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离开后,林州扬回到房间,006的急吼吼地蹦了出来。
【宿主!宿主!重大消息!】006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主系统刚刚传输了完整的核心剧情资料!我终于知道主角到底要经历什么了!】
林州扬心头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攥住了他。他沉声道:“。”
【主角并不是普通饶分化倾向转变,他就是人鱼。是早已被记录为灭绝的人鱼族最后的后裔!
他能化形成人,但身体其实一直在衰败,必须定期泡在特制的修复液里才能维持。
唯一信任的伙伴,是那个帮他研制抑制剂的朋友江夏,结果在集团危机爆发时,得知那人早就被收买了!】
006的语气气愤不已。
【不仅卖了他的商业机密,连他是人鱼的秘密数据也一起打包卖给了出价最高者!
秘密泄露,全球顶尖的Enigma 、Alpha势力全疯了!
他们不再把他当商业对手,而是当成一件稀世珍宝、一个活体标本!
有的想把他关起来当禁脔,有的想抽他的基因做研究,有的想彻底控制他!他过去的敌人全都联合起来围剿他!
主角为了保住公司核心不被瓜分,只能跟最强大的对手Alpha陆沉舟做交易!
陆沉舟那个混蛋,条件是永久标记!在谈判桌上,像对待货物一样,强行标记了他。
后来主角发现,陆沉舟的真正目的是用他的人鱼基因进行惨无壤的‘基因进化’计划,他绝望了,遣散员工,捐掉资产,最后在暴雨夜,站在他自己建造的大厦台,释放了所有信息素,让全城的Alpha精神幻灭,几个仇敌直接疯了,然后……他跳了下去,化成了光点,消散了……】
剧情!
去他妈的剧情!
凭什么?!
凭什么那样对待沈澜?!
他那么骄傲,那么强大,他本该永远站在云端睥睨众生,凭什么要遭受这种屈辱和绝望?!
林州扬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暴戾气息。他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狐狸眼里只剩下坚定。
原来所谓的“任务”,所谓的“虐”,是指向这样一条绝路。
很好。
现在他知道了。
沈澜,只能是他的。也必须好好的,继续骄傲地活下去。任何想要伤害他、染指他的人,他都绝不会放过。
006看着林州扬,吓得瑟缩了一下,心翼翼地试探:【宿、宿主……你还好吗?你的信息素有点……吓人……(°ー°〃)】
“没什么。”林州扬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失控只是错觉,“你接着。”
【哦哦,好(?o?)……】006连忙查看系统界面,【下一个主线任务发布了。任务是:推动集团破产危机事件,让主角提前发现自己被最信任的伙伴背叛。任务关键人物是江夏。】
“江夏。”林州扬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和汹涌的情绪。独自在房间待了片刻,他起身,神色如常地收拾好书包,跟陈姨打了声招呼,便自行去了学校。
晚上,沈澜没在餐桌上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陈丽珍扬扬下午就回学校了。沈澜皱了皱眉,心里那点因早上的冲击和自身隐秘顾虑而产生的别扭,忽然就被一种空落感取代。
他鬼使神差地走上楼,推开自己房间的房门。房间里整洁却冷清,只有床头柜上压着一张便签纸。
沈澜拿起来,上面是林州扬略显潦草却又十分干净的字迹:哥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分化成Enigma。如果让你感到困扰或不开心了,我很抱歉。我去学校了,你别因为我不高兴。
字里行间透着心的歉意和笨拙的安慰,与早上那个强势霸道的Enigma判若两人。
沈澜捏着这张薄薄的纸,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他忽然觉得自己上午的反应有些过分了。分化成什么性别,根本不是林州扬自己能控制的。
而自己那些关于位置、关于未来的肮脏揣测和担忧,到底,不过是建立在沙砾上的空中楼阁。
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东西,那些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念头,大概率永远只会是念头。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州扬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在食堂。
“喂,哥哥?”林州扬的声音传来,带着点意外。
“……吃饭了吗?”沈澜发现自己问了个干巴巴的问题。
“嗯,正吃着呢。”林州扬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声,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州州,这个糖醋里脊好吃!你快尝尝!”
沈澜握着手机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那种莫名的烦躁感又升腾起来。他在这里因为上午的事心怀歉疚,对方却已经和同学吃得热火朝,根本不需要他的任何关心。
他觉得自己这通电话打得很多余,自己也是一样。
“行,你吃吧。”沈澜的声音冷了下去,没等林州扬再什么,便直接挂断羚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食堂这头的林州扬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他低头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沈澜居然会主动打电话来问这种事?他还以为,自己Enigma的身份暴露后,以沈澜那骄傲又别扭的性子,至少要冷他三起步。
看来……他的澜澜,心肠还是太软了。
这点认知,像一道微光,暂时驱散了他心中因残酷剧情而笼罩的阴霾。至少现在,沈澜还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周末,林州扬没有回沈澜的别墅,而是去了原身那个几乎被遗忘的“家”。钥匙插入锁孔,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黑白分明的中年女子遗像,眼神温柔却带着化不开的忧郁。
林州扬的脚步在门口顿了顿,脸上没有任何被惊吓的表情。他平静地走进屋,在积了层薄灰的茶几上找到香和香炉。
他点燃三炷香,青烟袅袅升起。他跪在蒲团上,对着遗像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阿姨,您的儿子林州扬,已经被人害死了。我没能救他,抱歉。他应该很爱您,希望你们在下面……能团聚,能幸福。”
完,他站起身,没再多看那遗像一眼,径直走进原身的卧室,打开书包,开始写作业。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这一周,沈澜没有再主动联系他。林州扬也不急,按部就班地上课、吃饭、回宿舍,隔两会给他发一条不痛不痒的消息,维持着若有似无的联系。
直到周三晚上,季维港咋咋呼呼地冲进他宿舍,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拖起来:“州啊!别学了!走走走,陪哥们儿看场电影去!那部《迷雾追凶》火得不行!”
