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楚宾是突发急症而死,可楚宾这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急症?我怀疑就是李云有了新欢,把她逼死的!可怜楚宾,窈窕淑女,内藏锦绣,生于东都却死于云鼎。”李门对于楚宾的死惋惜不已。
“诶对了,你们为何抓我?我何罪之有啊!”交代的都差不多了,李门好似才反应过来似的。
索龙见卢凌风不想搭他的话,便反问李门:“没罪你跑什么!”
李门:“你们把我画像贴在街上,我……我心虚啊!”
索龙怒斥:“心虚是因为你杀了李云!”
李门大惊:“什么?李云死了?那定是楚宾的鬼魂索命!这更印证了我的猜测啊!定是李云为了和沈瓶在一起害死了楚宾!”
卢凌风:“你猜?”
李门点头:“对!李云因学裁缝的手艺,认识了沈瓶,继而喜新厌旧,楚宾向我写信,诉过此事,字里行间皆是血泪。此事虽然已过十年,那信就在我包裹里!”
索龙拿过包裹,卢凌风拿出里面的信,随后念了出来:“郎敬启,突传信笺冒昧之至,展言名义,李云将负我矣,愿朗刺客得闲,听我叙,李云新近学裁剪于布店,识得店主之女沈瓶,而愈发梳离楚宾,然楚宾亦知,二人为生得需花费,无安身立命之本,难矣。
故无法阻其学艺,若不阻之李云将与沈瓶成鸳鸯,留楚宾作孤鸟,楚宾亦难矣。朗知我与李云情深,难舍难别,可否出手相助,全李云回心转意,拜谢在拜谢。
楚宾。”
卢凌风念完信又将信纸递给了武清平,武清平看后便言:“此信像十年前的旧物。”
审完了卢凌风又去了碧落栈,按照李门的口供,他是慌乱之下从窗户翻出去的。
索龙在二楼窗前对卢凌风和武清平:“卢县尉,夫人,李门不会武功,但爬墙上房的本事我是见过的,从这里爬下去的话,对于他来不是难事。”
“这么高,除非是遇到鬼吓得!”一老人推着卖货的车经过。
卢凌风叫住了他:“老人家,昨夜您是不是遇到一个从上面爬下来的人?”
“对啊!面色慌张,一看就是遇到鬼了!”
“你怎么知道是遇到鬼了,不是偷人被抓奸了?”武清平抱着肩膀忍不住问。
那老人家一梗,随后:“主要是那阴阿婆卖烧纸,又开这家私家客栈,孤魂野鬼可都抢着来住呢!”
“那您看到的那人是什么时候从上头翻下来的?”
老人家想也没想就回答:“刚黑,我不摆夜市,当时我正好收摊回来!”
“戌时?”武清平问。
“对!就是戌出时分!”
“多谢啊老人家,祝您生意红火!”武清平目送老人家离开。
卢凌风感觉脑子有些疼,这案子太迷了,武清平还一直都不插手,似乎打定主意让他一个人完成此案了
他细细思索:“时间对不上,但也不排除他离开后又返回。其实也不排除那个老人家作伪证,或者被人利用做了伪证,他出现的太了,索龙,你让人去走访查一下那个老人家,是不是如他所,每那个时间都在此经过。如果不是,立马提到公廨问话。”
“是!”
“李门话含糊其辞的,不如我们回去接着审他?”卢凌风完见武清平没反对,那便是赞同的,随即就往县廨走。
武清平一直跟在身侧,负责纪录。
“李门,你从碧落栈逃出后又去了哪?”
“哪也没去……”
“索龙!这个李公子不想如实交代,按县廨的规矩当如何?”卢凌风迫切希望李门能出全部真相,便也不再客气。
“拖出去!先打他二十大板!”
“诶!别别别!我!我去了衣布店!”
“你已抓到了李云的短处,不会是去敲诈了吧?”
李门,他去衣布店等沈瓶,可沈瓶已经睡下了,沈瓶身子不好,她的侍从不想硬叫醒她,便让李门等一等,李门在衣布店吃饱喝足等了亥正时分,才终于见到了沈瓶。
李门告诉了沈瓶李云是去寻花问柳的,可沈瓶不信,还选择用钱打发李门离开,而非深究丈夫的背叛。
而李门的包裹里确实有两块银铤,倒是和他的话对的上。
卢凌风又黑头处搜来的赃物拿来比对,对比之下发现确实一样。
卢凌风带人,又去了布店。
沈瓶看到后便也承认了:“这些银铤是我爹留给我的,都不大,是为了方便布店的生意。”
卢凌风:“今日在县廨夫人为何不提李门敲诈一事?”
沈瓶:“这也不算敲诈吧,有这么一门穷亲戚总要破些财的,这不也是为我夫分忧,再,家丑不可外扬。”
卢凌风:“夫人贤惠,只是贤惠的有些过了头。李门是什么时辰离开的?”
“子初时分,送他出门时我听见打更了!”沈瓶身边的侍从长乐抢着回答。
离开后,路上卢凌风再度分析案情:“李门的口供,和布店的主仆倒是印证了,如你所断李云死于亥时,那李门就没有时间作案,但我要把这个李门关押在云鼎狱,直至真相大白。”
“为何?”武清平问。
卢凌风解释道:“李门他曾经用烛台打过李云,事发于二楼,但在二楼房间内并没有发现相对应的烛台,却在李门所住的一楼房间内被我发现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杀完人之后又重新布置了现场。”
武清平听完后,忍不住夸赞:“卢公对杀人现场排查的如此细致,颇有当年狄公风范!令人佩服!”
“你惯会哄我,案子破了在吹捧我也不迟,万一最后我没查出来,还是要你和苏无名叉手,我面子可就丢尽了。”
正话呢,索龙又带着“好消息”跑过来了是查到了白衣蒙面女子,就住在安远客栈。
武清平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提前散班没戏不,还要加班了。
安远客栈
此人自称林贝,家住东都附近的北邙山,到云鼎正好一个月。那她是去了碧落栈,听到其它房间里传来打斗声,她便举灯去看,便看到两个男人。
一个见了她跟仿佛见到了鬼似的越窗而逃,而另一个正是她去往碧落栈的真正原因。
李云通过方囧相约,让林贝化作楚宾与他相会,是为了了却他的思念之情。
可不曾想李云到了客栈却不去见她,反而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与一个男人纠缠撕扯,林贝心下不悦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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