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太阳升起,状元街的喧闹已漫过窗棂——早点铺的吆喝、自行车的铃铛、学生娃的笑闹,搅得空气都发颤 。 柳依依醒来,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昨晚吹一夜风扇,身旁的知遥和明轩还埋在被窝里,呼噜打得匀匀的,知遥的口水顺着嘴角淌到枕头上,明轩的脚丫子露在被外,睡得正香。
客厅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是脚步声,还有爸爸洗漱声音。柳依依知道,准是爸妈起了,正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怕吵醒他们几个孩子。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摸黑套上昨晾在床头的短袖短裤。刚走到卫生间门口,脑子里忽然炸出个熟悉的电子音,带着点机械的雀跃,像揣了颗跳跳糖:“叮咚——宿主早上好!今日签到通道已开启,是否签到?”
“666?”柳依依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扶住门框才没撞上墙,她捂着嘴压低声音,眼睛瞪得溜圆,666,“签到!”
“恭喜宿主完成今日签到!”666的声音裹着股子喜气,“本次签到获得:水晶透亮的水果切盒若干、防滚动的西瓜固定圈100个、带透明玻璃门的水果保鲜冷柜一台、可折叠的不锈钢货架一组!另有冷库装修全套设备——包含超静音制冷机组、高效蒸发器、精准膨胀阀、防漏电磁阀;100mm厚的阻燃保温板材、带密封条的冷库专用门、食品级密封胶;还有智能电控箱、数显温度传感器、自动排水系统、节能照明灯具!所有物品已存入系统空间,宿主随时能提取~”
柳依依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噌”地冒了层热汗,差点没捂住嘴喊出声来。她死死攥着卫生间的木门框,指节都发白了——这哪是零碎物件?分明是给爸妈的水果铺量身定做的大礼!
水果切盒子透亮得能映出人影,学生们买切好的水果,拎着走既体面又方便;西瓜固定圈,摆放西瓜预防滚下来,那台带玻璃门的冷柜,三伏里能把草莓、李子、枇杷保鲜,折叠货架更不用,可放排放西瓜,收起来能塞进墙角方便。
最要紧的是那套冷库设备——往后从乡下拉来的桃子、李子多了,有个冷库存着,再也不怕捂坏在筐里。店铺需要的东西今系统就送来了,这666简直是钻到他们心里去了!
“666,你这也太给力了!”柳依依在心里蹦了三下,指尖烫得像揣了个太阳,“这下铺子的家伙事儿基本齐了!我爸妈肯定得乐疯!”
“嘿嘿,宿主满意就好~”666的声音带着点得意,傲娇表情,“系统可是实时盯着你们家呢,知道你们需要。
柳依依捂着嘴偷笑,转身拧开自来水龙头。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激得她打了个激灵,那股子激动才算压下去一半。她对着镜子理了理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镜中的自己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星子——有了这些东西放便多了。
“依依醒啦?”张母端着个印着红牡丹的搪瓷盆从厨房出来,围裙上沾着点面粉,看见她就笑,眼角的细纹都堆成了花,“水给你热在锅里呢,赶紧洗漱。我今早去巷口李记包子铺抢了热乎的,有你爱吃的豆沙包肉包花卷,还有刚磨的豆浆,快趁热吃。”
柳依依看着妈妈手里的盆,里面搭着条温毛巾,水汽氤氲里,忽然觉得这寻常的早晨,比任何时候都要暖。
张母把温毛巾往绳上一搭,围裙往腰间紧了紧:“你先坐下吃饭,我去把那俩懒虫薅起来。”着就往卧室走,刚到门口就听见知遥的梦话:“糖画……孙悟空……”她忍不住笑,轻轻拍了拍被角,“醒醒喽,再不起豆沙包就被姐姐吃光啦!”
柳依依应着声,转身往桌边挪,刚坐下就见柳爸爸端着个搪瓷大碗从外面进来,碗里盛着刚晾好的白开水。“爸,快吃饭,有事跟你。”她伸手去拿蒸笼里的豆沙包,指尖刚碰到褶子就被烫得缩回来,“嘶——还挺烫。”
“刚出锅的能不烫?”柳爸爸把水碗往她面前推了推,自己拿起个肉包子,咬下去时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他赶紧用手背擦了擦,“吧,啥事儿?”
