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惹我

青山阿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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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章 永远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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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的探视室里,消毒水的味道混着淡淡的阳光,落在冰冷的金属桌椅上。苏晚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手机屏幕,上面是温然生前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下周咱们去吃新开的火锅”。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对面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才缓缓抬起头。

厉沉舟被两个护工架着走进来,身上还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手腕和脚踝都锁着轻便的铁链。他的头发长了些,遮住了额前的疤痕,眼神依旧空洞,只是在看到苏晚时,瞳孔微微动了一下,像是认出了她,又像是没认出来。

“今感觉怎么样?”苏晚把手机揣进兜里,声音有些沙哑。这是她时隔三个月来看厉沉舟,之前因为温然的死,她一直不敢面对他,可心里又总存着一丝侥幸,希望他能恢复正常。

厉沉舟没有话,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抠着病号服的衣角。护工在旁边交代了几句“不要刺激他”,便转身离开了探视室,只留下他们两个人,还有墙上挂着的监控摄像头。

苏晚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一阵发酸。她想再点什么,比如问问他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或者提提他们一起拍过的戏,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怕那些回忆会刺激到他,更怕从他嘴里听到陌生的回答。

就在这时,厉沉舟突然动了。他抬起头,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变得有些诡异,死死地盯着苏晚。苏晚心里一紧,刚想开口问怎么了,就看到厉沉舟的额头冒出细密的红点——不是汗珠,而是血珠!

血珠从他额头的汗毛孔里渗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很快就顺着脸颊往下流。苏晚还没反应过来,厉沉舟的脖子、手背上也开始出现同样的血珠,密密麻麻的,像是全身的汗毛孔都在往外喷血。

“厉沉舟!你怎么了?!”苏晚吓得站起来,想去扶他,可刚走一步,就看到厉沉舟身上的血珠突然喷溅开来,带着温热的触感,溅到了她的手机屏幕上——屏幕瞬间被染红,原本显示的消息界面,被一片暗红覆盖。

苏晚的身体僵住了,手里还握着手机。她盯着满是血污的屏幕,眼神变得有些呆滞,然后缓缓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屏幕上的血。她擦得很仔细,像是在擦不心沾到的灰尘,直到屏幕上的血污被擦掉大半,又低头继续划着屏幕,仿佛刚才厉沉舟喷血的一幕,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

“砰!”探视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老警察是之前处理温然案件的张警官,身后还跟着两个实习警察。他们本来是来给厉沉舟做补充笔录的,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里面诡异的一幕——厉沉舟全身喷血,像个血人一样坐在椅子上,而苏晚却面无表情地擦着沾血的手机,继续看屏幕。

“你们……你们几个人都怎么了?!”张警官也愣了一下,随即大声喊道。他当了几十年警察,见过不少血腥场面,可像这样全身汗毛孔喷血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

身后的两个实习警察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其中一个刚毕业的年轻警察,看到厉沉舟满身是血的样子,还有苏晚诡异的反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呕吐物溅在地上,和厉沉舟的血混在一起,场面更加恶心。另一个实习警察则直接腿一软,眼睛一翻,昏了过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快!把他抬出去!”张警官一边喊着,一边让身边的辅警把昏迷的实习警察抬出去,又对呕吐的年轻警察,“你出去冷静一下!这里不用你了!”

处理完两个实习警察,张警官的目光重新落在探视室里。厉沉舟还在喷血,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血浸透,地上也积了一滩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而苏晚依旧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手机,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无关,眼神空洞得和之前的厉沉舟一模一样。

“苏晚!你清醒一点!”张警官试图唤醒苏晚,可她根本没有反应,手指还在屏幕上机械地滑动着。张警官知道,苏晚可能也受到了刺激,精神出现了异常,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控制住厉沉舟,阻止他继续喷血,不然他随时可能失血过多而死。

“拿麻醉枪来!”张警官对着门外喊道。很快,辅警拿来了一把麻醉枪。张警官接过麻醉枪,瞄准厉沉舟的大腿——他不敢瞄准要害,怕山厉沉舟。

“砰!”麻醉针射中了厉沉舟的大腿。几秒钟后,厉沉舟的身体开始摇晃,喷血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眼神也重新变得空洞。又过了十几秒,他头一歪,倒在椅子上,彻底晕了过去。神奇的是,随着他的昏迷,他身上汗毛孔的喷血也慢慢停止了,只剩下满身的血污,证明刚才那诡异的一幕不是幻觉。

张警官松了口气,连忙让人把厉沉舟抬到担架上,送去医院抢救。然后,他又走到苏晚身边,试图拿走她手里的手机。可苏晚像是护着宝贝一样,紧紧攥着手机,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对着张警官低吼:“别碰我的手机!”

张警官皱了皱眉,知道苏晚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不能硬来。他示意身边的辅警先不要动,自己则蹲下来,尽量让语气变得温和:“苏晚,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你这样不行,得跟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苏晚没有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还在不停地划着。张警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一直是温然生前的聊界面,她反复划着之前的聊记录,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重复回忆过去的时光。

张警官心里叹了口气,他大概明白了——温然的死对苏晚的打击太大,再加上这次看到厉沉舟全身喷血的诡异场景,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只能通过反复看和温然的聊记录,来逃避现实。

“把麻醉枪给我。”张警官对辅警。他知道,现在只能用麻醉枪先让苏晚冷静下来,不然她一直这样下去,精神会彻底垮掉。辅警把麻醉枪递给张警官,他瞄准苏晚的胳膊,轻轻扣动了扳机。

麻醉针射中苏晚的胳膊,她的身体顿了一下,手里的手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几秒钟后,她的眼神变得涣散,身体软软地倒在椅子上,也晕了过去。

张警官让人把苏晚也抬上担架,送去医院。看着担架被抬走,他站在满是血污的探视室里,眉头紧锁。他拿起苏晚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上面还残留着血迹,聊界面停留在她和温然的最后一条对话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警官喃喃自语。厉沉舟全身喷血的诡异症状,苏晚突然变得空洞的精神状态,还有之前温然的猝死、隧道和公交车的诡异事件,这一切都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起来,充满了无法解释的谜团。

很快,医院传来消息——厉沉舟虽然失血很多,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查不出全身喷血的原因,医生怀疑可能和他的精神状态有关,或者是某种罕见的疾病。而苏晚则被诊断为急性应激障碍,需要进行心理治疗和药物干预。

张警官去医院看过他们几次。厉沉舟醒来后,不再喷血,但精神依旧不稳定,不话,也不吃饭,只是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苏晚则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偶尔醒来,也只是喊着温然的名字,然后又陷入昏迷。

这件事很快就在警局和医院传开了,成了大家私下讨论的诡异事件。那个呕吐的实习警察再也不敢参与这个案子,而昏迷的实习警察醒来后,也申请流职,不愿意再接触任何和厉沉舟、苏晚有关的事情。

只有张警官没有放弃。他开始重新调查之前的所有线索——隧道里的女人、深夜公交车、消失的永安街站、温然的猝死、厉沉舟的喷血……他发现,这些事情都和20年前那个失踪的卖腌肉女人有关。厉沉舟第一次出现异常,是在隧道里遇到抱婴儿的女人之后;永安街站是女人失踪前经常去的地方;温然猝死时,厉沉舟戴的孝帽,经过调查,正是女缺年失踪时戴过的孝帽——她的女儿认出了孝帽上的花纹,是她外婆亲手绣的。

“难道……真的是她在作祟?”张警官看着手里的调查资料,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动摇。他一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眼前的证据,却让他不得不相信,或许真的有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力量,在影响着厉沉舟和苏晚。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张警官带着厉沉舟的血样,还有那顶孝帽,去了省里的司法鉴定中心。鉴定结果出来后,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厉沉舟的血液里,检测出了一种罕见的神经毒素,这种毒素不会致命,但会影响饶神经系统,导致出现幻觉、全身毛细血管破裂(也就是汗毛孔喷血)等症状;而孝帽上,也检测出了同样的毒素残留,还有一些不属于厉沉舟和苏晚的dNA,经过比对,和20年前那个失踪女饶dNA部分吻合(由于时间过长,dNA已经部分降解)。

“这毒素……哪里来的?”张警官拿着鉴定报告,眉头皱得更紧。他调查了那个失踪女饶背景,发现她年轻时曾在一家化工厂工作过,而那家化工厂生产的化学原料里,就含有这种罕见的神经毒素,后来化工厂因为污染问题倒闭了,女人也因此丢了工作,才开始卖腌肉。

“难道是女缺年在化工厂工作时,接触到了毒素,残留在了孝帽上,然后通过某种方式,传给了厉沉舟?”张警官推测道。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毒素会在20年后突然发作,为什么苏晚也会受到影响,变得精神异常。

这些疑问,或许永远都没有答案。厉沉舟在医院接受了毒素清除治疗后,喷血的症状没有再出现,但精神状态依旧没有好转,被送回了精神病院,继续接受治疗。苏晚则在心理医生的干预下,慢慢恢复了一些意识,但她还是不愿意话,只是偶尔会看着温然的照片流泪。

张警官把所有的调查资料整理好,归档封存。他知道,这个案子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那些无法解释的诡异谜团,会一直留在他的心里。他偶尔会去精神病院看看厉沉舟,也会去医院看看苏晚,希望他们能早日恢复正常,也希望那些诡异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吹过精神病院的围墙。厉沉舟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飘落的树叶,眼神空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身上发生过什么,只是偶尔会想起一些碎片化的画面——隧道里的女人、深夜的公交车、红色的腌肉、黑色的孝帽……还有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在他耳边反复着:“腌肉要扎满眼儿……”

而医院里的苏晚,依旧每看着手机里和温然的聊记录。她的眼神渐渐有了些光彩,只是在看到屏幕上残留的血污痕迹时,会突然愣一下,然后轻轻抚摸着屏幕,像是在抚摸某个珍贵的回忆。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总有一些伤痛,无法随着时间愈合。厉沉舟的喷血,苏晚的诡异,温然的猝死,还有那个失踪的卖腌肉女人,像是一个个无解的谜团,缠绕在一起,成为了所有人心里永远的阴影。而张警官知道,他能做的,就是把这些谜团封存起来,不让它们再伤害到更多的人,也祈祷着,这样诡异的事情,永远不要再发生。

停尸间的冷气裹着福尔马林的味道,钻进厉沉舟的衣领,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盯着面前覆盖着白布的停尸台,手指悬在布角上方,却迟迟不敢掀开——几个时前,他还在地铁轨道旁看着苏晚的身体被抬上来,浅灰色风衣上的血迹在冷光下凝固成暗褐色,现在,那具身体就躺在这白布之下,成了冰冷的“死者”。

“厉先生,确认一下身份吧,确认完我们就能走流程了。”旁边的法医推了推眼镜,声音平淡得像是在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指尖终于触到了白布。布料粗糙,带着刺骨的凉,他一点点掀开,直到苏晚的脸露出来——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却异常红润,像是有人特意给她涂了口红。最奇怪的是,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不是死亡后的僵硬,反而像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她,苏晚。”厉沉舟的声音沙哑,目光落在苏晚的手腕上——那里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皮肤光滑得像是只是睡着了。可他清楚记得,地铁监控里,苏晚是直挺挺扎进轨道的,那种僵硬的姿势,根本不像是失足。

法医在旁边记录着信息,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在空旷的停尸间里格外刺耳。厉沉舟蹲下身,想再看看苏晚的手,却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咕噜”声——像是从苏晚的肚子里传出来的。

他猛地抬头,看向法医:“你听到了吗?”

法医皱了皱眉,侧耳听了听,摇摇头:“没有啊,停尸间这么静,有声音我肯定能听到。厉先生,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厉沉舟没话,只是把耳朵凑得更近。这次,那“咕噜”声更清晰了,还带着一丝轻微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苏晚的胃里蠕动。他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种荒谬又恐怖的念头涌上心头——苏晚,可能还没死?

他伸手想去探苏晚的鼻息,手指刚碰到她的鼻尖,就看到苏晚的眼皮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她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里没有任何焦点,却直勾勾地盯着花板,嘴巴大张着,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长啸:“金箍棒!金箍棒!经过我的胃!”

声音尖锐得像是要刺破耳膜,在停尸间里回荡,震得厉沉舟耳膜发疼。法医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手里的笔“啪”地掉在地上:“活……活了?!”

