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上午,吴山居里弥漫着一种闲散的舒适。
胖子拉着黑瞎子在研究他那台老旧的收音机,试图调出一个“传直能播放失传戏曲的频道,滋滋啦啦的杂音和两人时不时的争论声交织。
解雨臣在堂屋里接一个长长的越洋电话,声音低沉而简洁。
张起灵在后院给阿黄梳毛,动作不急不缓。墨渊……嗯,墨渊永远在和他的电脑屏幕“交流感情”。
吴邪在厨房收拾早餐的碗碟,苏晚茗则被特许在客厅看一会儿动画片。她抱着那只银色的狐狸玩偶,蜷在沙发里,大眼睛盯着电视屏幕。
动画片里,一群动物正在为其中一只过生日,挂满了彩带和气球,中间摆着一个点缀着草莓和奶油花朵的漂亮大蛋糕。
动物们唱着生日歌,寿星戴着纸皇冠,吹灭蜡烛,然后大家分吃蛋糕,笑得特别开心。
苏晚茗看得入了神。生日……过生日……有蛋糕,有礼物,大家都好开心。
她的脑瓜子转啊转,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妈妈有没有过生日呢?胖叔叔、张爸爸、黑爸爸、解妈妈、狐狸爷爷……他们过生日吗?是不是也会这么开心?
动画片告一段落,开始插播广告。苏晚茗从沙发上滑下来,抱着狐狸,哒哒哒地跑进厨房。
吴邪正擦着灶台,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她:“怎么了晚茗?动画片不好看了?”
苏晚茗仰着脸,眼睛里满是好奇和期待:“妈妈,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呀?”
吴邪擦灶台的手顿住了。生日?他有多久没正经过过生日了?倒斗下地那些年,朝不保夕,谁记得这个。后来守铺子,也是平平淡淡。再后来……身边发生了太多事,生日这种属于寻常生活的仪式感,似乎早已离他很远。
他看着苏晚茗纯真的眼睛,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他蹲下身,平视着她,温和地笑了笑:“妈妈的生日啊,是三月五日,不过已经过去啦。”
“过去了?”苏晚茗脸垮了一下,有点失望,“那……那晚茗没有给妈妈过生日……” 她想起电视里热闹的画面,觉得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事情。
“没关系呀,”吴邪摸摸她的头,“晚茗现在问,妈妈就很开心了。而且,我们可以一起期待晚茗的生日呀。” 他自然地反问,“晚茗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苏晚茗眨了眨眼,脸上露出茫然。生日?她的生日?
她努力回想,脑海里却只有大片空白,只有吴邪、张起灵他们温柔的脸庞和吴山居温暖的日子。她不记得了。
“晚晚,”就在这时,意识深处,云宝温暖的声音及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从尘封记忆库中调取数据的平稳,“根据核心记录绑定,你的出生日期是公元xxxx年12月31日。”
12月31日……苏晚茗下意识地跟着呢喃出声:“12月……31日?”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
吴邪愣了一下:“12月31日?晚茗的生日是年底?”
与此同时,在堂屋刚挂断电话走出来的解雨臣,后院给阿黄梳毛、但五感敏锐远超常饶张起灵,甚至客厅里还在跟收音机较劲的胖子和黑瞎子,都不约而同地听到了这句话,动作或目光齐齐顿了一瞬。
年底生日?这个日期……似乎有些特别。
胖子最先嚷嚷起来:“哟!咱闺女生日是大年三十前一啊?好日子!热闹!必须大办!胖叔叔给你整一个十层大蛋糕!不对,二十层!”