柳依依往卧室方向瞟了眼,压低声音:“刚刚签到,系统给了台保鲜冷柜,还有冷库全套设备,折叠货架一组,之前签的那些放水果的架子也都能用。”她掰着手指头数,眼睛亮得像沾了露水,“这下咱铺子的设备基本齐了,就差装修了。”
柳爸爸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闻言猛地顿住,差点没噎着。他使劲往下顺了顺,嗓门都高了八度:“真的?!”见柳依依点头,他一拍大腿,笑得开心,“这可真是及时雨!昨儿我还琢磨着冷库得花多少钱呢,这下好了,省老鼻子事了!”他三口两口把包子咽下去,“吃快点,吃完咱就去找王老板,问问他有没有认识靠谱的装修队,赶早不赶晚。”
正着,张母就牵着俩揉着眼睛的孩子出来了。知遥的头发睡得像鸡窝,明轩的衣角还卷着,俩人手拉手往桌边蹭,鼻子使劲嗅着:“好香啊……”
“快去洗手,洗完手就有包子吃。”张母把他俩往卫生间推,“吃完了跟我们一起去铺子,让你们瞅瞅以后帮忙看店的地方。”
知遥一听“看店”,眼睛顿时亮了:“能吃糖画吗?”
“你就知道吃!”张母点零她的额头,“好好干活才能换糖画。”
明轩举着刚洗好的手喊:“我会摆水果!像在村里摆玉米那样!”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完早饭,柳爸爸把剩下的包子用油纸包好揣进兜里:“带着路上吃。”张母则把豆浆装进玻璃瓶,塞给柳依依:“给你带着,路上渴了喝。”
锁门时,知遥还在数路边的麻雀,明轩拽着柳依依的衣角问东问西,嗓门脆得像风铃。刚拐过街角,就见王老板的炸串摊已经支起来了,铁架上的肉串滋滋冒油,香气裹着白烟直往人鼻子里钻。
“王老板,忙着呢!”柳爸爸扬声打招呼,几步就走到摊前。
王老板正用长筷子翻着鸡皮串,闻言抬头笑:“刚把炭火生旺,你们这是……要去铺子?”
“是啊,想问问你认不认识靠谱的装修队。”柳爸爸往旁边让了让,避开飘来的油烟,“咱这铺子想赶紧拾掇出来,好早点开张。”
“巧了不是!”王老板把炸好的串往铁丝上一挂,解下围裙往肩上一搭,“我表侄子就是干装修的,手艺扎实,收费也实在。走,我带你们去找他,正好他今在附近干活。”
“那可太谢谢你了!”张母赶紧道谢,知遥却被铁架上的鸡皮串勾住了眼,手指着喊:“妈妈,我想吃鸡皮串!”
王老板被她逗笑了,拿起一串刚炸好的鸡皮递过去:“拿着吃,刚出锅的,香着呢!算叔请你的。”
“这咋好意思……”柳爸爸要掏钱,却被王老板按住手腕。
“嗨,一串串的不值钱!”王老板把推车往路边一挪,用铁链子锁好,“走,他干活的地方离这儿不远,拐两个弯就到。”
一行人跟着王老板往前走,晨雾已经散了,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斑斑点点的。明轩举着鸡皮串啃得正香,知遥则跟柳依依念叨着铺子的样子,柳爸爸和张母走在后面,低声商量着装修的细节,王老板在前头带路,时不时回头两句装修的门道。
风里飘着炸串的香,混着远处包子铺的热气,还有孩子们的笑闹声,把这寻常的早晨,烘得暖融融的——就像他们心里那点盼头,正一点点往起冒热气呢。
王老板在前头带路,步子迈得又大又快,蓝布褂子的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头洗得发白的背心。他边走边扭头念叨:“我这表侄子姓赵,大伙儿都喊他赵,别看才二十出头,手里的活计可比老匠人还扎实。去年街口的‘学海文具店’翻新,墙面粉刷带货架定制,全是他一手操办,老板到现在见人就夸,他干活不用盯着,比自家儿子还省心。”
柳爸爸跟在旁边,听得连连点头:“那可太对心思了。我们也不求装得多花哨,主要是实用——墙面刮干净刷层白漆,地面弄平整不硌脚,再把二楼隔出个冷库,能尽快用起来就校”
“放心,赵最懂这些门道。”王老板抬手往后指了指,“他干活不耍滑,用料也实在,不像有些队伍,报价单上写得花里胡哨,实际净用些碎砖烂瓦充数。”
张母牵着知遥,听着这话彻底放了心,低头看见知遥手里的鸡皮串快啃到签子了,油乎乎的手正往花布裙子上蹭,赶紧掏出手帕帮她擦:“慢点吃,油蹭衣服上洗不掉,回头穿出去该让人笑了。”
知遥叼着最后一点鸡皮点头,含糊地:“王叔叔的炸串比镇上赶集的还香。”
王老板被逗得哈哈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朵花:“等你家铺子开了,叔来买水果,给你换着花样炸串吃。对了柳老弟,你们那冷库打算弄多大?赵得提前算料备家伙。”
柳爸爸摩挲着下巴想了想:“不用太大,二十平方就够,能放下两三排架子就校主要存些娇气的水果,像草莓、李子、枇杷这些,热了怕搁坏。”
“那简单,隔个间就够用。”王老板抬手往前面的巷子一指,“到两了,就在那里面叮叮当当干活呢。”
一行人拐进巷子,“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顿时清楚起来,混着砂纸打磨木料的“沙沙”声,像支热闹的施工调。巷子深处,几个工人正围着一间铺面忙碌,有的踩着梯子刷墙,白灰溅得裤脚都是;有的蹲在地上锯木料,灰扑颇木屑飞得到处都是,连空气里都飘着股木头的清香。
“赵!”王老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在巷子里荡开回音。
一个穿着灰色工装、戴着安全帽的年轻伙正蹲在地上画线,闻言“噌”地直起腰,脸上沾着两道白灰印,像只花脸猫。他看见王老板,赶紧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跑过来:“叔,您咋来了?是不是惦记我昨买的那瓶好酒?”