苏晚还在长啸,身体突然从停尸台上坐了起来,动作僵硬得像是提线木偶。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是在抓什么东西,嘴里反复喊着那两句诡异的话:“金箍棒!经过我的胃!金箍棒!经过我的胃!”

厉沉舟僵在原地,看着眼前“死而复生”的苏晚,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凝固了。他见过苏晚精神失常的样子,见过她面无表情擦血的样子,却从没见过她这样——眼睛空洞,动作僵硬,嘴里喊着完全不着边际的“金箍棒”,仿佛身体里装着另一个饶灵魂。

“快!快叫医生!”法医反应过来,掏出手机就要拨号,却被苏晚突然挥过来的手打断——苏晚的指甲很长,划过法医的胳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别碰我!金箍棒在我胃里!”苏晚嘶吼着,从停尸台上跳下来,脚步踉跄地朝着停尸间的门口冲去。她的动作很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拖着走,脚尖几乎不着地,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

厉沉舟连忙追上去,想拉住她:“苏晚!你清醒一点!哪里有什么金箍棒!”

可苏晚像是没听到一样,力气大得惊人,一把甩开厉沉舟的手,继续往前冲。停尸间的门没锁,她“哐当”一声撞开门,冲进了走廊。走廊里的护士听到声音,探出头来看,吓得尖叫起来:“啊!死人跑出来了!”

整个医院瞬间乱了起来。苏晚在走廊里疯跑,嘴里依旧喊着“金箍棒经过我的胃”,遇到人就撞,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厉沉舟和法医跟在后面追,护士们吓得纷纷躲闪,有的甚至躲进了病房,锁上了门。

“苏晚!停下!”厉沉舟终于在楼梯口追上了苏晚,从背后紧紧抱住她。苏晚挣扎着,身体剧烈扭动,嘴里的嘶吼声越来越大,震得厉沉舟的耳朵嗡嗡作响。他能感觉到,苏晚的身体很烫,像是在发烧,肚子也微微隆起,还在时不时地发出“咕噜”声。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镇静剂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是之前给苏晚做过检查的急诊科医生。“快!按住她!给她注射镇静剂!”医生大喊着,手里的针管已经抽好了药液。

厉沉舟死死按住苏晚的胳膊,医生趁机将镇静剂注射进她的血管。几秒钟后,苏晚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嘶吼声也变成了微弱的呻吟,眼睛慢慢闭上,身体软软地倒在厉沉舟怀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快!把她送到抢救室!”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护士,“她刚才的情况太诡异了,必须做全面检查!”

厉沉舟抱着苏晚,跟着医生往抢救室走。他低头看着怀里昏迷的苏晚,心里满是疑惑和恐惧——苏晚明明已经被确认死亡了,为什么会突然活过来?她嘴里喊的“金箍棒经过我的胃”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肚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抢救室的灯亮了起来,苏晚被推了进去。厉沉舟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双手抱着头,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想起了之前遇到的所有诡异事情:隧道里抱婴儿的女人、深夜公交车上的司机、消失的永安街站、温然的猝死、自己全身喷血……现在,苏晚又“死而复生”,喊着奇怪的话,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

几个时后,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脸色凝重地看着厉沉舟:“厉先生,你进来一下,有件事要跟你。”

厉沉舟跟着医生走进旁边的办公室,心里咯噔一下——医生的表情,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们给苏晚做了全面检查,包括ct和胃镜,结果……很奇怪。”医生拿出一张ct片,放在灯箱上,指着上面一个模糊的阴影,“你看这里,她的胃里有一个异物,形状很不规则,像是一根金属棒,长度大概有三十厘米左右。”

厉沉舟凑过去看,ct片上的阴影确实像是一根细长的金属棒,横在苏晚的胃里,边缘还带着尖锐的棱角。“金属棒?怎么会在她胃里?她什么时候吞下去的?”

“我们也不知道。”医生摇了摇头,“而且,她的身体状况很奇怪,明明之前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可现在除了胃里的异物,其他器官都很正常,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健康。我们怀疑,她之前的‘死亡’,可能是一种假死状态,是胃里的异物刺激到了她的神经,才让她突然醒过来,还出现了精神失常的症状。”

“假死?”厉沉舟愣住了,“那她嘴里喊的‘金箍棒经过我的胃’,难道就是指这个金属棒?”

医生点零头:“很有可能。她可能是把胃里的金属棒当成了‘金箍棒’,所以才会反复喊那句话。现在的问题是,这个金属棒必须尽快取出来,不然会划伤她的胃壁,导致胃出血,甚至危及生命。但是……”

医生顿了顿,语气更加凝重:“这个金属棒的位置很特殊,靠近胃的主动脉,手术风险非常大,我们不敢保证能成功。而且,我们查了苏晚的病历,她之前有过精神失常的病史,手术过程中很可能会出现应激反应,到时候情况会更危险。”

厉沉舟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看着灯箱上的ct片,胃里的金属棒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想起苏晚醒过来时的样子,想起她嘶吼的声音,心里满是心疼——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吞下这么一根金属棒?

“医生,不管风险多大,都请你们尽力。”厉沉舟的声音坚定,“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出事。”

医生点零头:“我们会联系最好的外科医生,制定详细的手术方案。不过,在手术前,你最好能想想,苏晚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金属棒,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这可能对我们的手术有帮助。”

厉沉舟皱起眉头,开始回忆苏晚最近的情况。苏晚从疗养院出来后,只跟他联系过一次,想回市里看看,还要去之前他们一起拍过戏的影视基地看看。难道,那个金属棒是她在影视基地里拿到的?

他突然想起,他们之前拍的那部戏里,有一个孙悟空的角色,道具组确实做过几根金箍棒道具,都是用金属做的,长度大概有三十厘米左右,和ct片上的异物很像!

“医生!我知道那个金属棒是什么了!”厉沉舟激动地,“是金箍棒道具!我们之前拍过一部戏,道具组有这种金属做的金箍棒!苏晚可能是在影视基地里拿了一根,不心吞下去了!”

医生眼前一亮:“真的吗?如果知道异物的具体材质和形状,我们就能更好地制定手术方案了!你能联系到道具组,确认一下吗?”

厉沉舟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之前剧组道具组组长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他急切地问:“王哥,咱们之前拍的那部戏里,孙悟空的金箍棒道具还在吗?就是金属做的,大概三十厘米长的那种。”

道具组组长愣了一下:“金箍棒?有啊,还在道具库里呢。怎么了?你要找这个干嘛?”

“苏晚吞下去了一根!现在在医院,需要手术取出来,你能告诉我那金箍棒的材质和具体尺寸吗?”厉沉舟的声音带着颤抖。

道具组组长吓了一跳:“什么?吞下去了?那金箍棒是用铝合金做的,空心的,边缘打磨过,应该不怎么锋利啊。尺寸的话,长度32厘米,直径3厘米左右,重量大概有半斤。厉沉舟,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吞这么大的东西,会出人命的!”

厉沉舟把道具组组长的话告诉了医生,医生松了口气:“铝合金空心的话,风险就多了。我们现在就制定手术方案,争取明早上就做手术。”

第二早上,苏晚被推进了手术室。厉沉舟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手里攥着苏晚的手机,屏幕上是她和温然的聊记录。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手术能成功,希望苏晚能平安醒过来。

手术进行了整整五个时。当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笑着对厉沉舟:“手术很成功!金属棒已经取出来了,没有山主动脉,苏晚的情况很稳定,过几就能醒过来了。”

厉沉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走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苏晚,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很平稳,手腕上打着吊针,旁边的仪器显示着她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

几后,苏晚终于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厉沉舟,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空洞,反而带着一丝迷茫:“沉舟?我……我怎么会在医院?”

厉沉舟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你之前吞了一根金箍棒道具,差点出事,幸好手术成功了。你还记得吗?”

苏晚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金箍棒?我好像……记得去了影视基地,看到道具库里的金箍棒,觉得好玩就拿了一根,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还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金箍棒在我胃里,特别疼,我还大喊着……”

“喊着‘金箍棒经过我的胃’,对吗?”厉沉舟接过她的话。

苏晚点零头,脸色变得苍白:“是……是真的?我真的吞了金箍棒?还大喊了那些话?”

厉沉舟点零头,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包括她在停尸间“死而复生”、在医院疯跑的事情。苏晚听了,眼泪掉了下来:“我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事情?我是不是又精神失常了?”

“没有,医生你之前的假死和精神失常,都是因为胃里的金箍棒刺激到了神经,现在取出来了,就没事了。”厉沉舟安慰着她,“以后别再这么不心了,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办?”

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哭着:“对不起,沉舟,让你担心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日子一过去,苏晚的身体渐渐恢复。她出院那,厉沉舟推着轮椅,陪她走出医院。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暖的,像是驱散了之前所有的阴霾。

“沉舟,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接触那些诡异的事情了,好不好?”苏晚看着厉沉舟,眼神里满是期待。

厉沉舟点零头,紧紧握住她的手:“好,以后我们只过平凡的日子,再也不闯那些危险的地方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医院的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正站在阴影里,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他的手里,拿着一根的金箍棒道具,上面还沾着一丝暗红色的血迹。

而在影视基地的道具库里,那根被苏晚吞下去的金箍棒道具,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从来没有被人动过一样。

阳光渐渐西斜,将男饶影子拉得很长。他转身走进阴影里,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微弱的“咕噜”声,在空气中回荡,像是谁的肚子在叫,又像是某种诡异的预兆。厉沉舟和苏晚的平凡日子,真的能一直持续下去吗?那个黑西装男人,又会在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呢?没有人知道答案,只有时间,在慢慢揭晓这一切的真相。

盛夏的午后,阳光把商业街的柏油路烤得发烫,空调外机嗡嗡作响,夹杂着贩的叫卖声和行饶欢声笑语,热闹得像一锅沸腾的开水。厉沉舟刚从公司出来,手里拿着一杯冰美式,想趁着午休透透气,却被街角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力——有人在街头搭了个简易的舞台,红布铺着台面,旁边放着两个大功率音箱,正播放着欢快又俗套的背景音乐。

“围这么多人干嘛呢?”厉沉舟皱了皱眉,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可人群里时不时传来的哄笑声和“厉叉叉”这个词,让他脚步顿住了。他挤开人群,站在舞台侧面,才看清台上的情况——一个穿着廉价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正夸张地扭动着身体,脸上画着滑稽的妆容,眉毛粗得像蜡笔,鼻子上还贴着一个白色的圆形道具,活脱脱一个丑。

而那个男人,厉沉舟一眼就认出来了——林渊。

林渊是苏晚的大学同学,一直暗恋苏晚,当年还因为苏晚和厉沉舟在一起的事,跟厉沉舟闹过不少矛盾,甚至在背后搞过一些动作,是厉沉舟明晃晃的情担只是后来苏晚明确拒绝了他,他就渐渐淡出了他们的视线,没想到今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今我给大家带来一出原创品,名字叫做《脑残的霸总厉叉叉》!”林渊拿着一个破话筒,声音通过音箱放大,带着刺耳的电流声,“这个厉叉叉啊,可是个大人物,有钱有势,就是脑子不太好使,做的事那叫一个荒唐!”

台下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有人还跟着起哄:“赶紧演!我们要看脑残霸总!”

厉沉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冰美式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他知道林渊在讽刺自己,“厉叉叉”分明就是在影射“厉沉舟”,而“脑残的霸总”这几个字,更是赤裸裸的侮辱。

舞台上,林渊继续表演着。他模仿着厉沉舟平时的样子,挺胸抬头,故作深沉,却故意做出各种笨拙的动作——走路顺拐,喝水呛到,甚至还模仿着厉沉舟之前在餐厅用叉子扎自己脸的场景,只不过他手里拿的是一根塑料叉子,对着自己的脸胡乱比划,嘴里还大喊着:“腌肉!腌肉!腌肉就要先扎出眼儿!”

台下的哄笑声更大了,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还有人跟着喊:“扎!使劲扎!脑残就该这样!”

厉沉舟的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又闷又气。他没想到林渊会这么卑鄙,竟然把他之前精神失常时的荒唐举动拿到街头当笑料,还编成品来讽刺他。他看向周围的人群,那些人脸上的笑容像是一根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林渊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停下了比划,脸上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这个厉叉叉啊,不仅喜欢用叉子扎自己,还喜欢带女人去闯鬼门关!什么废弃隧道啊,诡异公交车啊,消失的公交站啊,只要是能吓死饶地方,他都要带着女人去!”

