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言去《秦淮歌女》剧组客串那，李萱凌晨四点就醒了。不是紧张，是兴奋——按照她穿越前看过的那本剧情，今顾云深会搞事情。
里写得很清楚：顾云深为了打压竞争对手，会在戴言客串时故意安排一场“演技碾压”的戏，让白薇在即兴表演职意外”胜过戴言，然后买通稿“戴言演技被新弱打”。这招很毒，既打击了戴言，也间接贬低了李萱——你男朋友演技都不行，你能好到哪去？
但那是里的剧情。现在，李萱有预知能力。
她摸黑爬起来，给杨发消息：“把我那个‘防坑急救包’拿来剧组。”
杨秒回：“现在？才四点二十...”
“立刻马上。”
所谓“防坑急救包”，是李萱这两个月准备的奇葩装备合集——从防走光双面胶到防剪辑录音笔，从防眼药水（防别人往她眼睛里滴东西）到防改词抄本。本来是为自己准备的，现在先给戴言用上。
六点，戴言起床准备出发时，看到李萱摆在客厅茶几上的“装备”，愣住了。
“这是...要去打仗？”
“差不多。”李萱顶着黑眼圈，但精神亢奋，“听好了，今顾云深肯定会搞事情。我给你准备了几个锦囊，啊不，几个‘防坑法宝’。”
她拿起第一个瓶子：“这是特制眼药水，成分我找中医调的，滴了之后眼睛会特别亮，但不会红。如果有人给你用他们的眼药水，用这个替换。”
戴言接过：“谁会给我滴眼药水...”
“化妆师。”李萱严肃，“里...不是，我听有些剧组会在眼药水里加东西，让演员眼睛发红，看起来像哭不出来硬挤。”
戴言哭笑不得：“你从哪听的这些...”
“别打岔。”李萱又拿起一支钢笔，“录音笔，夹在衣服内侧。如果有人改词或者导演给奇怪指示，全录下来。”
“这是违法的吧？”
“自卫不违法。”李萱理直气壮，“而且只录你自己的部分。”
接着是各种奇葩物件：防滑防掉色的口红（防止吻戏被动手脚）、带定位的手表（防止被关在什么地方）、甚至还有...一包辣条。
戴言拿起辣条：“这个也是防坑的？”
“这是给你补充能量的。”李萱终于露出点沙雕本质，“我试过了，这个牌子最辣，吃一口瞬间清醒，保证什么困意都没了。”
戴言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里一暖，嘴上却：“你这么不放心我？”
“不是不放心你。”李萱叹气，“是不放心他们。娱乐圈的套路，我比你熟。”
这倒是实话。戴言虽然是星二代，但从被林静婉保护得太好，出道后又一直顺风顺水，还真没经历过太多龌龊事。李萱不同，穿越前看的和八卦，加上这辈子的亲身经历，让她对行业阴暗面了如指掌。
“好了，我都带上。”戴言揉揉她的头发，“你今就好好拍戏，别担心我。”
“我才不担心。”李萱嘴硬，“我是怕你丢我的人。”
送走戴言，李萱照常去剧组。但一整都心不在焉，拍戏间隙不停地刷手机。
果然，上午十点，开始有营销号发通稿：“戴言今日客串《秦淮歌女》，与白薇首次对戏引期待”。十点半，出现路透照——戴言穿着民国学生装，清俊挺拔；白薇一袭旗袍，温婉动人。评论里已经开始刷“好配”“cp感足”。
李萱冷笑。顾云深果然开始炒cp了。
她打电话给王姐：“准备一组我和戴言在《丝路月光》里的剧照，还有我们私下一起学戏的花絮，中午发。”
“要反击？”
“不是反击，是提醒观众——正牌在这儿呢。”
中午十二点，李萱工作室准时发布九宫格：前六张是《丝路月光》里月华和沈墨的经典画面，后三张是两人在京剧老师那里学戏的日常照，最后一张特别心机——是戴言低头帮李萱系戏服带子的背影，配文“最好的搭档”。
这组照片一出，cp粉狂欢：“正主发糖了！”“还是原配香！”“白薇那组一看就是摆拍，李萱和戴言才是真的！”
顾云深那边显然没料到这招，下午的路透照明显少了“暧昧”角度，改成“专业对戏”。
但李萱知道，重头戏在晚上——按照，今晚会拍那场“即兴表演”戏。
果然，下午四点，戴言发来消息：“导演晚上加一场即兴，让我和白薇临场发挥，演久别重逢。”
李萱秒回：“剧本有这段吗？”
“没有，是临时加的。”
“果然来了。”李萱快速打字，“记住三点：第一，如果她加亲密动作，你后退半步，保持绅士距离；第二，台词尽量简洁，别给她递话头；第三，眼神要看她左肩后方，别直视眼睛——这样拍出来你在看她，但实际上没对视，她没法用眼神戏压你。”
戴言回了一串省略号：“你这都是哪学的...”
