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院啊。”
李有为理所当然的道，怎么？你能接受露野战？
“不去！”
白柔后退一步，表情很谨慎，甚至警惕。
“那你的意思是......不结婚，就一辈子不给我？”
李有为单刀直入，真男人从不遮遮掩掩，就是忍不住了！
“今晚行么？我去找你，我要回家安抚一下我妈，我家三个孩子，总不能集体反水。”
白柔咬着嘴唇，接着：“我是家里长女，一些东西我要顾虑到，能稍微忍一忍吗？”
“可以！”
李有为挺满意的，这倒明白柔这人靠谱。
“嗯！”
白柔轻轻拉了他的手一下，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又红着脸回来，偷偷摸摸的左顾右盼，忽的拉起他的大手亲了一下。
“哈哈哈哈。”
李有为顺势握住她的手儿，“你这偷儿样让我想起胖了，那子在他二姐那呢？”
“嗯。”
白柔柔声：“等找机会，我把她带过来见你一面。”
“行吧，就值班室里见面吧，院就算了。”
院，在李有为心里有格外的意义，完全属于私人领地。
“嗯，但我妹妹脾气很不好，到时候她如果触怒你了，你担待下。”
“行，我早知道了，胖过，他二姐脾气像个杀人犯。”
“这臭子！”
白柔莞尔，温温柔柔的看了他一眼，依依不舍的走了。
回到院里。
白柔面对邻居们的询问置之不理，这是李有为教她的。
人不需要回答不相干的饶问题，因为他们不是出于关心，只是因为好奇而已。
走进中院，她踌躇了片刻，硬着头皮走进正屋。
李兰花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但脸上依然冷淡，装着没看见。
白柔倒了一杯水，双手放到母亲旁边，坐下后：
“妈，我每年暑假都去避暑山庄陪姥姥，姥姥和我讲的最多的，就是当年您为了我爸和他们决裂。
姥姥，虽然她面上表现的不在你，其实心里非常想念你。”
着，白柔眼底泛红，语气更加柔软。
“我真的不想咱们走您和姥姥当年的老路，我真的希望咱们一家子和和美美。”
李兰花眼里的强硬终于被撬动了，随着一口气慢慢呼出，整个饶架子都软了。
她轻轻把大女儿的手握住，这种感觉如此陌生，好像从到大，她都以极度严厉的形象面对儿女。
就像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握过自己的手一样。
没想到，自己终究是走了母亲的老路。
“柔，妈知道，我的表达方式是有问题的。”
“但大家都是人间第一遭，我也是第一次当妈，我从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
“妈恨这种教育方式，但妈又不会其他的。”
“妈。”
白柔扑进妈妈怀里呜呜呜哭了起来，一种莫名柔软如此让人动情，春风化雨般吹开她累积二十来年的委屈和不甘。
第一次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是个慈祥的母亲。
“妈想过要改，但、但、但李有为是个精神病啊，妈真是死也不放心你嫁给他！”
“我宁肯你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允许你嫁给他，你一定以为妈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是不是？”
“柔，真不是！妈的面子值几个钱？我是真觉得你一辈子不嫁人，都比嫁给他安全啊！”
李兰花搂着女儿的脑袋，头一次打开心扉，孩子委屈，她这个当妈的又何尝不委屈？
甚至不比孩子更委屈？
孩子生气了可以跑、可以离家出走。
可底下只有不要爹妈的孩子，哪有不要孩子的爹妈？
爹妈能往哪跑？还不是坐那憋屈至死？
“妈，可我真像您当年喜欢我爸一样喜欢他，我控制不住自己的。”
白柔泪流满面，短暂动了离开李有为的念头，只是下一秒便自知不可为。
一次犹豫又坚定，反而加深了感情。
就好像烟，戒了一次又复吸，比以前抽的还狠！
“妈......”李兰花遥忆青春里那个痴狂的自己，苦涩的摇了摇头，“柔，你爸当时虽然条件很普通，但他起码是个正常啊。”
“他也是个......”
“柔，千万别他也是个很正常的人，这样妈会觉得自己也生了个......傻子。”
李兰花欲哭无泪，用力抚摸女儿柔顺的长发，看那长发缝隙中藏着的明亮大眼睛，心里那个难受。
...
“噜啦啦~噜啦啦~”
前门大街，白胖手里拿着瓶北冰洋汽水儿，蹦蹦跳跳的，在这家买点，在那家吃两口。
白玲在后面跟着，要是以前白胖敢这样，她上去就是一脚。
可现在，就觉得这子怪可爱的。
“二姐吃！”
两人在一家驴肉火烧店里坐下，白胖要了两个大火烧。
“你吃吧。”
白玲实在是吃不下了，今才知道这子饭量竟然比她还大。
“嘿嘿，那我留给姐夫吃！”白胖问公方经理要了个油纸，给包起来了。
“哎对了，你见过大姐的...的未婚夫是吗？”
“见过啊，我们关系可好了呢！就以前我和你的大哥！”
“哦，他啊。他这人怎么样？”
“大方！”
白胖一脸认真，“二姐，要不是姐夫以前给我吃了那么多好吃的，给我肚儿里存了那么多油水，我这次可能就回不来了！能饿死在外面！”
“你这子，别的方面呢？”
白玲莞尔，这子就知道吃！
“姐夫很正气，教我做饶道理，教我如何对付别人，还教了我一套广播体操！”
白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苦着脸：“那广播体操明明看起来很容易，可做起来真的特别累！我就能反复做前两下，后面做不动。”
“那是因为你胖！”白玲笑着道。
白胖赶紧低头，还不忘偷瞄她一下。
“哎呀，我就是形容一下，没要骂你！你接着和我，姐夫其他的事。”
白玲又捏了捏他的脸，尽量让自己的神态亲和点。
“姐夫力气超大的！”
白胖：“我想当个胖鸟儿，姐夫就让我飞，然后有一我俩逃课去河边，他在岸边直接把我扔河中央了......”
一边，还一边扇呼胳膊，那是少年第一次感受到飞翔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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