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柒刚把鸡骨头放进兜里,想留着给 “王姨看”,就看见王桂花站在院门口,手里攥着件蓝布衫,衣服上沾着不少白色的鸡毛,还有泥 —— 是从鸡圈旁的泥地里蹭的,干聊泥渣掉在地上,发出 “沙沙” 的声音。王桂花的头发乱蓬蓬的,像没梳过,眼神躲闪,不敢看陆柒柒,话时声音发颤,唾沫星子喷在地上,留下湿点。
“柒柒,你…… 你在这儿干啥呢?” 王桂花的声音带着点虚,像之前病友偷了药被问时的样子。她本来想把蓝布衫藏起来,可没想到会碰到陆柒柒,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手里的蓝布衫攥得更紧了,鸡毛掉了不少在地上。
陆柒柒盯着王桂花的蓝布衫,突然想起前世被病友栽赃偷药的事 —— 病友方把护士的安眠药放在她的床底下,护士找到后,以为是她偷的,她哭了好久,王姨帮她解释,护士才相信不是她偷的。她指着王桂花衣服上的鸡毛,:“这是我家鸡的鸡毛,你偷了我家的鸡,像方偷了安眠药栽赃给我一样,方后来承认了,你也会承认的,对不对?”
王桂花的脸一下子白了,她赶紧把蓝布衫往身后藏,:“不是我偷的,这鸡毛是风吹到我衣服上的,我路过你家鸡圈,风把鸡毛吹过来了,真的不是我偷的。” 她的声音发颤,像方被问时的样子,方也总 “不是我,是风吹的”,可没人相信。
“柒柒,你家的针线包借我用用呗?我家的针线包丢了,柱子的衣服破了,袖口磨破了,想给他缝补一下,你要是有,借我用用,用完就还你。” 王桂花本来要辩解,可看见陆柒柒的样子,话头突然拐了,想转移话题。她又唠起别的,“柱子昨把铅笔丢了,是绿色的,笔杆上有熊的图案,他哭了好久,找不到铅笔不能写作业了,我找了半也没找到。”
陆柒柒想起自己以前也丢过铅笔,是王姨给她买的,绿色的笔杆上有熊,后来在床底下找到了,被老鼠咬了个洞,笔芯都断了,她哭了好久,王姨又给她买了一支。她对着空气:“王姨,王桂花的柱子丢了铅笔,像我丢了铅笔一样,你会帮他找的,对不对?你以前也帮我找过铅笔,在床底下找到的。”
她转身从屋里拿出针线包,是李秀兰做的,上面绣着朵太阳,红色的线,像医院里的红灯笼 —— 过年时医院挂的红灯笼,红通通的,很好看。陆柒柒把针线包递给王桂花:“给你,针线包上的太阳像医院的红灯笼,过年时挂的,王姨带我看过,红灯笼代表吉祥,柱子缝好衣服会开心的。”
王桂花接过针线包,刚要话,陆柒柒突然看见她的衣服口袋里露出来半根鸡肠,粉白色的,上面还沾着点泥,是从鸡圈里拿的 —— 家里的鸡肠早上还在鸡圈旁的盆里,准备中午炒着吃,现在却出现在王桂花的口袋里。陆柒柒指着王桂花的口袋,:“你口袋里有鸡肠,是我家的鸡肠,早上还在盆里,你偷了鸡肠,像方偷了药一样,藏在口袋里,会被发现的。”
王桂花慌了,赶紧把口袋里的鸡肠往身后藏,可鸡肠太长,露出来一截,她的脸涨得通红,像发烧一样:“不是我的,是风吹到我口袋里的,我没偷,真的没偷。” 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像方被发现时的样子。
就在这时,村支书扛着锄头路过,看见王桂花的样子,就知道有事,他走过来,:“桂花,你要是栽赃就承认,柒柒是个好孩子,你别冤枉她,有话好好,别偷偷摸摸的。”
王桂花的头低了下去,声音带着点委屈:“我承认,我就是想让大宝挨骂,大宝上次抢了我家柱子的糖,我气不过,就想栽赃他偷鸡,让村支书骂他,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栽赃了。” 她的眼泪掉在地上,砸在鸡毛上,晕开个湿点。
陆柒柒对着空气:“王姨,王桂花承认了,像方承认栽赃我一样,方后来被关了半禁闭,王桂花也会改的,对不对?栽赃不好,会被骂的,像方一样。”
王桂花抬起头,看着陆柒柒,声:“我就是想让大宝挨骂,我没别的意思,柒柒,对不起,我不该栽赃你家大宝。”
陆柒柒笑着:“没关系,像方跟我道歉一样,我原谅她了,我也原谅你,以后别栽赃了,栽赃会被关禁闭的,方上次就被关了,很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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