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生？你这子跑哪儿野去了？淮茹呢？她跟你一起回来了没？”
贾张氏一听是侄子张茂生的声音，连忙从炕上下来开门。
“姑妈！出事了，我媳妇淮茹……”
“茂生，你瞎什么呢？谁是你媳妇？”
贾张氏白了他一眼，厉声问道。
“咳咳，姑妈，我刚才一激动错话了。
是我表弟媳淮茹被骗了！”
张茂生一时高兴过头，心里头已经把秦淮茹当成了自个儿的媳妇。
“淮茹被骗了？怎么回事？茂生，快跟姑妈讲讲！”
贾张氏一听也急了，拽着张茂生的手追问。
“姑妈，后院是不是有个叫杨磊的人？”
张茂生按照易中海教的那样问。
“对，茂生，你快淮茹到底怎么被骗的！你这孩子，真是急死人了。”
贾张氏急得直蹦跶，催着张茂生赶紧把事情来龙去脉清楚。
李好的姑妈插嘴道：“骗了咱表弟媳淮茹的那个杨磊，正躲家里头呢，淮茹就在他那儿。”
什么？杨磊那子竟敢把淮茹带到自个儿家里？老娘这就去他家理论去！
贾张氏怒气冲冲，抬腿就要往外跑，结果被侄子张茂生一把拉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呢？”贾张氏瞪大眼睛问。
“姑妈，听这杨磊打架挺厉害，咱俩去了准吃亏。”张茂生劝道。
贾张氏愣了一下，觉得侄子得还真有点道理。
杨磊确实让她害怕，上次轻轻松松就把她送进了公安局关了一周。
而且杨磊打架确实有两下子，连傻柱那样的都被他一只手给撂倒了。
一想到在监狱里的日子，贾张氏就浑身打颤。
“那咱们就这么干等着淮茹被杨磊欺负？”贾张氏其实并不是真关心儿媳妇，她是担心淮茹要是跟杨磊有什么瓜葛，改嫁给他，贾家可怎么办？
当和棒梗饿死拉倒，但她贾张氏还得靠这个家养活；还有瘫痪的儿子贾东旭，吃得跟头猪似的，没淮茹操持这个家，他根本活不下去。
贾张氏咽不下这口气。
“姑妈，咱可以找前院的阎富贵和后院的刘海中帮忙。”
“哦？你这主意不错。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贾张氏觉得侄子得挺靠谱，杨磊敢把她送进局子里，要是阎富贵和刘海中在场，他肯定会掂量掂量。
“是淮茹跟我的。”
张茂生差点出是易中海的，但赶紧改口，“是淮茹告诉我的。”
“淮茹还跟你这些？行，看来她还是向着咱贾家的。
走，找阎富贵去！”
贾张氏很高兴，拉着侄子去了前院敲门：“阎富贵，开门！”
贾张氏走上前就开始砸门，阎埠贵在屋里吓得直打哆嗦。
“这老贾家的疯婆子真是难缠！这可怎么办呢？”
阎埠贵急得团团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爸，怕什么呀？我去开门。
要是那疯婆子敢来找麻烦，我一脚把她踹出去！”
“行了，别在这儿给你爸添乱了！老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要不我去跟东旭他妈好好，求她别再找咱家麻烦了。”
三大妈叹了口气，她有神经衰弱的毛病。
要是贾张氏每都来闹腾，她迟早会惹出大乱子。
“好吧好吧，你赶紧去劝劝她，让东旭妈那个疯婆子别再来我们家捣乱了！”
阎埠贵一个劲儿地点头，催着老伴三大妈赶紧去把贾张氏打发走。
三大妈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真没想到自家男人这么不中用，一碰到事就推给她。
“大嫂，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一家吧。”
三大妈开了门，就向贾张氏求饶，希望她能别再找茬。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死死地盯着三大妈。
“我老阎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旭妈，我哪敢有什么意思呀？我只求您别再纠缠我们贾家了。
您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要是您再跟我们要钱，我们只能去上吊了！”
三大妈着都快哭了。
“哟，老阎家的，你这话可就过分了！你这是我把你逼上绝路了？瞧瞧，这可是你们家老阎用棍子打的！”
贾张氏撩起额头上的头发，指着阎埠贵打她的地方对三大妈。
“这，这可能是个误会。
我们家老阎是打我们那不懂事的儿子解放，不心打到您身上了。
还请您多多包涵。”
“老阎家的，这话可不对。
谁知道他是真打儿子还是故意冲我来的呢？”
贾张氏本来就不讲理，胡搅蛮缠更是拿手好戏。
“东旭妈，我敢对发誓！要是我们家老阎故意打您，就让我出门被车撞！不，不，我们全家出门都被车撞！”
