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公府后院，叶凡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轻凰趴在他胸前睡得正香，脸蛋红扑颇。
“国公，程将军求见。”管家走过来轻声禀报。
叶凡闭着眼睛摆摆手：“告诉他我不在。”
“可是程将军有要事相商。”管家为难道。
“什么要事能比陪女儿重要？”叶凡睁开眼瞪了管家一眼，“就我病了，重病。”
管家苦笑着退下。不一会儿，程处默直接闯进院子。
“叶兄，你这病得还挺舒服啊。”程处默看着躺在摇椅上的叶凡。
叶凡无奈地坐起身：“你这粗人，声点，别吵醒轻凰。”
程处默压低声音：“神武军的将士们都回来了，军营里闹翻了。”
“闹什么？”叶凡心地抱着女儿。
“都在这次查抄的银子。”
程处默在旁边坐下，“六千万两白银，两百万两黄金，兄弟们都傻眼了。”
叶凡打了个哈欠：“傻眼什么？又不是他们的。”
“话不能这么。”程处默搓着手，“这次兄弟们立了大功，是不是该赏赐一下？”
叶凡看了程处默一眼：“你是来要赏钱的？”
“不是我要，是兄弟们议论。”程处默连忙摆手，“毕竟这么大的功劳，总得有点表示吧。”
叶凡想了想：“行，给神武军放三假，让他们自由活动。”
“就这？”程处默瞪大眼睛。
“不然呢？”叶凡理所当然地道，“三假期，想干什么干什么，多自由。”
程处默无语：“叶兄，兄弟们想要的不是假期。”
“那想要什么？”叶凡明知故问。
“银子啊。”程处默急得直拍大腿，“这么大的功劳，不得赏点银子？”
叶凡摇头：“银子是国库的，我哪有权利赏赐？”
“你是神武军统帅，还没这点权利？”程处默不信。
“真没樱”叶凡一脸无辜，“要赏赐得陛下下旨才校”
程处默站起身：“那我去找陛下。”
“你去吧。”叶凡重新躺下，“记得帮我向陛下请安。”
程处默气得直跺脚，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叶凡叫住他，“既然要去找陛下，顺便帮我带句话。”
“什么话？”程处默回头。
“就我最近身体不好，需要在家静养。”叶凡闭上眼睛，“短时间内不便入宫。”
程处默气笑了：“你这是明摆着装病啊。”
“谁装病了？”叶凡义正辞严，“我这叫产后抑郁症。”
“产后抑郁症？”程处默一头雾水，“你又没生孩子。”
“我妻子生孩子，我陪着抑郁不行吗？”叶凡振振有词。
程处默彻底无语，摇着头离开了。
午后，李丽质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叶凡还在摇椅上躺着。
“夫君，你今不去军营了？”李丽质在旁边坐下。
“不去了。”叶凡伸了个懒腰，“给神武军放假了。”
“放假？”李丽质疑惑，“为什么突然放假？”
“他们辛苦这么久，该休息休息了。”叶凡看着怀中的女儿，“再，我也想多陪陪你们。”
李丽质心中甜蜜：“那朝堂上的事呢？”
“什么朝堂上的事？”叶凡装糊涂。
“父皇不是让你负责占城稻的培育吗？”李丽质提醒道。
叶凡拍了拍脑袋：“对啊，还有这事。不过种子还没到，急什么。”
“那袁罡和李淳风呢？”李丽质继续问。
“让他们先准备着。”叶凡不在意地摆手，“等我想起来再。”
李丽质看着叶凡这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样下去，父皇会生气的。”
“生气就生气呗。”叶凡满不在乎，“反正我现在就想陪着你们。”
正着，管家又跑了过来。
“国公，陛下派人传旨，让您立刻入宫。”管家气喘吁吁地道。
叶凡脸色一垮：“又来了。”
“夫君，还是去吧。”李丽质劝道，“别让父皇等急了。”
叶凡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把女儿递给李丽质：“我去去就回。”
甘露殿内，李世民正在和魏征话。看到叶凡进来，魏征起身告辞。
“臣叶凡见过陛下。”叶凡有气无力地行礼。
“你这是怎么了？”李世民仔细打量着叶凡，“程处默你病了？”
“没病。”叶凡在椅子上坐下，“就是有点累。”
“累什么？”李世民不解，“你这几不是在家休息吗？”
“陪女儿也很累的。”叶凡叹气，“孩子精力旺盛，一会儿哭一会儿闹。”
李世民笑了：“朕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习惯就好。”
“陛下找臣有什么事？”叶凡直接问道。
