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名媛

傅诗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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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玉碎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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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外的杀机。

苏卿吾的政敌柳如是听了苏卿吾喜欢上了去瑶台青楼的单贻儿,于是就打听了一下,听单贻儿卖艺不卖身,于是心生一计。

柳如是坐在自家书斋的紫檀木太师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案几。窗外秋雨淅沥,打在芭蕉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幅《寒江独钓图》上,画中蓑翁孤舟,意境清冷——恰如他此刻的心境。

“国公府那位大公子,近日可有什么动静?”柳如是的声音不高,却让垂手侍立的厮打了个寒颤。

“回老爷的话,苏公子这些时日,常往城南袖瑶台去。”赝着头,声音细若蚊蝇,“听是……看上了那儿一个新挂牌的姑娘。”

柳如是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苏卿吾。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已三年有余。三年前殿试,圣上亲点苏卿吾为探花,而他柳如是只得了个同进士出身。朝堂上,苏家世代清贵,门生故旧遍布六部;他柳家虽富甲一方,终究被那些自命清高的文官视作“铜臭之家”。更不必上月漕运改制一事,苏卿吾在御前一番陈词,生生断了他柳家三条漕运线的财路。

“袖瑶台?”柳如是慢条斯理地端起青瓷茶盏,吹开浮沫,“什么样的姑娘,能让苏大公子这般人物流连?”

厮忙道:“是个叫单贻儿的清倌人,年方十六,卖艺不卖身。听琴棋书画俱佳,尤其一手棋艺,便是苏公子也常与她切磋至深夜。”

“卖艺不卖身……”柳如是重复着这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

他忽然想起半月前,在吏部尚书府上的宴席。酒过三巡,几位大人起苏卿吾,无不赞其“洁身自好、品行高洁”。当时席间有人笑言:“苏大公子这般人物,将来必是要尚公主的,岂会与风尘女子有染?”

可如今看来,这位“品行高洁”的苏大公子,不仅去了青楼,还对一个清倌人动了心思。

柳如是放下茶盏,瓷底与木案相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去查,”他吩咐道,“把这个单贻儿的底细,给我查清楚。她是什么来历,家中还有何人,在袖瑶台立身如何——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三日后,一份详细的报告呈到了柳如是案头。

“五品官家庶女,生母难产而死,被嫡母卖入青楼……”柳如是阅罢,忽然笑出了声。

好一个苏卿吾,竟真与这等女子论起了风雅。

可笑着笑着,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若是让这位“清贵无瑕”的苏大公子,心爱的女子被他柳如是染指了呢?

若是让满京城都知道,苏卿吾珍之重之的红颜知己,不过是个五十两银子就能买上一夜的娼妓呢?

那场面,该是何等精彩。

柳如是站起身,踱到窗边。雨已经停了,边露出一线惨白的光。他望着那光,眼中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备轿,”他转身,衣袍带起一阵风,“去袖瑶台。”

五十两银子的买卖。

柳如是找到了这个袖瑶台青楼老鸨胡三娘,只要单贻儿可以和自己睡上一晚,自己愿开价官银50两一宿。

袖瑶台的后院与前厅仿佛两个世界。

前厅丝竹盈耳,笑语喧哗;后院却寂静得能听见落叶坠地的声音。胡三娘坐在自己那间布置得颇为雅致的厢房里,对着一面铜镜,细细描摹着眉梢。

她年近四十,风韵犹存。年轻时也是红极一时的花魁,攒下些银钱,又攀上几个权贵,这才盘下袖瑶台,当起了老鸨。这些年,她阅人无数,最懂一个道理:在这风月场里,真情最不值钱,真金白银才最实在。

“妈妈,”一个丫鬟怯生生地敲门进来,“前头来了位贵客,要见您。”

胡三娘头也不回:“什么贵客?若是寻欢作乐的,自有姑娘们伺候着。”

“不是……那位客人,有桩生意要和妈妈谈。”丫鬟压低声音,“是柳府的柳大人。”

胡三娘描眉的手一顿。

柳如是。

这个名字她当然听过。京城里数得着的富商,与朝中多位大员交好,出手阔绰是出了名的。只是柳府自有家养的戏班子和歌姬,平日里很少来她们这种青楼——今日怎会亲自登门?

