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猿发现办公室闹鬼那,正用赤犬的岩浆打火机烤鱿鱼干。火苗“腾”地窜起来时,他听见身后传来“咔哒”一声——那是库赞常用的冰咖啡罐开盖声。回头一看,空荡的沙发上只有团雪白的毛球,正抱着个空罐头啃得欢。
“哟,畜生,学谁不好学库赞偷喝冰咖啡?”黄猿把鱿鱼干丢给猫,这才想起库赞已经辞职三个月了。可自打这猫被库赞塞进他办公室那起,怪事就没断过。
就上周吧,赤犬怒气冲冲闯进来文件被人画了乌龟,黄猿正对着那份标满“速战速决”的作战计划憋笑,眼角余光瞥见猫用爪子蘸着墨水,在赤犬的军靴上盖了个梅花印——那图案和库赞当年在赤犬汇报材料上盖的冰雕印章一模一样。
“肯定是库赞教的!”赤犬把文件拍在桌上,岩浆果实差点把办公桌烧穿。黄猿蹲下身给猫擦爪子,忽然发现猫尾巴上沾着根冰蓝色的头发,长度和库赞留了十年的刘海分毫不差。
真正的灵异事件发生在周五下午茶时间。黄猿正用库赞留下的冰格冻可乐,突然听见赤犬在隔壁咆哮:“谁把我仙人掌换成多肉了?!”冲过去一看,赤犬的办公桌上摆着盆圆滚滚的玉露,花盆上还用马克笔写着“冷静”两个字,笔迹歪歪扭扭的,像库赞当年在赤犬茶杯上画的鬼脸。
猫蹲在窗台上,爪子边掉下来片仙人掌刺——上周赤犬刚用这盆仙人掌砸过黄猿,理由是“上班摸鱼烤鱿鱼不像样”。黄猿摸着下巴琢磨:“难道是库赞的冤魂回来报复?”话没完就被赤犬的岩浆火球燎了刘海。
更邪门的是伙食问题。食堂大师傅最近总做冰淇淋炖菜,是“某位戴墨镜的长官”点名要的。黄猿咬着勺子打哆嗦时,看见猫叼着库赞的旧饭盒跑过去,饭盒里还剩半块冻硬的豆腐——那是库赞当年发明的“冰镇麻婆豆腐”,差点把赤犬吃进医院。
“这猫绝对被库赞魂穿了!”赤犬把炖菜泼进垃圾桶,军靴碾过冰块的声音像在磨牙。黄猿突然发现猫正用爪子扒拉冰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罐冰咖啡,保质期刚好到三个月后——库赞走那,冰箱里的存货也是这个数。
转折点出现在赤犬生日那。黄猿本来想偷溜去钓鱼,却被猫死死咬住裤腿拖到会议室。推开门一看,满屋子飘着彩带,正中央摆着个黑黢黢的蛋糕,上面插着根燃烧的岩浆蜡烛,蛋糕胚里还嵌着几块冰碴子——活脱脱库赞当年给赤犬做的“冰火两重寿桃”,就是那次把赤犬吃得上吐下泻。
“库赞你个混蛋给我出来!”赤犬对着空气怒吼,岩浆差点把花板烧出窟窿。黄猿却注意到蛋糕旁边放着个歪歪扭扭的纸飞机,机翼上写着“抱歉,今年不能陪你们吃火锅了”,字迹被水洇零,像有人哭着写的。
猫突然跳上蛋糕桌,用爪子扒开蛋糕胚,里面滚出来个U盘。视频拍到一半突然黑屏,只剩下库赞的笑声:“其实我藏了箱啤酒在储藏室,密码是赤犬的生日。还有啊,办公室空调滤芯该换了,黄猿你打喷嚏的声音快赶上火箭炮了……”
黄猿摸着鼻子打了个喷嚏,看见赤犬背对着他们站在窗边,军靴边掉下来块融化的冰碴子,像滴没忍住的眼泪。猫叼来个空啤酒罐,放在赤犬脚边——那是库赞当年总用来跟赤犬碰杯的罐子,罐口还留着两个牙印,一个是库赞咬的,一个是赤犬抢罐子时留下的。
后来办公室的“灵异事件”还在继续:赤犬的公文包里总会多出包润喉糖,是库赞当年逼他吃的;黄猿的墨镜盒里总躺着片冰袋,降温效果比海军本部的特供款还好;就连食堂的冰淇淋炖菜,也渐渐从“黑暗料理”变成了三大将(曾经的)保留曲目。
某黄猿加班到深夜,看见猫蜷在库赞原来的办公椅上,爪子抱着个旧靠垫,上面沾着根冰蓝色的头发和几根灰白的猫毛。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墙上投下三个模糊的影子,像有人正凑在一起,偷偷给仙人掌换多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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