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火葬场的焚尸炉还在冒烟。林陌踢开变形的录音机,碎片里掉出块指甲盖大的芯片。苏晚晴的远程扫描刚启动,焚化间铁门“咣当”锁死,排风口喷出墨绿的毒雾!
“是神经毒素!”林陌撕下衬衫捂鼻。南宫月一剑劈向通风管,剑刃撞出火花——管道内壁居然焊死了青铜网。毒雾越来越浓,火化台的控制屏突然亮起,跳出体温监控图:林陌的钥匙烙印在毒气刺激下飙到39.8c!
“他在用你的体温定位!”苏晚晴的警告夹杂电流杂音。林陌猛地趴向地面,三支麻醉镖擦着后背钉进焚尸炉。炉门映出房梁上狙击手的轮廓,枪口随着林陌的移动微调。
“趴着别动!”南宫月甩出剑鞘击碎顶灯。黑暗降临的刹那,林陌闭眼凝神。毒雾流动的嘶嘶声、焚尸炉余火的噼啪声、狙击手换弹的金属摩擦声…在耳中编织成立体地图。
“十点钟方向,通风管左侧!”林陌低喝。南宫月的剑刺穿砖墙,房梁传来闷哼。狙击枪坠地时,林陌如猎豹窜起,踩着焚尸炉跃上房梁。狙击手脖颈插着剑鞘,防弹衣被血浸透,胸前口袋露出半张照片——竟是林陌母亲举着龙纹玉佩的合影!
“龙家偷拍的…”林陌攥紧照片。狙击手突然抽搐着指向排风扇:“匣…匣子…”头一歪断了气。排风扇叶片的阴影里,卡着个沾满油污的青铜匣,正是金库女孩怀里那个!
林陌撬开匣盖的瞬间,焚化间所有屏幕亮起红光。火化台传送带突然启动,裹尸袋滑向焚尸炉!袋口松脱处露出蓝色旗袍一角——和林陌母亲空难那的穿着一样!
“妈?!”林陌扑向传送带。南宫月剑气斩断链条,裹尸袋滚落在地。拉链扯开的刹那,腐臭味扑面而来。袋里根本不是尸体,是塞满电路板的假人模特,穿着染血的旗袍,胸口别着陈宇的疗养院工牌!
“体温诱饵…”林陌撕开工牌,内置的加热片烫红指尖。假人体内的扬声器突然播放录音:“…玉佩是祭品…下一个是你…”
焚尸炉“轰”地喷出烈焰!热浪把林陌掀飞,青铜匣脱手滚进炉膛。炉内高温让匣体发红变形,盖子“砰”地弹开,里面的芯片射向林陌面门。他凌空抓住,芯片的棱角刺破掌心,血滴在芯片表面竟被吸收!
“芯片认主了!”苏晚晴惊呼。焚化间顶棚突然塌陷,直升机垂下的钢索钩走假人模特。林陌追出门时,直升机已变成夜空白点。狂风卷着张纸片拍在他脸上——是火葬场的遗体登记表,家属签名栏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林振华。
父亲的名字!林陌的血液瞬间冻结。登记表背面用血画着体温计,水银柱顶端标着数字:41.5c。那是陈宇临死前的体温,也是焚尸炉此刻的实时温度!
芯片突然在林陌掌心震动。焚尸炉的监控屏闪烁雪花,跳出行血字提示:【dNA认证通过,播放加密录音】。电流杂音后,响起父亲从未听过的冰冷声音:
“血月那晚,亲手把玉佩喂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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