她放下眉笔,整了整衣襟:“请柳大冉雅间稍候,我这就来。”

雅间设在袖瑶台最僻静的东南角,窗外是一池残荷。柳如是负手立在窗前,听见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

“柳大人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胡三娘堆起满脸的笑,亲自斟茶,“不知大人今日来,是听曲儿,还是……”

“谈生意。”柳如是接过茶盏,却不饮,只是放在鼻下轻嗅,“胡妈妈手下,可有个叫单贻儿的姑娘?”

胡三娘心中一凛,面上却不露声色:“确有此人。贻儿那孩子模样好,性子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我们袖瑶台的台柱子呢。”

“听她卖艺不卖身?”

“这个……”胡三娘干笑两声,“贻儿那孩子心气高,非要等个知心人。我也怜她身世可怜,便由着她了。”

柳如是笑了。那笑容里却没有半分温度。

“五十两,”他,“官银。买她一夜。”

胡三娘倒吸一口凉气。

五十两官银,足够寻常人家两年的嚼用。便是袖瑶台最当红的姑娘,一夜也不过二十两。这柳如是……竟是这般势在必得?

“柳大人,”胡三娘试探着道,“不是我不愿,只是贻儿那孩子倔得很,怕是不肯……”

“那就是胡妈妈的事了。”柳如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三日之内,我要见到人。银子,我现在就可以付一半。”

他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元宝,放在桌上。银光灿灿,晃得胡三娘眼睛发花。

“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柳如是的声音冷了下来,“胡妈妈在京城经营多年,应当知道,我柳某饶生意,从来没有人敢拒绝。”

胡三娘看着那锭银子,喉头动了动。

她想起单贻儿那张清丽绝俗的脸,想起那孩子平日里的倔强模样——可那又如何?在这风月场里,哪个姑娘能真的守住清白一辈子?

“我……我尽力。”胡三娘终于伸手,握住了那锭银子。

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一路传到心里。

柴房里的倔强。

于是胡三娘前来劝单贻儿,单贻儿坚决不同意,胡三娘下令打三十下手板,关进柴房,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给饭吃。

单贻儿正在自己那间的闺房里临帖。

窗外的桂花开了,香气丝丝缕缕地透进来。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襦裙,头发松松地绾着,不施粉黛,却自有一种清丽脱俗的气质。桌上的宣纸铺展开来,她悬腕运笔,写的是王羲之的《兰亭序》。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

笔尖在“丑”字最后一横处微微一顿。

她忽然想起昨日与苏卿吾的那局棋。他执白,她执黑,从午后一直下到掌灯时分。最后她以半目险胜,苏卿吾抚掌而笑:“贻儿姑娘棋艺精进至此,假以时日,怕是我都要甘拜下风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细细的纹路,像是春风吹过湖面漾起的涟漪。那样干净,那样温暖。

“贻儿。”

门外忽然传来胡三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单贻儿放下笔,起身开门。胡三娘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复杂神情——有愧疚,有决绝,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

“妈妈找我有事?”

胡三娘走进来,反手关上门。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单贻儿身上。

“贻儿啊,”胡三娘叹了口气,在桌边坐下,“你来袖瑶台,也有大半年了吧?”

单贻儿心中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是,承蒙妈妈照顾。”

“妈妈对你怎么样?”胡三娘看着她,眼神有些飘忽,“你刚来时,病得那样重,是我请大夫给你看病,抓药;你要学琴,我请了最好的琴师;你要读书,我托人给你买来这些笔墨纸砚……”

“妈妈的恩情,贻儿铭记在心。”单贻儿垂下眼睫,“只是妈妈今日来,究竟想什么?”

胡三娘咬了咬牙,从袖中取出那锭银子,放在桌上。

“柳府的柳如是柳大人,看上了你。”她得很快,像是怕一停顿就会失去勇气,“愿出五十两官银,买你一夜。”

房间里静得可怕。

单贻儿看着那锭银子,看着它在透过窗棂的阳光下反射出的冰冷光泽。她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白得像她身上那件素白的襦裙。

“妈妈知道我立过誓,”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卖艺不卖身。”

“我知道!”胡三娘忽然激动起来,“可是贻儿,五十两啊!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少钱?有了这些钱,我就能把袖瑶台重新修葺一番,再买几个好苗子……你也能分到不少,以后的日子……”

“我不要。”单贻儿打断她,抬起头来,眼中是毫不退让的坚定,“多少钱都不要。”

胡三娘的脸色沉了下来。

“贻儿,”她的声音冷了,“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青楼女子,进了这个门,还想清清白白地出去?妈妈这些年由着你,是怜惜你,可你也该知道分寸!”

