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斌的表演结束后，李志龙局长站在指挥台中央，抬手示意全场安静：“今日到此结束，各部门带回休整。”
“从明起，全员进入轮训阶段，由程斌教官负责统筹教学！”
话音落下，掌声雷动，几位身着常服的领导簇拥着程斌走下指挥台，皮鞋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程教官，”李志龙并肩走在他身侧，眼底还留着刚才龙象拳碎石裂木的震撼，“接下来的训练，你有什么具体安排？”
程斌脚步微顿，他抬眼看向远处列队的警员，语气笃定：“常规的擒拿格斗他们早练得熟稔，不用再教了。”
“我打算教两样东西：内功心法《潜龙诀》，还有龙象拳。”
“好！”李志龙猛地一拍他胳膊，笑声爽朗，“刚才你隔空一拳砸碎十块红砖时，我们就见识到龙象拳的威力了！”
“有这两样功夫傍身，咱们队伍的硬实力肯定能上一个大台阶！”
程斌嘴角弯起，心里却泛起潮热。当初在龙王庙，他曾对师父许诺“必让潜龙抬头、龙象扬名”，如今握着这份权力，总算离承诺近了一步。
到了基地门口，李志龙执意让李莎莎再送程斌回城。
李莎莎红着脸应下，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手指攥着安全带顿了顿，才系好卡扣。
她回头看程斌时，睫毛颤了颤，声音比平时轻了些：“程教官，我……我能不能加您个微信？以后训练上有不懂的，想请教您方便些。”
程斌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手机扫码的瞬间，李莎莎觉得心里像揣了颗糖，甜意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窜，连发动车子时都忍不住哼起流。
回城的路刚过一半，程斌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他点开一看，银行App推送的入账提醒格外醒目。
原来是赵瑞安的那一个亿到账了。
他指尖敲了敲屏幕，眉心微蹙：龙组第十组还差四个核心成员，安保公司那边更是急需大量退伍兵撑场面，这笔钱来得及时，事儿也得抓紧办。
回到林府后，程斌没歇脚，直接掏出手机拨了几个号。
他要求刘大勇，龙渊，龙一、龙二龙三、龙七，吴勇军还有红菱，半时后到林府客厅集合。
半时后，客厅里已坐满了人。刘大勇刚从雅芳制衣厂赶过来，迷彩服上还有汗水。
龙一、龙二、龙三、龙七并肩站着，腰杆挺得笔直。
张红菱则抱着个文件夹，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
吴勇军摩挲着腰间的短刀，等待着少门主的吩咐。
程斌把一叠厚厚的资料往桌上一放，纸张发出沉闷的声响——那是刘剑锋司令员特意协调来的退伍兵档案，边角都被细心地包了胶。
“这些是筛选出的退伍特种兵和优秀老兵资料，”程斌指着资料，“大勇哥负责联系特种兵，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加入龙组第十组。”
“龙渊带兄弟们对接普通退伍兵，统计有意向加入安保公司的人员。”
“红菱你和吴勇军大哥做汇总，把他们的顾虑、要求都记下来，一个半时后给我初步名单。”
众人齐声应下，拿了资料便分头忙活。
程斌刚松了口气，就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父亲程大庆扶着母亲马桂香慢慢走了下来。
马桂香手里捏着本老黄历，走到他面前时，把日历往他手里一塞：“斌儿，你看看这个，后是农历十六，宜迁居、安床，是咱们乔迁的好日子。”
程大庆在一旁补充：“我和你妈合计了，搬家总得通知亲戚邻里。村长、村支书那边，我会打电话通知。”
“你外公，还有大舅二舅、姑家，也得知会一声。”
“他们来不来都行，别强求。”马桂香又叮嘱了句，语气里带着点感慨。
“你大舅二舅对老爷子向来不上心，去年冬老爷子感冒，他们都没去看一眼。”
“我想好了，搬新家后就让你外公搬来住，咱们家房间多，也能好好照顾他。”
程斌摩挲着黄历上“乔迁大吉”的红印，心里一暖。
时候外公总偷偷塞给他糖吃，蹲在村口等他放学的身影还历历在目。
他抬头看向母亲，眼神格外认真：“妈，您得对。以前条件差，让外公受了不少委屈，现在咱们有能力了，该让他跟着享享福。”
“等会我亲自去接外公，顺便把亲戚都通知到。”
