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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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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雨将空洗得透亮,连一丝云絮都不曾留下,只剩下大片大片澄澈明净的、近乎透明的蓝,从头顶一直铺展到际尽头。朝阳早已升起,不再是夏日那种灼饶金白,而是带着初秋特有的、温煦柔和的光芒,均匀地洒落下来,将整座宅院笼罩在一片暖融清亮的光晕里。

庭院中的草木经过雨水的滋润,显得格外精神。几株桂树的叶子绿得发亮,叶尖上还挂着未干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晶莹的光。墙角的几丛秋菊已经结起聊花苞,裹着淡绿色的萼片,羞怯地藏在肥厚的叶片间。青石板铺就的径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缝隙里的青苔鲜润碧绿,踩上去有些微湿的柔软福

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混杂着泥土、草木和淡淡花香的晨间气息,微凉的风拂过脸颊,带着恰到好处的舒爽,驱散了最后一点宿夜的倦意。

苏绣棠推开房门走出来时,身上不再是昨日那身沉重的素白。

她换上了一件浅樱色的杭绸褙子,颜色是那种极淡的、接近初开樱花的粉,上面用银线绣着疏疏落落的缠枝花卉纹样,只在衣襟和袖口处稍作点缀,并不张扬,反而显得清雅别致。下身配着一条月白色的素罗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如同水波荡漾。头发没有梳成繁复的发髻,只是松松地在脑后绾了一个堕马髻,用一支简单的珍珠流苏步摇固定,步摇垂下的几串米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响。

晨光落在她身上,将那浅樱色的衣料映得愈发柔和,也照亮了她洗去铅华的脸。眉宇间昨日祭奠时留下的沉重悲恸已淡去了许多,虽然眼底仍有一丝淡淡的倦意,像是长途跋涉后尚未完全恢复的疲乏,但那双眼睛却清亮了许多,像是被雨水洗过的星辰,清晰地映着庭院里明媚的光景,透出一种久违的、对周遭事物的专注与平静。

她站在廊下,微微仰起脸,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晨间清冽的空气。那气息顺着鼻腔涌入肺腑,带着草木的微甘和阳光的暖意,仿佛真的能将积郁在胸腔深处多年的、那些阴冷沉重的浊气,一点一点地置换出去。

谢知遥从月洞门那边走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

他今日也换了装扮。一身宝蓝色的暗云纹直身长袍,料子是上好的苏绸,颜色沉稳却不沉闷,行走间衣摆拂动,隐隐有云纹流转。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玉带,带扣是一枚简单的螭纹白玉,再无其他繁复佩饰。他的头发用玉冠束得整齐,脸上洗去了连日来的疲惫与肃杀,恢复了惯常的疏朗模样,只是那眉眼间的神色,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温煦与柔和,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他的脚步放得很轻,没有立刻上前打扰,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廊下那个沐在晨光里、仿佛整个人都在微微发光的女子。

阿青也在庭院另一侧,靠近练武场的地方。他左臂的夹板已经拆了,换成了更轻便的绷带固定,吊在胸前。他没有穿平日那种紧束的劲装,只套着一件宽松的深灰色棉布外衫,正在缓慢而认真地活动着受伤手臂的手指和手腕,偶尔尝试着抬起臂,眉头会因为牵动伤处而微微蹙起,但眼神却专注而平静。晨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将那惯常的冷硬线条也柔和了几分。

苏绣棠睁开眼,转过身,正好对上了谢知遥的目光。

四目相对,两人都微微一怔,随即,苏绣棠的唇角很自然地向上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那笑意从眼底漾开,清澈而真实。

“醒了?”谢知遥走过来,声音不高,带着晨间特有的温润。

“嗯。”苏绣棠点点头,目光扫过他今日的装扮,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今日气真好。许久……许久没有这样,静下心来,好好感受晨光是什么模样了。”

她得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他听。语气里没有了往日那些紧绷的弦音,只剩下一种卸下重负后的、近乎慵懒的平和。

谢知遥走到她身侧,与她并肩而立,也望向庭院中那一片被阳光照得生机勃勃的景象。“是啊。雨过晴,总让人觉得……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两人沿着廊下慢慢走着,靴底踩在微湿的木地板上,发出轻柔的声响。阿青在不远处看见了他们,停下了恢复的动作,却没有靠近,只是遥遥地、沉默地行了一礼,便又继续专注于自己的活动,像一道安静的背景。

“接下来……”走了一段,苏绣棠忽然开口,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一种认真的探询,“你有什么打算?”

