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守军的呼喊被淹没在撞击声郑第一枚石块砸中女墙,夯土包砖的墙体炸开缺口,三名弓箭手被碎石击中,一人头颅碎裂。
第二枚越过垛口,砸中一门5斤炮的炮架和和防护钢板架,炮身翻倒。
第三枚最致命——直接命中西门城楼一角,木制角楼轰然坍塌——但没有人员伤亡,城楼上的荆州守军早已撤至新建的混凝土箭楼。
碎石、木屑、尘土混合着血雾,在城头弥漫。
梁军一百架霹雳车(包含人力轻型与重型配重式)的齐射,有数十发命中以西门城楼为中心的城墙,对江陵这类典型的“砖石包夯土”城墙,造成结构性、阶段性的严重破坏。
江陵的城墙结构是内部为夯土核心,外侧包裹砖石面墙,顶部为砖铺雉堞。这种结构怕的不是“凿洞”,而是整体性震动、碎裂和垮塌。
数十枚石弹(轻者五十余斤,重者上百斤)以抛物线砸中墙面,动能巨大。砖石砌体出现蛛网状裂纹、表面剥落、形成凹坑。多次命中同一点,外层砖石会完全破碎脱落,暴露出内部的夯土芯。
这是最危险的破坏。一旦外层砖石被砸开,后续的重型石弹会直接砸入、嵌入夯土墙体。
夯土怕持续震动和水浸。重型石弹撞击时,冲击波会在夯土内传导,导致内部出现隐性裂缝和空鼓。虽然不会立即倒塌,但城墙的结构强度已严重下降,变成“内伤”。
某一区域的砖石面被完全剥落后,裸露的夯土墙芯在后续攻击下,会被砸出一个松散的土坡。这个土坡的坡度如果于45度,敌军的精锐步兵就可以尝试直接攀爬,无需云梯。这是城墙防御失效的标志。
有的石弹砸中城头铺砖地面,炸出大坑,破坏守军的机动通道。
飞溅的砖石碎片本身就成为杀伤守军的二次破片。
有多枚石弹集中命中一段城墙顶部,导致该段胸墙整体崩落,形成一段“无掩体的缺口”。
此次齐射有数枚石弹落入炮兵阵地,后果是毁灭性的。
一门24斤炮的炮架被砸碎,炮管被击歪。
一个24斤炮炮组6人,一发石弹在附近砸下,全员失去战斗力。三人被碎石击中当场身亡。
一门五斤炮被直接命郑石块击中炮管中部,精铁铸造的炮身竟被砸出凹痕,炮架碎裂,炮身滚落城道,压死附近两名搬辕药的辅兵。
两门五斤炮被连续击郑第一块石头砸塌了防护沙袋墙,第二块正中炮位的防护钢板架,炮手们来不及躲避,四人被砸伤。
梁军这次齐射打掉了数个指挥旗、信号鼓、传令兵,使荆州守军暂时陷入各自为战的混乱。
梁军这一次成功的炮兵齐射,其终极战略目的不是“把城墙炸平”,而是“为步兵的总攻创造突破口”。
制造“可攻击断面”。
通过集中射击,在城墙上制造出一段砖石破损、夯土裸露、垛口消失、守军伤亡的薄弱段。梁军的云梯和重梯车将集中冲向这一段,从而在局部形成兵力优势。
压制反击火力。
在齐射后、步兵冲锋前的这段时间,梁军炮兵可以进行延伸射击或保持威慑,阻止守军修复工事、加强薄弱段的防御。
为重型器械抵近创造条件。
虽然梁军那些笨重但致命的攻城塔和撞车已被消灭殆尽,但还有重型云梯车,城墙上的守军被压制后,这些重型云梯车才能安全地推进到城墙脚下。
第一回合后。荆州西门城墙的2-3个区段(每段约10-20丈)砖石表面严重破损,出现数处夯土裸露区。1-2处垛口完全崩塌。城墙顶面出现多个弹坑,守军机动受阻。
荆州守军(尤其是暴露的搬辕药兵和垛口后的后勤辅兵)一次性伤亡数十人。部分炮位被毁,炮手减员。
荆州守军经历开战以来最强烈的震撼,士气出现波动。指挥系统短暂混乱。
梁军步兵的总攻方向就此确定——就是那些被炮火破坏的区段。后续的130架云梯和30架重梯车,将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涌向这些突破口。
第二回合。
梁军阵中,未受损的六十余架霹雳车正在重新装填。
“快!快!”督战官刀架在工兵脖子上,“再慢者斩!”
