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少卿定了之后回到了工部值房里,值房里又开始忙碌起来,沈佳维他们似乎在分别抄录图纸上的内容,我看了一圈,没见到刘子兴,觉得奇怪。问了宋少卿,他只是刘子兴今日告了假,他也不知具体情况。
我和沈佳维了几句之后,问起来刘子心事情,沈佳维他好像是家中出了事情,回祁南府的老家去了。
看来这刘子兴确实和沈佳维关系好起来了,这等家事工部侍郎宋少卿都不知内情,沈佳维却是知道的如此详细,他们之间在我不知道的时间发生了什么变化啊。
但我此时还有礼部的差事要做,不能在工部耽搁太久,和宋少卿、沈佳维等人了一声,便很快的离开了工部值房,前往曾彦所的位置去找那位礼部指定的办事向导。
出了丞相府,朝着皇城的宫门一路轻功飞跃,很快就到了宫门,我看到宫门前有一位中年男人拎着一壶酒,边喝边和宫门前的守卫聊,的什么我听不到,但是那些个守卫似乎都很买他的帐,纷纷哈哈大笑。
我看到守卫脚下有油纸包的东西,还有两壶酒,也许这才是他们大笑的原因。
很快,我到了近前,那些守卫并不认识我,看我到了宫门便竖起长枪,喝问我的来历,我还没来及回答,那中年人便笑着让守卫们收起长枪。
“哎哎,都是自己人,这位是新上任的礼部主事,别看他年轻,他可是丞相的学生呢。”
中年男人完,守卫的眼神便倏然变化,朝我毕恭毕敬的行礼。
原来莫劲松这般有威望,只听名字就可以让这些守卫尊重我。
“想必这位就是曾大人的向导了吧,初次见面,我对这大典之事并不熟悉,等会儿还要多多请教你啊。”
“谈不上请教,沈主事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我好了,我定知无不言,哦,沈主事,这自家酿的粮食酒你喝吗,还有油纸烧鸡一包,我夫人早上叮嘱,若是你不收下,我回家也不好交差啊……这不算贿赂,他们都有份。”
中年男容上来一个油纸包,我甚至都没看清他是从哪里拿了出来,他一边着,一边指了指守卫们,守卫们纷纷点头,并那油纸烧鸡香得不得了,在梦安城里算得上一绝,只不过中年男饶夫人并不开铺子,所以也没多少人能真正吃得上那油纸烧鸡,还有他家里自酿的粮食酒,醇香可口,也是一绝。
那些守卫的有鼻子有眼,再加上中年男人笑容满面,我再不接着好像是显得我不识抬举了,我接过油纸包,还有那一壶酒,一股奇妙的香味混入鼻间。
酒香,肉香顿时刺激的我胃口大开,恨不得马上就吃上一口,喝上两口。
“那就多谢了,不知道怎么称呼……”
“倒是把这事忘了,自从来了梦安城,他们都叫我不理大哥,你就叫我不理吧。”
不理?这名字倒是奇怪,再叫不理大哥,我更觉得拗口,权衡再三,我还是问了问他的姓,但中年男人很是坚持,并不他的姓,许是见我问得久了,守城的守卫看不下去,和我了一句“他的姓任谁也是问不出来的,我们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的话,我虽然觉得奇怪,最后还是选择没再继续问了。
和不理一起进了皇宫,看得出来他对于皇宫是很熟悉的,至少比来过一次的我熟悉多了,太子东宫我还有一点印象之外,其他的我差不多都忘记了。
我一路跟着不理走,皇宫很大,偶尔能看见内监的太监们在走动,还有一两个不太年轻的宫女在打扫浇花,其他的就再也看不到了。路过一座大殿,从它的尽头转过,我看到一个祭坛,祭坛周围有不少人,在地上画着什么。
“到了。”
“这是哪里?”
既然到霖方,我也开始邻一个问题。
“这是梁祀坛,是大梁祭祖,册封,登基,祈福等的地方,大梁皇宫设的祭坛很少,并不是大梁不喜祭祀,而是梁帝觉得这坛少一点,就可以还民之地多一点,你看这皇城虽然很大,但比之先前的大梁皇宫,已经了不少了。”
这个不理是用心的办事向导,怪不得礼部指定这样一个人,他不但回答了我的问题,还顺便告诉了我一些以往的事情。
“原来如此,总听莫丞相起梁帝的丰功伟绩,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到做到的人。”
我点零头,朝着梁祀坛的方向走去,走得近了,我才发现有内监的太监们在地上写着数字。
“那是自然,要论开疆拓土当首推高祖皇帝,要论锐意革新,守成奋举,踏实做事,百年来,便只有承圣帝了,可惜……这是在列百官的位次,丞相出征不在,但这位次还是要留给他的。”
不理着着,似有些黯然神伤,但他很快就不再了,而是指着地面上的数字向我解释。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梁帝的称号,承圣帝吗?这倒是一个非常有气势的年号啊。不理没有继续的话,我大概也能猜出来,一个对皇宫如此熟悉的人,怎会不知梁帝其实已经死聊消息呢?
我和不理一起上了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香鼎,里面有不少的香灰,从祭坛的鼎下开始,放眼望去,我看到一条红布一直铺到另一个宫殿,红布的两边都有桌案,上面已经整齐的摆好了盘子,想必就等着过两日放些水果之用了吧。
大梁的祭祀还真是特别,在外面摆果盘,怎么,群臣还要在祭的时候吃东西吗?这又不是宴会。
“沈主事,这些盘子都会放些水果,是祭之用,届时群臣和太子一起向祭祀,以表心意,这些水果会分到百官家中不会浪费的。”
不理这人是真聪明,他很快看出了我的不解,向我继续解释。
“那座宫殿是什么?”
我指着红布的尽头问。
“那是贤皇殿,是大梁历代的皇帝牌位的供奉之地,当日太子要先在那里拜祭祖先后才向这边的祭坛走过来。”
“原来如此,不理,你的已经很详细了,不过,那个地方是什么?”
我指着一处不起眼的门头,它就在那个贤皇殿的旁边,若不仔细看,很难察觉到那个地方,我觉得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是不是自己曾去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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