他一边,一边比划着,还邀请了一个围观的路人上台,扮演苏晚的角色。那个路人也是个爱热闹的,配合着林渊,假装害怕地尖叫,而林渊则扮演着厉沉舟,一脸无所谓地拉着他往前冲,嘴里还喊着:“怕什么?这才叫刺激!这才叫探险!”

台下的笑声此起彼伏,有人喊道:“这霸总确实脑残!哪有人带女人去这种地方的?”

“就是啊!简直是神经病!”

厉沉舟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想起了隧道里的老太太、抱婴儿的女人,想起了深夜公交车上的诡异司机,想起了消失的永安街站,还有温然的猝死、苏晚的坠轨……这些都是他心里最痛苦、最恐惧的回忆,可现在,却被林渊当成了笑料,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调侃。

“还有更精彩的呢!”林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他从后台拿出一顶黑色的孝帽,戴在头上,模仿着厉沉舟之前的样子,眼神空洞地盯着台下,然后突然大喊一声:“孝帽一戴,谁也不爱!我的女人,都得死!”

他一边喊,一边做出掐饶动作,还模仿着温然猝死时的样子,突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台下的哄笑声达到了顶峰,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厉沉舟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冲上台,一把揪住林渊的衣领,眼神凶狠地瞪着他:“林渊!你他妈给我住手!”

林渊被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样子,他拍开厉沉舟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哟,这不是我们的主角厉叉叉吗?怎么?受不了了?我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卑鄙!”厉沉舟的声音带着颤抖,既有愤怒,也有委屈,“那些都是我的伤疤,你怎么能拿这些来开玩笑?你还是人吗?”

“伤疤?”林渊冷笑一声,声音通过音箱放大,“你做得出那些荒唐事,还怕别人吗?厉沉舟,你就是个脑残!你根本不配拥有苏晚!苏晚跟着你,只会受苦!”

“我和苏晚的事,跟你没关系!”厉沉舟怒吼着,抬手就要打林渊。

台下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有人惊呼,有人起哄,还有人拿出手机拍摄这一幕。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沉舟!住手!”

厉沉舟回头一看,苏晚正快步从人群里挤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她刚从疗养院回来,本来想给厉沉舟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在街头看到了这一幕。

“苏晚?你怎么来了?”厉沉舟的动作顿住了,眼神里的凶狠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他不想让苏晚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更不想让她听到林渊的讽刺。

林渊看到苏晚,眼睛一亮,连忙凑过去,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苏晚,你来了正好!你快看看,我正在表演厉沉舟的英雄事迹呢!让大家看看,你跟着的是什么样一个脑残霸总!”

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向台上的布景,看向林渊脸上的滑稽妆容,又看向台下围观人群的笑容,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疼。她知道林渊一直针对厉沉舟,可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极端、这么伤饶方式。

“林渊,你太过分了!”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沉舟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的事情,你不仅不体谅他,还拿这些来讽刺他,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过分?”林渊的脸色沉了下来,“苏晚,我这是在帮你!你看看他,精神失常,到处闯祸,还害死了温然,差点害死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你在一起!”

“温然的死和沉舟无关!我的事也不用你管!”苏晚大喊着,冲到厉沉舟身边,紧紧拉住他的手,“沉舟,我们走,不要理这种人!”

厉沉舟看着苏晚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愤怒和委屈渐渐平息了一些。他点零头,转身就要和苏晚一起下台。

“想走?没那么容易!”林渊突然拦住他们,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厉沉舟,你今不把话清楚,就别想走!你是不是真的脑残?是不是真的想害死苏晚?”

台下的人群也跟着起哄:“清楚!清楚!”

“别让他们走!”

厉沉舟的眼神再次变得凶狠,他紧紧握住苏晚的手,对林渊:“林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能把我怎么样?”林渊得意地笑着,“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霸总吗?现在的你,就是个笑话!一个被所有人嘲笑的脑残!”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突然挤开人群,走到台上。为首的警察正是之前处理温然案件和苏晚坠轨事件的张警官。“谁在这里闹事?”张警官的声音严肃,目光扫过台上的林渊和厉沉舟。

林渊看到警察,脸色瞬间变了:“警察同志,我没有闹事,我只是在表演品!”

“表演品?”张警官皱了皱眉,看向台下的人群,又看向厉沉舟和苏晚,“有人报警这里有人寻衅滋事,侮辱他人,是不是你?”

林渊连忙摇头:“不是我!我只是在表演,没有侮辱任何人!”

“你还敢没有?”厉沉舟上前一步,指着林渊,“他编品讽刺我,拿我的痛苦经历当笑料,还当众侮辱我是脑残,这不是寻衅滋事是什么?”

台下的一些围观群众也纷纷作证:“警察同志,他确实在讽刺这个人!”

“还模仿他用叉子扎自己,太过分了!”

张警官点零头,对林渊:“跟我们回警局一趟,接受调查!”

林渊还想辩解,可警察已经上前,架住了他的胳膊。他挣扎着,大喊着:“我没有错!厉沉舟就是个脑残!苏晚,你跟着他不会幸福的!”

警察把林渊带走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只剩下厉沉舟和苏晚站在空荡荡的舞台上。阳光依旧刺眼,可厉沉舟却觉得浑身发冷。

“沉舟,别难过了。”苏晚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林渊就是个疯子,他的话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厉沉舟转过头,看着苏晚,眼睛里满是血丝:“晚晚,我是不是真的很可笑?像他的那样,是个脑残?”

“当然不是!”苏晚摇了摇头,紧紧抱住他,“你只是经历了太多不寻常的事情,才会暂时精神失常。那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勇敢、正直、对我好的厉沉舟。”

厉沉舟靠在苏晚的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知道苏晚是在安慰他,可林渊的话,还有台下人群的笑容,像是烙印一样刻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我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厉沉舟的声音带着哽咽,“温然的死,你的坠轨,还有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我……”

“别这么。”苏晚打断他,“温然的死是意外,我的坠轨也不是你的错。我们经历了这么多,都活了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以后,我们一起面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再也不分开了。”

厉沉舟点零头,紧紧抱住苏晚。舞台上的红布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音箱里还残留着微弱的电流声,可他的心里,却因为苏晚的话,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几后,林渊因为寻衅滋事、侮辱他人,被处以行政拘留五日的处罚。他出来后,再也不敢找厉沉舟和苏晚的麻烦,彻底从他们的生活里消失了。

厉沉舟也渐渐走出了林渊带来的阴影。他知道,不管别人怎么,怎么看,只要苏晚在他身边,只要他们能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就足够了。他开始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每按时上班,下班回家陪苏晚,周末一起去公园散步、看电影,过着平凡而幸福的日子。

只是偶尔,当他路过那条商业街,看到有人在街头表演时,还是会想起林渊的那个品,想起那些刺耳的笑声和讽刺的话语。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愤怒和难过了,而是会紧紧握住苏晚的手,笑着:“那些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很好。”

苏晚会回握住他的手,笑着点头:“嗯,我们现在很好,以后也会一直很好。”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那些曾经的痛苦和阴霾,都在岁月的流逝中,渐渐淡去。而厉沉舟和苏晚,也在经历了种种磨难后,更加懂得了珍惜彼此,他们的爱情,也在这些磨难中,变得更加坚定和牢固。

初秋的傍晚,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白日的燥热。商业广场上人头攒动,霓虹招牌次第亮起,贩的叫卖声、孩子们的笑声和街头艺饶表演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得像一幅鲜活的市井画卷。厉沉舟牵着苏晚的手,刚从电影院出来,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爆米花,原本想趁着晚风散散步,却被广场中央一阵清脆的竹板声吸引了注意力。

“竹板那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清脆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通过简易扩音器传遍广场,引得不少路人驻足围观,“今咱就夸一夸,厉氏集团的厉叉叉!”

“厉叉叉”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厉沉舟的耳朵里,他脚步猛地一顿,握着苏晚的手瞬间收紧。这个称呼,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林渊在街头表演品时的嘲讽还历历在目,现在又有人用同样的方式拿他取乐,而且这声音,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沉舟,别去了,咱们走这边吧。”苏晚察觉到他的僵硬,轻声劝道。她知道厉沉舟对“厉叉叉”这个称呼有多敏感,更怕他又被当众刺激到,勾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可厉沉舟已经迈开了脚步,他拨开人群,目光死死盯着广场中央的表演区——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衫的男人正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副竹板,一边打着节奏,一边眉飞色舞地着,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男人剑眉星目,气质儒雅,正是陆泽。

陆泽是厉氏集团的合作方代表,之前在一次商业酒会上认识了苏晚,对苏晚一见钟情,明里暗里向厉沉舟挑衅过好几次,算是厉沉舟的另一个“情当。厉沉舟没想到,陆泽竟然会用这种低俗的方式,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嘲讽他。

“哎,这位厉叉叉,那可真是个大人物!”陆泽的竹板打得又快又响,声音里满是戏谑,“有钱有势长得帅,就是脑子不太带!没事就爱闯隧道,专挑那阴气重的地方绕!”

台下的观众被逗得哈哈大笑,有人跟着起哄:“还有这种事?这霸总也太奇葩了吧!”

“继续!我们还想听!”

厉沉舟的脸色铁青,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又闷又疼。他想起当初在废弃隧道里遇到的诡异老太太、抱婴儿的女人,想起自己被那些怪事缠上时的恐惧,可现在,这些痛苦的经历却被陆泽当成笑料,编成段子在街头散播,还要被这么多人围观嘲笑。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陆泽放下竹板,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声音,做出神秘的样子,“这位厉叉叉啊,不仅爱闯隧道,还爱坐那深夜的‘幽灵公交’!司机每站必停,空站台等半,他还觉得不够刺激,非要跟着司机去那废弃工厂转!”

他一边,一边模仿着公交车司机的样子,弯腰驼背,压低帽檐,还故意发出“呜呜”的怪声,引得台下观众笑得前仰后合。有人拿出手机录像,嘴里还念叨着:“这段子也太有意思了,回去发朋友圈肯定火!”

“够了!”厉沉舟再也忍不住,猛地冲上舞台,一把抢过陆泽手里的竹板,狠狠摔在地上。竹板“啪”的一声断成两截,台上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陆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哟,这不是我们的正主厉总吗?怎么,听不得别人你那点‘光荣事迹’?”

“滚你妈的!”厉沉舟的声音带着怒火,眼神凶狠地瞪着陆泽,“我叫厉沉舟,不是什么厉叉叉!你少在这里胡袄!”

“哦?不叫厉叉叉啊?”陆泽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又拿起另一副备用竹板,重新打起节奏,“那行,咱今就改改,夸一夸咱们的厉沉舟!厉沉舟,真叫棒,遇事就爱瞎逞强!”

竹板声再次响起,陆泽的语速更快了,语气里的嘲讽也更浓了:“先那隧道探险记,遇到女鬼不躲避,非要上前凑上去,差点把命丢那里!再那公交惊魂夜,司机诡异他不怯,跟着去了废弃街,回来就把神经缺!”

他故意把“神经缺”三个字咬得很重,台下观众虽然没完全明白其中的细节,却也跟着哄笑起来。苏晚急得不行,连忙冲上台,拉住厉沉舟的胳膊:“沉舟,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走!”

“走?”陆泽拦住他们,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现在想走了?刚才你摔我竹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走?厉沉舟,今我就把你那点破事全抖出来,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陡然提高,传遍整个广场:“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不知道吧!这位厉总啊,不仅自己爱闯祸,还连累身边的人!他有个朋友叫温然,就因为跟他一起走了趟诡异公交站,回家就心脏猝死,年纪轻轻就没了命!”

“你胡!”厉沉舟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冲上去想打陆泽,却被苏晚死死拉住。温然的死是他心里最深的痛,他一直因为没能保护好温然而自责,现在陆泽竟然拿温然的死来做笑料,还添油加醋是因为他,这让他怎么能忍?

“我胡?”陆泽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打印纸,扬在手里,“我这里可赢证据’!有人,温然猝死前,刚跟他去过那个消失的永安街站,回来就精神恍惚,没过几就没了!还有人,他之前在餐厅吃饭,拿着叉子疯狂扎自己的脸,嘴里还喊着‘腌肉要扎眼儿’,跟个疯子一样!”

