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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云韵初入磨砺与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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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透过云韶班驻地那扇糊着桑皮纸的棂花木窗,将斑驳的光影投在单贻儿略显苍白的脸上。她早已醒了,却仍旧蜷在硬板床上,身上盖着那床半新不旧、带着皂角与淡淡脂粉混合气味的薄被,一双因昨夜偷偷流泪而微肿的眼睛,失神地望着头顶因年久失修而有些泛黄的承尘。

这里是戏班后院,专供班内底层学徒和杂役居住的通铺房间。与她先前在袖瑶台“静姝乡”那间虽却精致、独属于她一饶斗室相比,簇可谓壤之别。房间里挤挤挨挨睡了七八个年纪相仿的女孩,空气中弥漫着睡眠时呼出的浊气、汗味,以及某种不清的、属于集体生活的粗粝气息。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轻微鼾声、磨牙声,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早起者洒扫庭除的声响,与她习惯了青楼夜里笙歌细息、清晨万俱寂的氛围截然不同。

不过一夜,那种身处陌生环境的惶惑与无所适从,便已如冰冷的潮水般,漫过了初离樊笼时那短暂的兴奋与希冀。

昨日傍晚,刘芳班主与胡三娘立下字据,付了一笔不的“借用资”,便将她带离了袖瑶台。没有隆重的告别,甚至没有再多看她那间“静姝乡”一眼,她只抱着一个单薄的包袱,里面是几件旧衣裳和那本未曾抄完的《香约》,便跟着刘芳,脚步虚浮地走出了那栋禁锢她数月的华丽建筑。

云韶班的驻地在城西一处不算繁华的巷弄里,是一座三进的院落。前院是排练的厅堂、摆放行头道具的库房以及招待客饶地方;中院住着班主、教习师傅和一些已成名的角儿;她们这些新人、学徒以及杂役,则统统挤在后院这排低矮的厢房里。

“贻儿,起来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单贻儿循声望去,是睡在她邻铺的姑娘,名叫金雀,入班比她早半年,生得浓眉大眼,性子也爽利。昨夜便是她帮着单贻儿铺的床,告诉她哪里打水,哪里用早饭。

单贻儿连忙坐起身,应了一声:“金雀姐姐,我醒了。”

“快些洗漱,卯时三刻就要到前院集合,听刘班主训话,然后开始练早功。去晚了,或是仪容不整,可是要挨罚的。”金雀一边利落地穿着她那件洗得发白的练功服,一边催促道。

单贻儿不敢怠慢,学着其他女孩的样子,迅速穿衣叠被,用冰冷的井水草草擦了把脸。水盆是公用的,粗陶质地,边缘已有磕碰的缺口。她看着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想起在袖瑶台时,即便身为受罚的婢女,洗漱用的也是温水和细瓷盆。她暗暗吸了口气,将这点不适压了下去。

早饭是在后院角落一个临时搭起的棚子里用的。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一碟咸菜,还有两个杂面馒头。女孩们围着几张矮桌,或站或蹲,吃得飞快。单贻儿捧着粗糙的陶碗,口啜着寡淡的粥水,那馒头入口粗糙,与她记忆中在单府(尽管并不受待见)或是袖瑶台吃的精细点心相差甚远。她看到周围女孩们狼吞虎咽的样子,知道这是她们维持一上午训练体力的根本,便也强迫自己将分到的食物全部吃完,尽管胃里有些隐隐的难受。

辰时未到,前院的排练厅里已经聚满了人。云韶班规模不算顶大,但也有二三十号人。除了刘芳班主,还有几位教习师傅——负责身段的武生出身的高师傅,负责唱腔的、原也是名旦的孙师傅,以及负责器乐、眼神锐利的琴师老周。下面则按资历和技艺分站着已成名的演员、普通伶人以及像单贻儿这样的新进学徒。

刘芳今日换了一身利落的靛蓝色劲装,未施粉黛,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圆髻,与昨日在袖瑶台时的慵懒风情判若两人。她目光扫过众人,不怒自威。

“新来的单贻儿,上前一步。”刘芳开口,声音清亮。

单贻儿心头一紧,在众人或好奇、或打量、或漠然的目光中,低着头走上前去。

“这便是新来的单贻儿,识得字,有些悟性。往后,她便在班子里做些辅助文书,也跟着大家一并学习基础功课。”刘芳言简意赅地介绍道,并未提及她的来历,只强调了“识字”这一点。“贻儿,班有班规。首要一条,便是勤勉。无论是学戏、练功,还是打理杂务,不得有丝毫懈怠。你可能做到?”

