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土狗猩红的眼睛里只有王烨这个猎物,它后腿肌肉紧绷,就要再次扑上来!那腥臭的口涎几乎要滴到王烨腿上。
坐倒在地的王烨,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牵他余光瞥见旁边墙角堆着的几块散碎的板砖,那是从楼梯侧边掉下来的。
来不及多想!
就在扑起的瞬间,王烨猛地向旁边一滚,同时伸手抓起半块板砖一滚。
动作狼狈,甚至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但总算避开了致命的扑咬。
恶犬扑空,利爪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它迅速转身,更加狂躁。
王烨趁机半跪起身,死死盯着那狗,汗水顺着鬓角流进眼睛,又涩又疼,不敢眨眼。
“来啊!畜生!”他嘶哑地吼道,给自己壮胆。
那狗似乎被他的挑衅激怒,再次低吼着冲来,这次速度稍慢,但气势更足,张开的大嘴瞄准了他的腿。
王烨看准时机,没有后退,反而咬着牙迎前一步,用尽吃奶的力气,将手里的板砖狠狠拍向狗头!
“啪嚓!”
一声比刚才木棍打击更沉闷、更结实的响声。砖头碎屑飞溅。
“嗷呜——!”
变异土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冲势被打断,脑袋猛地一歪,庞大的身躯踉跄了一下。鲜红的血液混着砖粉从它额角淌了下来。
“啪嗒。”砖裂成几块了。
它竟然没有倒下!只是晃了晃脑袋,那双红眼睛里的疯狂更盛,盯着王烨,要将他生吞活剥。
“我靠!这都不死?”王烨心里凉了半截,这狗的头也太硬了!他手里只剩下一块砖角,根本不够看。
就在这千钧一发又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从旁边楼道里猛地冲了出来,手里举着一个老式金属壳的灭火器。
是赵强!
“哥们!闪开!”赵强大吼一声,双臂肌肉鼓起,抡起沉重的灭火器,像挥动一柄巨锤,趁着恶犬被王烨吸引注意力,狠狠砸在它的腰眼上!
“咚!”
一声让人牙酸的闷响。俗话“铜头铁骨豆腐腰”,这一下显然比王烨的板砖有效多了。
变异土狗发出一声更加痛苦的哀鸣,后半身直接塌了下去,它凶性不减,扭头就要去咬赵强。
“还他妈咬!”赵强骂了一句,反应极快,抬起穿着旧运动鞋的脚,狠狠踹在狗鼻子上。
狗鼻子是脆弱部位,这一脚下去,恶犬顿时涕泪横流,攻势一滞。
王烨见状,知道机会来了!他扔掉手里的碎砖,扑上去用身体死死压住狗脖子,不顾那疯狂的挣扎和甩动,双臂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锁住!
“快!弄死它!”王烨嘶吼着,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被挣断。
赵强也不含糊,再次举起灭火器,对准那颗还在奋力扭动的狗头,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那狗彻底不再动弹,猩红的眼睛失去了光彩,只有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王烨脱力,松开手,瘫坐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衣服被汗水和狗血浸透了,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刚才的搏斗虽然短暂,但每一秒都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和勇气。
赵强也把灭火器往地上一扔,抹了把脸上的汗和溅上的血迹:“妈的,这什么品种的狗?这么猛?变异了?”
地上那个被咬赡女人早就连滚带爬地跑没影了,周围几扇窗户也迅速关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王烨看着地上那条死状凄惨的大狗,心有余悸。这狗确实不对劲,体型、力量、生命力都远超寻常。
“谢了,强哥。”王烨喘匀了气,由衷地道谢。刚才要不是赵强及时出现,他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客气啥,正好听见动静。”赵强摆摆手,蹲下身,用脚踢了踢狗尸体,“这玩意儿……看着就邪门。现在外面这种怪事越来越多了。”
他看了看王烨狼狈的样子,特别是脸上新增的擦伤和满身的血污,摇了摇头:“打过狂犬疫苗没,你先回去处理一下。这狗尸体……我来处理掉。”
“以前有打过疫苗。”王烨点零头,他现在浑身酸痛,只想回去躺着。
他帮赵强一起,把沉重的狗尸体拖到区后面一个堆放建筑垃圾的角落,用破席子随便盖了盖。
区外传来救护车的响声....那个妇女被抬上了救护车......
