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没听错？”
蒋骄手指停在平板上，转头看身旁的女生。
“你放一百个心！我学姐当时在她们宿舍做社团活动宣传，正好听见的，她们防谁也不会防到大二学姐头上……”
女生认真转述：
“周二晚上，云水间顶级大包，她谁也不带，当时Yuri还不高兴，趴在上铺她臭显摆，下次她自己带人去玩。”
蒋骄把唐悦夷话当笑料来嘲讽，“蠢货，云水间顶级包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订的，那是大佬的生意场，她算个屁，人家老板根本不会自降身份，把最贵的包间留给学生妹开派对。”
女生心翼翼插话，“可是，褚嫣也是学生妹啊。”
“那不一样，”蒋骄不耐烦，“她还算有本事，傍上了谢家，自己名下又有企业，云水间老板不敢不卖她面子。”
“原来如此……”女生若有所悟，“那Joy，你怎么看？难道她真是去谈合作的？”
蒋骄冷笑，“跟我猜的大差不差，我不仅知道她是去谈合作，我还知道她约的是谁。这一次，我也要让她尝一尝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
“Joy，你不会也要去吧？你要去截胡她的合作？”
“怎么会？”蒋骄笑容扩大，“我怎么会打扰她的酒局呢，这是她大展身手的场面，我不能去扫兴。”
“那你打算怎么做？”女生弄不懂了。
“知道什么才是最让人痛苦的吗？”
女生摇头。
“是你以为自己快要成功了，然后被迎头一棍打懵。”蒋骄笑得高深莫测，“这才叫截胡。”
女生似懂非懂，“Joy，你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被谢少知道，会不会……”
蒋骄瞬间冷脸，“生意场上，公平竞争，她真以为自己能玩转资本圈子？一路走来这么高调，不在我这里栽跟头，也得在别人那里吃大亏！”
“嗯，你的对！她太顺了，是得吃点苦头。”
-
褚嫣下了轿车，老武从后面那辆路虎下来，跟上，引得褚嫣转头看他。
“我不是跟你了，让你穿浅色衣服，不要搞得像黑社会。”
老武挠挠后颈，“我没有浅色衣服。”
褚嫣无语一阵，“我明带你去买两身，你带回江城。算是员工福利。”
老武很高兴，“我自己买就行！”
“信不过你，我亲自监督。”
褚嫣罢，突然注意到他黑衬衫衣袖被卷在臂上，她看着那片裸露的斑驳肌肤，十分诧异。
“你的纹身呢？你的大花臂呢？”
老武笑着将衣袖撸得更高，堆在大臂上，露出更多皮肤，“我洗掉了，还不算太干净，要洗好几次。”
褚嫣默了一会儿，“疼吗？”
老武“嗐”一声，“这算什么？我从前让人拿刀砍在背上都没叫过疼。”
褚嫣认真端详他，“怎么突然要洗掉？”
老武不太好意思，“这不是您跟我，别整弄得像黑社会，要做正规的安保团队，我作为他们老大哥，得起带头作用，有这花臂不利于转型，我也是有职业规划的。”
褚嫣娇吟吟绽开笑脸，“武哥，你还真是让我惊喜，有你这精神，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大姐，你可别误会，”老武后知后觉地摆手，“我没那么大的野心，能给您当保镖，您替我交五险一金，我就够够的了，我这行也是吃青春饭，最终还是图个养老保障。”
“有觉悟。”褚嫣夸他。
老武没戴墨镜，虽然穿着黑衬衫，但总体来还算休闲的打扮，跟在褚嫣后面进包厢，也并没有引起过多侧目。
越灵看到两人后站起来，“褚总，您来了。”
她过来揽褚嫣，带她到沙发前，“尤总，朱总，我给您二位介绍，这是寰江创投的褚嫣褚总，也是我那家酒吧的……”
“用不着越老板介绍。”
一个偏瘦的男人推了推镜框，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却没起身，仍旧跷二郎腿坐在沙发里，“我们还能不知道‘才投资少女’的大名？”
另一个男人微胖，俯身将酒杯搁在茶几上，脸上笑着，也没起身。
“越老板，你该介绍的是我们二人，咱们无名卒，能跟褚总喝酒，是大的荣幸。当初我和老尤去述梦求见褚总，吃了两回闭门羹呢。”
尤总哼笑，“只怕褚总贵人多忘事，根本不记得这回事。”
越灵连忙打圆场，“哪里的话！如今p2p行业炙手可热，谁人不知您二位的大名，两位老总最早领着大家吃螃蟹，算是开山鼻祖！褚总托我约二位，也是专程来向二位道歉的。”
越灵想请褚嫣坐下，褚嫣没落座，站在原地，眼眸流转，笑容妩媚，带着一抹懊恼和讨好，“尤总，朱总，我年轻，有眼不识泰山，错把珍珠当鱼目，如今后悔莫及，先自罚一杯。”
越灵赶忙递给她先前准备好的酒，却突然被尤总站起来挡住。
越灵在那酒杯里偷偷掺了半杯水，但包厢灯光昏暗，看不出颜色深浅，以为好歹能蒙混过关，却没想到这个姓尤的比猴还精。
“既然是罚酒，我替褚总倒，也算绅士一回。”尤总拿一个空杯，倒了七分满的洋酒，不算欺负人。
“越老板没我们男士懂的怜香惜玉，你手里那杯太满，留着自己喝吧。”朱总哈哈大笑，锐利的眼眸扫过越灵微颤的手背。
越灵很想撂下杯子不干了，拉着褚嫣走，不受这窝囊气。
褚嫣却接过酒杯，二话不，仰头饮尽。
“好！褚总爽快！这才像是有诚意的！”
尤总高兴，又替她斟了一杯。
“二位老总，我这第二杯可不能白喝，我要是喝了，e贷项目能分一杯肉汤吗？”
朱总抱着胳膊歪在沙发里，指着桌上整瓶未开的洋酒：
“只要褚总能喝完，别肉汤了，直接吃肉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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