教授的项目管……理视角融合在一起的综合算法。
“哟，工地大师傅改行当抄写员了？”孙浩然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嘲讽。
考绿君子头也不回，继续整理他的资料：“有事吗？”
“来看看某些人是怎么浪费国家资源的，”孙浩然夸张地挥手，“四万一台的机器，就用来跑你那幼稚的穷举法？”
“这不是穷举法，”考绿君子平静地回答，“这是基于运筹学网络流理论的优化算法。”
孙浩然嗤笑：“运筹学？你懂什么叫运筹学吗？一个中专生，看了几本破书就敢自己懂运筹学？”
“我不懂，”考绿君子终于转身，目光直视孙浩然，“但我知道，工地上因为资源调度不当导致的浪费，每都能买好几台这种计算机。”
孙浩然一时语塞，随即冷笑：“好，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的伟大算法能有多厉害。”
这时，实验室门被推开，潘葆亘教授和申谷旻老师一起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学员。
“今我们来做个实验，”潘教授声音洪亮，“申老师设计了一道工序调度优化题，看看谁能用计算机最快找出最优解。”
题目投影在墙上：一个包含15道工序的项目，每道工序有持续时间、资源需求和前后约束条件，要求找出在资源限制下的最短工期。
学员们迅速回到各自计算机前，开始编程计算。孙浩然瞥了考绿君子一眼，得意地笑了：“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编程。”
实验室里顿时响起密集的键盘敲击声。考绿君子深吸一口气，开始输入他早已构思好的算法程序。
基于时间坐标的网络计划图、动态资源流叠加、冲突识别与协调引擎...这些来的思考如泉水般涌出，通过他的手指转化为一行行代码。
半时后，孙浩然第一个举手：“潘教授，我解出来了！最短工期47！”
潘教授点点头：“不错。其他人呢？”
陆续有人报告结果，大多在45-50之间。邢思远冷静地：“44，但资源利用率只有70%。”
最后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在考绿君子身上，他仍然在全神贯注地输入代码。
孙浩然讥讽道：“潘教授，有些人可能还在查字典认单词呢。”
一阵哄笑声中，考绿君子终于按下RUN键。计算机开始运行，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几分钟后，屏幕显示结果：“optimal solution: 42 days, Resource utilization: 92%”（“最佳解决方案：42，资源利用率：92%”）。
实验室突然安静下来。
“不可能！”孙浩然第一个跳起来，“他肯定作弊了！这种问题理论上不可能低于44！”
潘教授走到考绿君子身后，仔细查看屏幕上的代码和结果：“解释一下你的算法，考绿君子同学。”
考绿君子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面向大家：“我建立了一个多目标优化模型，不仅考虑时间最短，还兼顾资源利用率。基于时间坐标网络计划，引入动态资源流模拟和冲突检测机制……”
他尽可能用通俗的语言解释复杂算法，讲到如何识别资源冲突，如何通过调整非关键工序来化解冲突，如何建立优化目标函数……。
潘教授越听越惊讶，不时点头提问。申谷旻老师也加入讨论，从算法实现角度提出几个技术问题，考绿君子一一解答。
“但是你的算法计算时间太长，”孙浩然抓住一个弱点，“现实中谁等你算几个时？”
“这是原型验证，”考绿君子平静回应，“而且我采用了分层优化策略，可以先快速得出近似解，再逐步优化。”
潘教授突然拍桌：“精彩！这就是我一直强调的实践与理论结合！”他转向其他学员，“你们看到的是数学题，考绿君子同学看到的是真实工程问题！”
孙浩然脸色铁青，不甘地坐下。
课后，潘教授特意留下考绿君子：“你的算法思路很有价值，但确实存在计算效率问题。这样，我特许你随时使用实验室，争取进一步完善算法。”
考绿君子心中涌起热流：“谢谢潘教授！”
“别谢我，”潘教授眼中闪着光，“我要你下个月在全院研讨会上做报告，把这个算法完整展示出来。”
考绿君子顿时感到压力如山，但更多的是激动与期
叁：深夜危机
得到潘教授的特许后，考绿君子几乎把全部课余时间都泡在了实验室。夜深人静时，那里成了他独有的地。
然而，危机在一个雨夜悄然降临。
那晚，考绿君子正在测试算法的一个重要模块。窗外雨声淅沥，室内只有机器运行的嗡鸣和键盘敲击声。
