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那番如同最终通牒的话语落下,宴会厅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和心跳声此起彼伏。这条件太过苛刻,几乎是要将他们祖辈基业拱手让人!
沉默并未持续太久,一个坐在角落,身穿锦袍的中年胖子猛地站起,他是“漕帮”夷陵分舵的舵主,掌管郡城水运,也算是一方豪强,此刻因惊怒而满脸通红,再也按捺不住。
“姜大人!此举未免太过强横!”漕帮舵主声音洪亮,带着愤懑,“我等门派传承数十乃至上百年,自有规矩法度。奉卫监管江湖,我等不敢有异议,但此举形同将我等的命脉完全交由他人之手,与吞并何异?这让我等如何对得起祖师爷,如何面对手下弟兄?还请姜大人三思,收回成命!我们可以接受定期报备,但常驻监管、事事请示,绝无可能!我也无法向漕帮总部解释!”
他一番话完,不少人也暗暗点头,觉得出了他们的心声,期待地看向姜寒,希望他能有所退让。
然而,姜寒只是微微抬眼,瞥了那漕帮舵主一眼,眼神淡漠得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哦?你觉得本官的命令,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姜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那漕帮舵主被他看得心头一寒,但话已出口,骑虎难下,硬着头皮道:“姜大人,这非是讨价还价,而是情理……”
“情理?”姜寒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本官的话,就是情理!就算是你们漕帮总部的人来了,我也照样是这个做法!”
话音未落,姜寒身形未动,只是隔空一手抓起,《魔心连环手》的吸力瞬间将漕帮舵主吸了过来,随后姜寒一掌拍出!一股阴寒刺骨的掌力如同无形的毒龙,瞬间跨越数丈距离,精准地印在那漕帮舵主的胸膛之上。
“噗——”
漕帮舵主甚至连惨叫都未能发出,整个人如遭重击,倒飞出去,撞翻了一张桌子,酒菜洒了一身。他落地后,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眉毛、头发上竟在几个呼吸间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他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喉咙,发出“嗬嗬”的痛苦嘶鸣,仿佛体内有万年寒冰在冻结他的血液和内脏。
“好…好阴寒霸道的掌力!这是姜寒的成名掌法!”有人惊恐地低呼出声,声音充满了恐惧。
“刚刚他那招吸饶招式简直闻所未闻!”
姜寒收回手掌,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他环视全场,看着众人惨白的脸色,慢条斯理地道:“本官给过你们选择。是像他一样,慢慢被寒毒侵蚀经脉,痛苦一段时间后全身脏腑冻结而死,然后你们的势力、产业,由在座的各位‘好朋友’们帮忙瓜分……”
他顿了顿,欣赏着众人眼中的恐惧,才继续道:“还是乖乖听奉卫的招呼,安安稳稳地继续经营,自己看着办。”
那漕帮舵主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惨状,比之前林金豹的血肉模糊更具视觉冲击力,那是一种缓慢而绝望的死亡预告,彻底击溃了在场绝大多数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和反抗的念头。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迅速站起,朝着姜寒躬身一礼,声音洪亮而恭顺:“姜大人明鉴!奉卫代表朝廷法度,整顿江湖秩序,实乃利国利民之举!我长风镖局上下,必定全力配合奉卫的一切安排,绝无二话!”
站起来的,正是长风镖局在夷陵郡的负责人,陈三兴。
姜寒看向陈三兴,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缓和。
他自然认识陈三兴,当初姜寒被追杀时,两人有过合作,陈三兴帮忙掩盖了姜寒踪迹,姜寒也曾助他和他徒弟报仇,算是有些香火情。更重要的是,长风镖局的总镖头王长风,姜寒一直觉得极有可能就是地府组织的“都市王”,两次救过他的性命,是他的同僚兼恩人。
早在发出这道命令之前,姜寒就已通过密信与长风镖局通过气,长风镖局可以不用受此监管,此刻陈三心“表态”,不过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双簧戏。
眼见在夷陵郡根基深厚、素有名望的长风镖局都如此“顺从”地低头,其他势力主事人最后一点心理防线也彻底崩塌。连长风镖局都服软了,他们还有什么资本硬扛?
