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八,下午四点三十分,国际机场t3航站楼出口被媒体和粉丝围得水泄不通。充媱的航班提前十五分钟落地,消息一出,微博热搜爆了三个tag——
#充媱学成归国#
#充氏千金进击继承人之位#
#仇充联姻再升温#
自动门向两侧滑开的一刻,闪光灯海啸般亮起。充媱推着LV定制行李箱走出来,一身米白风衣,腰线收得利落,耳垂坠着两颗温润珍珠。她朝镜头颔首,嘴角弧度得体,像量角器量过——优雅、却疏离。
「充姐,这次回国是否准备接手充氏影业?」
「传闻与仇氏集团联姻,是否好事将近?」
问题连珠炮似的砸来,充媱只弯了弯眼角:「辛苦大家,工作事宜稍后统一发布。」
保镖开道,她步履从容地穿过人群。就在这一秒,她看见了仇棱——
出口右侧的立柱旁,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车门大开,仇棱一条长腿支在地上,身子懒懒地靠在车侧。他戴黑色口罩,额前碎发投下阴影,只露出一双眼睛——内双,眼皮很薄,带着刚睡醒的倦意。
那明站在他身前,左手拿着一盒医用创可贴,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一片。她低头,动作冷静得像在拆枪——撕膜、对齐、按压。
仇棱眉尾有一道新鲜划伤,血珠刚凝。创可贴覆上去,正正盖住伤口,边缘与皮肤无缝贴合,像用尺子量过。那明贴完,顺手把他衣领翻好,指尖在他锁骨停留半秒,确认没有血点,才收回。
全程不到三秒,没有一句废话。
闪光灯顺着充媱的视线偏移,镜头捕捉到这一幕——「疯批太子」乖巧地让人贴创可贴,而那个女人,眉眼冷淡,像给武器上油。
记者们瞬间炸了锅——
「那不是仇家新上任的管家吗?」
「传闻让太子变乖的人就是她?」
快门声此起彼伏。仇棱皱眉,抬手要去拉车门,那明先一步侧身,挡在他与镜头之间,背脊形成一道黑色屏障,隔绝了所有窥探。
充媱脚步慢下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笃笃」。她距离两人仅五米,却像被无形薄膜隔开。她看见仇棱垂眼,对那明了句什么,那明点头,先一步上车,替他关好门。全程,仇棱没往闪光灯这边看一眼。
充媱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行李箱拉杆发出轻微「咔」响。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回国第一场亮相,被一个没有姓名的女人抢了焦点。
上车后,车队缓缓驶出机场。充媱坐在后排,取下墨镜,按下车窗隔板。隔绝了外界喧嚣,她终于吐出一口气,低头解锁手机。
屏保是一张照片——
盛夏午后,年幼的她与仇棱坐在仇家老宅台阶。女孩穿粉色蓬蓬裙,男孩穿海军蓝短袖,两人膝盖碰膝盖,手里共享一支橘子冰棒。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交缠的尾巴。
那是她十岁生日那,仇棱被仇父关禁闭,她偷偷溜进去送蛋糕。照片由佣人拍摄,后来被她裁成屏保,一用就是十二年。
充媱指尖摩挲屏幕,指节泛白。前排助理回头:「姐,直接去老宅?」
「不。」她抬眼,目光透过车窗,落在远处那辆黑色迈巴赫的尾灯,「去仇氏控股。」
「可董事长还在国外...」
「我找震东叔叔,不,找仇棱。」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还营—那位管家。」
迈巴赫内,空调温度22c,车载香氛是冷杉混雪松。仇棱摘了口罩,对着镜子捏眉心:「刚才那一贴,疼死我了。」
那明把创可贴外膜折好,塞进车载烟灰缸:「伤口浅,两愈合。」
「镜头拍到你,明又会传绯闻。」仇棱侧头看她,「你不怕?」
那明手指在平板上划动,头也不抬:「合同第11条,甲方一切舆论风险由本人承担,乙方免责。」
仇棱「啧」了一声,忽然凑近:「要不,我雇你当女友?价格翻倍。」
那明抬眼,目光像冷泉:「我的职业操守,不接受副业。」
仇棱被噎住,靠回椅背,声嘟囔:「没情趣。」
前座,六从后视镜伸出机械臂,显示屏蹦出弹幕:╮(╯▽╰)╭「撩妹失败+1」
车内安静不到十秒,仇棱手机震动。他低头一看,来电显示——【充媱】。
他下意识坐直,又瞥了那明一眼,按下接听:「......喂?」
电话那头,女人声音温柔:「阿棱,我回来了。现在去公司,能见一面吗?」
仇棱喉结动了动,余光里,那明仍在写行程,仿佛听不见。他「嗯」了一声:「好,楼下咖啡厅见。」
挂断,他看向那明:「充媱回国,半时后公司见。」
那明指尖一顿,在「18:00-19:00」时间段敲下:【与充女士会面,地点:集团一楼咖啡厅,时长:30min,风险:挚
她侧头:「需要我准备什么?」
仇棱想了想,忽然笑得不怀好意:「创可贴,多备几片——她时候摔一跤都要贴十张。」
那明点头,把医疗包往身边拢了拢。车窗外的色暗下来,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像有人提前布好的舞台光。
仇氏控股一楼咖啡厅,三面落地窗,面向城市最繁华的车流。充媱先到,点了仇棱时候最爱的冰美式加双份奶。她坐在靠窗卡座,风衣搭在椅背,白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纤细锁骨。
门口风铃响,仇棱推门而入。黑色卫衣、牛仔裤,口罩挂在耳后,眉尾贴着那枚创可贴——在镁光灯下被贴上去的那一枚。充媱目光闪了闪,起身迎接:「阿棱。」
