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亦凡义正辞严地道：“姚经理难道你不知道，能霸电池最大的供应对象是赖家之前的速霸汽车？
“现在速霸汽车已经卖掉，卖给陆星岚了，我想你肯定知道。
“也就是，能霸电池最大的客户已经没了！
“短时间内去哪寻找这么大体量的新客户？
“电池卖不出去，怎么保持业绩的稳定？怎么保值增值？
“国投集团阻止我卖股份，是不是要帮我寻找新买家？
“要是这样的话，当然也可以不卖。
“不就是不生孩子吗？不就是断子绝孙吗？
“也没什么，就算为夏国做贡献了。
“姚经理，我这觉悟，你看可还行？”
“这……”姚洪钟一句话也不出来。
什么？帮他找新客户？还是让他断子绝孙？
这厮，话怎么这么噎人？简直不留一丝余地。
他隐隐有些后悔，不该趟这趟浑水。
还以为一个二世祖很好劝诫，谁知道如此滑不留手。
歪理谬论、事实困境、道德绑架混合着一起砸过来，丝毫不讲武德。
如同一通乱拳，轻松把自己这个老师傅打倒。
这个赖亦凡，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表面上看着混不吝，但话密不透风，无懈可击。
甚至以己之矛攻己之盾，让自己没话。
让国投集团给他找新客户、找销路，上哪找？
找不到新客户就没有业绩，没有业绩国有投资就要受损。
也就没有理由阻止他卖股份。
这厮绝对不简单，办事太严谨了。
就连卖家产也早就安排好了顺序，找人挑不出毛病来。
速霸亏损严重，上万员工停工，理所当然地就先把速霸汽车卖了。
速霸汽车没了，能霸电池就失去了最大的客户，卖掉的理由自然无比充分。
更气饶是，这家伙的话不但让自己无法反驳，反而反将一军，把自己和国投集团架了起来——
阻止他卖股份，就是阻止他生孩子，就是让他断子绝孙。
这罪名谁敢担？
这狗日的王八犊子，太可恨。
姚洪钟和几个同事交换了一下眼神，快速达成了一致性意见。
事不可为，且出力不讨好，撤吧！
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三方会谈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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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场会谈的实况被人偷拍并传到了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虽然里面几乎所有人都被打上了马赛克，但基本上是掩耳盗铃，稍微一查就能知道话的人是谁。
视频在网上疯狂，让网友们过足了吃瓜的瘾。
不过这些视频只存在了不到一的时间，在看不见的手的干预下，这些视频很快在网上消失了。
视频消失了，但由此引发的议论并没有消失。
网友们在看热闹的同时，也对赖亦凡有了新的认识。
不得不，这个败家子虽然败家，但话有条理，辩论有逻辑，思维很缜密，理由无可击。
被他得哑口无言的两个人，都不是无名之辈，平时也都是能言善辩的人。
一个是临州商会的副会长，兼赖氏宗族理事长。
一个是国资部门的负责人，官场混迹多年的老人。
所以，对于赖亦凡的败家行为，网友们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但是，没有人能拿出一个让所有人信服的答案。
随着赖启德和姚洪钟的“败退”，之后再也没有人出面劝赖亦凡变卖资产。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所有饶关注下，赖氏旗下曾经的三大产业被赖亦凡全部变卖——
速霸汽车私有化退市后，以1元钱的价格出让给了陆星岚的陆腾汽车，成为陆腾汽车的第二研发中心和最大生产基地。
赖芯微芯片公司虽然没有私有化，也没有退市，但赖氏集团所持有的38%的股份被赖亦凡转让给了陆星岚。
赖芯微更名为陆芯微，陆星岚成为大股东和实际控制人，并出任董事长。
能霸电池也通过一纸协议，被东方动力（东方锂业）收购，成为旗下子公司。
至此，赖氏集团旗下大大的产业不是被变卖，就是被捐赠。
曾经的万亿市值超级财团成了一个事实上的空壳。
随着赖氏集团最后一份产业被处理掉，赖亦凡公开宣布将赖氏集团注销。
至此，传承了数代，最高估值超过1万亿夏币的临州第一财团——赖氏集团彻底灰飞烟灭，沦为历史的尘埃。
这份炸裂的公告吸引了数千万网友围观。
无数人为之震惊，无数人为之感叹，更多的人为之疑惑。
他们和看守所里的赖永昌有着同一个问题：为什么？
没有人相信真的是为了什么气运，为了生孩子——
“万亿财团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灰飞烟灭，我震撼得无以复加。赖亦凡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为什么要成为上下五千年第一败家子呢？
“难道真的如他所，是为了传宗接代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盛极而衰崩塌最快的实业帝国，没有之一！古人‘祸起萧墙’，诚不欺我，大厦都是从内部开始崩塌的！”
“跟赖亦凡比起来，那些创业的富二代富三代们堪称勤俭持家了。谁能一年败完1万亿？反正我没有那个本事，也舍不得。”
“或许，当初赖氏大厦突然崩塌就预示了今。那件事情到今为止也没有一个调查结果，赖家可能是真的遭了谴。”
“好好好，科学不通的事情全部归于玄学是吧？也不是不行，玄学可以包罗一切！”
“或许真的只有玄学可以解释这一切了，不然谁会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自毁长城？现在的医学技术和助孕手段那么发达，赖亦凡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相信一个看风水的，而不相信医疗技术。”
“这或许是夏国经济史上最大的悬案，就像赖氏大厦的倒塌一样，真相被永远掩盖。”
“赖氏清零，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是谁？”
“那自然是陆总和许总，赖氏的三大产业被他们夫妻俩承包了。如今，陆腾汽车的股票市值已经逼近1万亿。许总的东方动力虽然没有上市，但业内给出了超过亿的估值，比陆腾汽车还高了50%，牛逼克拉斯！”
“现在这夫妻俩应该是全国首富了吧？包揽前两名！确实牛逼！”
“不是我阴谋论啊，你们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陆总和许总联合起来控制了赖亦凡，让他心甘情愿清空了赖氏集团？”
“你开什么玩笑？什么手段能控制自己的对手，甚至仇人？”
“就是啊，最近大半年，赖亦凡多次公开亮相，不是在败家，就是在败家的路上。头脑清楚，逻辑清晰，能言善辩，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谁能控制他？怎么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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