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晨雾尚未散尽，丹阁顶赌琉璃瓦在鱼肚白的际下泛着淡青色的微光。林辰与凌清雪并肩落在丹阁正门的白玉台阶上，靴底沾染的沪城尘土与晨露混合，在光洁的玉面上留下两道浅浅的印痕，转瞬便被值守弟子悄然拭去。
一夜未眠的疲惫并未在两人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凌清雪鬓角的一缕青丝被夜风拂乱，贴在莹白的颊边，添了几分风尘。林辰抬手，指尖带着微暖的灵力轻轻将那缕发丝别到她耳后，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凌清雪侧头看他，墨色眼眸中映着际初升的霞光，原本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柔和了些许。
“进去吧，她们该等急了。”林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昨夜隔空凝聚混沌之火诛杀贺茂重行，又强行搜魂读取记忆，神识如被万千钢针穿刺，此刻虽已用灵力勉强镇压，太阳穴仍在隐隐作痛。
丹阁后侧的静室早已亮起暖黄的灯火，竹制的窗棂将三道身影勾勒得格外清晰。林辰刚推开雕着云纹的木门，一股混合着凝神香与参茶的温润气息便扑面而来，驱散了周身残留的夜寒。
“先生！清雪姐！”苏婉清的声音率先响起，她几乎是从蒲团上站起身，裙摆扫过地面带出细碎的声响。少女手中捧着两个白瓷茶盏，茶盏边缘氤氲着细密的水汽，她快步上前时，额前的碎发微微晃动，一双杏眼仔细打量着两人，直到确认林辰只是面色稍显苍白，才彻底松了口气，将茶盏递到他们手中，“这是我用三百年的紫丹参配合凝神草熬的参茶，特意温在玉炉上，先生快暖暖神魂。”
茶盏入手温热，顺着指尖的触感蔓延至四肢百骸。林辰轻啜一口，醇厚的药香在舌尖化开，化作丝丝缕缕的暖流涌入识海，原本躁动的神识顿时平复了不少。他抬眼看向静室内的三人，月姬盘膝坐在最内侧的软垫上，一身素白的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指尖正捏着一枚龟甲，龟甲上的纹路在灯火下忽明忽暗；艾莉西亚则靠在墙边，碧蓝的眼眸半眯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十字吊坠，显然也在思索着什么。
“坐吧。”林辰走到主位坐下，凌清雪则在他身侧的位置落座，将佩剑“凝霜”轻轻放在桌案上，剑鞘与木桌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林辰将茶盏放在手边，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开始将昨夜的经历缓缓道来。从柳家府邸的异动，到柳志远递上的那份关于东瀛修士的密信，再到沪城外滩那一场惊心动魄的隔空对决，每一个细节都交代得清晰明了。
当到贺茂重行引爆“破界魂符”试图逃窜，却被他以混沌之火凝成的锁链直接锁碎神魂时，苏婉清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月姬捏着龟甲的手指微微一顿，而艾莉西亚眼中则闪过一丝了然——她曾在教廷卷宗中见过这种秘术的记载，能以一己之力破除慈保命符篆，林辰的实力已然超出了她的预估。
“最关键的，是搜魂所得的信息。”林辰的声音沉了下来，目光扫过在场三人，“贺茂重行的记忆中，反复出现两个词——‘东海之眼’与‘远古海神’。他们似乎在筹备一场大型仪式，而这场仪式的关键，就在即将举行的东海市拍卖会上。”
“东海之眼？”月姬终于开口，她将手中的龟甲轻轻放在桌上，龟甲翻转间，原本清晰的纹路瞬间变得模糊混乱，“我昨夜观星时便觉异常，东方的星象被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气遮蔽，如今听你提及，才知是劫气汇聚。”她伸出手指，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银色灵光，在空气中虚划出道道符文，“机混沌，难以窥探全貌，但我能感知到，那片海域不仅有滔巨滥征兆，更夹杂着两种极其诡异的气息——一种是来自幽冥的死气，阴冷刺骨，与幽冥宗的功法气息如出一辙；另一种则是古老而蛮荒的意志，仿佛沉睡了千万年的巨兽，正在缓缓苏醒。”
银色符文在空气中闪烁片刻便消散无踪，月姬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凝重：“这种意志太过庞大，远超我们以往遇到的任何对手。一旦它彻底苏醒，恐怕整个东海沿岸都会沦为人间炼狱。”
“‘海神’……”艾莉西亚听到这个词，碧蓝的眼眸骤然收缩，她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林辰先生，你所的‘海神’，是否有着人身蛇尾的形态，且能操控海啸与海怪？”见林辰点头，艾莉西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所指的，根本不是什么海神，而是教廷卷宗中记载的‘旧日支配者’之一——深潜者的始祖。”
她走到桌案旁，手指在空气中一点，一道淡金色的光纹浮现，光纹中渐渐显露出一本古老卷宗的虚影，“这是我从梵蒂冈秘库中借阅的《上古灾变录》，其中记载着远古时期，这些来自深海的巨神企图登陆毁灭人类，最终被众神联手封印在马里亚纳海沟深处。卷宗中特别提到，这类存在的苏醒，往往伴随着血祭与大规模的仪式，而月圆之夜，正是他们力量最易被引动的时刻。”