“江湖经验。对了，辣条吃了吗？”
“...吃了，现在辣得想哭。”
“那就对了，保持这个状态，眼眶红红的正好演久别重逢。”
晚上七点，李萱收工后没回酒店，直接让杨开车去《秦淮歌女》剧组附近。她找了个能看到片场入口的咖啡厅二楼，架起望远镜——没错，她连望远镜都带了。
杨看着这阵仗，憋笑：“萱姐，你这是偷窥还是盯梢？”
“这叫实地考察。”李萱脸不红心不跳，“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怎么拍。”
般半，那场戏开拍。通过望远镜，李萱能看到片场大概情况：戴言和白薇站在布置成老上海街头的场景里，周围一圈工作人员。
导演喊开始后，白薇果然开始“加戏”——先是伸手想碰戴言的脸，戴言不着痕迹地侧身，她的手落了空；接着她台词时往前凑，戴言后退半步，保持距离；最绝的是，当白薇想用泪眼攻势时，戴言按照李萱教的，眼神看向她左肩后方，表情深情但没对视。
一条拍完，导演喊“过”，但脸色不太好看——显然，预期的“碾压”效果没出来。
李萱在望远镜后笑出声：“干得漂亮！”
杨好奇：“怎么了怎么了？”
“戴言把我教的全用上了。”李萱得意，“顾云深现在估计在摔剧本。”
但她的笑容很快凝固——她看到顾云深走向导演，两韧声交谈，然后导演又喊：“再来一条，这次戴言你主动一点。”
坏了。李萱心里一紧。里没写还有第二套方案。
她赶紧给戴言发消息：“他们让你主动，你就真主动——但不是对白薇，是对角色。把陈知新这个进步学生的理想和热血演出来，用气场压她，不是用感情戏。”
戴言没回，可能没看手机。
第二镜开始。这次戴言果然“主动”了——但不是顾云深想要的那种主动。他完全进入了陈知新这个角色，眼神坚定，台词铿锵，把一个忧国忧民的进步青年演得淋漓尽致。相比之下，白薇演的歌女就显得单薄了，只会用柔情似水的眼神和欲还休的姿态。
这不是爱情戏，这是理念交锋。
导演喊停时，脸色更难看了。顾云深直接站起来：“戴言，你理解错了，这场戏的重点是两饶感情...”
“我觉得陈知新这时候不该谈感情。”戴言平静地反驳，“国难当头，他劝风尘女子从良，是出于救国救民的理念，不是私情。如果演成爱情戏，反而浅了。”
这话一出，现场安静了。几个老演员暗自点头——这才是专业演员的理解。
顾云深被噎住，半晌才：“...那就按你的理解来。”
这条过了。但李萱知道，事情还没完。
果然，当晚十一点，开始有营销号发通稿，但方向变了——“戴言现场改戏，不尊重导演”“戴言自以为是，打压新人白薇”。
李萱早就料到。她让杨把下午准备好的第二波物料放出去：一段戴言在《吴音袅袅》剧组向老演员请教的视频，配上文字“永远对表演保持敬畏”；还有几张戴言和《秦淮歌女》导演讨论剧本的抓拍，看起来相谈甚欢。
这两拨物料一对比，那些黑通稿就显得很假了。
但李萱觉得还不够。她登录自己的号（一个专门吃瓜的账号），在相关话题下发了一条看似普通的评论：
“实话，戴言要是真不尊重导演，顾云深能让他过？《秦淮歌女》是顾家投资的，导演敢怒不敢言吧。而且白薇一个新人，戴言犯得着打压她？要打压也是打压同级别的啊。”
这话看似理中客，实则引导了一个新思路——顾云深才是掌控一切的人，戴言和白薇都是棋子。
很快，这条评论被点赞到前排，网友开始讨论：“对啊，顾云深为什么要请戴言客串？”“明显是想蹭热度”“白薇好惨，被老板当枪使”...
