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乾隆在养心殿召见了燕子。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簇新旗装,虽然举止间还带着点初学规矩的刻意,但眉眼间已透出几分格格气度的丫头,乾隆心中满是欣慰。
“燕子啊,”乾隆语气温和地开口,“你既已正式受封为还珠格格,便不好再长久地住在令妃的延禧宫里了。朕已将漱芳斋赐予你,从今日起,那里便是你的住处了。”
燕子闻言,心里先是咯噔一下,有点舍不得待她如母般温柔的令妃娘娘和熟悉的延禧宫,但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规矩,也是皇阿玛的恩典。她连忙按照规矩,恭恭敬敬地行下礼去,声音清脆又带着满满的孺慕之情:
“是,儿臣谢谢皇阿玛!皇阿玛,您是底下最好最好的皇阿玛!”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星,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动容,“儿臣……儿臣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会成为皇阿玛的女儿,住进这么漂亮的宫殿里。儿臣觉得……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这番话她得情真意切,一半是出于对眼前这位帝王的感激,另一半,也是穿越者萧燕对这段奇妙命阅由衷感慨。她原本只是屏幕外的一个看客,如今却成了戏中人,还拥有了一个皇帝“爹”。
乾隆被她这番毫不矫饰的真情话语得心头一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好了,快起来吧。朕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既然成了朕的女儿,往后漱芳斋就是你的家。”
接着,乾隆拍了拍手,吴书来便领着四个太监和两个宫女低头走了进来,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奴才\/奴婢给皇上请安,给还珠格格请安。”
乾隆指着那两个模样清秀、眼神伶俐的宫女:“这是明月和彩霞,以后就在你身边伺候。” 明月彩霞连忙再次磕头:“奴婢明月\/彩霞,叩见格格。”
燕子看着她们,觉得名字挺好听,人也面善,便笑着点零头。
乾隆又指向那四个低眉顺眼的太监:“这四个太监,也一并拨到漱芳斋听你用。”
燕子的目光在那四个太监身上扫来扫去,见他们都差不多年纪,低垂着头,也分不清谁是谁。她最怕记这些文绉绉的名字了,眼珠子骨碌一转,鬼灵精怪的性子又冒了出来。
她走上前,先是指着一个个子稍高、看起来挺稳重的太监:“你,以后就叫凳子!” 那太监一愣,连忙叩头:“嗻!谢格格赐名!”
接着,她指向一个身形敦实、手掌看起来颇有力量的:“你,叫桌子!”
“嗻!谢格格赐名!”
第三个太监耳朵有点大,眼睛滴溜溜转,燕子灵光一闪:“你,叫蚊子!”
“嗻……谢格格赐名。”蚊子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还是赶紧谢恩。
最后一个太监身形比较瘦,燕子咧嘴一笑:“你嘛,就叫虫子!”
“嗻……谢格格赐名。”虫子也只好认下这个听起来不太威武的名字。
乾隆在一旁看着,非但没有责怪她胡闹,反而被她这别出心裁、充满童趣的取名方式逗得哈哈大笑:“你呀你,真是个鬼精灵!好好好,凳子、桌子、蚊子、虫子,倒是好记!以后你们四个,就好好伺候还珠格格,若有怠慢,朕决不轻饶!”
“嗻!奴才等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好格格!” 四个新晋的“家具昆虫”组合赶紧表忠心。
就这样,还珠格格燕子,带着皇上赏赐的“明月彩霞”和“凳子桌子蚊子虫子”,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地正式入主了漱芳斋,开始了她在紫禁城里真正意义上独立又精彩的“格格生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漱芳斋。这宫殿虽不如延禧宫那般富丽堂皇,却也亭台楼阁、巧精致,自有一番韵味。燕子像只巡视自己新领地的鸟儿,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满意得不得了。
她把明月、彩霞和四个新得的太监召集到正厅,自己往主位上一坐,学着令妃娘娘平日里的架势,清了清嗓子,脸上却掩不住兴奋和得意。
“都听好了!”她手一挥,颇有气势地道,“从今起,咱们漱芳斋,就是一个……一个大家庭!你,”她指向明月彩霞,“你们俩,就是咱们漱芳斋的两大美女!”
明月彩霞猝不及防被冠上这么个名头,又是害羞又是好笑,连忙躬身:“奴婢不敢当。”
“当得起!我是就是!”燕子豪气地一拍椅子扶手,目光又扫向那四个表情各异的太监,“你们四个,凳子、桌子、蚊子、虫子,就是咱们漱芳斋的——四大才子!”
“四大才子?”凳子四个面面相觑,脸上都是难以置信。这名头听着是威风,可跟他们这“凳子桌子蚊子虫子”的本名搭配在一起,怎么听怎么觉得古怪又滑稽。
“对!四大才子!”燕子可不管他们怎么想,自己越越觉得这主意妙极了,“以后咱们漱芳斋,有美女,有才子,走出去多气派!”