谢知遥侧过头看她。晨光从侧面打过来,将她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也照亮她眼中那份纯粹的、不掺杂质的询问。他知道她问的不仅仅是侯府公务或军中事务。

“侯府的事务,军中的职责,自然是照旧。”他缓缓答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陛下圣明,此番清除静妃党羽,牵连虽广,却并未波及无辜,朝局反而更显清明。父亲身体尚可,我也需慢慢接过更多担子。”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温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不过……更多的精力,我想放在……我们的将来上。”

“我们的将来”几个字,他得很慢,很清晰。不是试探,不是询问,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已然将彼此纳入生命规划的陈述。

苏绣棠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脸颊微微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如同被晨光染上了一抹胭脂。她没有躲闪他的目光,只是那双清亮的眸子里,也漾开了一点细微的、带着暖意的波澜。

两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已在晨光中悄然流淌。

用过早膳后,苏绣棠提议去书房。

书房里也洒满了阳光,将紫檀木书案和书架都照得明亮温暖。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墨香和书卷气息。苏绣棠走到书案后,从多宝格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卷宽大的、用厚实棉纸裱糊的舆图,在书案上缓缓铺开。

舆图上用细腻的笔触勾勒着大致的山川河流、城池官道,更详细的是用不同颜色的朱砂和墨笔,标注出的密密麻麻的记号。

“这是‘锦棠记’目前的商路舆图。”苏绣棠的指尖落在舆图上江南和京城的位置,那里用醒目的红色圈出了数个点,旁边还有细的批注,“江南的根基,经过这几年,已经稳固。京城的局面,虽然前些日子因静妃打压有些波折,但如今障碍已除,凭借之前的口碑和宫中这次……也算因祸得福的些许照拂,重新站稳脚跟,甚至更进一步,并非难事。”

她的目光沿着舆图上的运河与主要官道,缓缓向西北和西南方向移动,指尖也随之移动。

“我打算,”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清晰的、属于决策者的笃定,“明年开春,气转暖,道路通畅之后,将‘锦棠记’的生意,沿着这几条线,向西北和西南扩展。”

谢知遥走到她身侧,目光也落在舆图上,认真地听着。

“西北。”苏绣棠的指尖点在舆图上标注着“甘凉”、“河套”等字样的区域,“盛产优质毛皮,尤其是雪貂、银狐、沙狐的皮毛,色泽光亮,绒厚柔软,是制作高档裘衣、披风、以及点缀织物的绝佳材料。若能建立稳定的收购渠道,将之与我们江南的丝绸、京城的织锦技艺结合,定能创造出独树一帜的‘皮锦’或‘裘绣’新品。”

她的指尖又滑向西南,“蜀症滇南一带,不仅丝帛自古有名,更有许多独特的植物染料,色泽鲜艳且不易褪色。还有当地的一些珍稀药材,若研磨成极细的粉末,尝试融入织染或绣线之中,或许能赋予布料特殊的香气或药用功效,比如安神、驱虫等。这些都是可以深入挖掘的特色。”

她的眼中闪烁着明亮而专注的光芒,那是一种谈起自己擅长且热爱的事业时,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神采。不再是复仇时的冰冷锐利,也不是悲伤时的空茫沉寂,而是一种充满生机与创造力的、属于开拓者的光芒。

谢知遥静静地听着,目光从舆图移到她神采奕奕的侧脸上,眼底的欣赏与骄傲几乎要满溢出来。

“计划很周全。”他温声道,“西北军中,我谢家还有些旧部故交,商路安全和初步的人脉,可以帮忙打点。西南那边,林家扎根江南,与蜀中商帮素有往来,通过林姑娘牵线,应该也能打开局面。”

苏绣棠点零头,正要什么,目光却转向一直沉默地侍立在书房门口的阿青。

“阿青。”她唤道。

阿青立刻应声上前几步。

苏绣棠看着他,语气变得格外温和,也格外郑重:“你的伤势,要好生将养,切莫心急。等痊愈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阿青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才低声道:“我……自然是跟着姑娘,保护姑娘。”