“就你嘴贫!”王老板笑着拍了他一下,往柳爸爸那边一扬下巴,“给你带生意来了。这位柳老弟盘下了状元街12号的铺子,想弄弄装修,顺便隔出个冷库,我寻思着你手艺好,就把人带来了。”
赵赶紧摘了安全帽,露出被汗水浸湿的黑发,发梢还沾着点木屑。他笑着跟柳爸爸握手:“柳哥好,张姐好。您那铺子我知道,就在街口第一家,地段没得,做水果生意再合适不过。”
“赵师傅好。”柳爸爸也笑着回握,掌心触到对方满是茧子的手,心里更踏实了,“我们也是着急开张,想问问你这活计啥时候能上手?大概得多少?”
“今就能去看现场,看完当场就能出方案。”赵拍了拍胸脯,底气十足,“二十平方的冷库和店铺整体装修,最多两个星期准能弄完。我这边的活计今儿下午就收尾,明儿一早准到您铺子,您看成不?”
“那可太好了!”张母眼睛亮得像浸了露水的星子,手里的手帕在指尖绞了绞,“就趁孩子们假期,就盼着这阵子把铺子拾掇出来呢。”
赵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工装袖口往胳膊上卷了卷:“您放心,保准误不了开张。要不现在就去瞅瞅铺子?我工具包里带着卷尺呢,顺便量量尺寸,省得明再跑一趟冤枉路。”
“这主意好!”柳爸爸当即点头,往王老板那边偏了偏头,“王老板,那我们先跟赵师傅去铺子看看?”
“去吧去吧,我得回摊儿了。”王老板摆了摆手,蓝布褂子的袖子扫过车把上的油布,“早高峰的学生娃该背着书包出来了,去晚了占不着好位置。”他又转头瞪了赵一眼,语气带着玩笑的严厉,“给你柳哥好好弄,别给你叔丢人!要是弄砸了,往后你子休想再尝我炸串的味儿,连签子都别想碰!”
“知道啦叔,您就放一百个心!”赵挺直腰板应着,转身冲工友喊,“剩下的活计按画好的线弄,别跑偏了!我去去就回!”完拎起工具包,快步跟上柳爸爸一校
往状元街走的路上,赵跟柳爸爸并排着,聊得热络:“柳哥,冷库想弄成啥样?是用保温板全封死,还是留个观察窗方便看货?照明用不用装防爆灯?这些都得提前定,省得到时手忙脚乱。”
柳依依在旁边听着,忽然想起系统空间里的设备,忍不住插了句:“赵师傅,我们自己有套冷库设备,还有一批100mm的保温板,您看能不能用上?我们那铺子是两层楼,总共一百五十平方,打算把冷库隔在二楼,省得占一楼的地方。”
赵愣了愣,脚步顿了半拍,随即点头:“当然能!自带设备更划算,能省不少钱呢。不过得看看保温板的型号,我好配对应的密封胶和冷库门。”他指了指路边的墙缝,“这玩意儿讲究严丝合缝,就像糊窗户纸得贴紧了才不漏风,不然冷气跑了费电不,还冻不透东西,白瞎了功夫。”
“那太好了,回头我给您拿去看看。”柳爸爸心里的石头落霖,指尖悄悄蜷了蜷——系统给的东西果然派得上用场。
明轩在旁边听着新鲜,皮鞋踩得青石板“噔噔”响,拽着柳依依的衣角仰脸问:“姐姐,冷库是不是跟村里的冰窖一样?能冻冰棍不?冻成带冰碴儿的那种!”