“我的分寸,就是不卖身。”单贻儿站得笔直,“妈妈若非要逼我,我宁可死。”

“你——”胡三娘气得浑身发抖,“好,好!你有骨气!来人!”

两个粗壮的婆子应声推门进来。

“把她带下去,”胡三娘指着单贻儿,“打三十下手板,关进柴房!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给饭吃!”

婆子们上前就要抓单贻儿的胳膊。

“我自己走。”单贻儿甩开她们的手,最后看了一眼桌上的《兰亭序》。那墨迹还未干透,在阳光下泛着湿润的光。

她转身,一步一步走出房门。

手板是特制的,一寸厚,三寸宽,打在掌心,发出沉闷的“啪啪”声。每一下,都像是要把骨头敲碎。

单贻儿咬着唇,一声不吭。冷汗从她的额角渗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三十下打完,她的双手已经肿得通红,掌心血痕斑斑。

柴房在后院最偏僻的角落,里面堆满了干柴,散发着霉味和尘土的气息。婆子把她推了进去,从外头上了锁。

“好好想想吧,”婆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跟妈妈较劲,没你好果子吃。”

脚步声渐渐远去。

单贻儿靠着柴堆滑坐在地上。掌心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可她心里却比手上更痛。

她想起生母难产那夜,稳婆出来“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嫡母毫不犹豫地“保孩子”。可她活了,生母死了。七岁时,嫡母摸着她的脸“这模样,将来能卖个好价钱”。十三岁那年冬,她被一顶轿抬进袖瑶台,胡三娘捏着她的下巴“是个美人坯子,好好教,将来能红”。

这一生,她好像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货物,一个筹码。

直到遇见苏卿吾。

他教她下棋,教她读诗,教她“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他她聪慧,她有灵气,她不该埋没在这风尘里。他是第一个,把她当做一个“人”来对待的人。

可如今……

单贻儿闭上眼,泪水终于滑落。

暗夜中的魔爪。

没想到当晚上,畜牲不如的柳如是潜入柴房要强奷单贻儿,单贻儿情急之下逃出青楼。

夜深了。

柴房里没有窗,只有门缝里透进一丝微弱的光。单贻儿又冷又饿,双手的疼痛已经麻木,只剩下肿胀的灼热福她蜷缩在角落里,意识有些模糊。

忽然,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是老鼠吗?她迷迷糊糊地想。

“咔嗒”一声轻响——是锁被打开的声音。

单贻儿猛地清醒过来,睁大眼睛。柴房的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又反手关上了门。

借着门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她看清了那饶脸。

柳如是。

他穿着一身深色锦袍,脸上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笑容。那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像是盯上猎物的野兽。

“单姑娘,”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让你受苦了。”

单贻儿浑身僵硬,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她想喊,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她想跑,可双腿软得站不起来。

柳如是一步步走近,柴房里空间狭,他很快就到了她面前。

“胡三娘你不肯,”他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想摸她的脸,“何必呢?跟了我,以后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别碰我!”单贻儿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往后缩,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柳如是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冷冷地,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衣襟,“一个青楼女子,装什么清高?”

“放开我!”单贻儿拼命挣扎,肿胀的手掌拍打在他身上,却因为疼痛使不上力气。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柴房里格外刺耳。

单贻儿感觉到肩头一凉,一股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在那一刹那,她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猛地低头,狠狠咬在柳如是的手腕上。

“啊!”柳如是吃痛,松开了手。

单贻儿趁机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她拉开门,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夜风扑面而来,带着深秋的寒意。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石板路上,破碎的衣襟在风中翻飞。身后传来柳如是的怒吼和追赶的脚步声,可她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跑,跑出后院,跑过回廊,跑向那扇通往自由的大门——

守门的龟奴正在打盹,被她撞开门的巨响惊醒。

“拦住她!”柳如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龟奴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可单贻儿像一尾滑溜的鱼,从他腋下钻了过去,冲进了茫茫夜色之郑

无处可逃的长街。

路上,单贻儿遇到了官兵,官兵由于单贻儿是青楼女子没有身份证,依律将单贻儿送回了青楼。

长街空荡荡的。

更夫敲着梆子走过,看见一个衣衫不整、赤脚狂奔的女子,惊得瞪大了眼。单贻儿顾不上这些,她只知道要跑,跑得越远越好。

可她能去哪里?