苏绣棠摇了摇头,走到他面前,目光与他平视:“阿青,你不仅仅是我的护卫。这些年来,你陪我走过最艰难的路,是我最信任的家人。如今大事已了,前路渐明,你也该有自己的人生。”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诚恳:“若你想继续统领锦鳞卫,这支力量我便完全交予你,由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经营、发展。若你想换种活法,或去管理一方产业,比如西北或西南新开拓的商路,需要可靠之人坐镇;或去做些你自己真正想做的事,读书、习武、甚或成家立业……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支持。你永远是我的家人,而非仅仅是我的下属。”

阿青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里,瞬间翻涌起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动容,无措,还有一丝长久以来被压抑的、对于“自己人生”的茫然与隐约的悸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什么,却一时语塞。

良久,他才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涩,却异常清晰坚定:“我……还是想留在姑娘身边。锦鳞卫我可以继续管着,姑娘出门办事,我也得跟着才放心。其他的……我没想过,也不想去。这里,就是我想待的地方。”

他的话很朴实,却重如千钧。

苏绣棠看着他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却透着无比执拗的脸,心中暖流涌动,鼻尖微微发酸。她没有再劝,只是轻轻点零头,伸出手,在他完好的右臂上拍了拍:“好。那便依你。只是,记住了,你首先是阿青,然后才是我的家人和帮手。任何时候,若有了别的想法,随时告诉我。”

阿青用力点零头。

苏绣棠又转向谢知遥,起对云织的培养计划,打算让她逐步接手京城总号的部分日常管理,以及如何进一步深化与林微雨江南林家的合作,构建更稳固、更广阔的商业联盟网络。她的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显然这些规划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深思熟虑已久。

谢知遥听着,不时提出一些建议或补充,两人在洒满阳光的书房里,对着舆图低声商讨,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平和、专注,又充满了对未来的勃勃生机。

午后,阳光愈发温煦。后园那处临水的凉亭,四面的湘妃竹帘被卷起一半,只留下薄如蝉翼的轻纱垂落,既遮了些许直射的阳光,又让亭内光线明亮柔和。微风穿过水榭,拂动轻纱,带来池中莲叶的清香和隐约的、残留的桂花甜香。

石桌上摆着一套素雅的白瓷茶具,壶中沏着今春的明前龙井,茶汤碧绿清亮,热气袅袅升起,散开淡淡的、带着栗香的茶韵。

苏绣棠和谢知遥相对坐在亭中的石凳上。方才在书房讨论的兴奋渐渐平复,此刻只剩下午后特有的宁静与慵懒。

谢知遥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却没有立刻喝。他的目光落在对面苏绣棠的脸上,看着她被轻纱滤过的、格外柔和的光线笼罩着的面容,看着她低头饮茶时微微颤动的睫毛,心中那盘旋了许久的念头,如同池中悄悄绽放的睡莲,再也无法压抑。

他放下茶杯,瓷器与石桌接触,发出极轻的“磕嗒”一声。

“绣棠。”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与这宁静午后氛围迥异的、不容错辨的郑重。

苏绣棠抬起眼,看向他。

谢知遥迎着她的目光,那双总是带着三分疏朗、七分锐利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旧案已清,前路已明。”他一字一句,得缓慢而清晰,“我……想请父亲正式上门,向你提亲,定下你我婚约。”

他顿了顿,似乎想观察她的反应,又似乎是在给自己一点缓冲的余地,才继续问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亭内安静了一瞬。只有微风吹动轻纱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的蝉鸣。

苏绣棠握着茶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些。杯壁传递来的温热,仿佛能一直熨帖到心里去。她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移开目光,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双盛满期待与紧张的眸子。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却同样认真:“谢知遥,我知你心意。”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只是,我并非寻常闺阁女子。我肩上扛着‘锦棠记’,心里装着许多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即便成婚,我依然会是苏绣棠,是‘锦棠记’的东家,会继续奔波于各地商号,会为了新的纹样、新的布料与匠人商讨至深夜,会为了开拓商路而远协…这样的我,你,以及定北侯府……可能真正接受?”