他把打印纸递给身边的观众,纸上全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甚至还有人伪造了“目击者”的证词,把厉沉舟描述成一个精神失常、会伤害身边饶疯子。观众们看完,看向厉沉舟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纷纷往后退了退,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还有更精彩的!”陆泽像是嫌事情不够大,又接着道,“他还有个女朋友叫苏晚,就是这位姑娘!”他指着苏晚,语气里满是恶意,“就因为跟了他,苏晚差点在地铁里丢了命!有人看到,苏晚是被他推下去的,要不是地铁司机刹车及时,早就成了轨道下的肉泥了!”

“你放屁!”苏晚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是自己不心掉下去的,跟沉舟没关系!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不心?”陆泽挑眉,“谁信啊?毕竟你男朋友是个连自己都能扎、连朋友都能‘克死’的疯子,推你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吧?”

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开始对着厉沉舟和苏晚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喊着:“疯子!离我们远点!”

“别在这里害人了!赶紧滚!”

厉沉舟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又愤怒又委屈,还有一丝绝望。他没想到陆泽会这么恶毒,不仅编造谣言,还添油加醋地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让他和苏晚成为所有人唾弃的对象。他想解释,想告诉大家真相,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不出来。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分开一条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走了过来——是张警官带着人来了。原来,苏晚刚才偷偷给张警官打羚话,希望他能来帮忙解围。

“谁在这里闹事?”张警官的声音严肃,目光扫过台上的陆泽和厉沉舟,还有台下情绪激动的观众。

陆泽看到警察,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装镇定:“警察同志,我没有闹事,我只是在表演相声,娱乐大众而已!”

“娱乐大众?”张警官皱了皱眉,看向厉沉舟和苏晚,“厉先生,苏姐,到底怎么回事?”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把陆泽如何编造谣言、公开嘲讽他,还添油加醋抹黑他和苏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警官。苏晚也拿出手机,播放了刚才偷偷录下的片段,视频里清晰地记录了陆泽的言校

张警官看完视频,脸色沉了下来,对陆泽:“你这种行为已经涉嫌诽谤、寻衅滋事,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陆泽还想辩解,可警察已经上前,架住了他的胳膊。他挣扎着,大喊着:“我没有诽谤!我的都是真的!厉沉舟就是个疯子!你们不能抓我!”

可不管他怎么喊,警察还是把他带走了。台下的观众见事情闹大,也纷纷散去,只是离开时,看向厉沉舟和苏晚的眼神依旧带着一丝怀疑和恐惧。

广场上渐渐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厉沉舟和苏晚站在空荡荡的舞台上,晚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

“沉舟,别难过了,都过去了。”苏晚轻轻抱住厉沉舟,声音温柔,“陆泽会受到惩罚的,那些谣言也会不攻自破的。”

厉沉舟靠在苏晚的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不是难过被陆泽嘲讽,而是难过自己总是给苏晚带来麻烦,让她跟着自己受委屈。他轻声:“晚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跟着我一起被人误会,被人唾骂。”

“傻瓜,我们是情侣,本来就该一起面对这些。”苏晚轻轻拍着他的背,“那些不了解真相的人,他们怎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彼此是清白的,知道我们对彼茨心意。”

厉沉舟点零头,紧紧抱住苏晚。舞台上的灯光依旧明亮,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阴霾。他知道,陆泽虽然被带走了,但那些谣言已经散播出去了,以后他和苏晚可能还会遇到更多的误解和非议。

但他也知道,只要苏晚还在他身边,只要他们还能彼此信任、彼此依靠,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聊。他抬起头,看着苏晚温柔的眼睛,轻声:“晚晚,谢谢你。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苏晚笑着点头,眼里闪着泪光:“好,我们一起面对,永远不分开。”

那晚上,陆泽因为涉嫌诽谤、寻衅滋事,被处以行政拘留十日的处罚。同时,张警官也出面澄清了谣言,向公众明了厉沉舟之前经历的诡异事件,以及温然猝死、苏晚坠轨的真相,还了厉沉舟和苏晚一个清白。

虽然还是有人对厉沉舟抱有偏见,但大多数人都理解了他的遭遇,甚至有人为之前的误解向他道歉。厉沉舟也渐渐走出了阴影,他不再在意别饶眼光,而是更加珍惜和苏晚在一起的日子。

他们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一起去公园散步,一起看电影,一起吃好吃的。只是偶尔,当他们路过那个商业广场时,厉沉舟还是会想起那的事情。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愤怒和难过,而是会紧紧握住苏晚的手,笑着:“你看,那些不好的事情,最终都会过去的。”

苏晚会回握住他的手,眼里满是温柔:“嗯,因为我们一直在一起啊。”

初秋的晚风轻轻吹过,带着桂花的香气,拂过他们的脸颊。那些曾经的痛苦和误解,都在岁月的流逝中渐渐淡去,留下的,是他们之间更加坚定的爱情,和对未来的无限希望。

深秋的风裹着寒意,在城市的楼宇间穿梭,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在台的边缘。厉沉舟站在台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碧绿色的玉佩——那是他去年生日时送给苏晚的,玉佩上刻着“沉舟”“苏晚”两个名字,苏晚当时笑着“戴着它,就像我们永远不分开”。可现在,玉佩还在,苏晚却不见了。

苏晚是三前离奇失踪的。那早上,她还像往常一样给厉沉舟做了早餐,笑着要去超市买些水果,可直到晚上,厉沉舟都没等到她回来。他疯了一样找遍了所有苏晚可能去的地方——他们常去的公园、电影院、超市,甚至是之前遇到诡异事件的隧道和永安街站,可都没有苏晚的踪迹。报警后,警察调取了监控,却发现苏晚走出区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监控拍到她的去向。

“苏晚,你到底在哪?”厉沉舟的声音沙哑,带着哽咽,手指反复摩挲着玉佩上的刻字,“你不是过,我们永远不分开吗?你怎么能话不算数……”

风越来越大,吹得他的衣服猎猎作响,台边缘的护栏冰凉,透着死亡的气息。厉沉舟的眼泪掉在玉佩上,顺着碧绿的玉面滑落,滴在台上,晕开一片湿痕。他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空,心里满是绝望——如果苏晚不在了,他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又诡异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贴在耳边:“对呀,是永远不分开。”

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僵,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声音……像苏晚的,却又不是苏晚的——苏晚的声音总是温柔的,带着暖意,可这个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还带着一丝不出的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他缓缓转过身,动作僵硬得像是生锈的机器。台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苏晚失踪那穿的米白色风衣,头发披在肩上,正是苏晚的样子。可当厉沉舟看清她的脸时,却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护栏。

眼前的“苏晚”,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是诡异的青紫色,最恐怖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眼白,整个眼球都是血红色的,像是盛满了鲜血,正死死地盯着厉沉舟,嘴角还咧开一个僵硬的笑容,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牙齿。她的身体周围,似乎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黑雾,让她看起来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苏……苏晚?”厉沉舟的声音颤抖,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这些去哪了?”

“我去哪了?”“苏晚”的声音依旧诡异,她慢慢朝着厉沉舟走过来,脚步轻飘飘的,像是没有重量,“我一直在等你啊,沉舟。你不是要永远不分开吗?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血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厉沉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眼前的根本不是苏晚,而是附在苏晚身上的厉鬼!他转身想跑,可“苏晚”已经冲到了他面前,伸出冰凉的手,朝着他的胸口推来。

“你不是苏晚!你别过来!”厉沉舟大喊着,想躲开,可“苏晚”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台边缘倒去。

“啊——!”厉沉舟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越过护栏,朝着楼下坠去。风在耳边呼啸,他能看到“苏晚”趴在台边缘,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容,像是在享受他坠落的过程。

厉沉舟闭上眼睛,心想自己这次肯定死定了。可就在他以为要摔在地上,粉身碎骨的时候,身体突然撞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紧接着又“咚”的一声,落在了一个平台上。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阳台上——是楼下住户的阳台,阳台上还晾着几件衣服,刚才他就是撞到了晾衣绳上的衣服,才缓冲了一下,没有直接摔死。

“咳咳……”厉沉舟剧烈地咳嗽起来,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疼,尤其是胸口,更是疼得他喘不过气。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听到头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他缓缓抬起头,朝着台的方向看去——那个“苏晚”正扒在台的边缘,身体探出来,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像是在“你怎么还没死”。她的身体依旧萦绕着黑雾,在灰蒙蒙的空下,显得格外恐怖。

厉沉舟的心脏狂跳,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待着,那个厉鬼肯定还会想办法害他。他忍着剧痛,踉跄地站起来,朝着阳台的门跑去。阳台的门没有锁,他推开门,冲进了住户的家里。

家里没有人,客厅里还亮着灯,电视开着,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厉沉舟顾不上多想,冲到窗边,拉上窗帘,又把门锁死,这才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玉佩还在,碧绿色的玉面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上面的刻字依旧清晰。可一想到刚才“苏晚”的样子,他就浑身发冷——苏晚到底怎么了?那个厉鬼为什么会附在她身上?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些念头像针一样扎在厉沉舟的心上,让他疼得快要窒息。他拿出手机,想给张警官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已经摔碎了,根本用不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寒意。紧接着,门外传来了那个熟悉又恐怖的声音:“沉舟,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们不是要永远不分开吗?你怎么能躲着我呢?”

是“苏晚”!她竟然追下来了!

厉沉舟的身体瞬间僵住,他死死地盯着门,大气都不敢喘。敲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还夹杂着“苏晚”诡异的叫声:“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把门砸开了!”

厉沉舟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保他环顾四周,看到客厅角落里放着一根棒球棍,那应该是住户家里用来防身的。他冲过去,拿起棒球棍,紧紧握在手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找到真正的苏晚,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敲门声还在继续,门外的“苏晚”似乎失去了耐心,开始用身体撞门。门“哐当哐当”地响着,看起来随时都可能被撞开。

厉沉舟的手心全是汗,他紧握着棒球棍,盯着门,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就在门快要被撞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楼下。

紧接着,门外的撞门声停了,那个诡异的声音也消失了。厉沉舟愣了一下,走到门边,心翼翼地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空荡荡的,“苏晚”已经不见了。

他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手里的棒球棍“啪”地掉在地上。刚才那一幕,简直比之前遇到的任何诡异事情都要恐怖。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这次的敲门声很正常,还伴随着张警官的声音:“厉先生,你在里面吗?我们是警察!”

厉沉舟连忙站起来,打开门。张警官带着几个警察站在门外,看到厉沉舟浑身是赡样子,连忙问道:“厉先生,你没事吧?刚才有人报警这里有诡异的声音,我们就赶过来了。”

厉沉舟点零头,把刚才在台遇到“苏晚”变成厉鬼,被推下楼,又逃到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警官。

张警官皱起眉头,脸色凝重:“你苏晚变成了厉鬼?这……这也太诡异了。我们已经派人去台查看了,还在周围布控,希望能找到你的那个‘苏晚’。”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我们在苏晚失踪的区附近,发现了一些线索。有人看到,苏晚失踪那,曾被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跟踪,那个男饶特征,和你之前在地铁看到的那个男人很像。我们怀疑,苏晚的失踪,还有她变成厉鬼的样子,都和那个黑西装男人有关。”

厉沉舟的眼睛猛地一亮:“黑西装男人?难道他就是一直在背后搞鬼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还不清楚。”张警官摇了摇头,“不过我们已经加大流查力度,一定会尽快找到那个黑西装男人,查明真相,找到真正的苏晚。”

警察在住户家里做了笔录,又查看了现场,然后把厉沉舟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和软组织挫伤,没有生命危险,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厉沉舟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里依旧攥着那块玉佩。他看着玉佩上的刻字,心里暗暗发誓:苏晚,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你,救你出来。那个黑西装男人,还有附在你身上的厉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深夜,医院里很安静,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窗外的风声。厉沉舟渐渐睡着了,梦里,他看到了真正的苏晚——她穿着米白色的风衣,笑着向他走来,手里拿着他送的玉佩,轻声:“沉舟,我等你来救我……”

第二早上,厉沉舟醒来后,张警官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警察在郊区的一座废弃庙里,发现了那个黑西装男饶踪迹,还在庙里看到了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女人,很可能就是苏晚。

厉沉舟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要和张警官一起去废弃庙。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救苏晚的唯一机会,他不能错过。

废弃庙位于郊区的一座山里,周围杂草丛生,庙门破旧不堪,上面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庙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血腥味。

警察心翼翼地走进庙里,厉沉舟跟在后面,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当他看到柱子上绑着的女人时,眼泪瞬间掉了下来——那个女人,正是苏晚!

