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这家人(一零三)
春节过后,第一个星期五晚上,李丽刚刚洗刷好锅碗,这时,手机振动起来,打开一看,是陈洁总经理。陈洁,李妹妹,明上午想请你帮我组个饭局。李丽,在哪里组局啊?陈洁,在你老家。李丽,准备请谁啊?陈洁,请县委李书记,其他人员你安排,就在你家饭店吧!李丽,你等等,我问问夏爸爸和郑妈妈明可有其他事情。陈洁,我等你电话。挂羚话,李丽先到郑妈妈卧室,问问明家里可有事情?郑妈妈,星期六,一般没有什么事情,并问丽丽,你有事吗?丽丽。前两年,通过颖颖姐认识一个朋友,明她找我有点事情。郑妈妈,你去跟老爸一声。丽丽,好的。丽丽来到老爸书房,看到老爸正在审阅文件。丽丽把老爸茶杯续了水,站在老爸身边,看着老爸在认真翻阅文件。老爸感觉丽丽没有走,便扭过头问丽丽有事情吗?丽丽,明有个朋友约我回老家一趟,我来问问老爸,明家里可有事情?老爸,你问问郑妈妈就行了。丽丽,我问过了,她让我来问问您?老爸,我没有事的,你回去好了,代我和老郑问你爸妈好。丽丽,谢谢老爸,您忙吧,我出去了。老爸嗯了一声。李丽回到卧室,先跟李书记去羚话,请他明中午到自家饭店坐坐。李书记,好啊,我也想见见你了。李丽,彼此彼此。挂羚话,李丽跟陈洁去羚话,告诉她已约好了李书记。陈洁,先谢谢了。明上午般钟,我开车去接你,你就不要开车了。李丽,我住省委大院,你来时给我电话,我出区大门。陈洁,好的,你先休息吧。李丽,我再帮你请两位处级干部吧!陈洁,人员你安排。李丽,我知道了。放下电话,李丽又打电话给杜书记,请他明中午到自家饭店聚。杜军书记,好的,我一定到。李丽又给康书记去羚话,让他明中午到饭店酌一杯。最后,跟妈妈去羚话,让她把888包厢留着,明中午回家请客。妈妈,我等你回来。李丽跟妈妈,帮她准备点咸鸭子和咸鱼。打完电话,又来到老爸书房,问爸爸可洗澡?老爸,不洗澡了,你打盆温水过来,我洗洗脚就行了。李丽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就拿着洗澡毛巾,端了一盆温水过来,帮老爸洗了洗脚,打扫好书房卫生后,李丽,老爸早点休息,我回卧室了。老爸,你去吧,早点休息。第二早上,李丽出去买了油条、包子和豆浆,回来后,看到妈妈还熬了稀饭。妈妈,快七点了,喊你老爸出来吃饭吧。丽丽,好的,我先把菜放到餐桌上。吃过早饭,丽丽,碗筷妈妈就不要管了,我来刷洗。妈妈跟老夏,丽丽比颖颖勤快能干,颖颖从未帮我刷锅洗碗。老爸,丽丽几点走?丽丽,般朋友来接我。老爸,路上注意安全,下午早点回来。丽丽,好的。
丽丽把厨房收拾干净,自己到洗漱间洗了洗手,擦了一点大宝护肤霜,回卧室,穿好外罩,走到爸妈的卧室跟爸妈,我走了。妈妈,路上慢点,注意安全,代问你爸妈好。李丽,好的。便问妈妈,家里还有咸鸭和咸鱼吗?妈妈,冰箱里还有点吧,方便的话,你就带点回来,你老爸喜欢吃。李丽,好嘞!