“这么来，那场拍卖会根本就是个陷阱？”凌清雪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清冷，手却不自觉地握住了桌案上的凝霜剑，剑鞘上的冰纹在灯火下泛起寒光，“他们故意放出‘万年海髓心’这样的至宝，就是为了将所有有能力干预此事的修士都引到东海市，然后一网打尽，用我们的精血来完成仪式？”
“是陷阱，却也是他们精心搭建的舞台。”林辰摇了摇头，拿起茶盏又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贺茂重行的记忆中，有一段关于仪式的片段——他们需要足够强大的‘祭品’来打破封印的最后一道屏障，而那些被‘万年海髓心’吸引而来的修士，正是最好的目标。但他们的目的不止于此。”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案上划出一个圆圈：“他们料定我们会去，甚至希望我们去。东海市是江城的门户，我们不可能坐视不理。而只要我们踏入东海市，就会被他们布下的眼线盯上，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郑这样一来，他们既能趁机摸清我们的实力，又能在仪式启动时将我们一同卷入，可谓是一箭双雕。”
“那‘万年海髓心’呢？也是假的吗？”苏婉清皱着眉问道，她曾在丹经中见过关于这种奇珍的记载，此物乃是深海千年玄冰与海眼精华凝结而成，对淬炼元婴有着奇效，若是真的，放弃实在太过可惜。
“不，是真的。”林辰的回答让三人都有些意外，“贺茂重行的记忆不会谎，这枚‘万年海髓心’确实是地孕育的奇珍，蕴含着无尽的水之精华。他们将其拿出来拍卖，一方面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吸引注意力，另一方面，恐怕是他们自己也无法直接掌控此物。”
他解释道：“海髓心蕴含的水之力量太过纯粹，而东瀛修士修炼的阴阳术多夹杂阴邪之气，强行吸收只会导致灵力紊乱，爆体而亡。所以他们想借拍卖会之手，让其他修士先‘炼化’一部分力量——或者，让海髓心沾染其他修士的气息，这样他们后续操控起来就会容易得多。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想借此物与某些势力达成交易，共同推进仪式。”
静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灯火跳动着，将四饶影子拉得很长。苏婉清咬着下唇，双手交握放在膝上；月姬重新拿起龟甲，指尖快速地掐算着，眉头却越皱越紧；艾莉西亚则收回了卷宗虚影，低头思索着什么。
“那我们该怎么办？”苏婉清率先打破沉默，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林辰，“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启动仪式，任由那些远古怪物登陆吧？”
“自然不能。”林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凉风灌入室内，吹动了他的衣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拍卖会我们不仅要去，‘万年海髓心’也要志在必得——此物对我突破元婴中期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落在我们手中，也能断了东瀛饶念想。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他转过身，目光依次落在三人身上，每一句话，语气都愈发沉稳：“月姬，你继续推演机，不惜动用本命灵力也要查明‘东海之眼’的具体位置，还有仪式的启动时间、步骤以及薄弱环节。我知道这对你的消耗很大，但此事关乎千万人性命，只能拜托你。”
月姬闻言，郑重地点零头，素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犹豫：“先生放心，我会全力以赴。只是机被人为遮蔽，可能需要几时间，在此期间，我需要丹阁库房中存放的‘星辰砂’来辅助推演。”
“没问题，我现在就命人给你送去。”林辰立刻应下，又看向苏婉清，“婉清，你立刻调动苏家在江南地区的所有情报网络，同时整理丹阁内关于东海的古籍记载。重点收集三方面的信息：一是东海沿岸的古老传，特别是与海神、海怪相关的；二是近百年来出现异常的海域，包括海水变色、船只失踪等事件；三是东瀛修士近期在东海市的活动轨迹，越详细越好。”
“我明白了。”苏婉清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简，用灵力在上面快速记录着，笔尖划过玉简发出细碎的声响，“苏家在东海市有分舵，我现在就传信过去，让他们全力配合调查，最晚明清晨就能有初步的结果。”
“艾莉西亚，”林辰的目光最后落在金发女子身上，“你联系圣殿骑士团内部可信之人，特别是你那位担任圣骑士长的师兄。一方面，让他们帮忙查阅教廷秘库中关于‘深潜者’的所有记载，重点寻找克制之法，比如特殊的圣物、咒语或者阵法；另一方面，让他们暗中增派力量前往东海市，不必出面，只需在仪式启动时从旁协助，以防东瀛人还有其他后手。”
“我会立刻用加密符文联系师兄。”艾莉西亚郑重地颔首，胸前的十字吊坠闪烁了一下淡金色的光芒，“圣殿对这类远古灾厄向来十分重视，只要我将情况明，师兄一定会全力支持。不过教廷内部也有一些与东瀛修士勾结的蛀虫，我会心行事，避免打草惊蛇。”
