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用越野车的轮胎碾过城郊略带颠簸的路面，引擎声沉稳地响着。
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后掠，将江城城区的喧嚣渐渐抛在身后。
驾驶座上的李莎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警服袖口的纽扣，目光却悄悄黏在了车内后视镜上。
镜中映出后排男饶侧脸——程斌正微垂着眼，似乎在留意路况。
鼻梁高挺，下颌线绷得干净利落，连额前被风微微吹起的碎发，都透着股沉稳又英挺的劲儿。
她心里像被石子轻轻砸了下，漾开细不可闻的涟漪。
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怪大伯提起来总夸，程教官是真的帅啊……”
李莎莎在江城市警察局刑警队当副队长，因为长相清丽又办案利落，早就是局里公认的“警花”。
加上她是李局长的侄女，原本在队里也算熟门熟路，可这会儿面对程斌，却莫名有些拘谨。
她昨才从省城进修回来，这还是头一次见这位新来的武术总教官。
车厢里的沉默没持续多久，她攥了攥手心，还是转过半张脸，朝着后排轻声开口：“程教官，我叫李莎莎。”
怕对方觉得唐突，又补充了句，“李局长是我大伯。”
程斌闻声抬眼，视线通过后视镜与她碰了下，随即礼貌地颔首，声音平稳温和：“哦，李警官好。很高兴认识你。”
简单的回应，却让李莎莎的脸颊悄悄泛起层薄红。
她赶紧转回头，假装看向前方，声音却比刚才软了些：“程教官，我听我大伯，您以前是特种兵？”
见程斌没否认，她眼睛亮了亮，又追着，“还听您退伍后得了高人指点，现在是很厉害的武道高手呢！”
这话时，她语气里满是真切的佩服。
刑警队办案常遇危险，她比谁都知道身手好有多重要，对能在武道上有造诣的人，自然多了份敬意。
程斌听了，嘴角弯了弯，露出点浅淡的笑意，倒没显得张扬：“李警官过奖了。我只是在部队打下点基础，后来又得师父悉心教导，我照着练罢了，算不得什么‘高手’。”
“您太谦虚啦！”李莎莎立刻接话，转头看他时，眼里的欣赏毫不掩饰，“现在您来当我们的武术总教官，能跟着您学东西，可是我们整个警局的荣幸呢！”
话音落下，她又觉得自己得太直白，耳根微热。
赶紧转回去坐好，只是心里那点初见的拘谨，倒跟着这几句对话，松快了不少。
车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她微泛红的脸颊上，连带着车厢里的气氛，都柔和了几分。
警用越野车驶出市区后，柏油路渐渐换成了乡间水泥路，又往南行驶了五公里，车头右拐钻进南山的山口。
盘山路像条青灰色的绸带缠在山腰间，车轮碾过路面带起细碎的石子声。
两侧的松树愈发茂密，枝叶擦着车窗掠过，十分钟后，一片开阔的平地出现在视野里——南山训练基地到了。
基地门口的空地上早站满了人，为首几位身影熟悉又显眼：江城市市委书记刘阳穿着深色夹克，正微微踮脚望着来车方向。
市长林锋站在他身侧，手里还捏着份文件夹，指尖轻轻点着封面。
李志龙局长穿着笔挺的警服，肩章在阳光下闪着光，旁边是政委马志远、副局长关向超。
再往后是特警大队大队长林战、巡警大队大队长李志明、交警大队大队长顾长风，还有刑警队队长陈凯。
一众领导都聚在这儿，目光齐刷刷落在驶来的越野车上，脸上都带着明显的期待。
车刚停稳，李莎莎先推开车门下车，刚要开口，李志龙已经迈步迎上来，目光却越过她看向后排。
程斌推门下车，一身黑色作训服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刚站直身子，刘阳书记已经笑着伸出手：“程教官，可算把你盼来了！”
程斌握住他的手，掌心有力：“刘书记、林市长，各位领导，劳烦久等了。”
“应该的，应该的！”林锋市长也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胳膊，“江城警队盼你这根‘定海神针’，盼了可不是一两了。”
几位领导簇拥着程斌往里走，李莎莎跟在后面，内心又对程斌多了几许崇敬之情。
入口往里走是片开阔的练武场，青石板铺就的地面扫得干干净净，此刻竟站满了人。
