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渊宫的“训话”结束后,八大金刚一个个灰头土脸地从里面出来,那模样跟被霜打聊茄子似的。
楚风派去盯梢的弟子回来禀报,邪神分身把毒影和狂刀臭骂了一顿,还罚他俩各抄一百遍《仙界秩序守则》,听得楚风差点笑喷。
“抄守则?
这邪神大人还挺有创意,跟凡间夫子罚学生似的。
”楚风坐在院子里嗑着瓜子,笑得前仰后合。
铁牛凑过来:“那毒影和狂刀能乐意?
他俩那脾气,估计得把守则撕了烧火。”
“敢?借他俩个胆子。
”花端着刚炼好的丹药过来,“没听弟子吗?
邪神大人放话了,抄不完就扣三个月的修炼资源。
你想想,那俩货修炼跟吃饭似的离不开资源,哪敢不听话?”
正着,就见烈焰金刚的身影出现在青岩宗山门外,手里还拎着个酒坛子,老远就喊:“楚风!
楚风!快出来喝酒!”
楚风赶紧迎上去:“烈焰大哥,刚从魔渊宫回来就喝酒,不怕邪神大人知道了罚你?”
“罚个屁!
”烈焰把坛子往桌上一墩,满不在乎地,“那老东西就会吓唬人,真要罚我,我就把他年轻时候偷喝灵酒被长老抓住的事儿抖出去!”
楚风眼睛一亮:“哦?
邪神大人还有这糗事?快。”
“那可不行,了他得扒我皮。
”烈焰灌了口酒,压低声音,“不过我可以跟你点别的。
今在魔渊宫,我瞅着毒影那老子不对劲,老是偷偷摸摸跟冰魄使眼色,不知道在搞啥鬼。”
“冰魄金刚?
”楚风心里咯噔一下,那冰魄金刚是八大金刚里最沉默寡言的一个,平时跟谁都不来往,毒影跟他眉来眼去,准没好事。
“他俩能有啥勾当?
”铁牛挠头,“一个玩毒的,一个玩冰的,八竿子打不着啊。”
“谁知道呢。
”烈焰撇撇嘴,“反正那俩没一个好东西。
对了,狂刀那蠢货被罚抄守则,刚才在门口哭丧着脸,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楚风陪着笑,心里却盘算开了——毒影刚被狂刀闹了一场,不赶紧想办法自保,反倒跟冰魄勾搭上,这背后肯定有事。
不定是想找个盟友,以防狂刀报复?
正琢磨着,就见一个弟子慌慌张张跑进来:“少宗主,不好了!
狂刀金刚带着人在山门外闹事,要找您讨个法!”
“找我?
我又咋惹他了?
”楚风一脸懵。
烈焰也挺意外:“这老子吃错药了?
刚被邪神大人训完,还有劲闹事?”
三人赶到山门口,就见狂刀金刚提着大刀站在那儿,脸红脖子粗地吼:“楚风!
你给我出来!是不是你把蚀心散的事儿捅给我的?
故意挑唆我跟毒影打架,你好坐收渔利是不是?”
楚风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子反应还挺快,居然猜到是自己干的。
但脸上却装得一脸无辜:“狂刀大哥,您这话的,我可听不懂。
我这些不是在闭关就是跟烈焰大哥喝酒,哪有空管您和毒影大饶事儿?”
“你少装蒜!
”狂刀显然不信,“除了你,谁能这么清楚毒影的动静?
我看你就是想搅乱八大金刚,好让你们青岩宗趁机发展!”
这话可就诛心了,楚风脸色一沉:“狂刀大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我青岩宗虽然是后起之秀,但还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您要是实在气不过,就冲我来,别往我宗门身上泼脏水!”
“嘿,你还敢顶嘴?
”狂刀被戳中痛处,挥着大刀就要上来,被烈焰一把拦住。
“狂刀你疯了?
”烈焰瞪着他,“楚风是我朋友,你想动他,先问问我这拳头答应不答应!”
狂刀被噎了一下,看看烈焰,又看看楚风,最终冷哼一声:“行!
今看在烈焰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但你给我记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再敢耍花样,我劈了你青岩宗!
”完,带着人愤愤地走了。
看着狂刀的背影,铁牛气得直跺脚:“这老东西太过分了!
真想一拳把他打趴下!”
“别冲动。
”楚风拦住他,“他这是被邪神大人罚了心里不痛快,拿咱们撒气呢。
真动手,反倒落了他的圈套。”
烈焰也点头:“楚风得对。
狂刀就是个莽夫,吃软不吃硬,过两气消了就好了。
倒是毒影和冰魄,你得多留点心,那俩凑一块儿,准没好事。”
送走烈焰,楚风回到宗里,立马召集花和铁牛:“狂刀这事儿是个提醒,咱们最近太扎眼了,得收敛点。”
“咋收敛?