突然，屏幕一闪，随后彻底黑屏。
考绿君子的心猛地一沉。他尝试重启，但计算机毫无反应。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这台价值四万元的机器，难道被他弄坏了？他想起孙浩然的嘲讽：“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确实赔不起。就算在到退休二十年，也攒不下四万元。
他在机器前呆坐良久，最终决定去找张管理员坦白。无论如何，他必须承担责任。
张管理员住在校园另一赌职工宿舍。考绿君子冒雨跑去，浑身湿透地敲开门。
“计算机...坏了...”他气喘吁吁地。
张管理员脸色顿时变了：“怎么回事？跟我来！”
回到实验室，张管理员检查了机器，脸色越来越凝重：“像是电源问题，但具体要等明专业维修人员来看。”
他转向考绿君子，语气严厉：“你怎么操作的？是不是违规了？”
考绿君子如实交代操作过程，张管理员听后眉头紧锁：“听起来没问题，但机器确实坏了。你先回去，明再。”
那一夜，考绿君子彻夜未眠。
第二一早，消息已经在学院中传开。
“听了吗？工地那位把计算机搞坏了！”
“四万块啊！他赔得起吗？”
“早就不该让外行乱碰机器...”
孙浩然更是当众发难：“潘教授，这种人不该取消他的实验室使用权吗？今是弄坏一台，明是不是整个实验室都要遭殃？”
潘教授面色凝重：“等维修结果出来再。”
维修人员当下午来到实验室，检查后得出结论：电源老化导致的短路，与操作无关。
考绿君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但舆论并未完全平息。
“是电源问题，谁知道是不是替他开脱？”
“就是，怎么偏偏他用的时候就坏了？”
这些议论声中，张管理员做出了决定：考绿君子可以继续使用实验室，但必须有一名老师在现场监督。
这意味着他失去了夜间独自使用实验室的机会。而那些深度算法调试，往往需要整段不受打扰的时间。
邢思远找到考绿君子：“我知道一个地方，旧图书馆二楼有台淘汰的计算机，虽然旧但还能用。钥匙在我这里。”
考绿君子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那台旧计算机确实年代久远，运行速度慢，内存，但至少可以自由使用。考绿君子开始了在新据点的秘密研究。
然而好景不长。一周后，孙浩然不知怎么得知了这个消息，带人“偶然”经过旧图书馆，正好撞见考绿君子在操作计算机。
“好啊！偷偷使用淘汰设备！这要是出问题，连维修都没有！”孙浩然当即报告了实验室管理处。
这次，考绿君子被正式禁止使用任何计算机设备，包括那台淘汰机器。
站在空荡荡的旧图书馆里，看着那台沉默的旧计算机，考绿君子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没有计算机，他的算法就只是纸上谈兵，一切梦想都成了空中楼
肆：绝地反击
走投无路的考绿君子，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直接去找潘教授和系主任，申请正式的使用权限。
“我知道设备昂贵，但我可以用成果证明价值，”他站在系主任办公室，尽可能保持镇定，“请给我一个机会。”
系主任沉吟片刻：“系里经费确实紧张，不能再承担风险。”
眼看请求要被拒绝，考绿君子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我可以写保证书，如果造成任何损坏，用未来工资分期赔偿！”
办公室安静下来。系主任和潘教授交换了一个眼神。
“年轻人，”系主任缓缓开口，“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工地工程师，一个月83元。”
“四万元，要你还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也得还，”考绿君子语气坚定，“但这个算法值得。”
潘教授突然笑了：“老李，你看这样行不行？让考绿君子同学参与我的课题组，以科研项目名义使用设备，出了问题从课题经费走。”
系主任思考良久，终于点头：“好，但必须严格遵守操作规范，有专人监督。”
考绿君子深深鞠躬：“谢谢主任！谢谢潘教授！”
重返实验室那，孙浩然脸色难看至极，但没再公开反对。只是时不时会“提醒”一句：“心点啊，四万块呢。”
考绿君子全神贯注于算法优化。他意识到单纯追求计算精度不现实，必须优化算法效率。