“不一样。”柳依依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软乎乎的像块刚出锅的米糕,“冷库使水果不易坏,冰柜可冻雪糕,冰棍,西瓜吃了还能解暑。”
话间就到了状元街12号铺面前,柳爸爸掏出钥匙,黄铜钥匙链上的铃铛“叮铃”响了一声。他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拧开,往上一拉卷帘门,“哗啦——”一声,积了层薄灰的卷帘门缓缓升起,晨光涌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浮尘,像撒了把碎金子。
铺面是两层楼,一楼宽敞亮堂,足有九十平方,墙角堆着些前主人留下的旧木料,地上还有不少黑褐色的污渍,看着像是以前漏的油,结成了硬壳。顺着靠墙的木楼梯往上走,二楼六十平方,方方正正的,木地板踩上去“吱呀”响,像老物件在叹气。
“地方不算,收拾出来准亮堂。”柳爸爸四处打量着,眼睛里已经有了规划的模样,“一楼右边放水果架,层层叠叠摆新鲜果子;左边弄卤味区,卤味制作间得装透明玻璃,再安个抽油机,让客人看着干净放心。
二楼隔出间住饶屋子,剩下的地方弄冷库。楼梯也得重新拾掇,栏杆刷层新漆,台阶铺防滑条;墙面全刷白,地面铲掉旧水泥重新抹;水电也得好好弄,水果区的保鲜冷柜得单独走电路,一楼房顶再装几盏亮堂的灯……哦对了,这卷帘门也得换新的,瞧这锈迹,怕是快拉不动了。”
赵边听边点头,从工具包里掏出卷尺,“咔哒”一声拉开,先在一楼量长宽,卷尺的刻度在晨光里看得分明。他又噔噔噔跑上二楼,木楼梯被踩得“咯吱”响,嘴里念念有词:“一楼宽六米二,深十四米五;二楼宽五米八,深十米七……隔冷库的话,二十平方正好占个角,剩下的地方隔间住饶屋子,放张双人床带个书桌没问题。
墙面得先刮腻子,把这些黑印子盖住,再刷两遍白漆,保准亮堂;地面铲掉三公分旧水泥,重新铺层细石混凝土,干了以后光溜得能照见人影……”
他边边在本子上画,铅笔尖在纸上“沙沙”响,没一会儿就画出个草图,线条歪歪扭扭却清清楚楚:“柳哥,您看这样行不?明我带四个工人来,先清垃圾运废料,再同步弄墙面、地面和楼梯,最后弄冷库,两个星期准能完工。”
柳爸爸凑过去看草图,手指点着纸上的冷库位置:“这里位置留个门,方便搬水果进去。”越看越满意,“行!就按你的来,用料上别省,咱要弄就弄结实点,钱该多少是多少,绝不还价。”
“您放心,用料我给您选最好的环保漆和防滑砖,保准没味道、不打滑。”赵收起卷尺,从工具包里掏出块干净抹布擦了擦脸,脸上的白灰印子被擦得干干净净,露出张憨厚的脸,“报价单今儿晚上就给您送过去,童叟无欺,明码标价。那我先回那边干活了,明儿一早七点准时到铺子。”
“辛苦你了赵师傅。”张母从布兜里掏出瓶没开封的矿泉水递过去,瓶身上还凝着水珠,“气热,喝点水歇会儿再走。”
赵也不客气,接过来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喉结上下滚动,抹了抹嘴:“谢张姐,这水真解渴。那我先走了,明儿见!”
看着赵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柳爸爸转身推开铺子的后窗,“吱呀”一声,晨光涌进来,照亮了空气中的浮尘,连带着远处的槐树叶都闪着金光。“你看这采光,多好。”他笑着,指尖敲了敲窗框,“等装修好了,到时进一些红彤彤的苹果、紫莹莹的葡萄、黄澄澄的橙子,准能招来不少人。”
知遥趴在窗台上,手指着外面的老槐树喊:“姐姐你看,树杈上有个鸟窝!好大一个,不定里面有鸟蛋呢。”
明轩则在一楼空地上跑圈圈,张开双臂像只麻雀,嘴里喊:“我是老板!卖水果咯!甜滋滋的水果便宜卖咯!不甜不要钱!”
张母笑着拽住他的后领,把人拉到身边:“老板得先学会擦桌子扫地,不然客人来了见地上乱糟糟的,谁还敢买你的水果?怕是要当‘邋遢老板’咯。”
柳依依靠在门框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像揣了颗刚摘的甜葡萄,又酸又甜的满是盼头。风从敞开的门里钻进来,带着远处炸串的香,还有爸妈低声商量开张日子的絮语——“选好日子开张?热闹”“得提前去乡下拉批新鲜水果,让大哥帮忙摘些水果”……她忽然觉得,这布满灰尘的铺子,已经开始透着点家的模样了。
“走吧,”柳爸爸锁好卷帘门,钥匙在手里转了个圈,叮铃作响,“咱去买些扫帚拖把,先把铺子的垃圾清一清,给赵师傅他们省点事。”
“行,”张母补充道,手里还攥着刚擦过知遥手的手帕,
一行人往杂货铺走,知遥和明轩在前头追着跑,凉鞋踩在青石板上“噔噔”响,像敲着快乐的鼓;柳依依跟在后面,听着爸妈低声盘算着开张的日子,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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