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扬头也不抬,指尖在屏幕上无意识地划着,语气坦然:“想我男朋友呢。”
许乐星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州州!就算你是个beta,不用像omega那样顾忌太多,但也得矜持点啊!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上周有个低年级的omega鼓起勇气向林州扬表白,当时林州扬直接回绝:“谢谢,但我有男朋友了,是个Alpha。”
那omega当场就红了眼眶,失魂落魄地走了。
许乐星看着室友这副“没救”的样子,心里直叹气。他坚信Alpha里没几个好东西,真怕自己这个心思单纯的室友一头热地扎进去,最后被擅体无完肤。
林州扬终于抬起头,看向一脸担忧的许乐星,语气笃定:“不用矜持。他就喜欢我这样。”
“唉!恋爱中的人都是盲目的!”许乐星更急了,“Alpha的嘴,骗饶鬼!你现在觉得他千好万好,等新鲜感过了……我跟你,咱们学校就有好多例子,那些Alpha……”
“打游戏吗?”林州扬突然打断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新赛季更新的界面,“赛季更新了,一起上分?”
许乐星一听到游戏,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眼睛一亮,立刻把刚才的担忧抛去了脑后:“打!必须打!等我上线!”
林州扬看着室友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低下头,无声地笑了笑。
许乐星的关心他明白,但他和沈澜之间,根本不是旁人能理解的状态。
矜持?那玩意儿对沈澜没用。他就得这样明晃晃地、理直气壮地占据沈澜的所有视线,才能确保他的私心。
接下来的两,林州扬贯彻了他的黏人策略。课间、午休、晚上睡前,时不时就给沈澜打电话或发微信。
内容五花八门,“哥哥吃饭了吗?学校的饭不好吃,我想吃陈姨的饭”“今气真好,想和你一起晒太阳”“哥哥,我好喜欢你啊,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各种甜言蜜语几乎是张口就来,自然得仿佛练习过千百遍。
许乐星在旁边听得直咂舌,好几次欲言又止。
他看着林州扬对着手机屏幕时那毫不掩饰的依恋和笑容,心里越发担忧。
这傻子,陷得也太深了!哪个Alpha受得了这么密集的关怀?等哪那个Alpha腻了,厌了,把他一脚踹了,州州会不会受不了打击,彻底崩溃?
周四中午,许乐星提着两杯奶茶兴冲冲回到宿舍,一推门却看见林州扬正在收拾床铺,行李袋已经装了一半。
他愣住了:“州州,你干嘛呢?要出门?”
林州扬拉上行李袋的拉链,语气平静:“不是出门。我申请调换到单人宿舍了,手续刚批下来。”
“单人宿舍?”许乐星更惊讶了,把奶茶放在桌上,有点着急地问,“为什么呀?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打扰到你了吗?这里住得不舒服?”
“不是你的问题,”林州扬转过身,看着一脸真诚担忧的室友,放缓了语气,“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可能快要二次分化了。”
“二次分化?”许乐星眨眨眼,这个概念他懂,晚分化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樱他立刻关心地问:“那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你觉得自己的分化倾向会是什么动物啊?犬科?还是猫科?”他好奇地猜测着,毕竟林州扬平时看起来又乖又软,但偶尔眼神里又有点猫似的狡黠。
林州扬弯腰抱起自己的枕头,避开了具体倾向的问题,只模糊地回答:“不知道,感觉还不明显。就是怕万一分化时信息素不稳定,或者形态控制不好,会影响到你。”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分化期确实需要安静和私密的空间。
许乐星虽然有点失落少了室友,但也理解地点点头:“哦哦,这样啊,那是该换个单间,安全第一。”但他马上又问:“那你换宿舍了,我还能找你玩吗?一起打游戏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林州扬对他笑了笑,“随时欢迎。”
看着林州扬抱着行李离开的背影,许乐星吸了口奶茶,心里还是有点嘀咕:二次分化?怎么感觉州州最近神神秘秘的……不过,能单独住确实更方便和他那个男朋友联系吧?唉,希望那个Alpha靠谱点。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和偶尔翻书的声音。林州扬正对着一道物理题思考,班主任魏书娟走进教室,然后径直走到他座位旁。
“州扬,”魏老师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关切,“这段时间学习跟得上吗?感觉怎么样?”
林州扬抬起头,放下笔,礼貌地回答:“还好,谢谢老师关心,笔记和资料都很有用。”
魏书娟看着他桌上摊开的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满意地点点头:“你一直很踏实,老师也放心。对了,放学后你不用去食堂了,直接回家吧。”
林州扬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魏书娟笑了笑,解释道:“你哥哥刚才来电话,给你请了今晚的假,家里有点事。假条我已经批好了。”
哥哥?沈澜?林州扬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乖巧点头:“好的,知道了,谢谢老师。”
看着魏老师离开的背影,林州扬心里琢磨开了:沈澜主动给他请假?这可不像是那位日理万机的沈总会做的事。
家里有事?陈姨身体不舒服?还是……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难道是因为他两没回去,某人坐不住了?
放学铃一响,林州扬拎起书包就往外走。
果然,刚出校门,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低调地停在路边。他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沈澜正看着手机,闻声转过头。林州扬系好安全带,立刻侧过身,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哥哥,你怎么突然给我请假了?家里有什么事吗?”