那些不眠之夜，他反复推敲每一个步骤，寻找可以简化的计算环节。终于，他创新性地提出了“关键冲突区域识别法”，只对最容易发生资源冲突的时间段进行精细计算，其他区域采用近似算法。
效果显着——计算时间从几时缩短到几分钟，而结果精度损3
周五下午，潘教授突然带来一群访客：“考绿君子，来一下。这是计算机所的专家，来看你的算法。”
考绿君子紧张地演示算法原理和效果。专家们起初面带怀疑，但随着演示深入，表情逐渐变得认真。
“有点意思，”一位年长的专家点头，“虽然硬件条件有限，但算法思想很新颖。”
最后，专家组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评价：“这个算法在现有硬件上实现了近乎极限的性能，思路值得借鉴。”
消息很快传开。曾经质疑的声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与尊重。
孙浩然在食堂遇到考绿君子，表情复杂地了句：“运气不错。”但眼中已没有了傲慢和之前的轻视。
那晚上，考绿君子在实验室继续工作到很晚。张管理员进来检查时，没有催促，反而放下一杯热水：“注意身体，别太累。”
简单的关怀，却让考绿君子感到前所未有的温
伍：未来之光
期末全院研讨会如期举校考绿君子站在讲台上，面对全院师生和外来专家，演示了他的“基于时间坐标网络计划的多资源协调优化算法”。
演示结束，会场短暂寂静，随后爆发出热烈掌声。
潘教授上台总结：“同学们，这就是我要强调的——实践出真知，创新无边界。考绿君子同学用有限的条件，实现了无限的可能。”
会后，系主任找到考绿君子：“系里决定，将这个算法作为重点研究方向，成立专门课题组。潘教授牵头，你作为学员组长。”
更惊喜的是，计算机所的专家邀请他假期去参观学习：“我们那里有更好的设备，你可以进一步验证和完善算法。”
走出会场，夕阳洒满校园。考绿君子漫步在同济园的径上，回想这几个月的起伏跌宕。
孙浩然从后面追上来，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恭喜。我承认，之前看你了。”
考绿君子握住那只手：“谢谢。没有你的‘激励’，我可能坚持不下来。”
两人相视一笑，往日的芥蒂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邢思远站在不远处，难得地露出微笑。张管理员朝他点头致意。潘教授和几位老师投来赞许的目光。
站在悬铃木婆娑的树影下，考绿君子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算法的道路漫长，但他已经找到了方向——脚踏笨拙的实地，心向智能的苍穹。
穷举法的镣铐正在脱落，算法的疾风已然起程。而在不远处的未来，计算机将不再是冰冷的机器，而是实现梦想的翅膀征程新时代的帷幕，正缓缓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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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业证书证书上烫金的纹路闪烁着微光，映照出考绿君稚嫩却坚定的脸庞。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枚象征着阶段性胜利的徽章，耳边回响着掌声和欢呼。这不仅仅是一张纸，更是一段旅程的见证。未来在招手，而他，已经准备好，用工程实践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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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业证书
考虑君子同志，1984年9月至1985年1月，在城乡建设环境保护部委托本校管理工程系举办的施工企业工程师进修班学习，学习期满，成绩及格，特此证明。
同济大学 （印章）
一九八五年一月三十日
证书登记（六）字第09号
进修期间学习了：建筑施工组织计划、工程经济学、运筹学、算法语言、数理统计。选修了：工程项目管理、特种施工技术、会计学等课程。
结业证书和成绩单，见作者有话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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