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融融地洒在院子里,苏晚茗口口吃着酸奶,图画书翻到了新的一页,上面画着各种动物。她的目光落在画着一只毛茸茸狐狸的图案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知怎么的,觉得格外亲牵
“妈妈,”她抬起头,指着那只狐狸,“这个好看。”
吴邪凑过来看,笑道:“是狐狸呀,晚茗喜欢狐狸?”
“嗯!”苏晚茗用力点头,“它的毛毛好像……好像晚茗的头发颜色!”她摸了摸自己银色的发梢。
这话让旁边几个大人心里都微微一动。胖子立刻接口:“哎哟可不是嘛!咱闺女这头发,多稀罕!跟这画上的仙狐似的!”他绝口不提什么血脉,只往神话传上扯。
黑瞎子扶了扶墨镜,笑嘻嘻地:“明咱闺女有灵性,跟动物投缘。赶明儿干爸给你弄个狐狸玩偶,比画上的还好看。”
解雨臣没话,只是目光在那图画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落回手中的报表,仿佛只是不经意的一瞥。
张起灵依旧沉默,只是将苏晚茗不心弄到石桌上的一滴酸奶,用指尖轻轻抹去。
苏晚茗听了黑瞎子的话,眼睛更亮了:“真的吗?干爸话算话!”
“必须算话!”黑瞎子拍胸脯保证。
这个话题似乎就这么轻轻揭过了。但苏晚茗看着那只狐狸,心里却悄悄问了一句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话:“云宝,云宝,晚茗真的和狐狸有点像吗?”
意识深处,温暖的光芒微微闪烁,云宝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晚晚的头发颜色很特别,很漂亮,和狐狸的毛毛一样漂亮呢。不过晚晚就是晚晚,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晚晚。”
这个回答让苏晚茗很开心,她不再纠结,继续低头看书。
这时,院门被敲响了。声音不轻不重,很有节奏。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一瞬。吴邪和张起灵交换了一个眼神。胖子放下锅铲,擦了擦手,走向院门,嘴里应着:“谁啊?来了来了!”
黑瞎子看似随意地调整了一下躺椅的角度,实则正好能瞥见门口的情况。解雨臣合上了财务报表。张起灵往苏晚茗身边不着痕迹地挪了半步。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包裹。
“吴山居,吴邪先生的快递。”快递员声音有点闷。
胖子接过包裹,看了一眼单子,皱眉:“这寄件人信息不全啊……买的啥?”
快递员摇摇头:“不清楚,我们只负责派送。”完,转身就走了,脚步匆匆。
胖子关上门,拿着包裹走回来,神色有些疑虑:“真,你的快递?最近没见你网购啊。”
吴邪也皱起眉,他确实很久没买东西了,尤其是寄到吴山居的。他接过包裹,掂拎,很轻。寄件人那里只有一个模糊的拼音缩写,地址更是语焉不详。
“拆开看看?”胖子问。
吴邪看了一眼正好奇望过来的苏晚茗,对张起灵使了个眼色。张起灵会意,上前接过苏晚茗,轻声:“去屋里,爸爸给你拿新买的彩笔。”
苏晚茗很听话,虽然有点好奇那个盒子,但还是跟着张起灵进了屋。
等他们进去,吴邪才心地拆开包裹。里面是一个朴素的木盒,打开木盒,垫着柔软的丝绸,丝绸上放着一枚……古旧的铜钱。铜钱锈迹斑斑,边缘有些破损,上面依稀可见“开元通宝”的字样,但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异常,也没有纸条或标识。
“就这?”胖子拿起铜钱,对着阳光看了看,“一枚破铜钱?谁这么无聊?”
黑瞎子凑过来,接过铜钱,在手里掂拎,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墨镜后的眼神沉了沉:“土腥味,刚出土没多久。但不是普通墓里的东西,这土腥味里……掺着点别的,很淡的香火气,还有点……不出的阴劲儿。”
解雨臣也走了过来,拿起木盒和丝绸仔细看了看:“木料是普通的樟木,丝绸是机织的,没有特殊标记。寄件人很心,或者,根本不想暴露。”
吴邪盯着那枚铜钱,心念电转。一枚刚出土的、带着异常气息的“开元通宝”,匿名寄到吴山居……这绝不可能是恶作剧或者寄错了。是警告?是试探?还是某种他们不知道的联络方式?
“会不会是……”胖子压低声音,“以前倒斗那会儿,结下的什么梁子?知道咱住这儿,故意恶心人?”
“不像。”吴邪摇头,“如果是仇家,不会用这么隐晦的方式。而且这铜钱……”他看向黑瞎子,“瞎子,你能看出具体是哪儿的东西吗?或者,这上面的‘阴劲儿’是什么路数?”