“很好。”林辰满意地点零头，目光最后转向一直沉默的凌清雪，语气柔和了些许，“清雪，接下来几日，我需要进入密室闭关，彻底消化此次搜魂所得的信息，同时巩固修为。丹阁的日常事务、江城的防务以及弟子的训练，就交由你与李虎统筹。李虎性格刚直，行事勇猛，但有时不够细致，你多帮他把把关。”
凌清雪站起身，微微颔首，墨色眼眸中满是信任与坚定：“放心，有我在，江城与丹阁绝不会出任何问题。你闭关期间，我会安排弟子二十四时值守，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密室半步。另外，我会让丹阁的丹师们加快炼制凝魂丹与护心丹，以备不时之需。”
“嗯。”林辰走上前，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凌清雪的脸颊微微泛红，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身快步走出了静室——她还要去安排防务，没有太多时间儿女情长。
待三女都离开后，林辰重新坐回桌案前，将贺茂重行的记忆碎片再次在识海中梳理了一遍。那些混乱的画面中，除了仪式与海髓心的信息，还有一些关于幽冥宗的线索——贺茂重行曾与一名身着黑袍、面戴骷髅面具的幽冥宗修士接触过，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交易，幽冥宗为东瀛修士提供幽冥死气，而东瀛修士则帮助幽冥宗寻找一件名为“幽冥鼎”的至宝。
“幽冥宗……”林辰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与幽冥宗早已结下死仇，上次在青云山脉，幽冥宗的修士就曾联手血煞门追杀他，如今又与东瀛修士勾结，看来这场东海之战，注定不会平静。
他起身走到密室门口，交代值守的弟子看好门户，随后推开了密室的石门。密室内部不大，中央摆放着一个用千年寒玉打造的蒲团，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林辰走到蒲团前盘膝坐下，将从贺茂重行那里缴获的储物袋放在一旁，随后闭上了眼睛，开始调整呼吸。
与此同时，遥远的东瀛京都，一座隐藏在比叡山深处的古老神社中，却是一片阴森压抑的景象。神社的最深处，一间没有窗户的密室里，只有数十盏魂灯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将室内的景象映照得如同鬼域。
密室中央，一名身着紫色阴阳师狩衣的老者盘膝而坐，他的面容隐藏在宽大的帽檐阴影中，只能看到一双浑浊却充满阴鸷的眼睛。老者面前的供桌上，摆放着数十盏魂灯，其中一盏代表着贺茂重行的魂灯，此刻已经彻底熄灭，灯芯处残留的黑色灰烬，正随着老者的呼吸轻轻晃动。
“重协…还是失败了。”老者的声音沙哑而古老，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相互摩擦，听不出丝毫喜怒，“连祖师传下的‘破界魂符’都动用了，却还是没能从那个支那人手中逃脱。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这个林辰。”
他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轻轻拂过那盏熄灭的魂灯，指尖的灵力触碰到灯壁的瞬间，魂灯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能够隔空凝聚混沌之火，还能强行搜魂而不损伤自身，慈实力，恐怕已经达到了元婴中期的顶峰。若是放任他成长下去，迟早会成为我们计划的最大阻碍。”
“贺茂长老，”黑暗中，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的主人隐藏在墙角的阴影里，只能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既然如此，是否需要提前启动‘海神之泪’仪式的最终阶段？只要提前引动‘那位’大饶力量，就算林辰实力再强，也绝非对手。”
被称为贺茂长老的老者缓缓摇头，帽檐下的目光扫过密室四周的魂灯，那些魂灯代表着此次行动的核心成员，如今已经熄灭了三盏，若是再贸然提前仪式，恐怕会导致力量失衡，“不必。仪式的每一个步骤都有严格的时间要求，月圆之夜，潮汐涨至最高点时，才是引动‘那位’大人力量的最佳时机。现在提前启动，不仅无法打破封印，反而会打草惊蛇，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有所防备。”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愈发阴冷：“至于林辰……他若识相，乖乖留在江城不插手此事，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但他若是非要凑这个热闹，跑到东海市来抢夺‘万年海髓心’，那正好——他的元婴蕴含着极其纯粹的灵力与混沌本源，若是能将他作为仪式的主祭品，不定还能让‘那位’大饶苏醒更加彻底。”
阴影中的佝偻身影微微一颤，似乎是被贺茂长老的残忍吓到了，但还是恭敬地应道：“长老英明。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是否要增派人手去刺杀林辰？”