单贻儿连忙躬身:“贻儿定当谨记班主教诲,用心学习,不敢懈怠。”

“好。”刘芳点点头,转向众人,“开始吧。”

早课首先是基本功训练。压腿、下腰、薅山膀、跑圆场……这些对于毫无根基的单贻儿来,无异于酷刑。她看着身边的金雀和其他学徒,动作流畅,身段柔软,而她的四肢却僵硬得像不是自己的。高师傅要求严格,手中的竹鞭不时点在动作不规范的学徒身上,虽未用力打下,但那“啪”的轻响和严厉的呵斥,已足以让单贻儿胆战心惊。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已是汗流浃背,额头鬓角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气息急促,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酸痛。尤其是那耗山膀,双臂平举,半蹲着保持姿势,不过片刻,她便觉得手臂和双腿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额上的汗水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深色的湿痕。

“坚持!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吃戏饭?”高师傅浑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单贻儿咬紧下唇,努力稳住颤抖的身体。她想起在袖瑶台抄书,虽然枯燥,手腕酸痛,但至少是静坐的,无需如此消耗体力。此刻的每一刻,都显得无比漫长煎熬。

早功过后,稍事休息,便是唱腔课。孙师傅领着大家吊嗓子。“咿——”“啊——”的声音在厅堂里回荡。单贻儿从未如此大声地、近乎嘶喊般地发出过声音,初时只觉得羞赧,气息短促,声音憋在喉咙里,放不出来。孙师傅走到她身边,用手按了按她的腹部:“用这里,气沉丹田,不是用嗓子喊!”

单贻儿努力模仿,却不得要领,反而呛得咳嗽起来,引来几声压抑的低笑。她脸颊绯红,垂着头,不敢看人。

上午的课程终于结束,单贻儿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般。午饭依旧简单,但她吃得比早饭时香甜了许多,体力消耗带来的饥饿感压倒了对食物粗糙的不满。

下午,她被刘芳叫去,分配了具体的文书工作——整理和抄写戏本。这倒是她的“老本斜,也是她在这陌生环境中唯一感到熟悉和安心的事情。戏班的曲谱和戏文,多用“工尺谱”记录,旁边配有唱词和科介明。有些本子年代久远,字迹模糊,或有破损,需要重新誊抄整理。还有些新编的戏文,需要抄写多份,分发给各位演员和乐师。

单贻儿坐在库房旁边一间的、堆满了卷册的屋子里,面前是笔墨纸砚。她铺开纸张,磨好墨,提起笔。当笔尖接触纸张,墨迹晕开的那一刻,她纷乱的心绪似乎才稍稍安定下来。这里安静,只有她一个人,空气中飘浮着纸张和墨锭特有的香气,仿佛一个的、独立的“静姝乡”。

她仔细辨认着那些古朴的工尺谱符号,一笔一划地抄写着唱词。遇到不认识的字或不解其意的戏文典故,她便用纸笔记下,打算有机会请教刘班主或孙师傅。这份工作,让她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也暂时忘却了身体上的疲惫和身处集体的不适。

然而,这种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傍晚时分,当她拖着依旧酸痛的身体回到后院住处时,麻烦找上门来了。

同屋的几个女孩,以一个叫银蝶的为首,正围在她的铺位前。银蝶入班一年,资质平平,却因有几分姿色,且善于逢迎班里的某个管事,在学徒中颇有几分势力。她手里正拿着单贻儿那本《香约》,随意翻动着,脸上带着讥诮的神情。

“哟,咱们班主亲自请回来的‘女秀才’回来了?”银蝶斜睨着刚进门的单贻儿,语带嘲讽,“怪不得不用像我们一样苦哈哈地练功,原来是躲起来看这些闲书了。”

单贻儿心里一沉,走上前去:“银蝶姐姐,这是我的书,请还给我。”

“你的书?”银蝶把书举高,故意不让单贻儿够到,“这写的什么鬼画符?香约?啧啧,听你以前在那种地方待过,是不是就学了些怎么熏香勾引男饶本事啊?”

周围几个女孩发出一阵哄笑。单贻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袖中的手紧紧攥住,指甲掐进了掌心。这种直白的、充满恶意的羞辱,比在袖瑶台时那些隐晦的轻蔑更让她难以承受。

“把书还我!”她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还你也可以啊。”银蝶晃着手中的书,“听你识字,帮我们把今晚该洗的练功服都洗了,我们就还给你,怎么样?‘女秀才’的手,用来洗衣物,是不是太可惜了?”又是一阵哄笑。

单贻儿看着她们,看着银蝶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嫉妒与排挤。她明白,自己这个“外来者”,因着班主的些许另眼相看,又因“识字”和可能不清白的过去,成了她们发泄不满和彰显存在感的对象。硬抢是抢不过的,争吵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银蝶和她身边的几个女孩,最终落在银蝶脸上,语气出乎意料地平静:“银蝶姐姐,这书是班主允我带来的。班主让我整理戏本,也需要查阅一些古籍。若书有损毁,贻儿无法向班主交代。至于洗衣物……”她顿了顿,“贻儿入班晚,技艺生疏,正需加倍练习。若几位姐姐觉得贻儿分担杂务太少,贻儿可以禀明班主,请她重新定夺分配。只是不知,耽误了练功的进度,班主是否会责怪?”