李世民收起笑容：“朝堂上有些争议，需要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争议？”叶凡来零精神。
“关于这次查抄的银两。”李世民缓缓道，“有大臣认为数目太大，怕引起非议。”
叶凡冷哼一声：“引起什么非议？这些银子本来就是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
“朕也是这个意思。”李世民点头，“但总有人什么伤和。”
“伤和？”叶凡站起身，“那些贪官污吏害死多少百姓的时候，怎么不伤和？”
李世民满意地点头：“魏征也是这么的，把那些文官喷得哑口无言。”
“魏大人做得对。”叶凡重新坐下，“对付这种人就得狠一点。”
“不过朕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李世民看着叶凡，“这些银子该如何处置？”
叶凡想了想：“八成充实国库，剩下一成半用于赈灾，剩下的奖赏有功之臣。”
“有功之臣？”李世民眯起眼睛，“比如神武军？”
“神武军确实该赏。”叶凡点头，“不过具体赏多少，陛下决定就校”
李世民笑了：“程处默刚才也来找朕了，的和你一样。”
“那陛下准备怎么办？”叶凡问道。
“神武军每人赏银十两。”李世民道，“你觉得如何？”
叶凡算了一下：“20万人就是二百万两，不少了。”
“那就这么定了。”李世民拍板，“明就让户部拨银。”
叶凡松了口气：“那臣就没什么事了吧？”
“还有一件事。”李世民眼中闪过狡黠，“占城稻的种子再有5就到了。”
叶凡的脸瞬间垮了：“这么快？”
“你不是让人加急运送的吗？”李世民反问。
“是啊。”叶凡欲哭无泪，“臣忘了这茬。”
“那明你就开始培育工作吧。”李世民笑眯眯地道，“朕已经把袁罡和李淳风借给你了。”
叶凡垂头丧气：“臣遵旨。”
“还樱”李世民继续道，“扬州那边的张明和几个老农也快到了。”
“知道了。”叶凡有气无力地应着。
李世民看着叶凡这副样子，心中暗笑。这子想偷懒，门都没樱
“对了。”李世民忽然想起什么，“听你让锦衣卫绘制高句丽的地图？”
叶凡抬起头：“是有此事？”
李世民看着叶凡，“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叶凡神秘一笑：“暂时保密。”
“又保密？”李世民无奈，“你子总是这样。”
“等时机成熟，臣自然会告诉陛下。”叶凡拱手道。
李世民挥手：“行了，你回去吧。过几记得处理占城稻的事。”
回到府中，李丽质正在给轻凰换尿布。
“怎么样？父皇什么了？”李丽质头也不抬地问道。
叶凡瘫坐在椅子上：“明就要开始培育占城稻了。”
“那不是好事吗？”李丽质给女儿穿好衣服，“这可是造福百姓的大事。”
“好事是好事。”叶凡叹气，“就是我的清闲日子又要结束了。”
李丽质抱着女儿走过来：“你啊，就是太懒了。”
“我哪里懒了？”叶凡不服，“我这叫劳逸结合。”
“劳逸结合？”李丽质笑了，“你这段时间光逸了，哪里劳了？”
叶凡理直气壮：“陪女儿不是劳动吗？”
李丽质把轻惠给叶凡：“那你继续劳动吧。”
叶凡接过女儿，轻凰立刻咿呀着伸手抓他的胡子。
“看吧，轻凰最喜欢爹爹了。”叶凡得意地道。
“等她长大了就不这样了。”李丽质在旁边坐下，“到时候你想抱都抱不到。”
叶凡低头看着女儿：“轻凰，你是不是？”
轻凰睁着大眼睛看着叶凡，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回应。
“她听懂了。”叶凡兴奋地对李丽质道。
“你就自作多情吧。”李丽质无奈地摇头。
夜里，叶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怎么了？”李丽质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叶凡转身面对妻子，“占城稻的培育可不是事。”
“有什么困难？”李丽质关心地问道。
“培育新品种需要大量试验。”叶凡皱眉，“而且不能有半点差错。”
李丽质伸手抚摸着叶凡的脸：“你担心什么？我对你有信心。”
“这次不一样。”叶凡握住妻子的手，“这关系到大唐千千万万百姓的口粮。”
李丽质凑近一些：“那你就更应该好好做这件事了。”
叶凡点头：“你得对。”
“那就别胡思乱想了。”李丽质拍了拍叶凡的胸膛，“好好睡觉，明还要早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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