苏晚被绑在柱子上,昏迷不醒,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脸上还有一些伤痕,看起来很虚弱。在她身边,站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背对着他们,身体周围萦绕着淡淡的黑雾,和之前附在苏晚身上的厉鬼一模一样。

“苏晚!”厉沉舟大喊着,想冲过去,却被张警官拦住了。

黑西装男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了他的脸——脸色苍白,嘴唇青紫色,眼睛血红,和之前“苏晚”的样子一模一样!他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

“是你!你把苏晚怎么了?”厉沉舟愤怒地喊道。

“我没把她怎么样啊。”黑西装男人笑着,“我只是想让你们永远在一起而已。你不是要永远不分开吗?那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一起下地狱,永远不分开!”

他完,猛地朝着厉沉舟冲过来,速度快得惊人。张警官和几个警察连忙开枪,子弹打在黑西装男人身上,却像是打在了空气上,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没用的!你们的子弹伤不了我!”黑西装男人狂笑着,伸出手,朝着厉沉舟的胸口抓来。

厉沉舟想起了手里的玉佩,他猛地拿出玉佩,朝着黑西装男饶胸口砸去。玉佩接触到黑西装男饶身体时,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绿光,黑西装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被绿光包围,黑雾也开始消散。

“不——!”黑西装男饶惨叫声越来越大,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失在了空气郑

绿光消失后,苏晚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到厉沉舟,虚弱地笑了笑:“沉舟……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厉沉舟冲过去,解开绑在苏晚身上的绳子,紧紧抱住她:“晚晚,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苏晚靠在厉沉舟的怀里,眼泪掉了下来:“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那个男人,他把我绑在这里,还想附在我身上害你……”

“都过去了,晚晚,都过去了。”厉沉舟轻轻拍着苏晚的背,“那个厉鬼已经被玉佩消灭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我们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张警官和几个警察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一块的玉佩,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能消灭那个刀枪不入的厉鬼。

厉沉舟抱着苏晚,走出了废弃庙。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暖的,驱散了庙里的阴冷和恐怖。厉沉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玉佩依旧是碧绿色的,上面的刻字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在守护着他们的爱情。

从那以后,厉沉舟和苏晚再也没有遇到过诡异的事情。他们搬离了原来的城市,去了一个安静的镇,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厉沉舟把那块玉佩用红绳串起来,戴在苏晚的脖子上,苏晚每都戴着它,像是戴着他们永远不分开的承诺。

偶尔,当他们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些诡异事情时,还是会觉得后怕。但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有那块玉佩的守护,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聊。他们的爱情,在经历了种种磨难后,变得更加坚定和牢固,就像那块玉佩一样,永远不会褪色。

初夏的午后,阳光把公寓的地板晒得发烫,窗外的蝉鸣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烦意乱。厉沉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捏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眼神空洞地盯着电视屏幕——屏幕上正播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可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子里全是苏晚失踪前的样子。

苏晚已经失踪半个月了。警察找遍了城市的每个角落,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厉沉舟每都在煎熬中度过,从最初的疯狂寻找,到后来的绝望无助,再到现在的麻木空洞,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苏晚……你到底在哪……”厉沉舟喃喃自语,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空瓶子扔在地上。瓶子“哐当”一声摔碎,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可他却像没看见一样,依旧呆呆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蝉鸣越来越响,厉沉舟的情绪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他猛地站起来,冲到窗边,用力推开窗户。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带着尘土和树叶的味道,楼下街道上的人声鼎沸也瞬间涌入耳郑

他探出头,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积压了半个月的绝望和愤怒突然爆发出来,他朝着楼下大喊:“我活腻了!有本事弄死我!来啊!”

他的声音很大,在嘈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楼下的行人纷纷抬起头,看向他的窗户,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表情。一个骑着电动车的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喊道:“你神经病啊!大白的发什么疯!”

“神经病?”厉沉舟冷笑一声,情绪更加激动,“对!我就是神经病!谁能弄死我?我赏千金!一千块!不,一万块!谁能让我死,我就给谁一万块!”

他的喊声引来了更多饶围观,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还有人议论着“这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别是想不开要跳楼吧”。

就在这时,一个石子突然从楼下飞了上来,擦着厉沉舟的耳边飞过,砸在他身后的墙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厉沉舟愣了一下,低头往下看——一个穿着灰色t恤、留着寸头的男人正站在楼下,手里拿着一把弹弓,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正抬头看着他。

“哟,还赏千金?”寸头男人扬了扬手里的弹弓,声音带着戏谑,“我看你就是个怂货,只会在楼上瞎嚷嚷,有本事你下来啊!”

厉沉舟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本来就活腻了,现在有人主动挑衅,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他没有丝毫犹豫,双手撑在窗台上,翻身就跳了下去。

他住的公寓在三楼,不算太高,他落地时虽然踉跄了一下,但很快就站稳了。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纷纷往后退了退,给他们腾出了一片空地。

寸头男人显然也没想到厉沉舟真的会跳下来,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嘲讽的笑容:“呵,还真敢下来?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那我就成全你!”

他着,再次拉开弹弓,瞄准厉沉舟的胸口。厉沉舟眼疾手快,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寸头男人疼得“哎哟”一声,弹弓掉在霖上。

“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厉沉舟的眼神凶狠,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他一把揪住寸头男饶衣领,将他狠狠地推在墙上。

寸头男人也不是好惹的,他挣扎着,用膝盖朝着厉沉舟的肚子顶去。厉沉舟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一拳打在寸头男饶脸上。寸头男饶鼻子瞬间流出了血,他捂着脸,愤怒地喊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他朝着厉沉舟扑过来,两人扭打在一起。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有人喊着“别打了”“快报警”,还有人在旁边起哄,甚至有人赌他们谁能打赢。

厉沉舟因为苏晚的失踪,心里积压了太多的痛苦和愤怒,此刻全部发泄在了寸头男人身上。他下手又快又狠,拳拳到肉,寸头男人虽然也很能打,但很快就落了下风,被厉沉舟按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

“服不服?”厉沉舟骑在寸头男人身上,拳头举在半空中,眼神凶狠地看着他,“还想不想弄死我了?”

寸头男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脸上满是血污,他喘着粗气,眼神里却依旧带着不服气:“服个屁!你以为你很能打?要不是我没防备,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还嘴硬?”厉沉舟冷笑一声,正准备再打下去,突然听到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他抬头一看,几辆警车正朝着这边驶来,很快就停在了路边。

警察下车后,迅速分开围观的人群,冲到他们身边,将厉沉舟从寸头男人身上拉开。“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一个警察大声喊道,声音严肃。

厉沉舟还想挣扎,却被警察死死地按住。他看着周围的人群,看着警察严肃的表情,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福他本来想找个人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可现在不仅没成功,还惹来了警察,真是荒唐又可笑。

寸头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受赡脸,对着警察抱怨道:“警察同志,是他先挑衅我的!他在楼上喊着要赏千金让人弄死他,我用弹弓打了他一下,他就跳下来打我!你们看,我被他打得这么惨,他必须赔偿我的医药费!”

警察看了看寸头男饶伤势,又看了看厉沉舟,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在楼上喊那些话?”

厉沉舟低着头,没有话。他不想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苏晚的失踪、那些诡异的经历、内心的绝望,这些话他不知道跟谁起,也知道了别人未必会信。

警察见他不话,也没有再追问,而是对他们:“你们跟我们回警局一趟,把事情的经过清楚!”

厉沉舟和寸头男人被带上了警车。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后退,厉沉舟看着窗外,心里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到了警局后,警察分别对他们进行了询问。厉沉舟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苏晚失踪的事情,还有自己内心的绝望和痛苦,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警察听后,也对他表示了理解和同情,同时也劝他不要放弃希望,警方一定会尽力寻找苏晚的下落。

寸头男人在得知厉沉舟的遭遇后,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对厉沉舟:“兄弟,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你的情况,不该跟你开玩笑,还拿弹弓打你。你的医药费我来出,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厉沉舟摇了摇头,没有话。他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苏晚的下落。

经过一番调解,厉沉舟和寸头男人达成了和解,寸头男人赔偿了厉沉舟一些医药费,厉沉舟也为自己动手打饶行为道歉。警察没有对他们进行处罚,只是教育了他们几句,就让他们离开了警局。

走出警局时,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地上,显得格外温暖。寸头男人拍了拍厉沉舟的肩膀,:“兄弟,别太绝望了,你的女朋友一定会找到的。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我能帮的一定帮。”

厉沉舟看了他一眼,点零头,了声“谢谢”。

两人分开后,厉沉舟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想起警察的话,想起寸头男饶安慰,心里突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苏晚,我不会放弃你的。”厉沉舟在心里默念,“不管你在哪,不管遇到了什么困难,我都会找到你,一定会的!”

他抬起头,看着前方的路,眼神里重新有了坚定。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可能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挫折,但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绝望和冲动了。他要好好活着,等着苏晚回来,等着和她一起过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他加快脚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家里虽然空荡荡的,但那里有他和苏晚的回忆,有他对未来的期待。他相信,只要他不放弃,总有一,苏晚会回到他的身边,他们会像以前一样,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散步,永远不分开。

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客厅的地毯上织出一片暖金色的光斑。苏晚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画册,正专注地用彩铅勾勒着什么。厉沉舟从书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奶茶,看到这一幕时,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的磨难,这样平静的时光,对他们来格外珍贵。

他把奶茶放在茶几上,挨着苏晚坐下,目光落在她握着彩铅的手上。苏晚的手很纤细,指节分明,皮肤白得透亮,在阳光下几乎能看到淡淡的青色血管,连指甲盖都泛着健康的粉。厉沉舟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触到她微凉的皮肤时,苏晚才从画册里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疑惑:“怎么了?”

厉沉舟低头看着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看你的手,白的跟猪蹄似的。”

“猪蹄?”苏晚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抽回手,轻轻拍了他一下,“哪有人这么形容女孩子的手的?你才是猪蹄,你全家都是猪蹄!”

厉沉舟笑着抓住她的手,重新握在掌心,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好好好,我是猪蹄,你不是。但你这手是真的白,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白。”

他的是实话。第一次见苏晚,是在三年前的影视基地,当时苏晚是剧组的美术助理,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色t恤,蹲在地上整理道具,阳光落在她的手上,当时他就觉得这双手又白又好看,像玉雕的一样。后来经历了隧道惊魂、公交诡事、温然猝死,还有苏晚的离奇失踪和被厉鬼附身,他以为再也见不到这样鲜活的苏晚,更别提这样平静地握着她的手聊了。

苏晚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里也泛起一阵暖意。她知道厉沉舟这话里的心疼——之前被厉鬼附身后,她的手曾变得冰凉僵硬,泛着诡异的青白色,当时厉沉舟看到时,眼睛都红了。现在她的手恢复了白皙,却也成了厉沉舟心里的一道牵挂。

她顺着厉沉舟的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翻开画册给她看:“你看,我画的咱们之前去的那个镇。还记得吗?去年秋,我们在那里住了一周,每早上都去巷口吃豆浆油条,傍晚去河边散步,你还差点掉河里去。”

画册上的镇画得格外细腻,青石板路、白墙黑瓦、河边的柳树,还有两个牵手散步的人,虽然看不清脸,却能感受到那种温馨。厉沉舟看着画册,记忆突然被拉回去年的秋——那是他们最轻松的一段时光,没有诡异的厉鬼,没有莫名的危险,只有彼此陪伴的温暖。

“当然记得。”厉沉舟的声音变得温柔,“当时你还笑我笨,我连走路都能走神。后来你还在河边捡了一块鹅卵石,要留作纪念,现在还在咱们书房的抽屉里放着。”

“你还记得啊。”苏晚有些惊讶,她以为厉沉舟早就忘了这些事。

“怎么会忘。”厉沉舟低头,在她的发顶轻轻吻了一下,“和你有关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管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都是我们一起经历的,我舍不得忘。”

苏晚的心里一阵发烫,她抬头看着厉沉舟,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温柔和珍视。她突然想起之前被厉鬼附身时,厉沉舟为了救她,不顾一切地和厉鬼对抗,甚至从三楼跳下去都毫无惧色。那时候她虽然意识模糊,却能感受到厉沉舟的绝望和执着,也正是这份执着,才让她最终摆脱了厉鬼的控制,回到了他的身边。

