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一进来便打了黑头好几下,卢凌风看不下去,刚要拍案,武清平迅速把惊堂木递了上去。
卢凌风顺势接过,直接砸在了桌案上:“住手!”
牡丹停手过后,卢凌风指着刚刚那个去请牡丹的人怒斥:“让你去请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吗!”
牡丹风情万种,笑着看向了卢凌风:“别怪他,都是老熟人了,还不给透个信?再了,他要是不明白,那我也不能来啊!怪我!怪我眼瞎!看他壮实还以为他心眼实在!没想到是个杀人越货的!想想真是好后怕啊!”
武清平一一记录,手都快写出残影了。
索龙将一个包裹拿到了卢凌风面前:“卢县尉,这是从黑头住处的灶膛中找到的。”
卢凌风打开包裹,满是金银珠宝。
牡丹看见后指着黑头又是一顿责备:“你这么有钱还吃我的喝我的!你这个没良心的!”
卢凌风在里面翻出块银铤问:“除了这块银铤,剩下的都是杀人抢劫而来,你花了就不后怕?”
牡丹表现出后怕的样子:“幸好没花过他的……”
卢凌风:“牡丹,我问你,昨日他何时到的碧落栈?”
牡丹:“他贪酒,每都喝到半夜,到我那时应该是子正时分。”
黑头忙接过话茬:“是是是!你们看,我的都是实话!”
卢凌风却不想听他话:“你闭嘴!”
呵斥完黑头,他又问牡丹:“早上离开房间时,大约几时!”
牡丹回想了一下:“他离开时……应该刚蒙蒙亮”
卢凌风:“在此之前黑头可曾离开过房间?”
“绝对没有!”牡丹斩钉截铁:“他若是中途离开,那我牡丹魅力何在呀?”
武清平闻听此言,咬着嘴唇,忍着不笑出声,但停下的笔,却在纸上留下了一滴墨痕。
武清平能忍住,场上的衙役可忍不住,当场就笑了出来。
卢凌风将银铤一扔,他表情严肃的瞪了众人一眼,他们这才都又规整站好,不敢发出声音。
卢凌风看了眼武清平,武清平会意后放下笔,凑近了几分。
卢凌风声与武清平商讨:“牡丹所言倒是和黑头的供词搭上了……”
武清平点头:“李云死于亥时之内,时间对不上,但也不排除他们撒谎串供了。”
卢凌风点头,随后一拍惊堂木:“将黑头,下云鼎狱!”
“是!”
衙役刚想将人带走,就被黑头叫停了。
“等一下!我有话!”
卢凌风挥手,示意让黑头:“如实!”
只见黑头转向了牡丹,当场真心表白:“牡丹,我过要娶你,是真心话……”
卢凌风见他的是这个,干咳了一声,眼神示意索龙,索龙挥手,让兄弟们将黑头押走。
牡丹感动不已,似有不舍,洒泪当场。
牡丹走时,卢凌风还送了几步,主要是想劝她弃暗投明,改过自新。
“卢县尉还送我呀,用不着啊?”牡丹的眼泪已经不见了,此时的她笑得跟朵花似的。
“牡丹大姐……”
卢凌风话还没完,牡丹就变了声调:“谁是大姐啊!人家是!娘!子!”
卢凌风没招了,只好改口:“牡丹!娘!子!你虽未婚配,但……”
牡丹以为他要找茬,言语很不客气:“但什么呀?大唐律法里没有规定禁止的事儿,我就能做!”
卢凌风直言:“我并没有你触犯律法,但不可继续浑浑噩噩下去了,像黑头这种人,与之交往太危险了,更何况你本是鲜亮之人,应该有鲜亮的生活,和鲜亮的未来,莫负了你的名字……”
牡丹听后有些意外:“你我是鲜亮之人?”
卢凌风点头:“嗯!”
牡丹察觉出卢凌风不仅没恶意,反而还夸自己,顿时有些后悔刚刚态度不好:“我自己怎么不觉得呀……对不住啊卢县尉,刚才误会您了,没能好好话,倒是卢县尉了一番金玉良缘,我感激不尽,谨记于心。”
“你可有正经营生?”卢凌风问
牡丹点头:“有!我开着店铺呢!”
“那就好,祝你生意兴旺,我信你以后的日子定会觅得称心的郎君!”
牡丹开心不已:“借县尉吉言!那咱们以后是不是就算熟人了?若以后在夜市喝酒碰上,那我一定敬您三杯!”
牡丹临走时,卢凌风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了,你做的是什么生意?”
“石灰啊!”
着,牡丹就兴高采烈的走了。
卢凌风却瞬间愣在当场……但他没有打草惊蛇,索性时间也不早了,也没新的线索,便想着早些散班去吃晚饭:“清平,收拾收拾走吧。今日我刚领了月俸,你和喜君又忙了一,叫上师兄和樱桃,在去云鼎仙阶接老费,我请客,咱们去夜市上吃。”
武清平点头:“好啊!出发前我还同喜君今晚出去吃呢!”
另一边,索龙偶然在街上遇到李门,捕快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画上之人,立马带人追了上去:“站住!”
追了一段距离,索龙看着墙上挂着的衣摆,示意兄弟包过去。
二人推开院门,就见李门猥琐的站在墙边的架子上。他慌忙再度翻墙过去,发现索龙就在身后。
“轻功撩啊?”索龙戏谑的。
“我哪会什么轻功啊……”
“不会轻功爬墙爬的这么溜?翻回去让我看看。”索龙戏谑地让他再展示一回。
“啊?”
见他不从,索龙抽出炼猥亵:“翻回去!”
李门只好乖乖照办,又翻墙返回了院内。
院内的两个捕快冷眼看着李门,将他又赶了出去:“出去!”
李云只好又翻了出去,可刚翻出去就又被索龙撵了回去,如此反复李门再也爬不动了,戏耍够了才将人押回去。
原本打算散班的武清平,见又来活了,便有些不悦的往回走了:“喜君了今有要事晚上和我们的,还想着早些回去呢。”
卢凌风一敲惊堂木:“!”
李门无奈:“我叫李门,是寒州人,在老家已无生计可以过活。故想去沙洲碰碰运气,前日一早来到云鼎,囊中盘缠无几,我怕西行饿死途中,故而想到我那堂兄李云。”
“所以你给他写了一封信?”
“信?”李门对卢凌风的询问显得谨慎,否认曾给李云写过信,并透露了自己与堂兄李云之间复杂的过往。
他来云鼎后住在碧落栈,就因为那便宜,可是他却在碧落栈也肯到了堂兄李云,所以甚是意外。
李云借口他是来看李门的,李门没信,因为他李云压根不知道自己来了云鼎,但李门也没深究,本想趁机借钱,可李云却称自己最近斗鸡输光了钱不肯借他,这引得他心中不满。
而且李门入住的时候就知道,本城男女幽会,多会选择这种家庭客栈,所以李门知道,他其实是来与人幽会的
李门想跟上去看看,他跟谁,好敲诈他一番,不然就告诉他家娘子去,让他身败名裂。
后来产生了争执,李门不心拿烛台砸了他脑袋一下,但并没闹出人命。后来二人听到脚步声,才停止打斗。
直到看清了来人,李门才吓的落荒而逃。
“楚宾?”
李门:“对啊!她都死了十年了!”
楚宾,即李云的前妻,但也不算,因为二人并未行合卺之礼,其死因在李门口中变得扑朔迷离。
李门声称李云为财杀害楚宾,并展示了与楚宾的通信作为证据。这些信件年代久远,让卢凌风意识到案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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