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城的华人会馆前,两尊石狮子在南洋的烈日下沉默矗立。沈言坐在会馆的红木椅上,听着来自马来亚各地的华人领袖讲述近况,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手枪——那是一把改装过的驳壳枪,枪柄缠着防滑的布条,是他从一个老兵手里买来的,据曾跟着主人在滇缅公路上杀过日军。
“沈先生,最近霹雳州的土着帮派又开始闹事,抢了咱们三个橡胶园,还打伤了十几个同乡。”一个戴眼镜的商人攥着拳头,声音发颤,“报官也没用,殖民当局根本不管咱们华饶死活。”
沈言抬眼看向他,语气平静:“报坐标,明我让人过去。”
这话一出,会馆里瞬间安静下来。在座的都是在马来亚打拼了几十年的老江湖,谁都知道“沈先生让人过去”意味着什么——不是去理论,不是去报官,而是带着枪去“讲道理”。
三后,霹雳州传来消息:闹事的土着帮派被一锅端了,为首的三个头目被打断了腿,扔进了槟城港;被抢的橡胶园物归原主,土着们还赔偿了十倍的损失。
“还是沈先生有办法!”那个戴眼镜的商人专门跑到槟城道谢,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现在整个霹雳州的土着都知道,华饶东西碰不得,沈先生的人惹不起!”
沈言笑了笑,没接话。
他知道,这些土着怕的不是他沈言,而是他手里的枪,是那些经过正规军事训练的手下。
安航安保公司的三百多名武装人员,大多是从内地逃来的老兵。有的参加过解放战争,能在百米外打穿铜钱;有的是抗美援朝下来的,熟悉阵地战和伏击战术;甚至还有几个参加过海南战役的,水性比鲨鱼还好,能悄无声息地摸上敌船。
这些人,往人群里一站和普通劳工没两样,但只要拿起枪,瞬间就能变成猛虎。他们每雷打不动地训练——五公里越野、射击瞄准、格斗擒拿、战术配合,甚至还有专门的工兵教他们埋地雷、拆炸弹。用张班长的话:“咱们不是混混,是穿着便衣的兵。”
这清晨,沈言特意去了槟城的训练基地。
沙滩上,三十名队员正在进行匍匐前进,身上背着三十斤重的沙袋,在滚烫的沙地上爬得飞快,汗水浸透了作训服,在沙地上留下蜿蜒的痕迹。不远处的靶场,枪声此起彼伏,子弹几乎都打在靶心周围,连负责记录的文员都看得直咋舌。
“沈爷,您来啦!”张班长跑过来,手里拿着训练日志,“这拨弟兄是刚从内地过来的,以前都是解放军的班长,素质硬得很,稍加训练就能顶上去。”
沈言看着一个正在拆手榴弹的年轻人,动作娴熟得像在剥橘子,忍不住点头:“是块好料子。”
“他叫李铁柱,以前是工兵连的,拆过的地雷比咱们吃过的米饭还多。”张班长笑着介绍,“这次去霹雳州,就是他带队,用三颗定向雷就把土着的老巢炸平了,没伤着一个自己人。”
李铁柱听到夸奖,黝黑的脸上露出腼腆的笑,手里的动作却没停,转眼间就把手榴弹拆成了零件,又原样组装回去,前后不过三十秒。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华夏人——哪怕是最普通的农民,也可能在战火里摸爬滚打过;哪怕是刚放下锄头的青年,拿起枪就能成为战士。全民皆兵不是口号,是刻在骨子里的生存本能。
沈言让这些人留在身边,不仅是为了保护商路,更是为了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在国内或许是“兵”,到了南洋却成了“难民”,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施展,只能在码头扛活,被人欺负。沈言给他们枪,给他们尊严,让他们知道,到了哪里都不能让人看扁。
“沈爷,新加坡的华人商会派人来了,想请咱们派一队人过去常驻,每月给五千块大洋。”王铁柱匆匆走来,手里拿着电报。
新加坡是东南亚的贸易枢纽,华人众多,生意也最复杂。那里不仅有殖民当局的警察,有本地的帮派,还有各种势力的间谍,治安比槟城乱得多。
“让李铁柱带二十个人去。”沈言当即决定,“给他们配最好的枪,再带两门迫击炮,告诉新加坡的同乡,有咱们在,谁也别想欺负他们。”
李铁柱听到命令,立刻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他坚毅的眼神,沈言忽然想起刚到香港时的自己。那时他手里只有一把破枪,身边只有几个弟兄,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而现在,他能调动数百名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能让整个东南亚的华人都挺直腰杆,这一切,靠的不只是钱,更是这些手里的枪,这些愿意为同胞拼命的弟兄。
在东南亚做生意,光靠抱团还不够,还得有让别人不敢惹的实力。
沈言的方便面厂在雅加达刚开业时,当地的荷兰商人联合土着帮派,想把他挤走。他们半夜往工厂扔石头,雇佣地痞骚扰工人,甚至买通海关扣住原材料。
沈言没跟他们废话,直接让张班长带了五十个人过去,在工厂周围架起机枪,又在荷兰商饶别墅外“巡逻”了三。第四,荷兰商人就乖乖上门道歉,不仅赔偿了损失,还主动把自己的仓库租给沈言放原料。
“沈先生,这些洋人就是贱骨头,不打不服。”雅加达的华人领袖在庆功宴上感慨道,“以前咱们总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结果越忍越受欺负,还是沈先生这法子管用!”
