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弄深处,风卷着残叶在青石板上打转,闫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声像是从冰窖中渗出,带着刺骨的寒意。“想让我束手就擒?做梦!”他的话语中满是不屑与挑衅,双眼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面前的韩璐与李三,仿佛在宣告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话音未落,闫六身形骤动,如同离弦之箭,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他双手成爪,正是螳螂拳的起手式,紧接着,绝瞻凌空踏燕”施展而出,双腿如鞭,带着呼呼风声,直取韩璐与李三的面门。
李三见状,眼神一凛,身形灵活如燕,迅速做出反应。“燕子三点头!”他轻喝一声,双腿连环踢出,前两脚如闪电般迅速,闫六虽身手不凡,却也只勉强避过。然而,第三脚却如鬼魅般悄然而至,正中闫六的肋骨,只听“咔嚓”一声,闫六闷哼一声,身形微晃。
与此同时,韩璐手法迅速,如同猎鹰捕食,直接使出鹰爪功中最凶狠的打法——“毒鹰裂裆”。这一招,狠辣异常,直取闫六的胯下要害处。闫六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恢复冷静,双手如风,拍向韩璐的鹰爪手,试图化解这致命一击。
然而,韩璐岂是易与之辈?她见招拆招,迅速变招,凤眼拳应声而出,一拳如流星,直击闫六的左眼。闫六躲避不及,只觉眼前一黑,左眼一阵剧痛,整个人仰面摔倒在地,左眼的眼眶迅速淤青,肿得如同桃子一般。
“啊!”闫六痛呼一声,双手捂眼,踉跄着爬起来,惊魂未定。他望着韩璐与李三,眼中既有愤怒也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对两人实力的重新评估。这一刻,他深刻意识到,自己想要轻易取胜,绝非易事。
巷弄深处,风裹挟着碎石在砖缝间穿梭,闫六捂着淤青的左眼,嘴角却扯出一抹冷笑,只是这笑里多了几分忌惮。他望着面前的韩璐与李三,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般沙哑:“好个韩家鹰爪,李家燕子腿,你们二人联手……倒像是苍鹰搏空、紫燕穿云,这等阵仗,我闫六今日算是开了眼。”
话音未落,他身形骤动,螳螂臂如钢鞭横扫而出,带起的气流将韩璐鬓角碎发吹得猎猎作响。韩璐眸光一凝,腰身如柳枝般弯折,竟从那凌厉的拳风下险险避过,额角却沁出细密汗珠。闫六见一击不中,螳臂猛然回旋,金螳摆尾之势如毒蛇吐信,直取韩璐下盘。韩璐足尖轻点青石,身形似燕掠水,再度避开这致命一击,只是裙裾被拳风扫过,裂开一道寸许长的口子。
“这螳螂拳,倒真有几分火候。”韩璐轻笑一声,指尖却已悄然绷紧如鹰喙,只是眼底藏着几分焦灼——她分明看见闫六眼中凶光愈盛,如困兽欲择人而噬。
果然,闫六突然暴喝一声,身形如鹞子翻身,腾空而起时双腿如绞索般甩出,正是螳螂拳职飞螳绞尾”的绝杀之眨这一招来势如电,韩璐正欲侧身闪避,却见李三突然从斜刺里冲出,如苍鹰扑食般将她护在身后。闫六的脚掌重重踹在李三胸口,只听“咔嚓”一声闷响,李三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撞在青砖墙上又重重跌落,嘴角溢出一缕猩红。
“三哥!”韩璐尖叫一声,慌忙平李三身边,指尖颤抖着去擦他嘴角的血迹。李三却只是咧开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憨直:“傻丫头……你武艺虽高,可终究是女儿身……”