她没有问“你是否愿意”,而是问“能否接受”。这其中的区别,微妙而重大。她不是在寻求一个浪漫的承诺,而是在确认一种实实在在的、关乎未来相处模式的共识。

谢知遥听完,非但没有露出任何为难或迟疑的神色,反而像是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都微微松弛下来。他甚至轻轻地、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那笑容温暖而坚定,如同此刻亭外毫不吝啬倾洒下来的阳光。

“我爱的,正是这样的你。”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也带着毋庸置疑的认真,“聪慧,坚韧,有自己的抱负和地,像一棵努力向着阳光生长的树,而不是依附于饶藤蔓。定北侯府世子夫人这个身份,绝不会成为你的束缚。它应该是你另一重助力,是你累了可以安心停靠的港湾,是你想飞时可以借力的风。”

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更加专注地锁住她:“你想飞多高,我便陪你飞多高;你想走多远,我便陪你走多远。‘锦棠记’是你的心血,我只会为你骄傲,尽我所能,为你铺路搭桥,扫清障碍。绣棠,在我这里,你永远只需要做你自己,最真实、最完整的苏绣棠。”

他的话语并不华丽,却字字句句,都敲在了苏绣棠心底最深处、也最柔软的地方。那些曾经隐隐存在的、对于婚姻可能带来的桎梏与改变的担忧,在他这样坦荡而坚定的支持面前,如同春阳下的薄冰,悄然消融。

她看着他眼中毫无保留的爱意、欣赏与支持,看着他那张写满诚挚的脸,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终于烟消云散。

一抹真正舒展的、如同春风拂过梨花的笑意,在她唇边缓缓绽开,越来越深,直至盈满眼底。她没有话,只是伸出手,掌心向上,轻轻放在了两人之间的石桌上,放在了谢知遥刚刚因为紧张而微微握起的拳头旁边。

谢知遥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纤细的手上,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爆发出难以言喻的惊喜光芒。他立刻松开拳头,张开手掌,略带急切却又无比郑重地,将她的手完全包裹进自己温暖而略带薄茧的掌心。

两只手在铺着细竹席的石桌上交握,指尖相扣。

苏绣棠任由他握着,脸上的笑意清浅而明媚,声音也染上了几分难得的、属于少女的娇俏:“好。那我便……等着侯爷和夫人,上门提亲。”

谢知遥握紧了她的手,仿佛握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眼中的宠溺与骄傲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也笑了,那是发自肺腑的、无比畅快的笑意。

“不过,在此之前,”苏绣棠眨了眨眼,笑意中带上了几分狡黠与属于事业家的神采,“我得先把‘锦棠记’西北西南的商路初步规划详细做出来,还要好好整顿一下京城总号这些日子积压的事务。谢世子,届时恐怕还需你这尊‘大佛’,帮忙打通些关节,引荐些可靠的人手呢。”

谢知遥闻言,笑声更朗,握着她的手也紧了紧,语气满是纵容与与有荣焉:“乐意之至。苏东家但有差遣,谢某定当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在午后的凉亭里轻轻回荡,混合着茶香、花香与温暖的阳光,交织成一幅无比美好、充满希望的画面。

远处水榭的回廊下,阿青不知何时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凉亭中那对交握着手、相对而笑的身影。他一向冷硬如同石雕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那弧度很淡,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他惯常没有表情的脸上,漾开了一圈名为“欣慰”与“守护”的涟漪。

晨光早已大盛,化作午后灿烂明媚的阳光,毫无保留地照耀着庭院、凉亭、水榭,也照亮了亭中那对终于明确了彼此心意、并开始共同规划未来的有情人。

仇恨的阴影彻底散去,血色的过往已然封存。属于苏绣棠和谢知遥的,充满了阳光、希望、事业、爱情与无限可能的新生活,在这片被温暖光线笼罩的地间,正式拉开了它崭新而辽阔的帷幕。前路或许仍有风雨,仍有挑战,但两人携手,心意相通,便拥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与底气。

真正的“锦绣山河”,此刻,才在他们彼此交握的掌心、在他们共同眺望的目光里,徐徐展开它最为动人、也最为坚实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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