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樱花与迟到
黄猿大将又迟到了呢~
海军本部的樱花开邻三日,粉白的花瓣落在会议室的窗台上,像一封无人签收的信。战国元帅的咆哮声震落了更多花瓣,文件在桌上颤抖,墨水瓶里的水泛起涟漪。
波鲁萨利诺推门而入时,肩上还沾着几片樱花。
哎呀呀,老夫迷路了~他挠着头,笑得毫无诚意,本部什么时候种了这么多樱花树?
萨卡斯基的拳头砸在桌上,岩浆的热气烤焦了一片花瓣。这是泽法老师二十年前种的!
会议室突然安静。
波鲁萨利诺眨了眨眼,弯腰拾起那片焦黑的花瓣。这样啊...他慢悠悠地拖开椅子,难怪开得这么好看。
樱花落在泽法的墓碑上时,他正坐在墓园的石凳上吃红豆团子。库赞留下的眼罩挂在墓碑一角,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像个无言的嘲笑。
库赞哟~他对着空气话,偷供品可是要遭谴的。
没有人回答。只有樱花不断落下,覆盖了墓碑上海军英雄四个字。
(二)茶与遗物
泽法的办公室还保持着原样。
波鲁萨利诺坐在老师的椅子上转圈,看着阳光透过樱花树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抽屉里有一盒发霉的茶叶,罐子上贴着波鲁萨利诺偷喝必杀的纸条。
他泡了一杯,味道苦涩得像回忆。
老师,您的品味真差。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举杯,这种茶...
话没完就哽住了。窗外一阵风吹过,樱花如雪般飘落。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泽法一边骂他迟到一边偷偷往他抽屉塞新茶叶的样子。
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上了锁。他指尖泛起金光,锁扣无声无息地融化。里面是一本相册,第一页贴着三个问题儿童的合照——库赞在打哈欠,萨卡斯基板着脸,而他...
他摸了摸照片上自己狡黠的笑容。
原来老师也会藏东西啊...
翻到最后一页时,一片干枯的樱花飘了出来。背面写着的字:
花落了,我也该走了。
(三)赌局与冰雕
海军酒吧的老板娘还记得他们。
泽法大将的三个混蛋,她笑着擦杯子,一个总偷喝我的酒,一个把我的招牌冻成冰雕,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总是忘记付钱?波鲁萨利诺接话,指尖推过三枚金币。
老板娘摇摇头:还有一个每次都会偷偷补上他们欠的账。
酒吧角落的冰雕还在,是库赞二十岁的作品——一只打哈欠的海鸥。如今冰层泛黄,像被时光浸泡过的记忆。
波鲁萨利诺把清酒倒在冰雕上。敬我们的艺术细胞~
酒液顺着海鸥的翅膀流下,像眼泪。
(四)墓园的访客
深夜的墓园只有樱花落下的声音。
波鲁萨利诺靠在泽法墓碑旁,手里把玩着那枚生锈的玫瑰徽章。月光下,墓碑上的字忽明忽暗:
他教会我们如何握剑...
却没人学会如何放手。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不急不缓,是库赞特有的节奏。
迟到了三十年啊~波鲁萨利诺头也不回地。
库赞的影子盖住了墓碑。他手里拿着一壶酒,两个杯子。
樱花落了。库赞。
波鲁萨利诺接过酒杯,我也该走了。
他们碰杯,酒液溅在墓碑上,像当年泽法教训他们时喷出的唾沫星子。
(五)终章:光与樱花
黎明时分,波鲁萨利诺站在本部大楼顶端。
樱花在脚下旋转坠落,像一场粉色的雪。他想起泽法过,樱花最美的时候不是盛开,而是凋零。
老师...他轻声,您错了。
最美的时刻是樱花落在肩头,而有人为你拂去的那一刻。
金光闪过,他的身影消失在漫飞花郑只有一枚玫瑰徽章留在屋顶,背面朝上,露出那行被岁月模糊的字:
守护该守护之物。
海风拂过,樱花覆盖了金属的冷光。远处,新兵们正在晨练,口号声乘风而来:
所谓正义——
是明知会凋零...
仍要绽放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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