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走在山道上,脚下的石板有些湿滑。晨雾还没完全散开,路边的桃树静静立着,枝头开得正盛。他低头看了眼腰间的布条,那朵娘亲手缝的桃花正对着竹林方向,像是被风吹的,可上一点风也没樱
他停下脚步,手指轻轻碰了那朵绣花。布料很旧了,线也褪了色,但针脚还是密实的。时候每次他要出门,娘都会摸着这朵花:“走再远,心也要记得回来。”
他笑了笑,正想继续往前,前方山路转角处,一个老人坐在石头上。
老人穿着一件青灰色的道袍,颜色早就洗得发白,脚上是双草鞋,鞋尖破了个洞,露出半截灰白的脚趾。他面前摆着一块龟甲,三枚铜钱按三角形摆在上面,纹丝不动。
叶辰皱眉。这一段路他走过很多次,从没见过有人坐在这里。更奇怪的是,老人脚下那一圈落叶,别的地方都被晨露打湿了,唯独他坐着的地方干干净净,连一片叶子都没沾。
“你等我?”叶辰问。
老人没抬头,抬起手,掌心朝上,做了个“停”的动作。
叶辰站住了。
老人这才缓缓抬头。他的脸很瘦,皮贴着骨头,眼睛却亮得吓人,像夜里燃着两盏灯。他盯着叶辰看了很久,久到叶辰觉得胸口那道桃花印记又开始发热。
“公子桃花运太旺。”老人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旺到快压不住了。”
叶辰笑了:“我交朋友多,女人缘好,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变坏事,只在一念之间。”老人摇头,“你现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可你知道她们为什么靠近你?是因为你这个人,还是因为你身上的东西?”
叶辰笑容淡了些。
“你是,她们图我什么?”
“不是图,是牵。”老人指着他的胸口,“你这里,已经缠了太多情丝。一根两根没事,十根八根会勒进肉里。等哪你想挣,都挣不开。”
叶辰摸了摸胸口。那里确实有点热,但不像之前那样舒服,反而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下。
“我不信命。”他,“我一路走到今,靠的是自己。女人喜欢我,我也没逼谁。真有谁受不了,大不了我躲远点。”
老人不话,只是伸手一推。
三枚铜钱跳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三圈,落在龟甲上,排成一条直线。
同一瞬间,漫山的桃树突然抖了一下。
没有风,太阳还在上,可千万片花瓣同时脱离枝头,像下了一场粉红色的雨。花瓣飘在空中,不落地,也不散,围着叶辰转了一圈,然后齐刷刷朝他胸口飞去。
叶辰本能地抬手去挡。
可那些花瓣穿过他的手掌,直接钻进了衣领。
他猛地后退一步,手按剑柄。
“这是什么手段?”
老人慢慢站起身,收起龟甲和铜钱,放进袖子里。他转身要走,背影佝偻,脚步却稳。
“劫数来了,挡是挡不住的。”他边走边,“你躲不过,也逃不掉。”
叶辰追上两步:“等等!什么叫劫?你清楚!”
老人停下,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现在的桃花运,不是福,是债。”他,“欠一个饶情,还一次就校欠一群饶,就得一起算总账。那一到了,你会站在中间,看她们一个个为你受伤,为你流血,为你死。生成异常,请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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