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一过,青瓦镇的就热得像个大蒸笼,蝉鸣从清晨吵到日暮,连风拂过树梢,都带着一股滚烫的热浪。青瓦镇学的课间,却丝毫没被这燥热打散热闹——一年级一班的教室后门,依旧是全校最抢手的“宝地”,木的迷你竹编课堂,每都挤满了慕名而来的同学。
这课间操刚结束,木刚把打磨好的竹丝摆上桌,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怯生生地站在人群外,手里攥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是林晓晓,那个上次被竹丝划破手指,却依旧咬着牙坚持学打磨的姑娘。
她今穿了一条碎花裙子,头发梳成了两条麻花辫,辫梢系着粉色的蝴蝶结,看起来格外乖巧。只是她的脸蛋涨得通红,手指把布袋子攥得变了形,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木,像是有话要,却又不敢上前。
胖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连忙挥着手喊:“林晓晓,快来呀!今木要教我们编竹编兔子呢!”
林晓晓被点名,身子轻轻一颤,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低着头,步步地挤过人群,走到木面前。她抬起头,看着木,嘴唇动了动,却半没出话来,急得鼻尖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怎么了?”木放下手里的竹丝刀,轻声问道,“是竹丝又磨不好了吗?”
林晓晓摇了摇头,把手里的布袋子往前递凛,声音细若蚊蚋:“木,我……我带了礼物给你。”
着,她心翼翼地打开布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用彩纸折的百合花,还有一个苹果,红彤彤的,看着就甜。“这个百合花,是我折了一晚上的,这个苹果,是我奶奶给我带的,我没舍得吃。”她的声音越来越,头也埋得更低了,“我……我想拜你为师,学竹编。”
这话一出,周围的同学都安静了下来。胖和张强也愣住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拜师?这可是头一回。
之前同学们来学竹编,都是跟着木随便学学,闹着玩似的,可林晓晓这架势,明显是来真的。
林晓晓见大家都不话,心里更慌了,她以为木不愿意,连忙补充道:“我……我不怕吃苦!我每都能来学,我会认真打磨竹丝,认真学编织,不会偷懒的!我还会帮你收拾工具,帮你……”
她的话还没完,就被木轻轻打断了:“好啊。”
林晓晓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答应了?”
木点零头,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嗯。只要你喜欢竹编,愿意学,我就教你。”
“太好了!”林晓晓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手里的百合花差点掉在地上。她连忙把百合花和苹果塞到木手里,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木鞠了一躬,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师父!”
这一声“师父”,喊得响亮,周围的同学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跟着起哄:“哇!木收徒弟啦!”“林晓晓,以后你就是木的大徒弟啦!”
林晓晓的脸更红了,却挺直了身板,像是当了真,一双眼睛里满是认真。
胖凑到木身边,挤眉弄眼地:“行啊木,都有徒弟了!以后你就是师父,我和张强就是师叔了!”
张强也跟着点头,一本正经地:“没错!以后我们迷你竹编课堂,就是有师门的人了!”
周围的同学笑得更欢了,林晓晓却一点都没觉得别扭,反而认认真真地对着胖和张强也鞠了一躬:“师叔好!”
这下,连木都忍不住笑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教室里,洒在林晓晓的麻花辫上,洒在那个红彤彤的苹果上,一切都显得暖洋洋的。
木把百合花放在桌角,又把苹果递给胖:“这个苹果,大家分着吃吧。”
胖接过苹果,笑嘻嘻地:“好嘞!师父发话,弟子遵命!”
林晓晓却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个苹果是我专门送给师父的!”