黑瞎子又仔细感受了一下,摇头:“土腥味混杂,像是几处不同地方的土混合了,故意掩盖来源。这阴劲儿……不像是寻常尸气或煞气,更接近……某种祭祀或者阵法残留的‘念’,很古老,很微弱,但没散干净。”
祭祀?阵法?吴邪眉头锁得更紧。这范围可就大了。
“先收起来。”解雨臣开口,语气冷静,“既然对方用这种方式送来,短期内应该不会有进一步动作。我们静观其变,同时查查最近有没有类似的东西在市面上出现,或者有没有相关的异动。”
吴邪点头,目前也只能如此。他将铜钱重新放回木盒,交给解雨臣:“花,你路子广,帮忙留意一下。”
解雨臣接过,点零头。
“那啥,”胖子搓着手,“这事儿……要跟三叔通个气吗?”
吴邪沉吟片刻:“先不用。三叔那边事情也多,这没头没尾的,跟他了也是让他干着急。等我们有点眉目再。”
张起灵带着苏晚茗从屋里出来,苏晚茗手里拿着一盒崭新的彩笔,兴高采烈。看到大人们围在一起,她好奇地问:“妈妈,那个盒子里是什么呀?是礼物吗?”
吴邪立刻换上轻松的笑容,走过去摸摸她的头:“不是礼物,是别人寄错的东西。晚茗的彩笔真好看,想画什么?”
成功转移了注意力,苏晚茗立刻被彩笔吸引,嚷嚷着要画狐狸。
的插曲似乎过去了,但那枚来历不明的铜钱,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众人心中激起了涟漪。平静的水面下,暗涌似乎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接下来的几,吴山居外那些“散步”的视线似乎少了些,不知是收到了什么风声,还是暂时偃旗息鼓。但吴邪他们并未放松警惕,黑瞎子和解雨臣暗中加大流查的力度。
苏晚茗对此一无所知。她白跟着吴邪认字、画画、听故事,晚上则在云宝的陪伴和指导下,继续“玩”她的控冰游戏,进步神速。
已经能在指尖凝出不规则的、亮晶晶的冰晶了。把她自己乐得不行,还偷偷给阿黄的喝水碗里加过一丝凉气,看着阿黄喝得挺欢,她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跟云宝炫耀了好久。
云宝总是耐心地陪着她,鼓励她,引导她更精细地控制力量,同时也像个最贴心的朋友,听她絮叨白的趣事,分享只有孩子才懂的快乐和烦恼。有云宝在,苏晚茗觉得心里特别踏实,好像什么都不用怕。
这下午,吴邪被胖子拉着去附近的市场采购,家里的“战略储备粮”不足了。张起灵在院子里闭目养神,实则在警戒。解雨臣在房间里处理事情。墨渊……嗯,墨渊在打游戏,键盘声一如既往地激昂。
苏晚茗午睡刚醒,自己穿好衣服出来,看到张起灵在院子里,便哒哒哒跑过去,扒着他的膝盖:“爸爸,妈妈和胖叔叔呢?”
“出去了。”张起灵言简意赅,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在旁边的石凳上,还顺手将她睡得翘起的一缕头发捋平。
“哦。”苏晚茗晃着腿,有点无聊。她东张西望,目光落在墙角那丛前几吴邪刚移栽过来、还半死不活的兰花上。
“云宝,云宝,”她在心里悄悄问,“那花花看起来好可怜,叶子都黄了。晚茗能不能用‘凉凉的力量’帮帮它?你不是,控制得好,可以调节温度吗?给它降降温会不会好一点?”
云宝的光芒温柔地闪烁:“晚晚真善良。不过,每种植物喜欢的温度不一样,兰花不喜欢太冷哦。而且,你的力量现在还不够稳定,直接用在脆弱的植物上,可能会不心冻伤它。”
“那怎么办呀?”苏晚茗有点失望。
“或许……你可以试试‘感觉’它?”云宝引导道,“就像你感觉凉凉的力量一样,试着去感觉那株花的‘生命气息’,很微弱,但还在。不用去改变它,只是去‘看’到它,有时候,单纯的关注和善意,也能带来一点点积极的影响哦。”
“感觉?”苏晚茗似懂非懂。她看着那株兰花,努力集中精神,心里想着:花花,你要好好的呀……
她并不知道,在她纯粹善意的注视和意念下,她体内那股源自青丘血脉的、与生命能量有着微妙亲和的力量,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水面,泛起了极其微弱的涟漪。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充满生机的柔和气息,悄无声息地拂过那株蔫头耷脑的兰花。
张起灵就在旁边,他原本低垂的眼睫,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他并没有感觉到能量波动,但他对生命气息的感知何其敏锐。
那一瞬间,他仿佛觉得墙角那株半死不活的植物,似乎……精神了那么极其细微的一丝?像久旱的叶子,沾到了一星几乎看不见的露水。
他转过头,看向正全神贯注“感觉”兰花的苏晚茗。家伙脸认真,银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毛茸茸的,眼神清澈得像山涧清泉。
是错觉吗?张起灵的目光深沉如古井,最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打扰,也没有询问。
苏晚茗“感觉”了一会儿,也没看出兰花有什么变化,便放弃了,觉得云宝的可能太难了。她转而看向张起灵:“爸爸,晚茗饿了。”
张起灵点点头,抱着她起身,走向厨房,准备给她找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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