仇棱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下。下一秒,那明如影随形,站在他侧后方半步,双手交叠,目光平静。
充媱的视线在她脸上停了一秒,又滑回仇棱:「不介绍一下?」
仇棱侧头:「我的贴身管家,那明。」
那明颔首:「充姐,幸会。」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
充媱微笑点头,却转向仇棱:「震东叔叔,你最近很乖,我还不信。今看来,是真的。」她伸出指尖,想碰眉尾创可贴,「怎么弄的?」
仇棱下意识偏头,避开那只手:「猫抓的。」
充媱手指落空,顿在半空,又自然地收回,端起咖啡:「猫?你时候被猫挠过,不是发誓不养?」
仇棱耸肩:「现在喜欢被挠。」他这话时,眼尾余光扫过那明,像故意,又像挑衅。
那明面无表情,只抬手看了眼表:「仇先生,您还有20分钟。」
充媱放下杯子,声音温柔:「那姐,可以给我一杯柠檬水吗?加冰。」
那明点头,转身去吧台。玻璃门合拢,背景音乐换成轻快爵士。充媱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阿棱,你变了。」
仇棱用吸管搅冰美式,语气懒散:「人总会变。」
「但不该是这种变。」充媱倾身,声音压低,「你让她贴创可贴的动作,太顺从。你以前,最讨厌别人碰你。」
仇棱搅动停住,抬眼。那双眼睛在暖光下颜色极深,像两口旧井:「充媱,我讨厌的不是被碰,是被控制。」他顿了顿,「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仇棱想了想,忽然笑了:「她碰我,是为了让我不疼,而不是让我听话。」
充媱怔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杯壁,发出细微「咯吱」声。她很快调整好表情,从包里拿出一张烫金邀请函:「下周我生日,爸爸想借这个机会宣布两家合作新项目,你也来?」
仇棱接过,随手塞进裤兜:「看行程。」
充媱抬眼,目光穿过他肩膀,落在吧台——那明正端着柠檬水往回走,步伐稳而轻,像在战场上拆雷。充媱忽然开口:「那姐。」
那明把柠檬水放在她面前:「请用。」
充媱微笑:「听你是管家专业出身?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来充氏影业做安全顾问?年薪随你开。」
空气短暂安静。仇棱眯眼,手指轻敲桌面,节奏危险。
那明却面色如常:「谢谢充姐抬爱,我有合约在身,暂不考虑。」
「合约可以解。」充媱声音温柔,却步步紧逼,「违约金我付,三倍。」
那明抬眼,与她四目相对。两双同样冷静的眼睛,在暖色灯光下碰撞,发出看不见的火花。半晌,那明开口:「我与仇先生的合约,不止钱,还有命。命,充姐也付得起吗?」
充媱指尖一紧,杯壁柠檬片被捏得变形,汁水溅到桌面,像一滩水渍。
仇棱忽然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几乎趴在桌上。他伸手,揽住那明肩膀,把人往怀里一带:「听见了吗?她只要我这条命,别人给再多钱,也不卖。」
那明皱眉,却没推开。充媱看着那只搭在她肩上的手,眼底终于闪过一丝裂痕,却很快掩去。她抽回手,用纸巾轻拭指尖:「那真遗憾。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她起身,风衣搭在臂弯,冲仇棱点点头:「生日会等你。」高跟鞋声音渐渐远去,像一场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咖啡厅门口,夜风带着初秋的凉。仇棱深吸一口气,松开那明肩膀,低头看她:「刚才,谢了。」
那明侧身,把他的手从肩头抖落:「下次再拿我当挡箭牌,按次收费,一次十万。」
仇棱笑,眉尾创可贴被风吹得微微翘起:「十万就十万,先欠着。」
他插兜往前走,步伐轻快,像打赢一场无名仗。那明跟上,两人影子在路灯下拉长,时而交叠,时而分开。
身后,咖啡厅玻璃门映出充媱的背影——她站在拐角,手里手机屏幕亮起,屏保照片里两个孩童笑得无忧无虑。她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方,却迟迟按不下去。
最终,她锁屏,抬头看向远处车流,声音轻到只有自己听见:「阿棱,我不会输。」
迈巴赫驶离仇氏大楼。车内,那明把今晚对话录入平板,重点标红「充氏挖角」四字。六从后视镜伸出机械臂,显示屏蹦出弹幕:╮(╯▽╰)╭「情敌出现,房东加油!」
那明抬手,把弹幕拍回去:「专心开车。」
副驾,仇棱撑着下巴看窗外,忽然开口:「那明。」
「嗯。」
「创可贴......还有吗?」
那明从兜里摸出一片,递给他。仇棱接过,却没贴,只是攥在手心。他侧头看她,声音低下去:「下次,换我给你贴。」
那明指尖一顿,继续敲键盘:「不用,我手稳。」
「可我心疼。」
敲字声停,车厢安静得能听见心跳。那明侧头,与他四目相对——少年眉骨带伤,眼神却亮得吓人,像把整座城市的霓虹都装进去。
她收回视线,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那就......下次试试。」
窗外,车流如织,车灯像一条条光的河。谁也没注意,车顶倒计时器默默跳动——
178:02:30
178:02:29
数字冷白,却在某一秒,悄悄往上爬了一个的百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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