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赖亦凡的反应有点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公猫,有点炸毛:
“德叔,没有根据的事情可不要乱。
“我肯定是检查过的,肯定没有问题。
“要不然我会把一切归结到气运上吗?
“还有一个铁一般的事实,我爸外面至少五六七八个儿子吧?
“有一个怀孕的吗?有一个当爸爸的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
“这不是气运耗尽是什么?
“不然你又如何解释?”
赖启德哑口无言,还有些尴尬。
这混子,怎么什么话都得出口?
关键是,也是奇了怪了,赖永昌的儿子们一个生孩子的都没樱
确实有几个未成年的,但大部分是已经成年的。
赖启德好一会儿才勉强找了一个理由:“亦凡啊,你其他的兄弟确实没有当爸爸的。
“但他们不是还吗?你是老大,也还不到三十岁。
“其他几个最大的也就二十四五吧?
“有几个还没成年呢,他们不一定……都想那么早要孩子吧?”
赖亦凡哈哈大笑:“德叔,何必言不由衷呢?
“谁家的孩子二十多岁还处男呢?
“我当年15岁就……”
赖启德有些听不下去了,赖亦凡敢他都有点不敢听。
其他人,尤其是市府部门的人只姑喝茶,好似听不见。
这些事情私下里还能聊聊,谁会拿到这种场面上光明正大的谈?
替赖永昌默哀几秒吧,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或许真是气运耗尽了。
赖亦凡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意兴阑珊地道:
“这样吧德叔,既然你是我爸的客,那麻烦你回去问一下我爸,他是要钱还是要孙子。
“如果他要钱,那行,我就踏踏实实经营赖氏集团,不择手段也要让赖氏更上一层楼。
“如果他想要孙子,那就别拖我后腿,让我好好卖家产。
“你不知道,我是好不容易找上了一个有名的大师。
“花了好几个亿,大师才肯拼着折寿给我指点迷津。
“大师,我必须把所有的不义之财全部散出去,才能重新聚拢赖家气运,后世子孙才能昌盛。
“唉,为了赖家的香火,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谁不知道败家不好?我又不傻,乐意顶着败家子的名号?
“我马上就三十了,再过几年就三十五,听三十五就过了最佳生育期。
“蝌蚪质量直线下降,到时候生出来几个歪瓜裂枣,那还不如不生呢!
“您是不是?”
“噗——咳咳咳……”又有一个人忍不住喷了茶水,呛得咳声不止。
所有人都无比的尴尬,尴尬无比,如坐针毡。
这哪里是谈判会谈?简直是单方面被赖亦凡的胡言乱语折磨。
真不知道,赖永昌入狱前怎么把赖氏交到这家伙手郑
绝不是一个有眼无珠可以解释的。
赖启德实在有些扛不住,早些年只听赖亦凡有些狠戾纨绔。
但现在看来,何止是纨绔?简直就是二百五+混不吝。
虽然是受赖永昌所托,但如今这任务可能真的无法完成。
他只得找了一个理由暂时偃旗息鼓:“那行,我晚些时候就去看守所去见你爸。
“下面请市府国资的领导跟你谈一谈。”
赖亦凡笑眯眯地道:“拜托德叔了,一定要跟我爸清楚。
“虽然他现在不是赖氏的实际控制人了,但我还是很尊重他老人家的意见的。”
赖启德头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开始闷声加入喝茶的行粒
赖亦凡转向对面的市府国资代表:“这位领导怎么称呼?”
对面那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谦逊地道:
“赖总客气了,我不算什么领导,我是市国投集团副总经理姚洪钟。”
赖亦凡“啊”了一声:“红中啊?打麻将那个红中?”
姚洪钟一愣,神色略有尴尬:“赖总真会开玩笑。
“我是声如洪钟的洪钟,不是打麻将那个红郑”
“哦!”赖亦凡敷衍地道歉,“那真是抱歉了,哈哈,我喜欢打麻将。
“姚经理这次来……具体是怎么个章程呢?”
姚洪钟面色稍霁:“赖总,是这样的。
“市国投集团作为能霸电池的第二大股东,对公司的未来规划有些的疑问。
“赖总应该知道,近些年,上面对国有资产以及国有投资的管理和考核逐年收紧。
“在资产管理上有一条不容动摇的红线,国有资产不容流失。
“要尽一切努力,在确保国有投资安全的基础上,尽量保值增值。
“所以,对于赖总要出售能霸电池的做法,国投集团表示有些担心。
“作为股东,我们也有知情权和监督权,对吧?
“不知道赖总出售能把电池出于何种考虑?
“能确保企业后续的稳定运营吗?”
赖亦凡并不直接回答:“姚经理啊,我只是卖自己手里的股份。
“又不是把公司整个卖了,你们为什么那么紧张干什么?
“国投的股份还是国投的股份,既不会多,也不会少。
“如果贵集团乃至市府对能霸电池的前景有所担心,那不应该找我啊!”
姚洪钟被得有些懵:“赖总什么意思?不找你找谁?”
赖亦凡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对姚洪钟的智商表示担忧的样子:
“你应该去找买家呀,因为他以后才是能霸电池的新老板。
“你去问他以后会怎么经营公司,对公司的长远规划是什么。
“我把股份卖出去之后,跟能霸电池就没有关系了。
“也就没有权利过问这些,更不能对人家的经营指手画脚,你是不是?”
“呃……”姚洪钟和身旁的同事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接话。
乍听起来,这话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确实,要担心公司未来的业绩,应该去问新老板。
哎,不对,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是因为出于对公司的担心,来劝赖亦凡不要卖公司的!
差点被他带沟里了!
姚洪钟忍着心里的不悦,语重心长地道:“赖总,你的非常有道理。
“但是,为了公司业绩的稳定,国投集团还是希望赖总考虑尽量不要出售股份。”
赖亦凡立刻露出不悦的神色:“姚经理,你这话我就有点听不懂了。
“你们到底是想业绩稳定还是不想稳定呢?”
姚洪钟有些蒙,但还是回答道:“当然是想要稳定,保证国有投资的保值和增值。”
赖亦凡摊摊手,好似很为难、很冤屈的样子:“这不就结了?
“既然想稳定,保值增值,那为什么要阻止我卖股份呢?”
这是什么问题?不只是姚洪钟,所有人都被问蒙了。
阻止你卖股份还是我们的错了?
我们阻止你卖股份就是不想稳定?不想保值增值?
姚洪钟简直有些怀疑自我了,以为自己哪里出现了错漏:“赖总这话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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