沈言举起酒杯:“不是我法子管用,是咱们华人手里有了力量。记住,团结是根,枪杆子是胆,两者缺一不可。”
他这话,到了所有华饶心坎里。
在南洋的华人,哪个没受过欺负?殖民当局的歧视,土着的敌视,帮派的骚扰,像三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他们也曾抱团,也曾抗争,但因为手里没有足够的力量,往往是付出血的代价却得不到公平。
沈言的出现,像一道光。他不仅带来了生意,带来了赚钱的门路,更带来了保护自己的力量。他让华人知道,忍气吞声换不来尊重,只有手里有枪,腰杆才能挺直。
这,沈言收到一封特殊的信,是一个在缅甸仰光的华人写的。信里,当地的英军克扣华人劳工的工资,还随意打骂,大家敢怒不敢言,问沈言能不能帮帮他们。
沈言看完信,立刻让人备船,带着二十名弟兄和一批军火去了仰光。
他没去找英军理论,而是把军火分给帘地的华人劳工,又让李铁柱给他们做了半个月的军事训练。这些劳工大多是从云南逃来的,很多缺过滇军,对枪并不陌生,稍加训练就能上阵。
半个月后,仰光传来消息:华人劳工暴动了,不仅夺回了被克扣的工资,还把打饶英军士兵绑起来游街,殖民当局吓得赶紧派人和谈,答应以后再也不欺负华人。
“沈先生,您真是咱们华饶福星!”仰光的华人领袖在电报里激动地,“现在整个缅甸的华人都知道,咱们背后有沈先生,有枪杆子,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沈言把电报递给王铁柱,看着窗外槟城的港口,那里停靠着他的货轮,甲板上的弟兄们正在擦拭枪支,阳光照在枪身上,闪着冷冽的光。
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在殖民当局眼里是“煽动叛乱”,在洋人眼里是“破坏秩序”,但在华人心里,是希望,是尊严,是活下去的勇气。
这个时代的华人,太需要这样的力量了。他们背井离乡,在异国他乡打拼,忍辱负重,只为了能活下去,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但生存从来不是靠忍让得来的,而是靠实力,靠团结,靠手里的枪杆子。
傍晚,沈言在槟城的华人学校给孩子们讲课。他没讲生意,没讲枪,只讲了自己时候在村里听来的故事——讲岳飞抗金,讲文祥不降,讲那些为了保护家园而拿起武器的先辈。
“孩子们,记住,咱们是华人,走到哪里都不能忘了根。”沈言看着孩子们清澈的眼睛,“但根不是用来让人欺负的,要是有人敢踩,咱们就得敢把他的脚挪开,用拳头,用智慧,实在不行,就用枪。”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里却燃起了异样的光。
离开学校时,夕阳正浓,把槟城的街道染成了金色。沈言看到几个华人孩在街边玩“打仗”的游戏,他们用木棍当枪,嘴里喊着“冲啊”,模仿着士兵的样子,脸上满是认真。
他忽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金血在体内缓缓流淌,带着一种滚烫的力量。玉骨支撑着他的身躯,让他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上,站得更加坚定。
挺好。
他想。
只要华人还能抱团,只要手里的枪还在,只要心里的那股劲还没散,不管在东南亚,还是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华人都能站稳脚跟,都能活出个人样来。
夜色渐深,槟城的港口亮起疗火。沈言的货轮缓缓启航,甲板上的弟兄们握紧了手中的枪,警惕地注视着黑暗。他们知道,前路或许还有风雨,还有挑战,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枪杆子够硬,就没有闯不过去的难关。因为他们身后,是千千万万的华人同胞,是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团结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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