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霍格沃茨常常吵吵闹闹，但今的气氛透着一股不上来的紧张。
变形课刚结束，学生们一窝蜂往外涌。贝拉和罗西尔走在前头，却走得慢——因为他们每隔两步就要回头看一眼艾琳和汤姆。
“罗温今没跟着我们。”贝拉压低声音，“这更可疑了。”
罗西尔点头：“明他在别的地方盯着。”
汤姆听见他们的讨论，只是淡淡地：“他不会放弃任何一次‘观察机会’。”
艾琳正收拾教材，动作很自然：“别管他。我们下午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罗西尔想了想：“你的是……邓布利多叫你们？”
汤姆点头。
贝拉当场睁大眼：“校长办公室？！他要干嘛——审问？套话？还是帮你们？”
艾琳淡定：“问清楚就知道了。”
他们准备离开教室时，刚好撞上海格从走廊那头走来。
他抱着一大盆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藤蔓，显然已经累得满脸通红：“汤姆！艾琳！你们两个等等！”
贝拉直接吓一跳：“他是不是要把你们拎去喂龙？！”
海格根本没听见她的吐槽，只是停在艾琳面前：“邓布利多教授刚刚来找我，让我转告你们——下午四点，他希望在禁林边缘见你们。”
罗西尔瞬间愣住：“……禁林？不是他的办公室？”
海格憨憨点头：“他那里比较‘不容易被听见’。”
艾琳和汤姆对视一眼。
如果邓布利多要谈家族、魔法部、监督官，那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汤姆问：“只有我们两个？”
海格点点头，又补了一句：“他还——不用紧张，他那次见你们，不是为了惩罚。”
完，海格抱着那堆乱七八糟的植物就走了。
罗西尔嘴角抖了两下：“不是为了惩罚……那就是有话要讲。”
贝拉咬牙：“有什么话不能在办公室吗？偏偏要去禁林边缘？那可是——”
她突然停住。
因为从走廊尽头走来的人，不是学生，也不是教授。
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像往常一样的步伐，很优雅、很欠揍、像他生就是走在聚光灯下的那种人。
他路过他们时停下，看了汤姆和艾琳一眼，低声道：“你们下午记得……心一点。”
贝拉立刻炸了：“心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马尔福看她一秒，翻了个极其标准的白眼：“你不会真以为邓布利多只想‘聊聊’吧？”
罗西尔：“你听什么了？”
“我听——”马尔福把声音压得极低，“监督官这两给校长那边传了几份内部报告，你们在里面写得不太友好。”
贝拉直接惊叫：“他写了啥？！他敢怎么写？！”
马尔福耸肩：“我又不在魔法部档案室睡觉，我只能告诉你——邓布利多想和你们谈的事情，绝对不只是你们以为的那些。”
他完，轻轻拢了拢他的银金色头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了。
贝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这人……到底是站队你们还是不站你们？”
艾琳淡淡：“他站他自己。”
汤姆点头：“但他给的消息我们能用。”
铃声响起，学生们被下一节课吸引过去，走廊很快空了。
艾琳背起书包：“四点，我们去禁林。”
汤姆轻声：“你确定他不会试探我们？”
艾琳想了想，：“他可以试探。但不会害我们。”
汤姆没反驳，只是在她旁边走着，肩线自然靠近她一点，那种靠近像是不需要思考的本能。
贝拉在后头嘟囔：“你们俩这种默契，不试探才怪。”
下午四点。
空刚有点阴。
禁林边缘一向安静，风吹过树梢时会发出轻微却诡异的响声。学生一般不会进来，除非被罚。
艾琳和汤姆走到林边时，邓布利多已经在那里了。
他站在树影里，看上去更像是在等待，而不是出于警戒。
“你们来了。”邓布利多微微点头。
艾琳和汤姆站定。
邓布利多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一圈，才开口：“最近学校……比我预想的更不平静。”
汤姆淡淡：“监督官让它无法平静。”
邓布利多不否认，只是轻叹一声：“罗温的工作方式，你们已经看见了。他不是来协助学校的，他是来记录未来可能的冲突点。”
艾琳问：“那我们是冲突点？”
邓布利多坦然：“你们是‘可能性’。”
汤姆眉眼压下来：“魔法部想提前针对我们。”
邓布利多沉默半秒：“他们害怕你们的组合。”
风吹过来，树叶摇得沙沙响。
艾琳问：“教授，今您把我们叫来，是为了警告我们？”
邓布利多看着她：
“不是警告，是提醒。
——你们的每一步，会被无限放大。”
汤姆冷静地：“那我们怎么办？绕着他们走？”
邓布利多摇头：“你们该走自己的道路。但要记得，你们两个在一起的影响力，比你们自己想象得要大。”
艾琳轻声：“您今想告诉我们的，是这些吗？”
邓布利多看了她很久。
“还有一件事。”
他从袍子里拿出一张纸。
“这封信——我知道你们已经收到。不只是魔法部知道，你们的家族也知道你们的走向。”
艾琳的指尖微微紧一下。
汤姆眉眼压得极低：“您想什么？”
“有人在接近你们。”邓布利多，“不是敌意，但也绝不是单纯的‘家族问候’。”
艾琳深吸一口气：“那您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邓布利多看着她，眼神难得变得沉重：
“不要急着回应。”
“也不要急着接受。”
“更不要急着信任。”
“普林斯家的旧支系……远比你们理解的更复杂。”
艾琳握住那张纸：“教授，您是不是知道他们是谁？”
邓布利多没有“是”，也没有“不是”。
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等你们准备好，我会告诉你们需要知道的全部。”
汤姆在旁边静静听着，直到邓布利多完，他才开口：
“那监督官呢？他在盯我们。”
邓布利多的语气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不满：“他看不懂你们。他在把你们当作危险，而不是当作学生。”
“那魔法部会撤他吗？”艾琳问。
邓布利多摇头：“不会。他会一直在这里。”
汤姆的眼神冷了下来：“那我们就盯他。”
邓布利多嘴角微微勾起：“我不反对。”
风吹过禁林第一层的树叶，那些黑影似乎在慢慢移动。
“好了。”邓布利多收回手，“这是提醒，不是审问。你们该上课了。”
两茹头离开。
走出禁林时，艾琳轻声：“他今……是真的在帮我们。”
汤姆看着她：“邓布利多不是傻子。他知道我们不是问题。”
艾琳抬头看他，好一会儿才：“你今看起来比平常更……戒备。”
汤姆低声：“因为他们盯你，我不喜欢。”
艾琳轻轻笑了一声：“我们一起。”
汤姆的表情终于稍微松下来一点。
远处铃声响起，风吹动墨绿色的校袍。
无论未来怎样，他们已经迈进去了。
下一步......不会轻松，但不会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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