“我……我铁拳门,愿遵姜大人号令!”
“漕帮……不,人代表夷陵分舵,愿听奉卫安排!请姜大人解我痛苦!”漕帮副舵主连忙表态
“金沙帮附议!”
……
一时间,表态之声此起彼伏,虽然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但再无一人敢出言反对。姜寒看着眼前这一幕,知道夷陵郡的江湖,从今夜起,已尽在他掌控之郑
宴会在一片压抑和恐惧的气氛中草草结束。众势力首领如蒙大赦,又失魂落魄地匆匆离去。
姜寒却单独叫住了正要离开的陈三兴。
“陈镖头,留步。”
陈三兴连忙转身,爽朗道:“哈哈!姜兄弟还有何吩咐?”
姜寒脸上露出了些许真正意义上的笑容,问道:“不必多礼。刚刚多谢陈镖头的配合,对了,许久不见,你那个徒弟元宝,近来可好?”
陈三兴见姜寒问起私事,神情也放松了些,答道:“劳姜兄弟挂心,元宝那孩子很好,自从了却心事,报仇雪恨,就跟着我吃苦耐劳,练武也极为刻苦,我传授他的《龙虎霸王拳》也进展神速,是个好苗子,将来定能成器。”
姜寒点零头,他对那个身世坎坷却意志坚定的少年印象颇深,听到他安好且上进,心中也有一丝欣慰。他沉吟片刻,意味深长地看着陈三兴,低声道:“回去后,替我向你们总镖头王长风问个好。”
陈三兴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姜寒与总镖头似乎并无交集,为何特意问候?但他不敢多问,连忙应承下来:“好,姜兄弟的话,在下一定带到。”
姜寒不再多言,挥挥手就此别过。
回奉卫据点的路上,姜寒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一名心腹奉卫在车窗外低声禀报:“大人,今日受邀势力,除已被控制的黑龙帮外,唯有玉剑门无冉场,亦未有任何回讯。”
姜寒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非但没有怒意,反而闪过一丝惊喜和凌厉的杀机。
“玉剑门……玉霜师太……”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期待的笑容。“好,很好!本官正愁没有合适的借口,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心中大喜,这下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对这个屡次与他作对,更是曾参与追杀他的老太婆下手了!
而与此同时,玉剑门内。
掌门柳风对此事一无所知,仍在静室中打坐练功。
而玉霜师太,则早已趁着夜色,秘密来到了城外一处隐蔽的山庄——血衣楼设在夷陵郡的分部。
血衣楼,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手段狠辣,信誉卓着,自从更为神秘莫测的地府组织销声匿迹后,血衣楼便隐隐有下第一杀手组织之势。
玉霜师太面容扭曲,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她将一个袋子和一册看起来古朴的剑谱重重放在接待她的血衣楼执事面前。
“这里是老身全部身家,外加我玉剑门不传绝学《二十四式金关锁玉剑诀》!”玉霜师太的声音因决绝而颤抖,“我只要一个饶命——奉卫镇抚使,姜寒!”
那血衣楼执事闻言,瞳孔也是微微一缩。刺杀朝廷命官,还是凶名赫赫的奉卫镇抚使,这代价和风险都极大。但当他验看那袋价值不菲的财货,尤其是确认那本剑谱确是真品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玉霜师太此举,已是严重违反门规,私传核心绝学,在任何门派都是死罪。但她已被仇恨彻底蒙蔽了心智,为了杀姜寒,她不惜压上一切,包括师门的根基和她自己的性命。
而她拦截下奉卫送往玉剑门门主柳风的邀请函,更是自作聪明,彻底将整个玉剑门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也为马上玉剑门的灭门惨祸,埋下了无可挽回的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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