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棒的甜汁还沾在嘴角，肖灵儿就被白的尖喙轻轻啄了下耳垂。它爪子里攥着片银灰色塑料碎片，边缘焦黑卷翘——是敌军无人机的机翼！肖灵儿立刻坐直身子，玉米棒“啪嗒”砸在肖建军军靴上，她指尖抠进颈间空间珠的纹路里，淡蓝光晕里泛起细碎电流：“爸爸！顾夜寒放无人机了！”
肖建军刚捡起沾着草屑的玉米棒，李政委的保温杯就撞在帐篷杆上，发出急响：“海东青传信——敌军调了十二架武装无人机，装了燃烧弹，目标是我们的弹药库！”他用袖口擦了擦老花镜上的雾，手指点着地图上的黑风岭：“从那里起飞，八分钟就能到营地！”
肖灵儿拽着肖建军的裤腿往武器库跑，裙角扫过地上的玉米须：“快拿空间珠里的‘蜂鸟无人机’和微型火箭筒！宇上次想学操控——这次让他当‘无人机队长’！”银狼王紧跟在后，头上的大檐帽早掉了，银毛被风掀得竖起来，像团会动的雪；宇举着蜡笔写满“必胜”的纸飞机跑过来，笔尖戳到肖灵儿胳膊，留下道淡粉印子：“灵儿姐！我能行！我昨刚用空间珠里的模拟器练过！”
帐篷里的无线电突然“刺啦”响，顾夜寒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笑：“肖灵儿！这次我让你见识什么疆现代化战争’！你的破珠子救不了你！”肖灵儿对着无线电做了个吐舌头的表情，手指翻飞地翻空间珠里的武器清单——她摸出个巴掌大的银色遥控器，按键上还沾着早上喝玉米粥的米渣：“顾叔叔，你忘啦？我的珠子里有比你更‘现代’的玩具！”
五分钟后，娃娃兵们蹲在营地外的土坡后，每人抱着支裹着彩色糖纸的微型火箭筒——像王婶给的水果棒棒糖；宇坐在银狼王背上，腿上摊着无人机指挥器，屏幕上十个绿点闪得像萤火虫——那是空间珠里的“蜂鸟无人机”，比燕子还，翅膀上装着浓缩辣椒喷雾；白带领猫头鹰和海东青飞上，每只鸟爪里都攥着块磁石——要粘在敌军无人机的螺旋桨上；肖建军扛着大口径火箭筒站在土坡顶，裤脚还沾着肖灵儿蹭的玉米汁，他用指腹蹭了蹭女儿左眉梢的朱砂痣：“丫头，你在后面指挥，敢往前冲我就没收你的橘子糖。”
敌军的无人机群果然来了。它们像一群黑色马蜂，翅膀“嗡嗡”响得刺耳，机身上的红色标记像极了顾夜寒上次被辣椒弹染红的领带。“放火箭！”肖灵儿脆生生喊，宇立刻按下指挥器上的红色按钮——娃娃兵们的火箭筒“嗖嗖”射出橘红色尾焰，微型火箭像流星撞进无人机群。“轰！”第一发就掀翻了最前面的无人机，塑料碎片飞得到处都是，里面的燃烧弹掉在空地上，烧起一团火——银狼王立刻冲过去，用爪子扒土把火灭了，还回头瞪了肖灵儿一眼，像在“下次瞄准点”。
敌军无人机开始反击，燃烧弹擦着帐篷顶飞过，烧着了晾衣绳上的军袜——雪貂立刻窜过去，用尾巴拍灭火星，还叼着烧皱的袜子跑回来，绕着肖灵儿脚踝缠成个圈，像条暖融融的围巾；宇的“蜂鸟无人机”飞起来了！它们钻进敌军无人机群，翅膀上的辣椒喷雾“嗤嗤”喷出，敌军无人机的摄像头瞬间糊成乳白色，像被揉皱的玻璃纸；白带领的鸟类伙伴也冲过来，磁石“啪嗒”粘在螺旋桨上——敌军无人机立刻失去平衡，“噼里啪啦”摔在地上，有的扎进草堆，有的撞在树干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
顾夜寒的声音又从无线电里传出来，这次带着哭腔：“肖灵儿！你又搞什么鬼？我的无人机怎么全瞎了！”肖灵儿趴在土坡边，用指挥器操控蜂鸟无人机拼成个歪歪扭扭的五角星——那是妈妈教她认的星座。她对着无线电喊：“顾叔叔！给你看‘星星’！”屏幕里的绿点突然散开，拼成个带梨涡的笑脸——像妈妈的，也像她的。
最后一架敌军无人机被白用磁石粘住螺旋桨，“咚”地摔在顾夜寒脚边。他盯着地上打转的无人机，又抬头看上的“笑脸星星”，突然蹲下来捡起肖灵儿昨塞给他的橘子糖——糖纸还沾着他口袋里的茶渍。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声音闷闷的：“甜……比我上次偷喝的蜂蜜水还甜。”
肖建军走过来把肖灵儿抱起来，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宇举着指挥器跑过来，屏幕上的绿点还在闪：“灵儿姐！我击落了三架！”银狼王叼着敌军无人机的螺旋桨跑过来，把碎片放在肖灵儿脚边，像在邀功；白站在她肩膀上，啄了啄她的耳垂，这次是温柔的，像妈妈从前给她梳头发的手指；雪貂绕着她的脚踝转圈圈，尾巴上还沾着没拍干净的火星子。
肖灵儿望着上的“笑脸星星”，摸了摸颈间的空间珠——里面还留着早上搬空敌营的粮香，有顾夜寒的私房钱，有宇的橘子糖，还有妈妈去年教她唱的儿歌旋律。风把她的刘海吹起来，左眉梢的朱砂痣闪着光，像颗落在脸上的星子。她对着空喊：“妈妈！你看！我们的无人机能拼出你的梨涡！”
白突然振翅飞向“笑脸星星”，蜂鸟无人机立刻调整阵型，把梨涡圈得更大了。肖灵儿笑了，把橘子糖的糖纸举起来对着夕阳晃了晃，糖纸反射的光落在肖建军脸上，他也笑了，用大掌裹住她的手：“走，去吃王婶煮的红薯粥——加了你最爱的桂花蜜。”
营地的炊烟升起来了，娃娃兵的笑声裹着红薯香飘得很远，蜂鸟无人机还在上转着圈，把整个空染成温柔的蓝绿色。肖灵儿靠在肖建军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硝烟味和桂花蜜的甜，指尖摩挲着空间珠——里面装着整个世界的暖，还有妈妈从未离开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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