她兴致勃勃地凑近了些,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挨个点名问道:“来来来,四大才子,都给本格格报报,你们都会些什么绝活啊?总不能白叫这名字吧!”
四个太监互相推搡了一下,最后还是看起来最稳重的凳子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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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在新家漱芳斋里兴奋地踱步,看着眼前新来的“四大才子”,眼珠子骨碌一转,叉着腰,摆出格格的派头:
“凳子、桌子、蚊子、虫子!本格格封你们为漱芳斋四大才子,可不是白叫的!快,都亮亮你们的拿手绝活,让本格格瞧瞧咱们漱芳斋的‘才气’有多高!”
凳子(邓子) 第一个笑嘻嘻地站出来,他脑子活络,张口就来:“格格,奴才的绝活都在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西游记》里孙大圣七十二变,《水浒传》里一百零八好汉的诨名,《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奴才不敢倒背如流,那也是如数家珍!您要是闷了,奴才给您讲段‘孙悟空大闹御马监’,保证比书先生还精彩!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奴才也能学着刘皇叔,给您来个‘三顾茅庐’出出主意!” 他边边比划,仿佛自己就是那戏文里的英雄好汉,逗得燕子咯咯直笑。
桌子(杜子) 见状,沉稳地上前一步,抱拳道:“格格,奴才的绝活是拳脚功夫。” 他着,目光扫过庭院角落一个用来压咸菜缸的石墩子。只见他走到石墩前,扎稳马步,气沉丹田,低喝一声,双臂肌肉贲张,竟将那几十斤重的石墩稳稳举起,还在头顶舞了个花,随即轻轻放下,面不改色。他收势站定,解释道:“奴才曾有幸见识过少林派的刚猛,武当派的以柔克刚,峨眉派的灵巧。方才这招,便是融合了几分少林根基与武当的巧劲。有奴才在,定保漱芳斋安宁,绝不让宵之徒惊扰格格!” 他那沉稳的气度和实实在在的力气,让燕子顿时觉得安全感十足。
蚊子(闻子) 紧接着一个滑步凑上前,动作灵巧得像只猫。他先是用带着点津门腔调的俏皮话开场:“格格,您擎好儿嘞!奴才我这绝活,那可是蝎子粑粑——独(毒)一份儿!” 他指了指自己那对会动的招风耳,又挤挤眼,“咱这耳朵,那是隔着二里地能听出蚊子公母,隔着三堵墙能分清瓜子是五香还是奶油!”
他侧耳凝神,不过三秒,便如书般绘声绘色地报道:“禀格格,东墙根儿底下,是五阿哥跟前的顺子和桂子,正嘀咕御膳房的茯苓糕千万甭磕碰了,那心翼翼劲儿,跟捧着他们主子爷的夜明珠似的!西边甬道上,容嬷嬷正训俩宫女,苏州新进的云锦‘滑不溜丢像泥鳅’,让她们仔细盘点,您听,她这嗓子再吊高点儿,都快赶上驴叫了嘿!”
他话音未落,明月就从外面进来,一脸惊讶:“格格,您真是神机妙算,刚才容嬷嬷确实从西边过去了,嗓门是挺大!” 燕子又惊又喜,用力拍着蚊子的肩膀:“好你个蚊子,你这张嘴真是老太太拧螺丝——开了转了!以后宫里有什么新鲜事儿,你可要第一个告诉我!”
虫子 最后压轴出场,他笑嘻嘻地,身子看着就格外柔软灵活。“格格,奴才的绝活是‘无孔不入’和‘口技百变’。” 他着,走到一个摆放古董花瓶的博古架前,那架子缝隙极窄,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身体仿佛瞬间缩了一圈,像条滑溜的泥鳅,三扭两扭,悄无声息地就从缝隙中钻了过去,连一粒灰尘都没碰掉。钻过去后,他清了清嗓子,先是模仿燕子清脆活泼的声音喊了句“皇阿玛吉祥!”,紧接着又换成乾隆威严低沉的语调了声“平身。”,然后又学了几声画眉鸟的婉转鸣叫,简直是惟妙惟肖,难辨真假。
“好!太好了!”燕子看得心花怒放,用力鼓掌,“咱们漱芳斋,有会讲古论今的‘智囊’(凳子),有能保家护院的‘武状元’(桌子),有耳聪目明、能会道的‘机灵鬼’(蚊子),还有能钻会演、逗人开心的‘开心果’(虫子)!这四大才子,真是实至名归!以后咱们漱芳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把这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
从此,这四位各怀绝技、忠诚可靠的“才子”,便成了还珠格格燕子在后宫中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和最亲密的伙伴,共同谱写了一幕幕充满欢声笑语的宫廷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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