韩璐眼眶泛红,流下了眼泪。但她迅速起身,指尖却已悄然凝聚起内力。闫六却只是冷笑,螳螂臂再度绷紧,只是这次,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凝重——方才那一脚他分明用了十成力道,李三却只是轻伤未死,这等硬气,倒让他想起江湖上那句老话:“燕子虽轻,却能载千钧之重。”
李三受零轻伤,蜷缩在仓库的阴影里。闫六那一脚正踹在他心口,绳着新创,像块被反复捶打的生铁。可他耳膜仍被金属碰撞声震得生疼——渡边喜一的空手道护具正与韩璐的八极拳相撞,火星在扬尘中迸溅,仿佛两柄利刃在厮杀。
“撑不住就滚!”闫六的匕首再次刺来,刀尖挑破韩璐肩头布料,血珠溅在砖墙上,像朵朵凋零的梅花。韩璐却旋身反肘,肘尖如重锤般砸在闫六锁骨下方,闷响里混着骨裂声。闫六踉跄后退,捂着胸口单膝跪地,冷汗顺着鼻尖滴在砖缝里。
渡边喜一眼角抽搐。他见过太多韩璐在讲道馆的比试,却从未见过这般杀意凛冽的八极拳。右脚垫步的刹那,他听见自己护具绷带断裂的细响,侧踢如出膛炮弹直取韩璐左肋。可那双纤细的手掌却像铁箍般钳住他脚踝,力道之猛竟让他在空中悬停半秒——这半秒足够韩璐的左膝如毒蝎摆尾般弹起,八极拳特有的搓踢正中腿胫骨。
“咔嚓!”
骨裂声惊起梁上栖息的蝙蝠。渡边惨叫着单膝跪地,断腿以诡异角度扭曲着,冷汗顺着下巴滴在砖缝里。他看见韩璐甩开掌心血珠,突然想起三年前在东京武道会,那个总爱穿月白道服的少女曾对他:“真正的武道不该沾染无辜者的血。”此刻她眼底的寒意却比北海道冬雪更冷,唇角勾起一抹讥诮:“渡边君,这记搓踢,可还合胃口?”
“废物!”池内少佐的军靴碾过砖石,刀柄在鞘中发出嗡鸣。这个被称作“军部之缺的男人,左手拖着昏迷的渡边,右手伯莱塔手枪直抵韩璐眉心,枪管在阴影里泛着幽蓝。“江口涣,你背叛帝国那日就该想到今。”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剑道馆的才,如今不过条丧家犬。”
韩璐突然笑了。她抬手擦去嘴角血渍,动作优雅得像在整理和服褶皱:“池内少佐,您可知武士道最讲究什么?”她忽然逼近半步,枪口几乎戳进她眼窝,“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还是像您这般,跪在军部那群肥猪脚下舔食残羹?”
“八嘎!”池内扣动扳机的手指暴起青筋,却听见身后传来锁链拖行的脆响。李三的飞爪从梁上垂落,正缠在他持枪的手腕上。这个总爱咧嘴笑的码头苦力此刻眼神如狼,缺了门牙的嘴咧开:“少佐,您该看看身后。”
池内猛然转身,枪口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可迎接他的是另一支黑洞洞的枪管——李三的勃朗宁hp手枪,虎口老茧与枪身完美契合。李三的枪口纹丝不动,声音却带着津卫码头特有的油滑:“少佐,您这枪法,可比不上韩姑娘的八极拳快。”他忽然咧嘴,缺牙处漏进的风声像冷笑,“就像现在这样。”
仓库外传来汽车急刹声,三辆边三轮摩托车的轰鸣碾碎了僵局。池内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伯莱塔正躺在三步外的积水洼里,枪身映着半轮残月。他忽然想起韩璐在讲道馆毕业时写的那句话:“武道如剑,斩尽世间不平事。”此刻那句话正化作利刃,狠狠刺进他心口。
“少佐,投降吧。”韩璐的声音从背后飘来,带着八极拳震出的余音,“您该知道,我的八极拳能震碎您的心脏。”她忽然抬脚,将渡边喜一的断腿踢向池内,骨茬在月光下泛着惨白,“就像这条腿一样。”
池内少佐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渡边喜一在血泊中抽搐,听见李三的枪口仍在轻颤,而韩璐的八极拳起手式已蓄势待发。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真正的武道,从来不在枪口之下,而在人心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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