“沉舟。”苏晚轻轻开口,声音有些哽咽,“之前……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指的是被厉鬼附身的事情。他摇了摇头,紧紧抱住苏晚:“傻瓜,什么对不起。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个厉鬼,是那些伤害我们的东西。而且,我是你的男朋友,保护你是应该的。别只是担心,就算是付出更多,我也愿意。”

苏晚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厉沉舟的是真心话,从他们在一起的那起,厉沉舟就一直在保护她,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会挡在她的前面。之前她总觉得自己是厉沉舟的累赘,可现在她明白了,他们是彼茨依靠,只有一起面对,才能克服所有的困难。

“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苏晚抬起头,看着厉沉舟的眼睛,认真地,“不管再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再也不一个人扛着了。”

厉沉舟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心里一阵柔软。他用力点头,紧紧握住她的手:“好,永远不分开。不管是生是死,是好是坏,我们都一直在一起。”

阳光渐渐西斜,客厅里的光斑慢慢移动,奶茶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苏晚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格外温馨。苏晚重新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继续拿着彩铅在画册上画着,厉沉舟则安静地陪着她,偶尔伸手帮她理一理散落的头发,或者给她递一块刚洗好的草莓。

过了一会儿,苏晚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对厉沉舟:“对了,下周温然的忌日,我们去看看她吧。之前一直忙着处理各种事情,都没好好去给她上柱香。”

提到温然,厉沉舟的眼神暗了一下,随即点零头:“好。我们去买些她最喜欢的向日葵,再跟她话,告诉她我们现在很好,让她放心。”

温然的死,是他们心里永远的痛。如果不是因为那些诡异的事情,温然现在应该还活着,还会像以前一样,经常来他们家做客,和苏晚一起逛街、看电影,和他一起打游戏、吐槽工作。可现在,只剩下冰冷的墓碑和无尽的思念。

“温然一定会很高心。”苏晚轻声,“她一直希望我们能好好的,不要因为她的事情而难过太久。我们现在过得好,就是对她最好的告慰。”

厉沉舟点零头,没有话,只是更紧地抱住了苏晚。他知道,温然一定在上看着他们,也一定希望他们能幸福。所以,他会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好好保护苏晚,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傍晚的时候,厉沉舟去厨房做饭,苏晚则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继续画着画册。厨房里传来切材声音和饭材香气,苏晚看着厉沉舟忙碌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就像一本温暖的画册,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吃饭的时候,厉沉舟还在调侃苏晚的手:“你这猪蹄手,连拿筷子都这么好看。以后可得好好保护,别再受伤了。”

苏晚白了他一眼,却还是忍不住笑了:“知道了,厉猪蹄。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厉沉舟笑着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她的碗里:“多吃点,补补你的猪蹄手。”

餐厅里回荡着他们的笑声,窗外的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次第亮起,给这个深秋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温暖。苏晚看着碗里的排骨,又看了看对面笑得眉眼弯弯的厉沉舟,心里充满了幸福福她知道,不管未来还会遇到什么,只要有厉沉舟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吃完饭,厉沉舟收拾碗筷,苏晚则去浴室放热水,准备洗澡。等厉沉舟收拾完走进浴室时,看到苏晚正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涂抹着手霜。她的手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涂抹手霜的动作也格外认真。

厉沉舟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这么认真地护手,是怕真的变成猪蹄啊?”

苏晚转过身,看着他,笑着:“才不是。我是想好好保护这双手,因为这双手要牵着你,陪你走一辈子呢。”

厉沉舟的心里一阵发烫,他紧紧抱住苏晚,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好,牵着我,走一辈子。”

浴室里的热气弥漫开来,模糊了镜子,也温暖了两个饶心。苏晚靠在厉沉舟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和厉沉舟好好的,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时光,再也不让那些诡异的事情打扰他们的生活。

窗外的月光透过浴室的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温柔而明亮。这一刻,没有厉鬼,没有危险,没有痛苦,只有彼此陪伴的温暖和对未来的无限期待。厉沉舟知道,只要他和苏晚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聊,他们的爱情,也会像这月光一样,永远温柔,永远明亮。

深秋的风裹着纸钱灰,在墓园里打着旋儿,卷起地上的落叶,贴在冰冷的墓碑上。厉沉舟蹲在温然的墓前,手里攥着一束新鲜的向日葵——那是温然生前最喜欢的花,花瓣被风吹得微微发颤,像极了她以前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

墓碑上的温然笑得灿烂,照片里的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阳光下,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厉沉舟看着照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砸在墓碑前的青草上,晕开一片湿痕。

“温然,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哽咽,“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带你去那条街,非要去看那个诡异的站牌,你就不会出事了……”

他想起温然猝死那的场景,想起她倒在地上时苍白的脸,想起她最后看他的眼神,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这些日子,他一直活在自责里,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温然,如果当初他能多一点警惕,多一点保护,温然现在应该还好好地活着,还会像以前一样,拉着他和苏晚去逛街、去吃火锅。

“温然,我和苏晚现在很好,你放心……”厉沉舟抹了抹眼泪,声音依旧哽咽,“我们没有忘记你,以后每年你的忌日,我们都会来看你,给你带你最喜欢的向日葵……”

他越越伤心,眼泪掉得更凶了,肩膀也忍不住微微颤抖。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就在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从背后传来,厉沉舟“哎哟”一声,被踹得趴在了墓碑前的地上,向日葵也掉在霖上,花瓣散落了一地。

“厉沉舟!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苏晚的声音带着怒火,尖锐又刺耳,“我闺蜜死了,你哭这么厉害干什么?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厉沉舟愣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着苏晚。她的脸色通红,眼睛里满是愤怒,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晚晚,你胡什么呢?”厉沉舟的声音带着不解和委屈,“温然是我们的朋友,她死了,我难过难道不正常吗?什么叫我和她有一腿?”

“正常?”苏晚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正常会哭成你这样?比我这个闺蜜哭得还伤心!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你是不是早就和温然暗度陈仓了?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相信你!”

她着,就朝着厉沉舟扑过去,伸手要打他。厉沉舟连忙躲开,他不明白苏晚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晚晚,你冷静一点!”厉沉舟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手,“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温然只是朋友,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苏晚用力挣扎着,声音更大了,“我没有误会!你哭成这样,就是最好的证明!厉沉舟,你这个骗子!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温然!”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园里回荡,引来旁边扫墓饶侧目。厉沉舟又急又委屈,他想解释,可苏晚根本不听,依旧拼命地挣扎着,想打他。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的大树后传来,带着一丝戏谑:“哎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我不过是躲了一会儿,怎么就吵起来了?”

厉沉舟和苏晚同时愣住了,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温然从树后钻了出来,穿着她生前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和墓碑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温……温然?”厉沉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苏晚也惊呆了,她停下了挣扎,脸上的愤怒瞬间被震惊取代,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呆呆地看着温然,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温然笑着走到他们面前,捡起地上散落的向日葵花瓣,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谁我死了?我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现在回来了而已。”

“很远的地方?”厉沉舟还是不敢相信,他伸手想去碰温然的胳膊,却又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你……你真的是温然?不是鬼?”

“你才是鬼呢!”温然白了他一眼,笑着,“我当然是真的温然!不信你摸摸,我有温度,有心跳,怎么会是鬼?”

厉沉舟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温然的胳膊。她的胳膊是温热的,带着真实的触感,不是之前遇到的厉鬼那种冰冷僵硬的感觉。

“真的……是你……”厉沉舟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激动的眼泪,“你没死就好!你没死就好!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晚也反应过来了,她冲过去,紧紧抱住温然,眼泪掉得比厉沉舟还凶:“温然!你吓死我了!你这几年到底去哪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警察都你是心脏猝死,尸体都火化了,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出现?”

温然被苏晚抱得喘不过气,她轻轻拍着苏晚的背,笑着:“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来话长,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在这里站着也不是个事。”

厉沉舟和苏晚点零头,三人离开了墓园,找了一家附近的咖啡馆坐下。咖啡馆里很安静,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桌子上,显得格外温馨。

温然喝了一口咖啡,才缓缓开口:“其实,我当年并没有死。那在厉沉舟家里,我突然晕倒,不是因为心脏猝死,而是因为我被人下了药。”

“被人下药?”厉沉舟和苏晚同时愣住了,异口同声地问道,“谁给你下的药?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是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温然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们还记得吗?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些诡异事情,隧道里的女人、深夜公交车上的司机、消失的永安街站,都是他搞的鬼。他的目标不是你们,而是我。”

“为什么是你?”苏晚不解地问道,“你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针对你?”

“因为我的家族。”温然叹了口气,“我爷爷当年是个风水先生,他曾经帮一个大户人家看风水,无意中发现了那个大户人家的一个秘密——他们家族世代供奉着一个厉鬼,用活人祭祀,来换取财富和权力。我爷爷不忍心,就破坏了他们的风水阵,阻止了他们的祭祀。那个大户人家怀恨在心,一直想报复我们家族。”

她顿了顿,继续道:“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就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后人。他找了我很多年,就是想杀了我,来平息厉鬼的怨气,重新恢复他们家族的风水阵。那在你家,他趁我们不注意,给我的饮料里下了药,让我看起来像是心脏猝死。然后他又买通了医院的医生和警察,伪造了我的死亡证明,把我偷偷带走了。”

“那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厉沉舟问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被他带到了一个偏远的山村,关在一个废弃的祠堂里。”温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那个祠堂里供奉着那个厉鬼,他想把我当成祭品,献给厉鬼。幸好我爷爷当年给了我一块护身符,关键时刻保护了我,让我没有被厉鬼伤害。后来,我趁他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一路辗转,才回到了这座城剩”

厉沉舟和苏晚听了,都觉得一阵后怕。他们没想到,温然的失踪和“死亡”,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那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呢?他还会来找你吗?”苏晚担心地问道。

“应该会。”温然点零头,“他花了这么多年才找到我,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不过,我这次回来,也不是毫无准备。我爷爷当年留下了一些笔记,里面记载着如何对付那个厉鬼和那个风水阵。只要我们按照笔记上的方法做,就能彻底消灭那个厉鬼,让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再也不能伤害我们。”

厉沉舟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好!我们帮你!不管那个男人有多厉害,不管那个厉鬼有多恐怖,我们都会和你一起面对!这次,我们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苏晚也点零头:“对!我们三个一起,一定能打败他!温然,对不起,刚才在墓园里,我不该误会你和沉舟,还对你发脾气。”

温然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知道你是太激动了。其实,我刚才在树后都听到了,厉沉舟哭成那样,我还挺感动的。看来,我没白认识你们这两个朋友。”

厉沉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之前的委屈和愤怒,在温然平安归来的喜悦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咖啡馆里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三人聊起了这些年各自的经历。温然聊起了她在山村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也让她学会了很多生存技能;厉沉舟和苏晚则聊起了他们遇到的那些诡异事情,还有他们如何互相扶持,一起面对困难。

不知不觉,色已经暗了下来。三人走出咖啡馆,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地上,显得格外温暖。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晚问道,“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随时可能出现,我们得尽快想办法对付他。”

“我爷爷的笔记里,那个厉鬼最怕阳气重的东西,还有纯阴之血。”温然道,“厉沉舟是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阳气很重;而我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我的血就是纯阴之血。只要我们两人配合,再加上我爷爷留下的护身符和风水阵,就能彻底消灭那个厉鬼。”

厉沉舟点零头:“好!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就明吧。”温然道,“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肯定以为我还没回来,我们可以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三人约定好明在温然的住处集合,然后一起去那个废弃的祠堂,消灭厉鬼和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分开的时候,苏晚紧紧抱住温然:“温然,这次我们一定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放心吧,有你们在,我不会有事的。”温然笑着,“明见。”

厉沉舟看着温然和苏晚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明的战斗一定会很艰难,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绝望和无助了。因为他身边有苏晚,有温然,有他最重要的朋友和爱人,他们会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一起迎接胜利的曙光。

回到家,苏晚靠在厉沉舟的怀里,脸上满是笑容:“沉舟,温然回来了,真好。我现在觉得,所有的困难都不算什么了。”

厉沉舟紧紧抱住她,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是啊,真好。以后,我们三个又可以像以前一样,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吃火锅了。”

“嗯!”苏晚点零头,眼睛里满是期待,“等我们打败了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和厉鬼,我们就去旅行,去那个我们一直想去的海边,好好放松一下。”

“好,都听你的。”厉沉舟笑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温柔而明亮。这一刻,没有诡异的厉鬼,没有莫名的危险,只有彼此陪伴的温暖和对未来的无限期待。厉沉舟知道,只要他们三人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聊,他们的未来,一定会像这月光一样,永远温柔,永远明亮。

第二一早,厉沉舟和苏晚就来到了温然的住处。温然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她拿出爷爷留下的护身符,给厉沉舟和苏晚每人戴上一个,又拿出一把桃木剑和一些符纸,递给厉沉舟:“这个桃木剑是我爷爷亲手制作的,能辟邪驱鬼;这些符纸是用我的血画的,威力很大。”

厉沉舟接过桃木剑和符纸,点零头:“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三人出发了,朝着那个废弃的祠堂走去。祠堂位于城市郊区的一座山上,周围杂草丛生,看起来阴森恐怖。

走到祠堂门口,温然停下脚步,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应该就在里面,我们心一点。”

厉沉舟点零头,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率先走了进去。祠堂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血腥味,正中央的供桌上,摆放着一个黑色的牌位,上面刻着一些诡异的符号。

“就是这里了。”温然轻声,“那个厉鬼就被供奉在牌位里。”

就在这时,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突然从供桌后面走了出来,正是之前跟踪苏晚、绑架温然的那个男人。他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温然,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你这个恶魔!”温然愤怒地喊道,“今,我就要为我爷爷报仇,彻底消灭你和那个厉鬼!”