轻型炮需要数十人拉拽,装填石弹较(数斤至十数斤),准备时间较短,每发射一次接近2分钟。
重型炮需要上百甚至数百人拉拽,石弹可达百斤以上。复位、装弹、调整都更耗时,可能需要3-5分钟甚至更长。
影响发射时间的主要因素是炮队的熟练程度。
训练有素的炮兵队,队员各司其职——指挥、挂钩、装弹、拉索、释放,动作娴熟且配合默契,能极大缩短发射时间;而新手机队则易出现混乱,发射节奏也更为缓慢。
射击指令的复杂程度同样会对发射时间产生影响。
齐射时,为集中火力轰击同一目标,需多台炮车统一听令发射,其间的等待与协调会拉长单车的发射间隔;自由射击时,各炮车可按自身节奏发射,间隔时间更接近其理论最值。
此外,战场环境与目标变化也会影响发射时间。
若需调整射角、更换弹种(例如从石弹换为火弹或粪弹),或炮车因后坐力移位而需重新固定,发射时间都会显着增加。
正因装填较慢,古代炮兵作战时,通常会构筑庞大的炮群(数十甚至上百台)。通过交替射击来维持对城头或城内的持续火力压制,弥补单发间隔长的缺点。例如,一百台炮,即使每台需3分钟一发,理论上也可做到平均每1.5秒就有一发石弹落下,形成“霹雳”不断的效果。
抛石机的主要目的不是像弓箭那样快速覆盖,而是摧毁(城墙、楼橹)和威慑。其缓慢而沉重的轰击,对守军心理和土木工事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这个速度在现代战争中是难以想象的,但在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战中,配合庞大的炮群和巨大的破坏力,它依然是改变战局的关键技术力量。
而城头,荆州守军十门轰炮完成了角度调整,60息内发出第一轮齐射。
这些短粗的炮管仰至极限,炮手将二十五重的浸油布包裹的炸药包塞入,引信长度经过精心计算——要在抛石机阵地上空凌空爆炸。
“点火!”
“嗤嗤”声响起。
十个黑点带着白烟尾迹,划出极高的抛物线,越过正在飞来的180步的距离,精准落入梁军霹雳车阵中央。
时间似乎凝固了一瞬。
梁军操作手抬头,看着那些冒着烟、越来越大的黑影。
然后——
“轰轰轰轰轰!!!!”
十次爆炸几乎连成一声持续不断的惊巨响。
这不是实心弹的穿透,不是霰弹的覆盖,而是毁灭的彻底释放。
梁军中央阵地的二十架霹雳车被爆炸的火焰吞没。最近的五架在冲击波中直接解体,木材如枯枝般断裂飞散。配重筐中的巨石被震飞,砸向旁边的炮车。
爆炸产生的超压横扫半径十五丈内的一仟—三十名操作手在瞬间被震碎内脏,外表完好却七窍流血倒下;更多人被破片击中,铁片、瓷片、碎石嵌入身体,惨叫着翻滚。
更可怕的是,爆炸引燃了堆放在炮车旁的备用火油和绳索。火焰腾起,顺着泼洒的火油蔓延,三架炮车变成火炬,操作手化作火人,惨嚎着跳入旁边为防火而挖的土坑——但坑中已积了半尺深的火油。
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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