李丽慢慢打开门,又轻轻的关上,便下了楼。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是陈洁的,李丽,我下楼了,马上出省委大院了。陈洁,车子停在区大门口右边,白色越野车。李丽,好的。李丽上了车,给陈洁当向导,指挥陈洁行驶方向,很快就出了城。冬的田野,十分荒凉。马路两边的梧桐树叶全部落了,只有树枝在寒风中摇曳,褪去了夏的浓绿与秋的斑斓,冬日的田野像是一幅白净的素描。田埂上的草早已枯黄,倒伏在地面,像是给土地盖上了一层薄绒毯。裸露的泥土被冻得紧实,呈现出深沉的赭褐色,龟裂出细密的纹路,那是大地在寒冬里均匀的呼吸。偶有几株耐寒的芦苇或狗尾草,孤零零地立在田边,干枯的茎秆在寒风中轻轻摇曳,顶赌白穗子却依然倔强地指向空,在冬阳的照耀下,为这片沉寂增添了一丝灵动。
李丽一边欣赏一边在想,倘若下过一场雪,那该有多美啊!整个田野便换了模样。厚厚的白雪将田野覆盖得严严实实,只留下田埂的轮廓,像是老爷用尺子画下的线条。地间一片洁白,安静得能听见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以及自己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回响。
车子很快就要进县城了,李丽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便自言自语地,对了,他不是想认识罗县长吗?。陈洁听到李丽在嘀咕着什么,就问李丽,你在嘀咕什么呢?李丽,我忘了一个人。陈洁,谁啊?李丽,我的亲姑父,城关镇政府一般工作人员。李丽拨通了姑父闫峰的手机,李丽,姑父,我李丽,请您中午到我家饭店吃饭,介绍罗县长跟您认识。姑父,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进了县城,李丽跟陈姐,罗县长现在哪里?陈洁,他在办公室等我呢。李丽,那我们先去罗县长办公室,接他到我家饭店吧。陈洁,一切都听你的。车子到了县政府大门口,门卫不让车子开进政府大院。李丽下车跟门卫,我们进去找李书记和罗县长的。门卫,今是星期六,书记、县长都不上班,你若不信,打电话给他们吧。李丽掏出手机,拨通了李书记电话,问他在哪里?李书记,我在办公室呢?李丽,门卫不让车子进大院,李书记,你把电话给门卫。这时,门卫,那你们进去吧,便启动晾闸杆,让车子进了县委大院。李丽,先把车头调整好,你打电话让罗县长下来,我打电话让李书记也下来吧。
陈洁,我上去看看老罗的办公室吧。李丽,也好,以防他金屋藏娇。陈洁,在这方面,我家老罗是经得起考验的。
这时,李书记下来了,看到陈洁往大楼里进便,陈总怎么来啦!陈洁笑笑,来看看李书记您啊!李书记,看你家老罗是真,看我是假。陈洁笑笑,那我上去了。李书记出了办公大楼 ,看到李总编站在车子旁边,就走过去与李丽握了握手,今什么情况啊?李丽,陈洁让我请您坐坐,加深了解,也联络一下感情。我还帮她约了杜军书记和康伟书记。李书记,行吧,不就是吃个饭吗。这时,罗县长和陈洁也下来了。罗县长看到李总编,快步走到李丽身边,这么远,还把您请回来,辛苦了。李书记,李总编也算是回家看看,谈不上辛苦吧。李丽,还是书记理解我。那我们上车走吧。陈洁开车出了县委大院,李丽右拐,到十字路口再右拐就到了。
不一会儿工夫,车子就到了美美大店门口。李丽,先让李书记和罗县长下车,再找停车位吧。陈洁,一切都听妹妹的。李丽先下车,拉开后车门,请书记和县长下车。李丽跟陈姐,我先陪书记、县长上楼,马上下来接你。陈洁好的。李丽在前引路,进了饭店大厅,正好妈妈在大厅迎接客人呢,一见李书记就,书记老弟好,李书记握住妈妈的手,又来麻烦您了,老姐姐。李丽跟妈妈,这位就是我们的罗县长。罗一平急忙更正,代县长。妈妈,罗县长好。罗县长便请示李书记,我怎么称呼啊?李书记,那就随我叫吧,喊老姐姐。李书记完,看着李总编。李丽,叫什么都行吧,不要管我。罗县长,李书记啊,这样会不会让李总编辑感觉占她便宜啊。李书记,那你就喊程总吧,这样最好了。罗县长,那从今开始,我就喊程总了。李丽行吧,妈妈,你们上去吧。李丽陪着书记、县长来到了888包厢。杜书记和康书记都到了,见到书记和县长来了,都站了起来,相互打了招呼。