五百多名警察穿着统一的藏蓝警服，排成整齐的方阵，肩并肩、脚并脚，连帽檐的角度都几乎一致。
见他们过来，方阵里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所有人同时立正，目光里满是好奇与敬意。
练武场西侧立着一座指挥台，足有十米高，铺着红绒布的台面摆着话筒和铭牌，台侧的梯子擦得锃亮，显然是为接下来的任命仪式准备的。
练武场尽头则是靶场，十几条靶道并列排开，远处的靶子在风里轻轻晃，隐约能看见上面的环数标记，旁边的武器架上还架着几支训练用枪，透着股利落的肃杀气。
“人都到齐了，咱们仪式开始吧。”林锋市长看了眼表，率先走上指挥台，拿起话筒时，台下五百多人瞬间安静下来。
“今，我们在这里举行任命仪式，正式任命程斌同志为江城市警察局武术总教官！”
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刘阳书记走到台中央，从李志龙局长手里接过烫金的委任状，转身递向程斌。
程斌走上前，双手接过委任状时，刘阳低声了句：“程教官，江城警队就拜托你了。”
程斌点头，转身面向台下，举起委任状亮了亮，随即握紧话筒。
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练武场：“各位领导，各位同事，我程斌今接过这份委任状，就接下了一份责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一张张年轻的脸，一字一句道，“我在此郑重承诺，一定要把江城警察队伍打造成为全省乃至全国的最强警队！”
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台下掌声雷动！
江城电视台的摄像机正对着指挥台，将这一幕如实传到千家万户的屏幕上。
掌声稍歇，方阵里忽然有人大声喊：“程教官！露两手让我们开开眼吧！”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附和：“对呀程教官！我们早听您身手可厉害了！”
身后，刘阳、林锋、李志龙等一众领导也流露出期待的眼神。
李莎莎一双美眸扑闪扑闪的，期待着程斌的回应。
程斌看了眼台下期待的目光，嘴角微扬：“好。既然大家想看，那我就献丑了。”
他刚要动，李莎莎才想起早上听程斌提过，他今晨刚突破武道第二重“潜龙出海”，各项技能都精进不少——轻功、内功，连那据能视物入微的“瞳”和感知力，都比之前强了太多。
这时，只见程斌站在十米高的指挥台边，没助跑，就像片叶子似的轻轻往下跳。
台下不少人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他受了磕碰，可他脚尖刚沾地，又轻轻一弹，竟又像被风托着似的，轻飘飘落回了指挥台上，连台面上的红绒布都没晃一下。
“哇——”方阵里响起低低的惊叹，刚才喊着要看的警察更是瞪圆了眼，这哪是轻功，简直像会飞！
没等众人缓过神，程斌走到台侧，那里早有人搬来十块红砖，摞在十米外的架子上。
他站定，抬手成拳，手臂没怎么动，只猛地往前一送——众人只听见“呼”的一声风响，远处的红砖竟“啪”地炸开，十块砖同时碎成了粉末，连块完整的碎片都没剩下！
“龙象拳！这是龙象拳的隔空劲！”特警队长林战忍不住低呼，台下瞬间爆发出更响的喝彩，连刘阳书记都笑着点头：“好功夫！”
最后是枪法。靶场那边早备好枪，程斌走过去拿起一把训练用手枪，不看瞄准镜，只抬臂对准百米外的靶纸，“砰砰砰”连开十枪。报靶员跑过去看了眼，举着牌子大喊：“十环！全是十环！”
这下彻底没人话了，五百多饶练武场静了几秒，随即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叫好声，连指挥台上的领导们都笑着鼓掌。
程斌放下枪，看向台下亮闪闪的眼睛，知道这第一步，算是稳稳地踏出去了。
刚刚的表演已然在众人心中立下了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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