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文拎着刚买的草莓蛋糕，打算再在古玩市场转最后一圈。
刚走到市场角落，就看到一个废品收购摊，堆着些旧书、破铜烂铁，老板正蹲在地上给一堆旧报纸称重。
他本想直接走，眼角余光却瞥见废品堆最底下，压着块巴掌大的金属片。那东西黑黢黢的，沾满油污和泥土，看着就像块没用的废铁。
鬼使神差地，肖景文停下了脚步。他启动异能，淡绿色的光晕瞬间笼罩住那块金属片。下一秒，他的呼吸猛地顿住——
油污和泥土下，金属片的内部竟藏着细密的纹饰！云雷纹缠绕着夔龙图案，线条古朴流畅，带着股商周时期青铜器特有的厚重福虽然只是一块碎片，但那纹饰的精细程度，绝不是普通物件。
“这是……青铜器碎片？”肖景文的心跳瞬间加快。他对青铜器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这种带古老纹饰的残片，很可能来自珍贵的老物件。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假装对摊位上的旧书感兴趣，蹲下身翻看起来。“老板，这几本旧书怎么卖？”他指着几本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连环画问道。
“论斤称，五块钱一斤。”老板头也没抬，还在忙着捆报纸。
肖景文挑了三本看起来还算完整的，又故意在废品堆边挪了挪脚，用脚尖轻轻碰了碰那块金属片，像是不心踢到的。“哎，这是什么？”他故作好奇地捡起碎片，“看着像块破铁，还挺沉。”
老板瞥了一眼：“不知道哪捡的，没用的东西，你要喜欢就拿走，不值钱。”
“那正好，我家丫头喜欢这些金属上的花纹。”肖景文笑着把碎片和旧书放一起，“总共多少钱？”
老板称了称旧书：“三本加起来一斤多，给六块钱吧。”
付了钱，肖景文把东西往包里一塞，转身就走。走出老远，他才敢低头看包里的碎片，手心已经全是汗。
回家路上，他满脑子都是那块碎片的纹饰。商周青铜器有多珍贵，他早有耳闻。就算只是块残片，只要能确定出处，也值不少钱。更重要的是，这碎片背后，不定藏着更完整的青铜器线索。
一进门，语嫣就扑了上来：“爸爸，你买蛋糕啦！”
“是啊，给我们家公主的。”肖景文把蛋糕递给女儿，转身走进厨房。他找了个盆子，倒上温水，又放零洗洁精，心翼翼地把金属碎片放进去浸泡。
“爸爸，你在洗什么呀？”语嫣啃着蛋糕，凑到厨房门口看。
“一块铁片，看着好玩就捡回来了。”肖景文不想让女儿知道太多，怕她出去乱。
浸泡了半个多时，他用软毛刷轻轻刷去碎片表面的油污和泥土。随着污垢一点点脱落，上面的纹饰渐渐清晰起来——果然是云雷纹和夔龙纹，线条虽然有些磨损，但依然能看出当年铸造时的精致。
碎片的边缘很不平整，像是被暴力敲打过。肖景文用手指摸了摸断口，能感觉到明显的铸造痕迹，不是后期人为加工的。
“这到底是从哪来的？”他把碎片放在桌上，越看越觉得不简单。这种纹饰的青铜器，大多是商周时期的礼器，比如鼎、簋之类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拥樱难道是从哪个古墓里出来的？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一紧。他赶紧摇了摇头，不管来源如何，自己只是捡了块碎片，没必要想那么多。
肖景文拿出手机，对着碎片拍了几张照片，又上网搜了些商周青铜器的图片对比。越对比越觉得像，尤其是那夔龙纹的形态，和博物馆里展出的一件商代青铜鼎上的纹饰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真是商代的？”他喃喃自语，心跳又开始加速。如果真是这样，这碎片的价值可就高了。
他把碎片心地放进一个锦盒里，藏在书柜最上层。这东西太敏感，不能随便让人看到。等哪有空，得请周老来看看，他老人家见多识广，不定能认出这碎片的来历。
语嫣吃完蛋糕，拿着画笔跑过来：“爸爸，你看我画的新家！”
画上是栋歪歪扭扭的房子，旁边有个荡秋千的人，还有个大大的太阳。肖景文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画得真好，语嫣真厉害。”
“爸爸，明我们去种番茄好不好？”女儿仰着脸问，眼睛亮晶晶的。
“好啊，明就去买种子。”肖景文答应着，心里却还在想着那块青铜器碎片。
晚上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今一的收获太大了，先是几十块钱买到个可能是宣德炉的香炉，又在废品堆里捡到块疑似商代青铜器的碎片，这运气好得让他有点不真实。
他想起刚发现异能时的样子，那时候连几百块钱都要犹豫半，哪敢想现在能接触到这么多珍贵的老物件。这一切，都多亏了异能的升级。
“以后可得更心点。”肖景文暗暗提醒自己。异能虽然好用，但也不能太张扬，尤其是这种可能涉及文物的东西，必须谨慎处理。
他打开手机，看着碎片的照片，心里有了个计划。等周老看过之后，如果确定是珍贵文物，就交给相关部门处理。他只想靠自己的本事赚钱，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那块宣德炉，倒是可以留下来，等合适的机会出手，或者自己收藏。毕竟是正规渠道买的，没什么风险。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肖景文打了个哈欠。不管怎么，今都是值得高心一。他闭上眼睛，脑子里不再想那些碎片、香炉，而是浮现出语嫣明种番茄时开心的样子。
只要女儿能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上学前，肖景文就带着语嫣去了花店，买了番茄的种子和花盆。回到家，父女俩在院子里忙活起来，语嫣负责浇水，他负责填土，笑声洒满了整个院子。
看着女儿认真的样子，肖景文觉得心里暖暖的。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只要有语嫣在身边，他就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
至于那块青铜器碎片，就先让它在锦盒里待着吧。有些事，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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