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午后，细雪纷飞，顾屿一家正在客厅里其乐融融地准备年夜饭。韩雅琴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屿，昨见了晓筱，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顾屿正在帮忙贴窗花，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挺优秀的，谈吐大方，对未来的规划也很清晰。
那你们......韩雅琴欲言又止，手中的饺子捏出了精致的褶子。
顾屿转过身，语气温和但坚定，张晓筱确实很出色，但我现在真的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感情的事，等遇到合适的人，自然会水到渠成。
韩雅琴轻轻叹了口气，却也没再坚持：妈明白了。不过你张叔叔一家难得回来，以后就当多个朋友相处也好。
顾屿点点头，继续贴着窗花。
忽然，韩雅琴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我准备了些年货，晚上你给静瑶送些过去吧。人家特意帮忙捎东西，总该表示下感谢。
顾屿略感意外，但还是点头：
…
除夕夜的云安城笼罩在温暖的节日氛围中，家家户户都亮着团圆的灯火。顾屿一家刚吃完丰盛的年夜饭，餐桌上还飘着饺子香气，电视机里传来春节联欢晚会的欢快音乐。
收拾完餐桌，顾屿提着母亲准备好的年货礼盒准备出门：妈，我现在去给苏静瑶送年货。
韩雅琴叮嘱道，记得代我们向她家人问好。
细雪还在飘洒，顾屿撑着伞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苏静瑶家住在城西的老居民区，三层的老式楼房在雪中显得格外安静。
刚走到楼下，就见一个身着深蓝色工装的中年男子匆匆从楼道里走出来，手里提着公文包，神色略显匆忙。
叔叔好。顾屿认出这是苏静瑶的父亲，礼貌地打招呼。
是屿啊，苏父停下脚步，露出歉意的笑容，来找静瑶？真不巧，单位临时有事，我得去加个班。她们母女俩在家，你直接上去吧。
叔叔除夕还要加班？
供电局的工作就是这样，越是过节越要有人守着。苏父叹了口气，静瑶这孩子懂事，从来都不埋怨。你快上去吧，外面冷。
顾屿点点头，看着苏父的身影消失在雪夜中，这才转身上楼。
敲开门时，苏静瑶系着一条素色围裙，正在收拾餐桌。见到顾屿，她眼中闪过惊喜：顾屿？快请进。
不大的客厅里暖意融融，里屋突然传来轻柔的咳嗽声，苏静瑶压低声音：妈妈刚吃完药，在休息。
顾屿将礼盒放在茶几上：我妈让我带些年货过来，谢谢你帮忙捎礼物。
韩老师太客气了。苏静瑶利落地收拾好餐桌，擦了擦手，给顾屿泡了一杯茶。顾屿注意到，虽然她家的房子略显陈旧，但处处收拾得整洁温馨，墙上的全家福里，一家三口笑得格外灿烂。
刚才在楼下遇到叔叔，他要去加班。顾屿轻声。
苏静瑶点点头，语气平静：我爸在供电局工作，逢年过节总是最忙的时候。刚才饭都没吃完就接到电话，是片区电路出零问题。
她这话时神色如常，显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顾屿忽然明白了她那份超乎年龄的沉稳从何而来。
这时，苏静瑶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其实...我正想找你。今晚云安广场有跨年烟火晚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顾屿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零头：
就在这时，里屋的门轻轻打开，苏母推着轮椅出来，见到顾屿便露出温和的笑容：是屿啊，静瑶从早上就开始念叨，今晚的烟火特别好看。
苏静瑶的脸更红了，嗔怪地看了母亲一眼。
顾屿微笑着向苏母问好：阿姨，您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亏静瑶照顾。苏母慈爱地看着女儿。
三人聊了会儿家常，窗外的色渐渐暗了下来。苏静瑶看了看时间，对顾屿：我们该出发了，去晚了可能找不到好位置。
顾屿点头，向苏母道别。苏静瑶细心地将母亲的药和水放在床头，又检查了暖气是否充足，这才穿上外套。
走出楼道，雪已经停了，街灯在积雪上投下温暖的光晕。苏静瑶系好围巾，转头对顾屿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这一刻，顾屿忽然觉得，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坚强。他点点头，与她并肩走向远处的广场，期待着即将在夜空中绽放的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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