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魁梧的士兵咬牙切齿地：“哼，你子得没错，他们就是仗着是大帅的族人，欺负我们。”
牛闲问道：“他们怎么欺负你们了？”
那士兵正是当初巴特尔欺负柯正善时在场的围观士兵之一，原先也是费应物的手下，这些日子也是一肚子窝囊气没处发泄，听牛闲问起，便把奴奴族勇士看不起他们，并且侮辱柯正善的事情了一遍。
牛闲趁机道：“军爷们，你们就这么一直忍着？我听，其实很多人都对他们不满，要是大家能团结起来，不定能改变现状呢。”
士兵们听了，都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牛闲继续煽风点火：“你们想想，以后每次打仗都是大家一起拼命，但好处定然都被他们占了！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啊，是不是？”
这时，一个士兵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道：“你子，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在这儿挑拨离间，不怕掉脑袋？”
牛闲心中一紧，但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军爷们，的哪敢啊。我就是看不惯那些奴奴部落的人，替你们打抱不平。”
另一边，袁大力也在四处寻找衙役出身的叛军。他打听到，有几个衙役经常在城门口附近的一个角落里休息。
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和他们搭话：“几位大哥，你们在这城门口站岗，肯定很辛苦吧？”
一个衙役看了他一眼，道：“辛苦？这就算辛苦了？告诉你吧，其实我们可不是在门口站岗的，我们啊，是要到大街上巡逻的，要时时刻刻当心官府的探子到来。如果到时候真有官府的探子渗透进来，而我们没有发现上报的话，被上头知道可就命不保了！
袁大力奇道：“这谁出的馊主意？这不是难为各位大哥吗？”
那衙役道：“谁不是呢？这主意啊，也就奴奴族的那群鸟人能够出。你，官府要真有探子渗透过来，光靠我们这些衙役就能对付得过来吗？”
袁大力同情道：“原来是奴奴族人出的馊主意啊。你们受苦了！”
那衙役道：“光受苦受委屈倒也算不上什么，关键是，奴奴不把我们当人看也就罢了，连吴立业那狗头军师，虽是东朝人，竟然也出些馊主意坑我们。”
袁大力问道：“吴立业，那不是一个流放犯吗？他出什么馊主意坑你们了？”
那衙役警惕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吴立业是流放犯的？”
袁大力心中暗道“坏了”，怎么一不心漏嘴，把自己认识吴立业的事情出口了？
袁大力连忙补救道：“我一个朋友参加过今年得殿试，知道吴立业的事，我告诉你，你可别出去瞎啊。”
那衙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已经顾不上怀疑袁大力的身份了，问道：“你倒是啊！”
袁大力道：“听我朋友，吴立业本来连省试都通过了，是要到京城参加今年得殿试的，谁知道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吴立业的老爹吴建铭，竟然伙同当朝太傅李逸尘，一同参与了牛家村的孙明远员外的谋反，吴建铭和李逸尘固然被判了死刑，吴立业也因此受到牵连，被判流放。”
那衙役恨恨地道：“这个流放犯，现在来祸害我们了，出的什么馊主意啊！”
袁大力问道：“你还没，他究竟出了什么馊主意。”
那衙役瞧瞧四周没人，道：“今我跟你的话，你可别告诉外人。就算你告诉外人了，出了这个地头，我可不会承认。”
袁大力笑道：“兄弟，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的嘴紧得很，难得我俩投缘，你就放心吧，”
那衙役道：‘那吴立业坏得很，因为怕朝廷派官兵来剿灭，就出了个馊主意，是防患未然，让老百姓成为第一道防线！他竟然让我们散布谣言，官府的坏话，官府的军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让百姓对他们产生恐惧和厌恶，看到外来官府的部队就四处放火捣乱。”
袁大力惊道：“这不是颠倒黑白吗？你们愿意这么干？”
那衙役道：“自然是颠倒黑白，谁愿意这么干啊？你没看到，我们在这躲猫猫了。唉，日子过得憋屈啊”
袁大力也是一声叹息，同情地道：“真是难为你们了，算了，为了过日子，忍忍吧。”
另一个衙役叹了口气，道：“要是光这样也就算了，忍忍就忍忍吧，关键是，这些新来的奴奴族人来了，呼衍烈更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就拿前两呼衍烈摆席招待奴奴族人来，满桌好酒好菜，愣是没我们的份啊。这苗头显然不对，我估计，往后无论是战利品、福利还是其它什么好处，我们都是娘养的，什么好事也不会轮到我们了。不别的，同样在这府衙当差，我们一个月是八百文，那些奴奴是两千文，你，这往后日子怎么过啊？
袁大力深以为然，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自己处在这样的境地，也同样会情绪低落。
袁大力当下道：“兄弟，我都替你们不值。要我，都是生地养的，凭什么同差不同酬？你们不如联合起来，找大帅道道，不定能争取到更多的权益呢。”
衙役们听了，摇了摇头，知道根本没指望。
袁大力接着：“大家一起打仗一起当差，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让他们一直凌驾在你们之上！”
一众衙役听了心痒痒的，好像一种一样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
经过几的努力，牛闲和袁大力成功地在叛军内部煽起了一些不满情绪。
他们还偷偷地在叛军之间传递消息，让那些对奴奴部落不满的人逐渐有了联系。
虽然他们的行动还很隐蔽，但已经在叛军内部掀起了一丝波澜，而这一丝波澜，或许很快就会变成一场改变战局的风暴。
牛闲和袁大力一商量，感觉差不多已经摸清了一些叛军内部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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