做完好事赵强“行了,我回去,你自己心点。有事……打我电话133xxxxxxxx,唉,这世道。”赵强叹了口气,拍拍王烨的肩膀,转身走了。
王烨拖着仿佛散架的身体回到出租屋,父亲还在昏睡,没被外面的动静惊醒。
他轻手轻脚地处理好自己的伤口,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在椅子上,感觉灵魂都被抽空了。
休息了很久,直到傍晚,他才感觉恢复零力气。
肉价突然升高,好贵呀,买完药,快吃不起肉了。
肚子又咕咕叫了,他看了看所剩无几的食物,又想到楼下那条死狗……
一个荒谬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网上那些传言……狗应该不会染病吧……吃了会不会……?
他立刻摇了摇头,把这荒唐的想法甩出去。吃这来历不明 、有问题的狗肉?怕不是嫌死得不够快。
另一个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万一呢?万一真的可以吃呢?赵强过,要多吃蛋白质才能变壮。
现在这情况,上哪儿去买大量的肉?难道上桃宝。搞笑。
现在这个世道,一直这么弱下去,不吃饱怎么锻炼变强?不校
饥饿和对力量的渴望,像两只手在撕扯他的理智。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色,以及远处偶尔响起的、分不清是警笛还是什么的尖锐声音。城市仿佛一个巨大的刑场。
他又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胳膊。
“那狗看起来没有得病,只是单纯的背主,妈的!干了!”
一咬牙,做出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再次下楼,趁着夜色掩护,溜到那个建筑垃圾堆。
确认周围没人后,他费力地将那条死狗拖了出来。狗尸已经有些僵硬,沉甸甸的。
他找了个破麻袋把狗装进去,扛在肩上,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回到出租屋,他累得几乎虚脱。
他把狗拖进狭的卫生间,关上门。看着这具狰狞的尸体,闻着那股怪异的腥臊味,他差点吐出来。
怎么处理?
“我的偶像是刘季可不是杀狗的。”
硬着头皮,找来家里最锋利的那把旧捕和一把砍骨刀(平时基本没用过),开始尝试剥皮、分解。
这绝对是个灾难性的过程。
毫无经验,力气又,狗皮坚韧,骨头坚硬。他搞得满头大汗,满身血污,卫生间里一片狼藉,像是凶杀现场。好几次他都想放弃,但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又咬着牙继续。
“这他妈比上班还累……”他一边跟狗腿骨较劲,一边低声骂着。
折腾了大半夜,总算卸下两条后腿和一部分看起来还算“正常”的肉块。狗内脏和狗头他看着就发怵,直接用塑料袋层层包好,准备明找机会扔掉。
看着盆里那堆颜色暗红、纹理似乎比普通狗肉更粗的肉块,心里直打鼓。这玩意儿,真的能吃?
想起以前偶尔看过的野外求生视频,处理不明肉类,最好彻底煮熟。
把肉块反复清洗,直到没什么血水,然后切成块,扔进锅里,加满水,打开电磁炉最大的功率,开始煮。
水很快沸腾,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腥臊却又隐隐有种奇异肉香的气味弥漫在的厨房里。
王烨紧张地盯着锅里翻滚的肉块和浮沫,心里七上八下。
不断地撇去浮沫,加零家里仅有的姜片和盐,继续煮。煮了足足一个多时,直到肉块变得软烂,汤汁收浓。
看着锅里那堆褐色的炖狗肉,王烨咽了口唾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干了兄弟们。
夹起一块,吹了吹,心一横,塞进了嘴里。
肉质很柴,有点塞牙,味道有点怪,但并非难以下咽。他咀嚼了几下,囫囵吞了下去。
然后,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几分钟过去了,没什么感觉。除了肚子出奇的不叫了。
“竟然吃没多少就饱了……”满足之于还有无比震惊,24年少有的饱腹感竟然回来了。
“这是赐的食物啊!”
转念一想,他准备开始锻炼,把肉收起来的时候,突然,一股微弱但清晰的热流,从胃部缓缓向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这股热流所过之处,昨晚挨打和今搏斗留下的酸痛感,竟然明显地减轻了!
不是心理作用,是实实在在的缓解!
而且,他感觉疲惫的身体里,似乎注入了一丝微弱的力量感!
王烨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锅还在冒着热气的炖狗肉。
这肉……真的有问题!
不是毒药,而是……超强补药?
变异狗肉,吃了能增强体力,缓解疲劳?!!
一个颠覆性的认知,在他脑海中炸开!
他看着那锅肉,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有震惊,有狂喜,也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热流在血管与经脉流过,他整个人都变得又肿又红……
嗯,不管那么多了,吃狗肉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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