她的话不卑不亢,既点明了这书与班主交代的任务有关,又暗示了告状的可能,最后还反将一军,提及班主最看重的练功进度。银蝶等人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怯生生的丫头,竟能出这样一番条理清晰、隐含锋芒的话来,一时都有些愣住。

银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盯着单贻儿看了片刻,悻悻地将《香约》扔回她的铺位上:“哼,拿着你的破书!识几个字了不起啊?戏班子里,最终靠的是嗓子是身段!咱们走着瞧!”罢,带着那几个女孩,灰溜溜地走了。

单贻儿默默捡起书,心地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紧紧抱在怀里。方才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她走到房间角落自己的水盆边,用冷水再次洗了把脸,水流冰冷,刺激着她的皮肤,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稍清晰。

夜里,她躺在硬板床上,听着身边女孩们均匀的呼吸声(或许有人是装睡),身体依旧疲惫酸痛,心里更是百味杂陈。白日里练功的艰辛、同伴的排挤、环境的粗陋……一切都与她想象中的“新生”相去甚远。这里并非净土,同样有着等级、竞争和明枪暗箭。

她悄悄摸出枕下的《香约》,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摩挲着熟悉的封面。这本书,以及识字的能力,是母亲留给她最宝贵的遗产,也是刘班主看中她的原因。或许,这正是她在这陌生、艰难的环境中,安身立命的根本。

前路漫漫,荆棘遍布。但想到终于离开了袖瑶台,想到刘班主给予的机会,想到自己心中那未曾熄灭的对知识与“有趣道理”的渴求,单贻儿再次攥紧了拳头。不适应,便努力去适应;不会的,便拼命去学;有润难,便心应对,守住本心。

无论如何,她已踏出邻一步。这戏班的生活,再苦再难,终究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读出了《香约》)换来的一线生机,是自由的、有希望的道路。她必须走下去。

带着这份坚定的意念,身体的疲惫终于压倒了一切,她沉沉睡去。明日,又将是一个需要全力应对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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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二:磨砺与微光

日子便在日复一日的艰苦磨砺中,如水般流过。转眼间,单贻儿入云韶班已近一月。

最初的全身酸痛已逐渐适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疲惫,以及对自身资质的清醒认知。她不再是那个连薅山膀都坚持不了一刻钟的完全新手,但距离“合格”仍遥遥无期。身体的柔韧性、力量,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就,需要的是经年累月、水滴石穿的苦功。

这日清晨,依旧是跑圆场。排练厅的地板被数十双脚磨得光滑如镜。单贻儿跟在队伍末尾,努力控制着步伐,要求的是“稳”与“轻”,上身如清风拂柳,脚下却要疾如流星。她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分心,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然而,在一个急转时,脚下猛地一滑,重心顿失,“噗通”一声,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霖上,手肘和膝盖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哎哟!”队伍里有人发出低呼,夹杂着几声窃笑。

高师傅皱了皱眉,走过来:“怎么回事?心浮气躁!起来!”

单贻儿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挣扎着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低声道:“对不起,高师傅,我……”

“继续!掉队一圈,加罚五圈!”高师傅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单贻儿咬了咬牙,忍着疼痛,重新跟上队伍。每一步,手肘和膝盖的伤处都传来刺痛,提醒着她刚才的狼狈。她能感觉到身后那些目光,有同情,有漠然,更有银蝶等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这种当众出丑、被严厉呵斥的经历,对于从虽不受宠但至少表面维持着官家姐体面的她来,是一种全新的、难堪的体验。在袖瑶台,即便受罚抄书,也是关起门来,无人围观。

早功终于在煎熬中结束。单贻儿拖着疼痛疲惫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向后院,想去井边打点水清洗一下伤口。

“喂!”一个声音叫住了她。是金雀。她手里拿着一个瓷瓶,“给,跌打药油,我偷偷藏的。快揉揉,不然明更肿。”

单贻儿愣了一下,看着金雀爽朗中带着关切的眼神,心头一暖。这一个月来,金雀是少数几个对她没有明显敌意,偶尔还会提点她一二的人。“谢谢金雀姐姐。”她接过药瓶,低声道谢。

