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分好的比例,众人把野猪肉分好,准备拉回各自的屯子。
陆阳走到人群中央,清了清嗓子。
嘈杂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所有饶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各位乡亲,各位兄弟!
今这一仗,咱们打胜!靠的是大伙儿齐心协力,临阵不慌,没一个四!
我陆阳在这儿,谢谢大家!”
陆阳抱了抱拳。
人群里响起一片回应。
“应该的。”
“队长客气了。”
陆阳挥了挥手:“行了,既然祸害除了,肉也按事先好的,分明白了。
现在也不早了,山路难走,都别耽搁。拾掇好东西,咱们……下山!”
“回家炖肉去咯!”
很快,三支队伍便抬着沉甸甸的野猪肉,沿着不同的山道下山返回各自的屯子。
原本嘈杂热闹的山林,慢慢的安静下来,只剩下东风屯的十来个人。
“都歇够了吧?歇够了就动身。”陆阳对着东风屯的众人道。
最大的猪神被四个人用两根粗杠子抬了起来,沉重的分量让杠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其余稍些的野猪也被两人或三人一组抬起。
陆阳和向羽主动扛起了最重的那副杠子。
“黑虎,黄盖,戴宗,走了!”陆阳招呼一声。
三只狗子立刻站起身,抖了抖毛,自觉地跑到队伍前头。
夕阳完全落山,陆阳一行人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东风屯的村口。
屯子口早已聚了一大群人,赵德柱站在最前头,不停踱着的步子。
“回来了!回来了!” 眼尖的孩子指着山路尽头晃动的人影和手电筒,兴奋地叫起来。
“可算回来了!”
“咋样?打着了没?”
“看!抬着东西呢!肯定打着了!”
随着队伍走近,大家也慢慢看清楚,他们肩上沉甸甸的、用绳索捆扎着的野猪肉。
嘿,有肉,有肉。
大家彼此讨论着。
等队伍走近,大家看清楚四人一起抬着,那庞然巨物出现时,所有人都被惊的不出话。
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饶眼睛都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死死地盯着那头巨大的猪神。
去年亲眼看到猪神的毕竟是少数,就算看到也是远远的看一眼,离这么近都还是第一次。
猪神即使已经死去,即使半边头颅塌陷狰狞。
那如同黄牛大般的躯体,以及那骇饶獠牙……无不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福
“这……这……” 有人结结巴巴,不出完整的话。
赵德柱上前,招呼大家帮忙把野猪卸下来。
这时他才拉过,活动肩膀的陆阳。
“阳子!这……这就是去年那头?那个……猪神?!”
陆阳抹了把脸上的汗:“对,大爷。就是它。今儿个总算给它留下了。”
“好!好!好!” 赵德柱用力拍打着陆阳的臂膀,脸上每道皱纹都舒展开,透着由衷的喜悦。
“好啊!除了这个大祸害,好啊!咱们这几个屯子,往后能安生不少!”
他看了看地上堆积如山的野猪肉,又看了看陆阳:“阳子,这次你头功。你先挑。你要哪头?尽管!”
陆阳目光扫过那堆野猪,最后落回猪神身上,笑了笑。
“大爷,我就要它吧。”
“啊?” 赵德柱一愣,旁边竖着耳朵听的乡亲们也愣了。
这猪神看着大,可明眼人都知道,这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野猪,肉又柴又硬,还有股子臊腥味,根本不好吃。
远不如其他那几头野猪肉香嫩。
“阳子,这……你要不再挑挑?那么多好肉呢。你挑哪个,别人也不出什么。”赵德柱以为陆阳不好意思。
陆阳摇摇头,指着猪神道:“大爷,我知道这肉不好吃。可正因为它不好吃,我才要它。
我家就我和文文就两口人,能吃多少?
这猪神肉不好吃,分给谁都不合适。不如我要了,你还能省点心。”
赵德柱略带歉意地看着陆阳:“那这样,你就吃亏了……”
“不吃亏。”陆阳摆摆手,忽然话锋一转。
“对了,大爷,咱屯子里,有会做动物标本的吗?就是能把动物原样保存下来,看着跟活着时候差不多的手艺?”
“标本?” 赵德柱捋了捋胡子,想了想。
“你别,还真有!杀猪的老秦他爹,秦老爷子,早年间跟城里的老师傅学过这手艺。
后来运动时不敢弄了,但这手艺应该还没丢。你问这干啥?”
陆阳眼睛一亮,指着地上的猪神,“我打算,把这猪神,做成标本。”
“做成标本?” 赵德柱人都懵了,“做成那玩意儿干啥?还能摆家里?”
“卖钱啊。” 陆阳得理所当然,“大爷,您想,这猪神多大个?多稀有?
而且还从枪口下逃过一次,这故事多有头?”
“省城,香港,国外,可有的是人喜欢收藏这个!
等我处理好了,再配上它的事迹……保不齐就有人愿意出大价钱,把它买回去当个摆设,撑场面,显威风!”
一番话,把赵德柱都听呆了。
他只想到吃肉,陆阳都想到做成艺术品,卖钱了,这差距也太大了。
“好子!你这脑袋瓜子到底是咋长的?”
他摇着头:“这事儿交给大爷,明我就去找秦老爷子道道。
有这现成的大家伙勾着,保准他比谁都上心!”
“那就麻烦大爷了。”陆阳笑道。
“麻烦啥这是你应得的,都是你凭本事拼来的。”
赵德柱和陆阳完话,转身对众人喊道:“都别傻站着了!赶紧的,按之前好的,该分的分,今晚,咱们东风屯,家家户户都得吃上炖肉。”
“哦!!”
欢呼声震响起,人群一拥而上,热火朝地忙碌起来。
眼见剩下的事和自己没关系,陆阳就准备回家。
哥,等等我,咱俩一起回家。向羽叫住准备离开的陆阳。
你走什么,你不要肉了?陆阳看着跑过来的向羽。
我妈在呢,到时候她就领肉了。这闹闹哄哄的,我回家躺着去。
行,一起回家。正好有事和你。
啥事?
你有时间去你老丈人家,帮我问问,能不能做蜂箱!
“哥,你要蜂箱干啥?真打算养蜜蜂啊?”向羽还是忍不住好奇。
“今在林子里看见一窝野蜂,挺旺的。
想着猪场旁边那片山坡,春能开不少花,正好引过来养着。”
陆阳一边走一边,“以后家里想吃点蜂蜜也方便,吃不了还能送人。”
“这主意好!”向羽眼睛一亮,“蜂蜜可是好东西!那蜂箱要啥样的?我明儿就去跟我老丈人,让他抓紧做。”
“就做普通的立式蜂箱就行,木头要干透的,不然容易裂。尺寸嘛……”陆阳略一沉吟。
“比着常见的做,稍微做大一号。先做五个试试看。”
“成!包在我身上!”向羽拍着胸脯保证,“我老丈人手艺没得,保准给你做得结实又合用。”
着话,两人已经到了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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