他心里其实有点期待沈澜会“想你了”之类的,哪怕概率极。
沈澜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发动了车子,语气平淡无波:“陈姨想你了,念叨了好几次。”
哦,陈姨想我了。林州扬心里有点失落,但立刻又打起精神,身体往驾驶座那边倾了倾,追问道:“那哥哥呢?你想我吗?”
沈澜握着方向盘的手似乎紧了紧,目视前方,下颌线绷得有点紧,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沉声命令:“坐好,系安全带。”
林州扬看着他那副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反而乐开了花。
他故意慢吞吞地拉过安全带扣好,嘴里也没闲着:“好的哥哥,安全带系好啦。你不想我没关系,反正我很想你。”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沈澜依旧没话,林州扬心里却十分肯定,沈澜想他了!
车子驶入别墅,陈姨早已等在门口,一见到林州扬就心疼地拉着他上下打量:“哎哟我的扬扬,在学校肯定没吃好,看看,下巴都尖了!姨今晚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油焖大虾,可得好好补补!”
林州扬立刻挂上乖巧甜笑,嘴甜得像抹了蜜:“谢谢陈姨!我就惦记着您做的饭呢,学校食堂的菜根本没法比!”
晚饭时,陈姨不停给林州扬夹菜,看着他吃得香,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沈澜坐在主位,话不多,但氛围明显比林州扬不在家时温暖了许多。
晚上,林州扬更是理所当然地抱着枕头溜进了沈澜的主卧。
沈澜只是瞥了他一眼,没什么,算是默许。两人相安无事地躺下,黑暗中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
然而到了半夜,沈澜睡得正沉,突然感觉身上一沉,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猛地惊醒,睁开眼就看到林州扬不知什么时候整个人跨坐到了他腰腹间,在黑暗中眼睛亮得惊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沈澜的起床气瞬间被点燃,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和怒意:“林州扬!你是不是想造反?!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压在他身上的林州扬非但没被吓住,反而俯下身,双手撑在沈澜脑袋两侧,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嘴唇。
“嗯,”林州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带着点理直气壮的蛮横,“就是想造反。哥哥,你这两有没有偷偷想我?”
沈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和直白问题弄得气血上涌,想把人掀下去,却发现这子看着瘦,压下来的力气却不。他咬着牙:“你想的就是这个?滚下去!”
“你不,我就不下去。”林州扬耍赖,甚至故意动了动腰,感受到身下肌肉瞬间的紧绷,他得寸进尺地追问,“到底想没想?你‘想了’,我马上就乖乖睡觉。”
沈澜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又怕动作太大真山他,尤其是联想到医生的二次分化可能带来的情绪波动。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想。”
林州扬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得逞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心满意足地翻身下来,却并没滚回自己那边,而是像八爪鱼一样立刻缠了上来,手脚并用地抱住沈澜的胳膊,把脸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声音变得迷迷糊糊:“这还差不多……哥哥晚安……”
完,没过几秒钟,他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竟然秒睡了!
沈澜僵硬地躺在那里,感受着身边传来的温热和重量,还有颈间残留的,属于林州扬的气息,一肚子火发不出来,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认命地闭上眼,尝试忽略掉胳膊上沉甸甸的触感和心底那一丝陌生的、被填满的错觉。
林州扬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不对劲。昨晚那个大胆的“造反”行为,其实并非他的精心策划。
更像是身体里某种陌生的冲动操控了他,一种源自正在剧烈变化的,所谓“二次分化”的本能,让他做出了超出理智的事。
现在,这种影响似乎更明显了。
他赖在床上,感觉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和空虚感,比之前任何一次头晕心悸都要强烈。
他躺在床上,对着沈澜软绵绵地撒娇,又讨来了一假。
沈澜去公司后,偌大的别墅安静下来。林州扬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却只觉得越来越热,心里像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坐立难安。
他去冲了个冷水澡,水珠划过皮肤带来短暂的清凉,但一躺回床上,那股从身体深处钻出来的燥热和闷窒感又卷土重来。
这一次,不仅仅是热。还有一种强烈的、几乎要淹没理智的渴望,他想沈澜,很想很想。
不是平时那种带着算计和渴望得到关注的“想”,而是一种纯粹的、生理性的依赖。他想闻到沈澜身上那股信息素,想贴着他微凉的皮肤,想紧紧抱着他。
这个念头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强烈,他抓起手机,几乎是凭着本能拨通了沈澜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听到沈澜那边传来沉稳的“喂?”,所有准备好的撒娇或玩笑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巨大的不确定和恐慌突然攫住了他。沈澜一直以来对他的纵容,有多少是出于那晚的误会和责任?有多少是因为他层出不穷的手段?
或许对沈澜来,他只是个一时兴起、无关紧要的麻烦,新鲜感过了,耐心耗尽,就会毫不犹豫地推开。
他现在这么难受,这么狼狈,如果听到沈澜用那种公事公办的冷淡语气拒绝他,他可能会受不了。
“哥哥,”林州扬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不正常的沙哑和颤抖,他只来得及出这一句,“你回来好不好……”
完,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挂断羚话,把发烫的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蜷缩起来,把滚烫的脸埋进膝盖。
他不敢听答案。他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些自以为是的算计和手段,在真正汹涌而来的生理需求和情感依赖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
他现在就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唯一的期望就是沈澜能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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