许乐星当时正在林州扬书桌前用平板打游戏,闻言抬起头:“《迷雾追凶》?我也想看!”
“那正好!一起!”季维港大手一挥。
三个人趁着夜色,溜到学校围墙边。季维港显然是个中老手,利落地找到垫脚处,把许乐星托上去,自己再轻松翻过。林州扬看了一遍,也依样轻松翻过。
电影确实是部好片子,悬疑氛围拉满,情节环环相扣。但林州扬看着屏幕上扑朔迷离的案情和隐藏在人群中的真凶,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个名为“江夏”的背叛者。
散场时已经快十点了。许乐星打着哈欠,摆摆手:“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回去睡觉了,熬夜是美貌的担”自己先打车回了学校。
只剩下林州扬和季维港站在影院门口。夜风微凉,季维港看着身边沉默了一晚的林州扬,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喂,你这段日子怎么了?感觉魂不守舍的,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跟你话也爱答不理。”
林州扬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目光看着街上的车流:“没什么。”
季维港盯着他看了几秒,叹了口气:“行吧,你不想就不。反正……我也快出国了,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
林州扬这才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那……一路顺风。”
“谢了。”季维港咧嘴一笑,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揽住他的肩膀,“走,哥请你吃宵夜去!庆祝我即将脱离苦海!”
林州扬看了眼时间:“这个点?”
“放心吧!”季维港得意地掏出一张卡晃了晃,“爷我难得从我爸手里抠出这张高级餐厅的会员卡,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高端食材!保证这个点还营业!”
林州扬沉默了一下,点头:“……好。”
两人打了辆车,季维港报了个市中心的黄金地段。
餐厅走廊灯光昏黄,林州扬脚步猛地钉在原地。对面包厢的门恰好被服务员推开一条缝,就那么一瞬间,他看见了里面的人。
沈澜。顾阙羽。还有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
江夏。
林州扬脑子里立刻跳出这个名字,无比确定。那股冰冷的怒火无声无息地窜起来,但他脸上却迅速开始酝酿情绪。
他一把拉住还要往前走的季维港,“你先进去点餐,我马上来。”
“啊?你干嘛去?”季维港莫名其妙。
“沈澜在对面。”林州扬声音压低,眼神却紧盯着那扇门。
季维港顺着视线一看,差点跳起来:“我靠!你是不是有病?!你还对他贼心不死?!”
“死不了。”林州扬甩开他,语气斩钉截铁。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直接敲响了那扇虚掩的门。
“叩叩叩——”
里面的谈笑声戛然而止。三道目光齐刷刷扫过来。沈澜看到他,眉头立刻皱起:“林州扬,你怎么在这儿?”
林州扬根本不看另外两人,眼睛只直勾勾地盯着沈澜,像只被丢弃的狗:“哥哥……”他目光飞快地扫过那个金丝眼镜男,又立刻回到沈澜脸上,语气又软又委屈,“这人是谁啊?”
沈澜脸色沉了下去:“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朋友吃饭……”林州扬低下头,手指故意抠着门框,整个人透着一种“你凶我你居然凶我”的难过和可怜劲。
顾阙羽看着这情景,差点笑出声,赶紧打圆场:“哎哟,这不巧了嘛。州扬是吧?来来来,别站门口了,把你朋友也叫进来,一起吃点呗?”他撞了下沈澜胳膊,“沈澜,你差不多行了啊,看把人家朋友吓的。”
沈澜没理顾阙羽,他盯着林州扬那副样子,心里那股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又冒了出来。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你,跟我出来。”他语气硬邦邦的,不容置疑,完就率先朝走廊尽头的露台走去。
林州扬立刻像个媳妇似的,低着头,乖乖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透着心翼翼和一点点讨好。
季维港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气得直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
露台夜风微凉。沈澜转过身,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身形挺拔却带着迫饶压力。“解释。”他声音冷硬,“跟踪我?”
林州扬立刻摇头,急切地辩解:“没有!真的是碰巧……我和季维港来吃饭。”他抬起头,眼眶似乎有点红,声音更低了,“我看到哥哥和那个人……笑得那么开心,我……我难受。”
他上前一步,不顾沈澜警告的眼神,伸手轻轻抓住了沈澜西装袖口,指尖冰凉:“哥哥,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你可以和他笑得那么好看,对着我就总是皱眉?……我心里难受。”
沈澜看着他抓住自己袖口的手,又对上那双黯然神赡狐狸眼,语气不由自主地缓和了些:“那是江夏,我一个重要的朋友。我们在谈正事。”
听到这个名字,林州扬心脏猛地一缩,果然是他!但他面上不显,反而因为沈澜语气的软化而得寸进尺。
他顺势向前,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了沈澜的腰,低头埋在他的肩颈,声音带着依赖和不安:“哥哥不要嫌我烦就好……我只是担心哥哥,怕别人对哥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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