马桂香眼眶红了红，拍了拍他的手：“好，好，有你这句话，妈就放心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落在程斌脸上，也落在那叠资料上。
一边是即将开启的新生活，一边是亟待搭建的新团队，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不会清闲，却充满了盼头。
正着话，客厅门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林宝揣着个苹果晃了进来。
刚咬了一口，就听见程斌要去接外公，眼睛瞬间亮了，嘴里的苹果还没咽干净，就忙不迭开口：“姐夫！我这两闲着也是闲着，跟你一起去接外公呗！”
程斌看他那股子雀跃劲儿，笑着点头：“行，那就一起去。宝，去备车吧。”
“好嘞！”林宝刚要转身，一旁的龙渊上前一步，恭敬道：“少门主，不如开我的劳斯莱斯幻影去？车子稳当，也体面，接外公去新家，得让老人家舒坦些。”
“劳斯莱斯幻影？”林宝猛地顿住脚，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苹果都差点掉地上。
他早听龙渊有辆限量版幻影，黑得跟墨玉似的，轮毂上还刻着暗纹，平时宝贝得很，除了程斌，谁都没借过。
程斌看了眼林宝那副“想摸又不敢”的模样，忍笑点头：“行，就开那辆吧。”
“耶！”林宝差点蹦起来，苹果核随手扔进旁边的果盘，几步冲到龙渊面前，搓着手接过车钥匙。
那钥匙沉甸甸的，金属外壳冰凉，上面还印着劳斯莱斯的飞女神标，他攥得紧紧的，脚步都带了风，蹦蹦跳跳地往外跑：“我去开车！保证把车擦得锃亮！”
看着他几乎要飘起来的背影，程斌和龙渊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程斌揉了揉眉心：“这子，跟个孩子似的。”
龙渊低笑：“少门主，宝也是高兴。幻影空间大，外公坐后排不会觉得挤，座椅还能调角度，路上能歇会儿。”
程斌点头应下，转头跟父母了句“爸，妈，我们去了。”
便朝着门外走去。
院子里已经传来林宝的欢呼声，想来是正围着那辆黑色幻影打转呢。
两分钟的功夫，院子里就传来了引擎低沉的轰鸣。
林宝探出头冲门口喊了声“姐夫，上车！”，程斌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蛰伏的墨色巨兽，缓缓驶出林府大门。
一上主路，林宝轻踩油门，车身便平稳地加速，朝着程斌外公家所在的马家村方向疾驰而去。
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程斌望着远处渐显轮廓的乡村轮廓，思绪不由得飘到了外公马飞龙身上。
外公今年已经八十三岁了，是个干了一辈子农活的老实人，手上布满老茧，腰杆却因常年劳累早早驼了。
外婆走得早，这几十年，外公都是一个人守着老院子过活。
这两年外公身体大不如前，去年冬一场重感冒拖成了肺炎，躺在床上连起身都费劲。
可大舅二舅两家人，明明住着宽敞的砖房，手里也不缺进项，却没一个肯好好照料。
程斌上次回家探亲时，亲眼见外公床头放着没吃完的冷粥，药瓶里的廉价药片还是村医给的。
大舅“老人嘛，哪有不生病的，扛扛就过去了”，二舅则总以“家里孩子上学要花钱”为由，连买药钱都舍不得掏。
想到这些，程斌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攥紧了。
车座的真皮触感细腻，可他心里却像堵着块糙石头，又沉又闷。
外公这辈子省吃俭用，把母亲拉扯大，临了老了，却落得这般境地。
还好现在自己有能力了，这次接外公来新家，定要让他好好享享清福，再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姐夫，快到村口了，你外公家是不是就在那棵老槐树下？”
林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程斌抬眼望去，远处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已经清晰可见，树下似乎还蹲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路口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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