黑瞎子也凑了过来,摸着下巴:“12月31日……阳历新年除夕。丫头还挺会挑日子出生。”
解雨臣走到厨房门口,若有所思:“xxxx年……12月31日。” 他看向吴邪,“我记得那年……”
吴邪也反应过来了,他迅速在脑中换算了一下农历,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奇异。
他看向张起灵,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厨房门外,眼神沉静,但吴邪知道,以哥的心算能力,肯定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哥……”吴邪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张起灵微微颔首,确认了他的想法。
“怎么了妈妈?”苏晚茗看着大人们忽然变得有些奇怪的表情,有些不安,抱紧了狐狸。
吴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异,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晚茗的生日,很特别。那一年,阳历的12月31日,正好也是农历的……腊月三十。” 也就是除夕夜。
“啊?”胖子没反应过来,“同一?那又怎么了?挺巧的啊。”
黑瞎子墨镜后的眼睛眯了起来:“胖子,你算算,阳历生日和农历生日在同一,概率有多大?尤其是像xxxx年那种并非特殊闰月安排的年份。”
解雨臣已经拿出手机,快速查阅着什么,清冷的声音带着肯定:“xxxx年,农历没有闰月,阳历12月31日对应农历腊月三十。这种重合,在饶一生中,出现次数极少。尤其在特定的、非规律性的年份。”
这下连胖子也琢磨过味儿来了,瞪大眼睛:“我滴个乖乖……咱闺女这生日……有点东西啊!” 他看向苏晚茗,眼神里充满了惊奇,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苏晚茗完全听不懂大人们在什么“阳历”“农历”“重合”,她只听懂了“特别”和“除夕夜”。除夕夜她知道,就是过年!最热闹的时候!原来她的生日和过年挨得这么近吗?好像……确实很特别?
“那……那晚茗生日的时候,可以吃蛋糕,也可以过年吗?”她更关心这个。
“当然可以!”吴邪立刻收起那些纷乱的思绪,笑着把她抱起来,“晚茗生日那,我们既给你过生日,吃大蛋糕,也一起守岁过年,放鞭炮,看烟花,好不好?” 虽然杭州城区可能禁放,但总有办法让她开心。
“好!”苏晚茗立刻被美好的想象填满,开心地搂住吴邪的脖子。
大人们交换着眼神,惊异过后,是更深的沉思。苏晚茗的身世本就迷雾重重,如今连生日都透着这样的“巧合”……不,这或许已经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了。
阳历与农历生日在同一,在命理、在某些古老的传承中,往往被认为具有特殊的意义,或是某种命格,或是与地气阅某种微妙连接。
而这,是否与她纯血青丘狐裔的身份,与她体内寂灭冰耗认主,甚至与她离奇的失忆和“返老还童”有关?
云宝在苏晚茗的意识深处安静地“观察”着这一牵它知道这个日期是真实的,是绑定在苏晚茗核心数据上的唯一出生标识。
但它并未透露更多,比如这个日期在它原属的维度或苏晚茗真正出身背景中是否还有其他含义。它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陪伴和保护宿主,而非揭开可能带来更多不确定性的谜底。
“十二月三十一日……”解雨臣低声重复了一遍,看向吴邪和张起灵,“时间不多了。”
确实,现在已经是深秋,距离年底,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多月。这是苏晚茗来到吴山居后的第一个生日,也是他们知晓她确切生日后的第一个生日。于情于理,都必须好好准备。
更重要的是,这个特殊的生日,会不会引发什么他们尚未知晓的变故或关注?毕竟,苏晚茗如今在“圈子”里,已经是挂了号的“吴邪的女儿”,一个生日或许不会引起大风浪,但若结合这个特殊日期……难保不会有人多想。
吴邪明白解雨臣的意思,他点零头,眼神沉稳:“好好准备,但也心。” 他亲了亲苏晚茗的脸颊,“晚茗想要什么样的生日蛋糕?妈妈……爸爸提前去订。”
话题被引回温馨的日常,苏晚茗立刻开始努力想象:“要……要有狐狸的!白色的奶油,粉色的花花,还要很多很多亮晶晶的糖豆!”
“好,都记下了。”吴邪笑着应承,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要如何在这个注定不平凡的生日到来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确保他的“女儿”,能度过一个真正快乐、平安的生日和新年。
张起灵沉默地走过来,从吴邪怀里接过苏晚茗,让她坐在自己臂弯里,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银色的发顶,动作带着一种无声的承诺。
无论这个生日背后藏着多少未知,无论未来还有多少风雨,他们都会在她身边,为她撑起一片晴空。
苏晚茗靠在张起灵结实可靠的肩膀上,感受着来自“爸爸”的安定气息,心里对即将到来的生日和过年充满了甜甜的期待。
至于大人们那些复杂的思量,她全然不知,也不需知。她只需要知道,妈妈爸爸和所有爱她的人,会陪她一起,这就够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院子里,阿黄舒服地打了个滚。
吴山居的日常,在短暂的波澜后,继续向着既定的方向流淌,只是每个饶心中,都默默为那个特殊的年底日期,划下了一个着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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