阎埠贵的老伴发誓发得斩钉截铁。
“哼，老阎家的，我懒得跟你废话。
把你家阎老西叫出来，我有话跟他！”
贾张氏跟阎家在南锣鼓巷住了快十年了，阎家什么情况她心里明镜似的。
只不过她这人爱占便宜，又霸道得很。
“东旭妈，我家老阎病得可重了，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三大妈怕贾张氏揪着阎本不放，随口编了个谎。
她这嗓门挺大，屋里的阎本也听见了。
这老狐狸立刻哼哼唧唧地躺到床上装起病来。
贾张氏哪能被她骗到，她这人精明得很，这种招数早就见过了。
“阎老西起不来？哈哈，阎家女人，我年轻时跟村里的老人学过正骨，让我来给他正正骨，保证他立马跳起来！”
贾张氏知道阎本是在演戏，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
贾张氏一把推开三大妈，直奔阎家。
“棒梗奶奶，你要干什么？”
阎解成见他妈被推，赶紧拦住贾张氏。
“子，给我姑让开！”
张茂生也不甘示弱，扑过来就要推阎解成。
“嘿，哪来的疯狗在这儿撒野？还敢动手！老子废了你！”
阎解成又要跟张茂生干架了。
“都别动手！”
阎本感觉这戏没法再演下去了，真要是山了贾张氏的亲戚，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一家。
因为贾张氏这个人从不讲理，吃了亏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她会来闹腾，让人没法过日子。
“哈哈，阎老西，演不下去了吧？我今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去后院杨磊家看看。”
贾张氏怕时间长了，她儿媳妇秦淮茹真被杨磊占了便宜，那可就出大乱子了。
阎本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去后院杨磊家看什么？”阎本可不敢得罪杨磊。
“老家伙，我姑妈让你去是给你脸！啰嗦什么？信不信我一拳打掉你满嘴的牙！”张茂生挥舞着拳头，凶巴巴的。
“你敢动我爸一根手指头试试？”阎家的三个儿子解成、解放、解旷一块儿冲上来护着阎本。
阎本还挺感动，儿子们还是挺向着他的。
“阎老西，只要你跟我去后院杨磊家一趟，之前打我那事就算了。”贾张氏提出的条件确实让阎本心动了。
贾张氏总是纠缠阎本，让他烦不胜烦。
贾张氏，只要陪她去后院杨磊家转转，之前打她的事就一笔勾销。
这对阎本来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东旭妈，这话当真？”
“哼，阎老西，你可别瞧了我张翠花是个女的，我这胳膊上能跑马！比你这种男人话靠谱多了！”贾张氏三角眼一瞪，还自吹起来了。
“那好，咱们立个字据，这叫先人后君子！”阎本也被贾张氏折腾怕了，赶紧回去拿了个练习本，撕了张纸过来写了几个字。
阎本三两下就在纸上写了几句话。
“东旭妈，在这儿签个字就校”
贾张氏看着阎本推过来的那半张练习本纸。
“阎老西，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给我写的卖身契？告诉你，现在是新社会，不兴那一套！你要是敢拐卖我，我跟你没完！”贾张氏瞪大眼睛，大声嚷嚷。
“什么？东旭妈，您这是开什么玩笑？就您那样？不可能，我怎么会给你写卖身契呢？我给你念念……”
“阎老西，我不信你，茂生，你给姑妈念念。”贾张氏拿起纸条递给侄子张茂生，让他念念纸条的内容。
张茂生也是个笨蛋，不认字。
但是，张茂生死要面子。
他装模作样地拿着纸条看了老半，才冒出来一句。
“姑妈，这张纸条可不能签字按手印！这老家伙想卖我表弟媳妇淮茹！”
“好你个阎老西，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你敢打我儿媳妇淮茹的主意，咱们没完！”贾张氏举起双手，十指对着阎本，就要扑过去。
阎本也是气得不行，这个不识字的张茂生还冒充文化人呢。
“好嘞，好嘞。
东旭妈，咱就不扯别的了，色不早了，我陪你一块儿去后院瞧瞧杨磊家。
至于要看什么，要是跟杨磊闹矛盾，可别扯上我阎本埠贵！”
阎本埠贵这是急着想跟这事撇清呢。
他既畏惧贾张氏，也害怕杨磊。
贾张氏大半夜要去后院找杨磊，准没好事。
这简直就是神仙斗法，还非得拽上阎埠贵这个凡人掺和。
他当然心里直打鼓。
贾张氏斜睨了阎埠贵一眼。
这阎老西，可真够狡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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