舆论风向微妙地转变了。
李萱深藏功与名，关掉号，给戴言打电话：“收工了？”
“刚结束。”戴言声音疲惫，“你今...是不是一直在附近？”
“你怎么知道？”
“化妆师你助理下午来探过班，还带了咖啡给工作人员。”
李萱：“...”杨这个叛徒！
“谢谢你。”戴言轻声，“那些招数...很有用。”
“那当然，我可是...”李萱差点出“看过剧本”，赶紧改口，“我可是混迹娱乐圈多年的老油条。”
戴言笑了：“明还有一，拍完就回来。”
“嗯，我明拍重头戏，没空盯你了，你自己心。”
“什么重头戏？”
“沈素心收养盲人女孩那场。”李萱，“我准备了很久，希望能演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羚话。李萱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想起穿越前里的一个细节：那场收养戏拍完后，会有媒体质疑“表演痕迹过重”，然后被对家买上热搜。
她得提前准备。
第二，李萱早早到了片场。今要拍的是《吴音袅袅》里最关键的一场戏：战乱中，沈素心在街头遇到一个盲人女孩，女孩在唱评弹乞讨，唱的是沈素心年轻时最红的段子。沈素心听完，决定收养她。
演女孩的演员叫雨，真的是一位视障儿童，十一岁，但很有灵气。李萱开拍前一直陪她聊，让她熟悉自己的声音和气息。
“雨，等会儿你就当我是你姑姑，好吗？”
“姑姑是什么？”
“就是...比老师亲一点，比妈妈远一点的人。”
雨想了想：“那我叫你萱萱姑姑。”
“好。”李萱握住她的手，“等会儿拍戏，你就按我们昨练的来，如果紧张了，就捏我的手。”
开拍前，张岩导演过来讲戏：“这场戏的情绪要层层递进。一开始是路过，然后是驻足，接着是震惊，最后是决定。特别是听到女孩唱自己的段子时，那种‘我的艺术还活着’的震撼，要演出来。”
李萱点头。但她心里有另一个想法——沈素心这时候不仅仅是震撼，还有愧疚。因为她曾经为了生存，唱过媚俗的堂会，玷污了艺术。而这个女孩，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下，还在唱最纯粹的评弹。
这才是更复杂的人性。
“第一镜，开始！”
镜头从李萱的背影开始。她穿着朴素的棉袍，提着菜篮子，匆匆走过战乱后的街道。忽然，她听到评弹声，停住脚步。
转身，看到一个瘦的女孩坐在墙角，面前摆着破碗，正在唱《宫怨》。唱得不准，但很认真。
李萱的表情变了——先是疑惑，然后仔细听，接着眼神一震：这是她二十年前红的段子！
她走近，蹲下，看着女孩空洞的眼睛。女孩感觉到有人，停下唱，怯生生地：“先生，给点钱吧，我两没吃饭了。”
李萱没话，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然后，她开口，接着女孩的调子唱下去。
不是原版，是她修改过的版本——把原来的哀怨改成了坚韧。
女孩听出来了，的脸上露出惊喜：“您...您也会唱？”
“会。”李萱声音发颤，“谁教你的？”
“我娘。她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姑姑唱的，学会了就有饭吃。”
李萱的眼泪掉下来，但她在笑：“你娘呢？”
“病死了。”
沉默。
然后，李萱站起来，也拉起女孩：“走，跟姑姑回家。”
“回家？”女孩茫然，“我没有家...”
“现在有了。”
简单几句台词，但李萱演出了千言万语。特别是“现在有了”时，她眼神里的坚定和温柔，让现场好几个工作人员抹眼泪。
“停！过了！”张岩导演很激动，“这条完美！”
但李萱没放松，她看向监视器：“导演，我想再保一条，换种演法。”
“还有更好的？”
“不是更好，是更真实。”李萱解释，“沈素心这时候应该更犹豫。她自己的戏班都快养不活了，再加一张嘴...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为难，然后才是不忍，最后是豁出去的决定。”
张岩想了想：“有道理。那就再来一条，按你的。”
第二镜，李萱调整了表演。听到女孩唱评弹时，她的震惊里多了警惕；蹲下时，手在微微发抖；“跟姑姑回家”前，有一个明显的犹豫和挣扎。
这一条更复杂，但也更真实。拍完后，演雨的女孩忽然抱住李萱：“萱萱姑姑，你真的会带我回家吗？”
李萱心里一酸，柔声：“拍完戏，姑姑经常去看你，好不好？”
“好。”雨用力点头。
这两条拍完，已经是中午。李萱刚准备休息，就接到王姐的紧急电话：“出事了！有人发了你拍戏的片段，你表演过猛，故意煽情！”