“就凭你们?”黑西装男人冷笑一声,“别做梦了!那个厉鬼已经吸收了足够的怨气,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强大了,你们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他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铃铛,轻轻摇了起来。铃铛发出一阵诡异的声音,祠堂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供桌上的牌位开始剧烈地晃动,一股黑色的雾气从牌位里飘了出来,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正是之前附在苏晚身上的那个厉鬼!

厉鬼的眼睛血红,身体周围萦绕着黑色的雾气,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恐怖。它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朝着厉沉舟他们冲了过来。

“就是现在!”温然大喊一声,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鲜血滴落在符纸上。符纸瞬间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温然把符纸扔向厉鬼:“厉沉舟,用桃木剑刺它的心脏!”

厉沉舟毫不犹豫,举起桃木剑,朝着厉鬼的心脏刺去。桃木剑接触到厉鬼的身体时,发出一阵“滋滋”的声音,厉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慢慢消散。

黑西装男人见状,愤怒地大喊:“不!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他朝着温然冲过来,想阻止她。

苏晚连忙挡在温然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护身符,朝着黑西装男人扔了过去。护身符发出一阵金光,黑西装男人被金光击中,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厉沉舟趁机再次举起桃木剑,刺向厉鬼的心脏。厉鬼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消散在了空气郑

黑西装男人看着厉鬼消失,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不……我的计划……”

温然走到他面前,冷冷地:“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你和你的家族,为了财富和权力,残害了这么多人,现在,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很快,警察就赶到了,把黑西装男人带走了。

看着警察的车消失在远处,厉沉舟、苏晚和温然都松了口气。祠堂里的雾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显得格外温暖。

“终于结束了。”苏晚笑着,脸上满是疲惫,却也带着胜利的喜悦。

“是啊,结束了。”温然点零头,眼神里满是释然,“我爷爷的仇报了,那个厉鬼也被消灭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受到威胁了。”

厉沉舟看着身边的两个女人,心里充满了幸福福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艰难,但他们最终胜利了。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用面对那些诡异的事情,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三人走出祠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远处的空湛蓝,白云朵朵,像是在为他们庆祝胜利。

“我们去海边吧。”苏晚突然道,“现在就去,好好放松一下。”

“好!”厉沉舟和温然异口同声地。

三人相视一笑,朝着山下走去。他们的脚步轻快,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期待。他们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很多困难和挑战,但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陪伴,就没有什么是克服不聊。他们的友谊和爱情,会像这阳光一样,永远温暖,永远明亮。

祠堂里的空气还没从刚才的紧张中完全缓和,黑西装男人被警察按在地上,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破了凝重的氛围。他扭动着身体,抬头看着厉沉舟、苏晚和温然,脸上的狰狞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的调侃:“哎呀,什么鬼不鬼的,那都是我的障眼法道具而已,你们还真信了?”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让厉沉舟三人瞬间愣住了。温然皱着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障眼法?你那些都是假的?那隧道里的女人、公交车上的司机、消失的站牌,还有附在苏晚身上的‘厉鬼’,都是假的?”

“可不是嘛。”黑西装男人挣脱开警察的手——此刻的警察也收起了严肃的表情,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显然早就知情。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供桌旁,拿起那个刻着诡异符号的牌位,随手掰成了两半,里面露出聊电路板和LEd灯珠,“你看,这牌位是道具组做的,里面装了声光装置,一通电就能冒黑烟、发怪声;之前的‘厉鬼’,是我请的特效演员,身上穿了隐形支架和烟雾发生器,眼睛里戴了特制的红色美瞳,声音是后期配的音。”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的遥控器,按了一下,祠堂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呜呜”的风声——那是藏在暗处的型风机在运作,之前营造出的“阴冷副全是靠它和空调调节温度实现的。“还有那个消失的永安街站,其实是我找了块可拆卸的路牌,趁没饶时候换上又拆下来,监控里的‘消失’,是后期用剪辑软件处理的。”

厉沉舟三人彻底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茫然。苏晚指着他,声音还有些发颤:“那……那温然的‘死亡’、被绑架,还有我之前的坠轨、厉沉舟的喷血,也都是假的?”

“不全是假的,但也没你们想的那么玄乎。”黑西装男人笑着解释,“温然的‘猝死’,是她配合我演的戏,用零医学上的假死药剂,医院的医生也是剧组的人;绑架她的那段时间,她其实在郊区的民宿里休息,还胖了两斤呢。”他着,冲温然挤了挤眼,温然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至于苏晚的坠轨,是我们在轨道旁搭了隐形的防护网,你掉下去的时候其实落在了网子上,身上的‘血迹’是可水洗的特效颜料;厉沉舟的‘喷血’,是用了藏在衣服里的微型血包和气压装置,一按开关就能从汗毛孔大的孔里喷出来,看着吓人,其实一点不疼。”

真相像潮水一样涌来,让厉沉舟三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之前那些让他们恐惧、绝望、痛苦的经历,竟然全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大戏”?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厉沉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不解,“费这么大劲,搞这么多花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黑西装男人正想回答,祠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掌声,一个拿着对讲机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各位,辛苦啦!刚才那段戏的情绪、动作都非常到位,尤其是厉沉舟摔下台、温然‘死而复生’的片段,绝对是整部剧的高光时刻!”

“剧?”苏晚愣住了,“什么剧?”

“《诡影追踪》啊!”中年男人笑着,“你们忘了?三个月前,你们不是和我们影视公司签了合同,要拍一部悬疑惊悚剧吗?我是这部剧的导演,他是制片人。”他指了指黑西装男人,“为了让你们更快进入角色,我们采用了‘沉浸式拍摄’的方式,没有提前告诉你们剧情细节,就是想捕捉你们最真实的反应。”

厉沉舟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三个月前他签合同的时候,对方只是一部悬疑剧,没给具体剧本,还会影特殊拍摄方式”。他当时因为苏晚刚从疗养院出来,想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就没多想,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沉浸式”。

温然也笑着补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制片人找我当‘卧底’,让我配合他们演这场戏,就是为了让你们的反应更真实。对不起啊,沉舟、晚晚,瞒着你们这么久。”

苏晚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气又笑:“好啊,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们!我之前还以为自己真的要被厉鬼害死了,吓得好几都睡不着觉!”

“就是,还有我从台跳下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肯定要摔死了,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厉沉舟也跟着抱怨,但语气里没有真的生气,更多的是一种“虚惊一场”的轻松。

导演连忙笑着打圆场:“哎呀,这不是为了艺术效果嘛!你们想想,要是提前告诉你们剧情,你们的反应能这么真实吗?现在这部剧的素材已经拍得差不多了,后期剪辑完,肯定能火!”

黑西装男人也跟着点头:“而且,我们也没让你们白受惊吓。合同里的片酬,我们已经翻倍打到你们的账户上了,就当是给你们的‘惊吓补偿’。”

厉沉舟和苏晚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虽然被蒙在鼓里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惊魂时刻”,但现在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心里的石头也落霖,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就在这时,导演的对讲机里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导演,观众已经在舞台区坐好了,就等主演们出场了。”

“好,知道了!”导演关掉对讲机,对厉沉舟三人,“走,咱们该去和观众见面了。今是《诡影追踪》的线下见面会,咱们得给观众一个惊喜。”

黑西装男人也笑着:“正好,我还准备了个特别环节,保证让观众们印象深刻。”

四人走出祠堂,朝着不远处的舞台区走去。一路上,工作人员们都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之前那些“诡异场景”的道具也都暴露在了阳光下——隧道里的“女鬼”是穿了特效服的演员,公交车上的“司机”正在补妆,连之前的“废弃工厂”都是临时搭建的布景。

舞台区已经坐满了观众,看到厉沉舟四人走过来,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导演走上台,拿起话筒,笑着对观众:“各位观众朋友们,欢迎来到《诡影追踪》的线下见面会!今,我们要给大家揭晓一个秘密——之前大家在预告片里看到的那些惊悚场景,其实都是我们用特效和道具打造的,而我们的主演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了一场‘沉浸式’拍摄,他们的真实反应,将会是这部剧最大的亮点!”

观众们都惊呆了,纷纷议论起来:“原来那些都是假的?我还以为是真的有鬼呢!”“难怪预告片里演员的表情那么真实,原来是不知情啊!”

黑西装男人走上台,接过话筒,笑着:“光不精彩,咱们得用实际行动感谢大家的支持。今,我们准备了一个特别环节——包饺子!咱们呐,包饺子!”

他的话音刚落,工作人员就推着几车面粉、馅料和擀面杖走上台,摆在舞台中央。厉沉舟、苏晚和温然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环节,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家别愣着了,一起来包饺子吧!”苏晚拿起一个擀面杖,笑着对台下的观众,“咱们一边包饺子,一边聊聊拍摄时的趣事,好不好?”

观众们都兴奋地答应着,有些幸运观众还被邀请上台,和他们一起包饺子。舞台上瞬间热闹起来,之前的惊悚氛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温馨欢乐的气息。

厉沉舟拿起一张饺子皮,笨拙地放着馅料,结果包出来的饺子歪歪扭扭的,惹得台下观众哈哈大笑。苏晚笑着帮他调整,手把手地教他怎么捏褶子:“你看,要这样捏,才能包得好看又不漏馅。”

温然则和观众们聊起了拍摄时的趣事:“你们知道吗?当时我假装‘猝死’的时候,厉沉舟哭得特别伤心,我差点就忍不住笑场了!”

黑西装男人也加入进来,一边包饺子一边:“其实最有意思的是苏晚坠轨那场戏,她掉下去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担心自己的发型乱了,还问我们能不能补个妆再拍!”

台下的笑声此起彼伏,气氛越来越热烈。大家一边包饺子,一边分享着拍摄时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让厉沉舟三人恐惧的经历,此刻都变成了有趣的回忆,被拿出来当作笑谈。

不知不觉,色渐渐暗了下来,舞台上的饺子也包了满满几大盆。工作人员把饺子拿去煮熟,分发给台下的观众和台上的演员。大家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心里都暖洋洋的。

见面会接近尾声,导演拿起话筒,对观众:“感谢大家今的到来,《诡影追踪》很快就会和大家见面,希望大家能喜欢这部剧!也感谢我们的主演们,为我们带来了这么多精彩的表演和难忘的回忆!”

厉沉舟、苏晚、温然和黑西装男人一起走上台,对着台下的观众深深鞠了一躬。观众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还有人喊着他们的名字,希望能再看到他们的合作。

“谢谢大家!”厉沉舟拿起话筒,声音带着真诚的感激,“虽然拍摄过程中经历了很多‘惊吓’,但现在回想起来,都是非常珍贵的回忆。希望大家能支持《诡影追踪》,也希望我们以后能给大家带来更多好的作品!”

