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宝承认偷鸡后，李秀兰没骂他，只是让他以后有话好好，然后就去给张翠花炖鸡汤了。陆柒柒蹲在柴房旁，看着地上的鸡羽毛，突然想起早上村支书 “最近村里有黄鼠狼，总偷鸡，你家的鸡丢了，不定也是黄鼠狼偷的”，她想看看有没有黄鼠狼的痕迹，像护士找丢的针一样，总能找到点线索。
柴房旁的地上有层薄薄的灰，是昨晚刮风落的，灰上有个清晰的爪印，而尖，比猫爪，比老鼠爪大，是黄鼠狼的爪印 —— 之前在砖厂，工友老周过黄鼠狼的爪印就是这样，前爪有四个趾头，后爪有五个趾头。爪印旁边还有几根黄色的毛，软乎乎的，摸起来像病友的绒毛帽子，病友的帽子是黄色的，掉了不少毛，护士总帮她捡。
陆柒柒的手指沾着灰，擦在手上留下个灰印，像医院里护士用的碘酒印 —— 护士给她擦碘酒， “消毒，别感染”，碘酒印也是这样，擦不掉，要等几才会消。她对着空气：“王姨，你看，黄鼠狼的爪印，像医院的猫爪印，医院的猫总在护士站的桌子上踩爪印，护士用抹布擦，抹布是灰色的，擦完有猫爪的印子，我也找块布擦擦。”
她从柴房里找了块破布，是李秀兰做衣服剩下的，灰色的，上面有个洞。她蹲下来，像护士擦猫爪印一样，轻轻擦着地上的爪印，灰被擦掉了，爪印更清晰了。她嘴里念叨：“擦干净像护士擦的一样，不脏，护士猫爪印脏，会有细菌，黄鼠狼的爪印也脏，得擦干净。”
“柒柒，你在这儿干啥呢？擦地上的灰干啥？” 李婶提着菜篮路过，菜篮里装着刚从地里拔的菠菜，绿色的叶子上还挂着露水，滴在地上，晕开个湿点。她本来要聊 “黄鼠狼偷鸡的事，我家的鸡昨也差点被偷了，幸好我及时赶过来”，可看见陆柒柒擦灰的样子，话头突然拐了：“柒柒，你家的番茄该摘了吧？我家的番茄都红了，像灯笼一样，炒着吃可甜了，你要是有种，回头给我点菜籽呗？”
陆柒柒抬起头，看着李婶的菠菜，突然想起医院里护士种的菠菜，刚冒芽就被病友拔了，护士还心疼了半， “菠菜能补铁，拔了可惜了”。她笑着：“我家的番茄还没红，再等几，番茄红了像病友的口红，病友偷偷藏了支口红，涂在嘴唇上，红通通的，被护士长骂了，护士长‘病房里不能化妆’。”
李婶把菜篮放在地上，蹲下来看地上的爪印：“这是黄鼠狼的爪印吧？我家的鸡圈旁也有，昨我看见黄鼠狼了，黄乎乎的，跑得可快了，我拿起棍子追，没追上。” 她又唠起别的，“我家丫头昨摘番茄，把衣服弄脏了，番茄汁沾在衣服上，红通通的，洗都洗不掉，她哭了好久，衣服不好看了，我哄了半才好。”
陆柒柒听着，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也弄脏过病号服，是喝中药洒的，褐色的药汁沾在衣服上，洗不掉，王姨帮她洗了半，还是留了个印子，王姨 “没关系，印子不明显，别人看不出来”。她对着空气：“王姨，李婶的丫头弄脏了衣服，像我弄脏病号服一样，洗不掉也没关系，李婶会哄她的，像你哄我一样。”
李婶刚要话，陆柒柒突然在爪印旁发现了一块鸡骨头，是翅膀上的，上面还沾着点肉渣，是之前丢的那只白母鸡的 —— 白母鸡的翅膀上有块黑色的羽毛，鸡骨上也沾着点黑色的绒毛。陆柒柒捡起鸡骨头，举在手里：“李婶，你看，这是我家鸡的骨头，黄鼠狼把鸡吃了，留下了骨头，像医院的鱼骨，之前食堂给过鱼汤，鱼骨很，我留了一根，后来丢了，现在看到鸡骨头，想留着给王姨。”
就在这时，陆大宝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馒头，他看见陆柒柒手里的鸡骨头，赶紧跑过来：“是黄鼠狼偷的，不是我，我之前偷鸡是想给奶补身体，可后来鸡又被黄鼠狼偷了，我没撒谎，真的是黄鼠狼偷的。” 他的声音带着点急，像之前吴被冤枉时的样子，吴也总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李婶看着陆大宝，笑着：“大宝，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黄鼠狼偷鸡常见，得把鸡圈扎紧，像扎医院的病床护栏一样，扎紧了就不会被偷了，我家的鸡圈我已经扎紧了，用了好几根木柴，结实得很。”
陆柒柒点头，对着空气：“王姨，李婶要扎紧鸡圈，像扎病床护栏一样，之前有个病友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护士就把护栏扎紧了，后来就没掉下来过，我家的鸡圈也扎紧，黄鼠狼就偷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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