“没事,”木笑着,“大家一起吃,才甜。”
林晓晓这才点零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胖和张强立刻跑去借了水果刀,把苹果切成了块,分给周围的同学。大家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围在木身边,听他讲竹编的技巧。
木拿起一根竹丝,对林晓晓:“学竹编,第一步就是要选好竹丝。不是所有的竹子都能用来编东西,要选那种长得结实、纹路清晰的竹子,劈出来的竹丝才好用。”
他一边,一边拿起竹丝刀,演示着如何劈竹丝:“劈竹丝的时候,手要稳,力道要匀,不能太用力,不然竹丝会劈歪,也不能太轻,不然劈不开。”
林晓晓看得格外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木的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她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拿出铅笔,一边听,一边歪歪扭扭地记着笔记。
“劈好的竹丝,还要用砂纸打磨。”木又拿起砂纸,轻轻地在竹丝上来回摩擦,“打磨的时候,要顺着竹丝的纹路磨,不能横着磨,不然会留下划痕,编出来的东西就不好看了。”
林晓晓连忙把这些话记在本子上,嘴里还声地重复着,像是在加深记忆。
周围的同学也被她的认真劲儿感染了,都不再打闹,安安静静地听着木讲课。连平时最调皮的几个男生,都收起了玩心,手里捏着竹丝,学着木的样子,心翼翼地打磨着。
“师父,我能试试吗?”林晓晓记完笔记,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木。
“当然可以。”木把竹丝刀和一根竹子递给她,“心点,别割到手。”
林晓晓点零头,接过工具,学着木的样子,把竹子放在桌上,心翼翼地用竹丝刀去劈。
可她毕竟是第一次劈竹丝,手有点抖,力道也没掌握好,竹丝刀刚碰到竹子,就滑了一下。
“心!”木连忙扶住她的手,“别急,慢慢来。手要握住竹丝刀的中间,刀尖对准竹子的纹路,然后轻轻用力。”
他手把手地教着林晓晓,感受着她手里的力道,一点点引导着她。
林晓晓的手心冒汗了,却牢牢地握着竹丝刀,按照木教的方法,慢慢往下劈。
“咔嚓”一声轻响,一根细细的竹丝,从竹子上劈了下来。
“劈下来了!”林晓晓激动地喊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星星。
周围的同学也纷纷鼓起掌来,胖大喊:“厉害啊师侄女!第一次劈就能劈得这么好!”
林晓晓的脸更红了,却笑得格外开心。
她心翼翼地拿起那根竹丝,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然后又拿起砂纸,学着木的样子,慢慢打磨起来。
虽然她的动作还有些生疏,打磨出来的竹丝也不如木的光滑,但她却一点都不气馁,依旧认认真真地打磨着。
木站在一旁,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跟着师父学劈竹丝的样子,也是这样笨手笨脚,也是这样充满了期待。
原来,传承就是这样。
是师父手把手地教,是徒弟认认真真地学;是一根竹丝,从师父的手里,传到徒弟的手里;是一份热爱,从一个饶心里,传到一群饶心里。
课间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上课铃很快就响了。
同学们纷纷收起工具,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林晓晓也把自己劈的那根竹丝心翼翼地收进布袋子里,然后对着木鞠了一躬:“师父,我放学再来学!”
木点零头:“好。”
林晓晓这才开心地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王老师走进教室,看到桌角的百合花,又看到林晓晓本子上的笔记,笑着问:“刚才课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林晓晓立刻举起手,大声:“老师!我拜木为师了!我要跟他学竹编!”
全班同学都笑了起来,王老师也忍不住笑了。她看着木,眼里满是欣慰:“看来,咱们班的竹编文化,要发扬光大了。”
木的脸有点红,却挺直了身板,心里充满了自豪。
下午放学的时候,夕阳把空染成了一片橘红色,晚霞美得像一幅画。
木背着书包,手里拿着那个百合花,和胖、张强、林晓晓一起走出了学校。沈念、阿明和晓雨早就等在校门口了,看到他们四个人,阿明好奇地问:“木,今怎么多了个丫头?”
林晓晓立刻抢着:“我是木的徒弟!我叫林晓晓!”
沈念愣!”
沈念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哦?原来咱们晚聿工坊,又多了个传人啊。”
晓雨也笑着:“太好了!以后木就是师父,我们又多了个师妹!”
林晓晓的眼睛亮了亮,连忙对着沈念和晓雨鞠了一躬:“师姑好!”
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五个孩子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他们走在青石板路上,叽叽喳喳地着话,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木看着身边的林晓晓,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他要把竹编手艺,教给更多的人。
他要让晚聿工坊的名字,传遍青瓦镇的每一个角落。
他要让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生生不息,永远流传。
晚风轻轻吹过,带来了槐花的甜香,也带来了匠心传承的温柔回响。
林晓晓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边的晚霞,大声:“师父你看!晚霞好美啊!以后我要把晚霞编进竹编里!”
木抬起头,看着边的晚霞,看着那片绚烂的橘红色,嘴角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好啊,”他,“我们一起编。”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可孩子们的笑声,却还在青石板路上回荡着。
那个夏,那个课间,那个拜师的姑娘,成了木竹编生涯里,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而晚聿工坊的传承之路,也因为这个姑娘的加入,变得更加热闹,更加充满了希望。
喜欢踹掉渣夫跟白月光,老娘独自美丽请大家收藏:(m.86xiaoshuo.com)踹掉渣夫跟白月光,老娘独自美丽86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