”铁牛问,“难道啥也不干了?”
“倒也不是啥也不干。
”楚风摸着下巴,“明着的动作少来点,暗地里的活儿不能停。
花,你派去盯毒影和冰魄的人有消息没?”
“刚传回来消息,毒影这两总往冰魄的洞府跑,每次都带着个黑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啥。
”花道。
“黑盒子?
”楚风眼睛一亮,“能装啥?
毒药?还是啥见不得饶东西?”
“不管装的啥,肯定不是好东西。
”铁牛嚷嚷,“要不咱去偷过来看看?”
“你咋净想些没脑子的事儿?
”花瞪他,“冰魄那家伙的洞府周围全是冰墙,碰一下就冻成冰棍,咋偷?”
楚风笑了:“不用偷。
既然他们来往这么频繁,肯定会有疏漏。
咱们啊,就等着,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正着,明珠仙子派人送来个消息,珍宝阁最近收到一批罕见的寒玉,冰魄金刚派人去问过好几次价格,好像挺感兴趣。
“寒玉?
”楚风心里一动,“那玩意儿是修炼冰系功法的宝贝,冰魄自己就有不少,咋还买?”
花也觉得奇怪:“难道他想炼啥厉害的冰系灵技?”
“不定……是给毒影炼的。
”楚风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毒影练的是毒功,要是配上寒玉的寒气,那毒性岂不是更厉害?”
铁牛一听就急了:“那咱得阻止他们啊!真让他们炼成了,狂刀第一个遭殃,不定接下来就轮到咱们了!”
“别急,还没确定呢。
”楚风摆摆手,“就算真是这样,也不是一两能成的。
咱们有的是时间想办法。”
接下来的几,楚风故意把“风流草包”的人设玩得更溜了,带着弟子去仙界最大的戏楼听戏,还包了个雅间,点了一堆瓜子点心,时不时跟旁边的仙子调笑两句,看得暗处盯梢的人都直摇头——估计心里在想“这青岩宗少宗主真是没救了”。
可没人知道,每晚上,楚风都会换上夜行衣,悄悄溜出去,亲自去盯毒影和冰魄的梢。
他比谁都清楚,这俩家伙要是真搞出点啥名堂,对青岩宗来绝对是灭顶之灾。
这晚,楚风正躲在冰魄洞府外的大树上,就见毒影鬼鬼祟祟地来了,手里还是拎着那个黑盒子。
两人在洞府门口了几句话,冰魄接过盒子,转身进去了。
毒影则左右看了看,快步离开。
楚风悄悄跟上去,想看他去哪儿,没想到毒影没回自己的洞府,反倒朝着魔渊宫的方向走去。
“他去魔渊宫干啥?
”楚风心里纳闷,悄悄跟到魔渊宫附近,就见毒影从怀里掏出个令牌,对着守卫晃了晃,居然直接进去了。
“这家伙还有特殊令牌?
”楚风吃了一惊,看来毒影在邪神分身面前比想象中得宠。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毒影才出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走路都飘乎乎的。
楚风赶紧躲起来,看着他走远,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毒影这是跟邪神分身汇报啥了?
还这么高兴?
难道他和冰魄的勾当,邪神大人知道?
甚至……是默许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儿可就复杂了。
回到青岩宗,楚风把看到的跟花和铁牛一,两人也吓了一跳。
“邪神大人要是默许了,那咱不就成了他们的活靶子?”铁牛急得直转圈。
“别自己吓自己。
”楚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邪神分身要是真支持毒影,直接下令收拾狂刀和咱们不就行了?
何必搞得这么偷偷摸摸?
我觉得……他可能是想让毒影和冰魄当枪使,先清理掉不听话的,再收拾他们。”
花也点头:“有道理。邪神那种人,最信不过的就是手下。
让他们内斗,自己坐收渔利,这才符合他的性子。”
楚风松了口气:“所以啊,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装傻充愣,让他们觉得咱们构不成威胁。
同时,得想办法把毒影和冰魄勾结的事儿,不着痕迹地透露给狂刀。”
“又让狂刀当枪使?
”铁牛乐了,“那老子怕是又得气得跳脚。”
“不然咋办?
”楚风摊手,“咱们现在实力不够,只能借刀杀人。
等他们斗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出手收拾残局。”
夜色渐深,青岩宗安静下来,只有议事厅还亮着灯。
楚风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清楚,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
毒影和冰魄在暗处搞动作,狂刀随时可能来找茬,邪神分身在上面虎视眈眈,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但他不怕。
越是这种时候,越得沉住气。
就像钓鱼,得耐着性子等,等鱼咬钩,等最合适的时机,然后猛地一提竿——把所有麻烦,都钓上来。
至于现在,先睡个好觉,明还得去戏楼听戏呢,可不能耽误了“草包”的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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