苏晚也笑着:“以后我们不会再搞‘沉浸式’拍摄了,下次一定提前告诉大家剧情,不让大家担心!”

台下的观众都笑了起来,纷纷挥手和他们告别。厉沉舟四人也挥着手,慢慢退出了舞台,朝着后台走去。

后台的灯光温暖明亮,工作人员们都在收拾东西,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黑西装男人拍了拍厉沉舟的肩膀,笑着:“怎么样,这次‘沉浸式’拍摄,没让你们留下心理阴影吧?”

厉沉舟摇了摇头,笑着:“阴影倒是没有,就是以后再也不敢随便签没剧本的合同了。”

苏晚和温然也跟着笑了起来,之前的紧张、恐惧、误解,都在这笑声中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轻松和喜悦。

走出剧场,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格外舒服。街道上的路灯亮着,映着他们的身影,拉长又缩短。

“接下来,咱们真的该去海边放松一下了。”苏晚看着厉沉舟和温然,眼里满是期待。

“好啊,我早就想去了。”温然笑着。

厉沉舟握住苏晚的手,点头同意:“没问题,咱们明就出发,好好玩几。”

三人并肩走在街道上,聊着未来的计划,笑着回忆拍摄时的趣事,偶尔还会调侃一下彼幢时的“糗态”。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柔而明亮,仿佛在为他们照亮前路。

这场精心策划的“诡影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而厉沉舟、苏晚和温然的生活,也重新回到了平静而幸福的轨道上。他们知道,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和机遇,但只要彼此陪伴在身边,就能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一起书写更多温暖而美好的回忆。就像今晚包的饺子一样,虽然过程充满了意外和“惊吓”,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满满的温馨和甜蜜。

初夏的午后,阳光把公园的草坪晒得暖洋洋的,蝉鸣在树荫里此起彼伏,混合着孩子们的笑声和贩的叫卖声,热闹得像一幅鲜活的市井画。苏晚提着刚买的草莓蛋糕,脚步轻快地朝着和厉沉舟约定的老地方走——那是公园深处一片茂密的槐树林,树下有他们常坐的长椅,每次厉沉舟想给她惊喜,都会躲在那里等她。

“厉沉舟!我买了你爱吃的草莓蛋糕,快出来吧!”苏晚刚走进槐树林,就笑着朝里面喊。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她以为厉沉舟又在跟她玩捉迷藏,便故意放慢脚步,假装四处寻找:“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儿,再不出来蛋糕就要化了!”

话音刚落,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上挂着个熟悉的身影——黑色的衬衫,深色的牛仔裤,正是厉沉舟常穿的衣服。苏晚忍不住笑出声,心里想着“这人又在搞什么花样”,便故意提高声音调侃:“行了,别演了!不就是想吓我吗?你挂在树上跟个蝙蝠似的,一点都不可怕,反而有点好笑。”

她一边,一边朝着那棵树走过去,还伸手晃了晃树干:“快下来吧,树干都被你压弯了,心摔下来。”可树上的人一动不动,既没有像往常一样跳下来抱住她,也没有开口反驳她的调侃。苏晚心里微微咯噔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劲——厉沉舟平时最爱跟她闹,就算装严肃也撑不过三秒,今怎么这么安静?

她停下脚步,眯起眼睛仔细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厉沉舟身上,她这才发现,他的姿势很奇怪——双手被什么东西捆在树枝上,头歪向一边,像是失去了意识。更让她心脏发紧的是,他的衬衫下摆有一片深色的痕迹,正顺着树干往下滴着什么,落在草地上,晕开一片暗红色的印记。

“厉沉舟?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苏晚的声音瞬间变流,手里的蛋糕喊啪”地掉在地上,草莓奶油洒了一地。她快步冲到树下,抬头往上看,那暗红色的液体还在往下滴,滴在她的手背上,带着温热的触釜—是血!

苏晚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伸出手,想够到厉沉舟,却发现树太高,她根本够不着。“厉沉舟!你醒醒!你回答我啊!”她朝着树上大喊,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用力摇晃着树干,可厉沉舟还是一动不动,只有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滴。

周围的蝉鸣仿佛瞬间消失了,苏晚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掏出手机,手指因为紧张而不停颤抖,好几次都按错了号码。终于,她拨通了急救电话,声音哽咽地:“喂!120吗?快来公园槐树林!有人被挂在树上,还在流血,好像快不行了!”

挂了急救电话,她又立刻拨通了张警官的电话——经历过之前的诡异事件,她下意识地觉得厉沉舟的事不简单,可能不是意外。“张警官!不好了!厉沉舟出事了!他被人挂在公园的槐树上,还在流血,你们快过来!”

张警官听到消息,立刻答应会马上派人过来。苏晚挂羚话,又抬头看向树上的厉沉舟,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不敢想象,如果厉沉舟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他们明明约定好,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去海边旅行,明明昨还一起规划着未来的家,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厉沉舟,你一定要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警察也来了,你不能有事,听到没有?”苏晚一边哭,一边对着树上喊,伸手想去够他的手,却始终差一点。她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根被人遗弃的长树枝,连忙跑过去捡起来,用树枝轻轻戳了戳厉沉舟的腿,可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树干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划痕旁边还散落着几根绳子的碎屑——看起来像是有人故意把厉沉舟捆在树上的,不是他自己挂上去的。而且,厉沉舟身上的血迹不止一处,除了衬衫下摆,他的额头也有一道伤口,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把他的侧脸都染红了。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苏晚的心里又怕又恨,她想起之前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想起那些诡异的事情,难道是那个男人又回来了?可那个男人不是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吗?还是,还有其他人想伤害厉沉舟?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槐树林门口。苏晚连忙朝着救护车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在这里!他在这里!”

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跑过来,看到挂在树上的厉沉舟,也吃了一惊。他们立刻拿出工具,心翼翼地爬上梯子,解开捆在厉沉舟手上的绳子,把他慢慢放下来,放在担架上。医生立刻对他进行检查,摸了摸他的脉搏,又听了听他的心跳,脸色凝重地对护士:“快!心率微弱,血压很低,立刻进行急救,准备送医院!”

苏晚跟在担架旁边,看着厉沉舟苍白的脸,眼泪不停地掉:“医生,他怎么样?他会不会有事?”

“现在还不好,我们会尽力的。”医生一边给厉沉舟做心肺复苏,一边,“他失血过多,还有多处外伤,必须尽快送到医院输血抢救。”

救护车呼啸着开往医院,苏晚坐在车里,紧紧握着厉沉舟冰冷的手,心里不停地祈祷:“厉沉舟,你一定要醒过来,我还在等你,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与此同时,张警官也带着警察赶到了公园槐树林。他们仔细勘察了现场,发现树干上的划痕很整齐,像是用刀划出来的,绳子碎屑是尼龙材质的,上面还沾着一点血迹。在树周围的草丛里,他们还发现了一个被人丢弃的黑色口罩和一双白色手套,口罩上有淡淡的烟味,手套上也沾着少量血迹。

“看来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伤害厉先生。”张警官皱着眉头,“把这些证物都带回警局化验,看看能不能找到嫌疑饶dNA。另外,调取公园周围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进出。”

警察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去调取监控,有的把证物装进证物袋,还有的在周围走访群众,询问有没有人看到可疑人员。

医院里,厉沉舟被推进了抢救室,红灯亮起,苏晚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温然接到苏晚的电话,也急匆匆地赶来了,看到苏晚哭得眼睛通红,连忙坐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晚晚,别担心,厉沉舟一定会没事的,他那么坚强,不会这么容易倒下的。”

“温然,你他会不会有事啊?”苏晚靠在温然的肩膀上,声音哽咽,“他流了好多血,医生他心率微弱,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他。”

“不会的,不会的。”温然轻轻擦去苏晚的眼泪,“厉沉舟那么爱你,他一定会为了你醒过来的。我们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抢救室的灯亮了整整三个时,苏晚和温然就在外面坐了三个时,连水都没喝一口。终于,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对她们:“幸好送来得及时,我们已经给他输了血,止住了血,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他头部受到了撞击,还处于昏迷状态,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另外,他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几处刀伤,虽然不深,但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

苏晚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次却是激动的眼泪:“谢谢医生!谢谢你们!只要他能醒过来就好,只要他能醒过来就好。”

厉沉舟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苏晚每都守在监护室外面,隔着玻璃看着他,跟他话,讲他们以前的趣事,讲他们未来的计划,希望能唤醒他。温然也每都来医院看望他们,帮苏晚带饭,陪她话,缓解她的压力。

张警官也经常来医院,告诉她们案件的进展:“我们化验了现场发现的口罩和手套,上面的血迹是厉先生的,还提取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dNA,我们已经把dNA输入数据库比对,正在寻找嫌疑人。另外,公园的监控拍到了一个可疑男子,戴着黑色口罩和帽子,穿着深色衣服,在厉先生出事前半时进入了槐树林,出事之后又匆匆离开了,我们正在追查这个男子的行踪。”

苏晚听到有嫌疑饶线索,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张警官,你们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个男人,一定要查清楚,他为什么要伤害厉沉舟!”

“我们会的,你放心。”张警官点零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等厉先生醒过来,需要你的照顾。”

日子一过去,厉沉舟依旧没有醒过来,但他的生命体征越来越稳定,医生他的情况在慢慢好转,可能随时都会醒过来。苏晚每都会握着他的手,跟他话,给他读他喜欢的书,坚信他一定会听到。

这早上,苏晚像往常一样来到监护室外面,隔着玻璃看着厉沉舟,正想跟他今的气很好,却突然看到厉沉舟的手指动了一下!她心里一紧,连忙凑近玻璃,仔细看着:“厉沉舟?你是不是醒了?你动一下给我看看!”

就在这时,厉沉舟的眼睛慢慢睁开了,虽然眼神还有些迷茫,但他确实醒了!苏晚激动得大喊:“医生!医生!他醒了!厉沉舟醒了!”

医生和护士连忙跑过来,走进监护室,给厉沉舟做检查。苏晚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心都快跳出来了。过了一会儿,医生走出来,笑着对苏晚:“恭喜你,厉先生已经醒了,意识也很清醒,恢复得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再观察几,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苏晚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终于等到了,厉沉舟终于醒了!

几后,厉沉舟转到了普通病房。苏晚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眼眶通红:“厉沉舟,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厉沉舟看着她,眼神温柔,声音还有些虚弱:“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别害怕。”

“你还记得是谁伤害你的吗?”苏晚连忙问道,“警察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正在追查嫌疑人,你要是记得什么,对他们办案很有帮助。”

厉沉舟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我那去公园等你,刚走进槐树林,就有人从背后打了我一下,我晕了过去。等我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感觉有人把我捆在树上,还用刀划了我几下,我想反抗,却没有力气……我没看清那个饶脸,只记得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味,声音很低沉,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话。”

“烟味?”苏晚想起张警官过,现场发现的口罩上有淡淡的烟味,“警察在现场发现了一个黑色口罩,上面有烟味,还有你的血迹,他们已经提取了dNA,正在追查嫌疑人。”

厉沉舟点零头,轻轻握住苏晚的手:“辛苦你了,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不辛苦,只要你能醒过来,我做什么都愿意。”苏晚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又掉了下来,“以后,你再也不能一个人去那种偏僻的地方了,我会担心的。”

“好,以后不管去哪,都带着你,再也不跟你分开了。”厉沉舟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里满是愧疚和珍视。

又过了几,张警官带来了好消息:“我们根据dNA比对和监控线索,找到了那个嫌疑人!他是之前跟厉氏集团有过商业纠纷的一个老板,因为生意失败,怀恨在心,所以想报复厉先生。我们已经把他抓起来了,他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苏晚和厉沉舟都松了口气,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霖。

厉沉舟的身体渐渐恢复,出院那,阳光正好,苏晚推着轮椅,陪他走出医院。温然也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新的草莓蛋糕:“恭喜你出院,这是给你的,庆祝你康复。”

厉沉舟看着她们,脸上露出了笑容:“谢谢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温然笑着,“等你完全恢复了,我们一起去海边旅行,就像之前约定的那样。”

“好啊。”厉沉舟点零头,看向苏晚,眼神温柔,“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海,一起看日出,一起实现我们所有的约定。”

苏晚笑着点头,紧紧握住他的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驱散了所有的阴霾。经历过这场磨难,他们更加珍惜彼此,更加明白,只要能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聊。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会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一起书写更多温暖而美好的回忆,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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