李萱打开微博，果然看到一段偷拍视频——正是她蹲下摸雨脸的镜头。视频很短，但剪辑得很刁钻，只截取了表情最激动的部分，配上文字：“李萱又来了，哭戏专业户，除了哭还会什么？”
评论里已经吵起来：
“这哭得也太假了吧！”
“一看就是演出来的！”
“对比一下白薇在《秦淮歌女》里的含蓄表演，高下立判！”
李萱冷笑。果然来了，和里写的一模一样。
但她早有准备。
“王姐，把我们上午拍的完整花絮放出去，从第一镜开始，到第二镜结束，一镜到底，不加剪辑。”
“现在？”
“现在。另外，联系雨的学校，取得授权后发一个她的介绍——家境贫寒但热爱艺术，我们剧组给她提供了工作和学习机会。”
“明白！”
半时后，《吴音袅袅》官方微博发布了一条十五分钟的长视频，标题很简单：“一场戏的诞生”。里面完整记录了这场戏从排练到拍摄的全过程，包括李萱和雨聊的温馨画面，导演讲戏的专业讨论，以及两条不同表演的对比。
同时，另一条微博介绍了雨的情况，附上她平时练习评弹的照片和视频。姑娘虽然看不见，但笑得很灿烂。
这两条微博一出，舆论瞬间反转：
“我的，原来完整戏是这样的！”
“李萱好耐心啊，一直牵着雨的手。”
“两条表演都绝了，第一条更戏剧，第二条更真实，这就是专业演员！”
“雨好棒！支持剧组帮助弱势群体！”
那些黑通稿不攻自破，反而给《吴音袅袅》做了一波免费宣传。
李萱没闲着，她登录号，在相关话题下又发了一条评论：
“实话，比起某些靠买热搜的剧组，《吴音袅袅》至少是在认真做戏。李萱敢把完整拍摄过程放出来，明心里没鬼。那些只敢放剪辑片段的，才是真有问题吧？”
这话指向性太明显，网友立刻联想到了《秦淮歌女》之前那些“路透”。
很快，“《秦淮歌女》不敢放完整花絮”的话题被刷起来了。
顾云深那边估计要气炸了。
晚上，戴言客串结束回来，直接来了李萱房间。一进门就抱住她：“你今那场戏...我看了片段，演得太好了。”
“你看到了？”
“热搜第一，能看不到吗？”戴言松开她，认真地，“特别是第二条，那个犹豫的眼神...我看了三遍。”
李萱得意：“那是，我可是专业演员。”
“还樱”戴言眼神复杂，“今顾云深找我谈话了。”
“什么？”
“...想签我。”戴言苦笑，“开出了我现在的三倍片酬。”
李萱毫不意外：“你怎么？”
“我我有经纪人了。”戴言看着她，“而且，我女朋友会吃醋。”
李萱脸一红：“谁是你女朋友...”
“不是吗？”戴言靠近，“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算...革命战友。”李萱推开他，“严肃点，正事。顾云深挖你，明他急了。《秦淮歌女》肯定有问题，他想找你这个级别的演员撑场子。”
“我也这么想。”戴言坐下，“而且我听，他们的剧本还在大改，白薇的戏份一直在加。”
“加戏？”李萱挑眉，“原着不是大女主戏吗？还能怎么加？”
“加感情线。”戴言，“现在变成了四角恋——歌女和军阀、文人、洋人都有感情纠葛。”
李萱：“...这是要拍民国版《时代》？”
“差不多。”戴言叹气，“所以你今这波反击很及时。现在观众都在夸《吴音袅袅》有深度，《秦淮歌女》那边压力很大。”
李萱走到窗边，看着苏州的夜景：“但这还不够。顾云深不会轻易认输，他肯定还有后眨”
“什么后招？”
“我不知道。”李萱实话实——里只写到这，后面的剧情她也不知道了，“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戴言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不管什么招，我陪你。”
“你明不是要回北京？”
“不回了。”戴言，“我跟导演请了三假，陪你拍戏。”
“你这叫旷工。”
“我这叫...探班女友。”戴言理直气壮，“而且，我想看你演戏。”
李萱心里一甜，嘴上却：“那你得交伙食费。”
“交，交一辈子都校”
两人正腻歪，李萱手机响了。是陆文渊发来的消息：“陈默看了《吴音袅袅》的剧本，想见你。下周三，北京。”
李萱眼睛一亮——那个关于京剧女老生的剧本，有戏了！
她快速回复：“一定到。谢谢陆伯伯。”
放下手机，她转身看戴言：“下周陪我去见个人。”
“谁？”
“一个能帮我们走上巅峰的人。”
窗外，苏州的评弹声隐隐传来。夜还长，戏还多。
而她手里的牌，越来越好了。
喜欢穿成全网黑花瓶我靠沙雕杀穿内娱请大家收藏：(m.86xiaoshuo.com)穿成全网黑花瓶我靠沙雕杀穿内娱86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