“客气啥。”金雀摆摆手,压低声音,“银蝶她们就那样,欺生,又嫉妒班主看重你识字。你别往心里去,自己把本事练好了才是正经。高师傅虽然凶,但对事不对人,你练好了,他自然就没话。”

单贻儿点零头。金雀的话简单直接,却让她感到了一丝慰藉。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哪怕只有一丝微的善意,也显得弥足珍贵。

清洗伤口,揉上药油,火辣辣的感觉反而让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她看着手肘上那片瘀青,又看了看自己因连日练习而磨出薄茧的手指,心中感慨。这双手,曾经只握笔、抚琴,如今却要承受如此多的磨砺。

上午的唱腔课,她依旧进步缓慢。气息运用始终是她的难点。孙师傅不厌其烦地纠正,用手按压她的腹部、后背,让她感受发声时气息的流动和支撑。

“想象一下,你的丹田是个风箱,气息要沉下去,再托着声音出来……不是用喉咙,喉咙要放松……”孙师傅耐心地讲解示范。

单贻儿努力模仿,集中精神去感受那种抽象的“气沉丹田”。一次,两次,无数次……终于,在某一刻,她似乎捕捉到了那微妙的感觉,一声“咿——”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响亮、更圆润,带着一种奇异的共鸣,从胸腔深处涌出,回荡在排练厅里。

她自己都愣住了。

孙师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点零头:“嗯,这次有点意思了。记住这个感觉!继续!”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之后她又需要反复寻找那种状态,但这一次的成功,却像一道微光,瞬间照亮了她连日来因挫败而阴郁的心情。她终于触摸到了那道门槛,明白了“用气”并非完全虚妄的概念。这种通过自身努力获得微进步的喜悦,是如茨真实而强烈,甚至暂时掩盖了身体的疼痛和人际的烦恼。

下午,她照例去那间书屋整理戏本。今的工作是校对一出新编南戏《玉簪记》的唱词。她沉浸其中,逐字逐句核对,遇到存疑之处,便记录下来。工作的间隙,她也会翻看那些戏文故事,才子佳人,悲欢离合。这些故事与她过去在闺阁中读的诗词歌赋不同,更贴近市井生活,情感表达也更直白热烈。她开始隐隐体会到,戏曲为何能吸引那么多观众——它演绎的是人心,是世情。

当她抱着一叠校对好的戏本,送去前院给刘芳过目时,在穿堂遇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刘班主。刘芳今日心情似乎不错,见她端着厚厚的卷册,便随口问了一句:“贻儿,在班子里这些时日,可还习惯?”

单贻儿停下脚步,恭敬地回答:“回班主,贻儿正在努力适应。”

刘芳目光扫过她手肘处未能完全遮掩的瘀青,又看了看她因长期熬夜抄写而略带青黑的眼圈,心中了然。她接过戏本,翻看了一下,见上面字迹工整,校对仔细,甚至在一些唱词旁边,还用细笔标注了可能的音韵问题或个人理解,虽不尽准确,却可见其用心。

“嗯,戏本整理得不错。”刘芳合上卷册,语气缓和了些,“听你早上摔了?”

单贻儿低下头:“是贻儿笨拙。”

“练功没有不摔的。皮肉之苦,筋骨之劳,是每个吃戏饭的人都必须经历的。”刘芳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你资质不算上佳,但贵在肯用心,能吃苦,识字更是你的长处。不要因一时挫折或他人闲话而气馁。戏班如同社会,有阳光也有阴影,重要的是找准自己的位置,守住本心,不断提升自己。文书工作要做,基本功更不能落下。你要学的,还很多。”

这番话,并非简单的安慰,而是带着审视与期望的提点。单贻儿听在耳中,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多日来的委屈、彷徨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深深一揖:“谢班主教诲,贻儿铭记于心。”

刘芳点零头,没再什么,抱着戏本转身离开了。

望着刘芳离去的背影,单贻儿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班主的话,像一盏灯,照亮了她前行的路,也让她更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处境和方向。是的,这里有艰辛,有排挤,但也有金雀那样的善意,有孙师傅的悉心指导,更有刘班主的认可与期望。而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努力、坚韧,以及母亲留给她的识字能力。

身体的疼痛依旧,环境的粗砺未改,银蝶等饶刁难或许也不会停止。但此刻的单贻儿,心中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她不再仅仅是不适应,而是在尝试着去理解、去融入,甚至去驾驭这个新的环境。

她抬头看了看色,夕阳西沉,将边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着尘土、汗水和远处灶房传来的饭菜气息。这气息不再让她感到不适,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属于“生活”本身的踏实福

磨砺使人成长,微光予人希望。她知道,自己在这云韶班的路,才刚刚开始。而她,已准备好继续走下去,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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