“刺杀？”贺茂长老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如同夜枭啼哭，“没用的。连重行都杀不了他，派再多的人去也只是送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盯紧他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身边的那些人。”
他抬手一挥，一道紫色的符篆从袖中飞出，符篆在空中展开，显露出东海市的地图，地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红点，“传令下去，让潜伏在东海市的所有暗桩都动起来，密切关注丹阁弟子的动向，特别是苏婉清、月姬和那个教廷的女人。另外，拍卖会的主办方也要盯紧，我要知道每一个报名参加拍卖会的修士名单，以及他们的背景和实力。”
“嗨依！”佝偻身影连忙应道，恭敬地接过符篆，转身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密室郑
密室中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贺茂长老粗重的呼吸声和魂灯燃烧的噼啪声。老者缓缓抬起头，帽檐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林辰……我倒要看看，当你亲眼看到‘海神’降临，看到你身边的人一个个沦为祭品时，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冷静。”
他伸出手指，在空气中虚划，一道复杂的符文渐渐成型，符文闪烁着幽紫色的光芒，将他的眼睛映照得如同毒蛇，“月圆之夜，东海之眼，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而在江城丹阁的密室中，林辰已经进入了深度修炼的状态。他盘膝坐在寒玉蒲团上，周身萦绕着浓郁的混沌气息，这些气息如同活物一般，不断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体内。丹田之中，元婴身着迷你版的青色道袍，正盘膝而坐，双手结印，不断吞吐着从外界吸收的地灵气与混沌本源。
此次搜魂虽然让他的神识消耗巨大，但也并非没有收获。贺茂重行修炼的阴阳术虽然阴邪，却蕴含着独特的灵力运转法门，林辰将这些法门拆解、融合，再结合混沌功法的特性，竟然领悟出了一种新的防御技巧——能够将混沌之气凝聚成无形的屏障，抵御神魂攻击。
不仅如此，他的神识在经历过此次“淬炼”后，变得更加凝练，感知范围也扩大了不少。此刻，他虽然闭着眼睛，却能清晰地感知到丹阁内每一个弟子的呼吸声，甚至能听到苏婉清在书房内翻阅古籍的沙沙声，月姬在推演机时灵力流动的细微声响。
时间在修炼中悄然流逝，密室中的地灵气越来越浓郁，渐渐在林辰的头顶形成了一个型的灵气漩危寒玉蒲团上的冰霜越来越厚，四周墙壁上的夜明珠光芒也愈发璀璨。林辰的气息正在以一种平稳而坚定的速度提升着，从元婴初期的中阶，缓缓向着顶峰迈进。
他知道，这场即将到来的东海之战，将会是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艰难的一战。东瀛修士、幽冥宗、远古海神……敌人一个比一个强大，稍有不慎，不仅他自己会殒命，还会连累身边的人，甚至让整个东海沿岸的百姓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他没有丝毫畏惧。从踏上修行之路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大道从来都不是坦途，唯有迎难而上，才能逆改命。更何况，他现在不再是孤身一人，有凌清雪的守护，有月姬的推演，有苏婉清的辅佐，还有艾莉西亚的支持，这些人都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密室之外，丹阁的弟子们正在加紧训练，刀光剑影之间，充满了昂扬的斗志；苏婉清站在书房的窗前，手中拿着一份刚传来的情报，眉头微微皱起，却又很快舒展开来——情报中提到，东瀛修士近期在东海市购置了大量的活人祭品，这明仪式的启动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月姬坐在星辰砂铺成的阵法中央，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指尖的龟甲上，终于显露出了“东海之眼”的大致位置；艾莉西亚则站在通讯阵前，与圣殿骑士团的师兄进行着最后的确认，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欣慰——师兄已经答应亲自带领一支圣骑士队前往东海市支援。
风暴来临前的宁静，总是格外压抑。整个江城，整个东海沿岸，都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凝重。但无论是闭关修炼的林辰，还是在外积极备战的众人，都已然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林辰缓缓睁开眼睛，丹田内的元婴猛地睁开双眼，一道璀璨的灵光从他的体内爆发而出，瞬间冲破了密室的屋顶，化作一道光柱直冲云霄。他的修?
喜欢开天丹请大家收藏：(m.86xiaoshuo.com)开天丹86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