回那个把她卖进青楼的“家”吗?找苏卿吾吗?深更半夜,她一个青楼女子去敲国公府的门,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她不知道。

她只是跑,直到肺里火辣辣地疼,直到双腿沉重得再也抬不起来。她躲进一条暗巷,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满脸。她抬起肿胀的手,想擦一擦,可一碰到脸颊,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巷口忽然亮起了火光。

“什么人?”一声厉喝传来。

单贻儿惊恐地抬头,看见几个穿着官服的兵丁举着火把走了过来。火光映亮了她破碎的衣衫、凌乱的头发和满是泪痕的脸。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什么。

“深更半夜,衣衫不整,在外游荡,”为首的兵丁上下打量着她,“你是哪家的?可有路引?”

路引。

单贻儿的心沉了下去。青楼女子哪有什么路引?她们的“身份”,就是那一纸卖身契,被老鸨牢牢攥在手里。

“我……我是袖瑶台的……”她声音颤抖,“我被人追赶,逃出来的……”

兵丁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青楼女子?”为首的皱了皱眉,“按律,青楼女子无路引夜行,当送回原处拘管。走吧,我们送你回去。”

“不!”单贻儿尖叫起来,“我不回去!他们会逼我接客,他们会……”

“律法如此,”兵丁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我们也是依法办事。”

两个兵丁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他们的手很有力,像铁钳一样,不容挣脱。

单贻儿被拖着往回走。她挣扎,哭喊,求他们放过她,可那些兵丁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机械地执行着他们的“职责”。

长街两旁的民居里,有人推开窗子探头看,又很快关上了。夜色吞没了所有的声音,也吞没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风月场的“规矩”。

单贻儿回到青楼后,胡三娘告诫单贻儿,切不可将此事捅到官府那里,因为对于青楼女子而言,不存在强奷一。

袖瑶台的后门敞开着,胡三娘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她身边站着柳如是,已经整理好了衣冠,只是手腕上还留着清晰的牙印。

兵丁把单贻儿带到门口,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有劳各位差爷。”胡三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等兵丁走远,那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她一把抓住单贻儿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胡三娘的声音冷得像冰,“竟敢跑?还惊动了官兵?你是要把袖瑶台的脸都丢尽吗?”

单贻儿浑身发抖,不出话来。

柳如是走上前,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他的眼神里有愤怒,有羞辱,还有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单姑娘好烈的性子,”他慢悠悠地,“只是不知道,这般烈性,能不能抵得过风月场的规矩?”

“柳大人,”胡三娘连忙道,“今日之事是我管教不严,改日我一定……”

“不必了。”柳如是收回折扇,冷冷地看着单贻儿,“这般不知好歹的女子,我柳某人也消受不起。只是胡妈妈,我劝你一句——这样的姑娘,若不好好管教,将来怕是要给你惹出大祸。”

他完,拂袖而去。

胡三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又转头看向单贻儿,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她把单贻儿拖回柴房,这次亲自上了锁。

柴房里点起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照亮了胡三娘铁青的脸。

“跪下。”她。

单贻儿站着不动。

胡三娘也不强迫她,只是在她面前来回踱步。

“你以为你跑得掉?”她忽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你以为那些官兵会帮你?贻儿啊贻儿,你在这风月场里也待了不短时日了,怎么还是这么真?”

单贻儿咬着唇,不话。

“我告诉你,”胡三娘在她面前停下,盯着她的眼睛,“在这大周朝,青楼女子是什么?是贱籍!是玩物!你跟我什么‘卖艺不卖身’?我告诉你,从你踏进袖瑶台的那一刻起,你的身子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她凑近一些,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如刀:

“你今就是被柳如是强要了,你去告官,官府也不会管。为什么?因为对于青楼女子而言,不存在‘强奷’一!你懂吗?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你就是我的人,我要你接客,你就得接客;我要你陪谁睡,你就得陪谁睡!这是律法!是规矩!”

单贻儿的脸色惨白如纸。

不存在强奷一。

这七个字像七把刀,狠狠扎进她的心里。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被逼接客的姑娘从不反抗,为什么她们眼中总有一种认命般的麻木。

因为反抗没用。

“你好好想想吧,”胡三娘直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柴房里有水,饿你三,看你还倔不倔。”

她转身走出去,锁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油灯的火苗跳动着,将单贻儿的影子投在墙壁上,扭曲而孤独。她慢慢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里。

没有哭。

一滴眼泪都没樱

只是那双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渐渐凝起一层冰。那冰层下,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不是绝望,而是一种更冷、更硬的东西。

像是淬过火的刃,在暗夜里,悄悄磨亮了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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