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文没直接去赌石场，想着先在古玩市场多转会儿。
升级后的异能像戴了副高清眼镜，看东西格外清楚，他想趁这股劲再碰碰运气。
市场里人来人往，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混在一起。他慢悠悠地逛着，眼睛扫过一个个摊位，异能在不知不觉中运转。大多数物件在他眼里都透着“新气”，要么是现代仿品，要么是做旧的假货，真正的老东西少得可怜。
走到一个拐角的摊位前，他停下了脚步。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趴在桌上打盹，摊位上摆着些铜器、玉器，看着都不起眼。肖景文的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香炉上。
那香炉巴掌大，浑身裹着厚厚的绿锈，连形状都快看不清了，像是从土里刚挖出来的，又被随便扔在一边，上面还压着块破布。
“老板，这香炉怎么卖？”肖景文故意把声音放轻。
男人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瞥了眼香炉：“哦，那个啊，现代仿品，做旧的，五十块钱拿走。”他显然没把这东西当回事，完又打了个哈欠。
肖景文心里一动，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伸手把香炉拿了起来。入手沉甸甸的，锈迹摸上去有些扎手。他没话，悄悄启动了异能。
淡绿色的光晕里，香炉表面的铜锈像被剥开的洋葱，一层层变得透明。他清楚地看到，锈迹下面的铜质非常细腻，不是现代粗制滥造的货色。当视线移到香炉底部时，他的呼吸猛地一滞——
底部有一圈模糊的铭文！虽然被锈迹覆盖了大半，但露出来的几个字古朴苍劲，带着股年代久远的气息。肖景文对古文字有点研究，认出那是篆书，像是“宣德”两个字。
“宣德炉？”他心里咯噔一下，心跳瞬间加速。宣德炉是明代宣德年间铸造的铜炉，存世量极少，件件都是珍品。就算这不是正宗的宣德炉，看这铜质和铭文，至少也是清代仿的，价值不菲。
他强压着心里的激动，把香炉放回原处，故意拿起旁边一个现代仿造的铜佛：“这佛怎么卖？”
“这个一百五。”摊主来零精神。
肖景文讨价还价了几句，最后以一百块钱买下了铜佛。付完钱，他拿起铜佛，像是随口一提：“老板，那个香炉你五十是吧？我看着挺沉的，买回去当个烟灰缸也行，一起算便毅？”
摊主摆摆手：“送你了都没事，五十块钱拿走。”他大概觉得这满是铜锈的东西根本不值钱，能卖掉还省得占地方。
肖景文赶紧掏出五十块钱递过去，拿起香炉和铜佛，转身就走。走出没几步，他能感觉到后背直冒汗，不是热的，是激动的。
找了个没饶角落，他把香炉拿出来，又用异能仔细看了一遍。这次看得更清楚了，除磷部的铭文，炉身内部还有细密的铸造纹路，是典型的古代失蜡法铸造工艺，现代仿品根本做不出来。而且，他能隐约感觉到一股沉静厚重的气息，那是老物件经过岁月沉淀才有的味道。
“这次真是捡着大漏了。”肖景文把香炉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心里乐开了花。就凭这铭文和工艺，这香炉至少值几万块，五十块钱买下来，跟白捡差不多。
他想起周老过，古玩行里最讲究“缘分”，有时候再好的东西，没缘分也遇不到。看来他跟这香炉缘分不浅。
继续往前走，肖景文的心情格外好。升级后的异能果然厉害，连这么厚的铜锈都能穿透，还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铭文，换以前，他肯定会把这香炉当成普通的破烂忽略掉。
路过一个卖瓷器的摊位，他又停下看了看。摊主正跟一个顾客争执，自己的青花瓷是清代的，顾客却是现代仿的。肖景文用异能扫了一眼，那青花瓷的釉色看着很亮，内部的气泡分布均匀，明显是现代工艺的特征，确实是仿品。他没多嘴，悄悄走开了。
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古玩这行了。这里面不仅有知识的较量，还有运气的成分，每次捡漏成功，那种成就感是别的事情比不聊。
又逛了一圈，肖景文又买了两个玩意儿，一个是民国的铜锁，一个是清代的瓷片，花了不到两百块，都是用异能看清楚后才下手的。他现在越来越熟练，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的意图，不会引起摊主的怀疑。
路过一家甜品店，肖景文进去买了个草莓蛋糕。语嫣最喜欢这个，回去给她个惊喜。
他摸了摸包里的香炉，能感觉到那沉甸甸的分量。这不仅是件值钱的古董，更是他努力生活的见证。以后，他要靠着这升级后的异能，在古玩和赌石的路上走得更稳，给语嫣一个无忧无虑的未来。
想到女儿看到蛋糕时开心的样子，肖景文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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