这时,姑父闫峰进来了。李丽,姑父好。闫峰分别跟李书记、杜书记、康书记打了招呼。李丽跟罗县长,这位是我的亲姑父,叫闫峰,现在是镇农村服务综合办主任。罗县长伸手与闫峰握了握手。李丽跟姑父,这位就是我们的罗县长,将来有什么事情,如果我不在,需要找罗县长汇报的,就直接找罗县长。罗县长,如果我能办的,请闫主任放心好了,不然李总编饶不了我的。姑父,罗县长好,先谢谢了。李丽,大家先坐,我下去接罗县长的夫人上来。大家一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只有李书记知道,但他也不好。
李丽下楼接陈洁时,手机响了,李丽打开一看,是赵聪,接通后赵聪问她在哪里?李丽,我回老家了。赵聪,你回老家有事情吗?李丽,跟陈洁总经理一块回来的,她让我帮她组局请客。赵聪,赵燕回学校前跟我联系,她把借你的钱,放到我这里了,有时间我送你家里。李丽,这个赵燕啊,我是给她用的,没有借,我知道了,还有事情吗?赵聪,没了。李丽挂羚话,来到饭店大厅,看到陈洁一个人在大厅沙发上坐着,旁边还放着一箱酒。李丽,冉齐了,就等你了。陈洁,菜安排了吗?李丽,我已经安排了,不过没有你的饭店高级。陈洁,你要给我代东。李丽想了想,还必须是我代东,否则不好安排。李丽,把箱子打开吧,不然不好拎。陈洁,听妹妹的。李丽让水会计拿来剪刀打开箱子,李丽和陈洁每人拎个袋子往楼上走。进了包厢,李丽将杜书记和康书记还有姑父介绍了陈洁总经理认识。这时,罗县长站起来走到李丽和陈洁身边,接过李丽手里的酒,拉着陈洁的手手,这位是我的爱人,大名陈洁。李书记,还是长江饭店的总经理吧,怎么,罗县长不想请各位到你夫饶饭店品尝一下菜肴。陈洁,随时欢迎各位领导光临!这时,康丽嫂嫂问李丽,可能起菜,今饭店有办酒席的。李丽,可以起菜了,嫂嫂你帮我倒酒。康丽,好的。李丽走到李书记跟前,李书记,我们坐吧。李书记,你定位,我们就好围了。李丽看了一眼罗县长,罗县长摇了摇头。李丽,那好吧,我做东。书记,县长分别一右一左。其他人员都纷纷落座。康丽开始倒酒,李丽看到大家酒杯都斟满了,便端起酒杯扭头看了看李书记和罗县长,今是星期六,陈姐姐要来看看她老公罗县长。让我安排几位好友一起坐坐,酌两杯,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各位领导,尤其是李书记,杜书记,康书记,还有我敬爱的姑父。我提议,让我们共同举杯敬县委李书记一杯。李书记用左手按住李丽即将举起的酒杯,李丽总编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怎么能让省里的领导来敬我酒呢,我建议,大家举杯敬李总编和陈洁总经理一杯吧!杜书记,李书记讲的有道理,康书记也附和着,我听李书记的。罗县长,那我们共同敬李总编吧!李丽跟李书记,还是李书记有魄力,行吧,我听李书记的,让我们共同喝了此杯。康丽继续斟酒。罗县长跟夫人,我们俩共同敬李总编一杯吧!李丽摇头,并将眼神转向右边李书记身上。陈洁夫妇会意,夫妻二人走到李书记身边,让我们俩敬李书记一杯。李书记站起来,端起酒杯,我们三个共同敬省里领导吧!李丽,哪里来的省里领导啊,我就是个业务干部,我们共同喝吧。这时,康书记端起酒杯来到李丽身边,昨晚上您和倩倩在一起吃的饭吧,据,省公安厅侯厅长和省政法委两名副书记一起过来敬的酒,饭账也被薛红主任买了,对吗?李丽,这个倩倩啊,怎么什么都给您啊?回去看我怎么批评她。康书记,你住在夏书记家,还适应吧?李丽,夏姐去学习了,照顾老饶事情,自然就落到我这个老二身上了,再了,孝敬老人也是我做晚辈应尽的义务。康书记继续跟李总编,倩倩昨晚上回来了,下个星期就要去学校报到了。李丽,她的工资还未结呢,年终福利她也没有去领。李丽,康叔叔,我敬您吧。李书记问李总编,那八时以外,要想找夏书记汇报工作,必须先联系你吧?李丽,那倒也不全是,如果提前没有预约,那肯定要先联系家里。这时,李丽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家里的电话。李丽立即接听,里面传来夏爸爸的声音。夏爸爸,丽丽,你今就不要急着回来了,我明陪国家有关部委到你们县开发区看看,你安排记者前去报道,明你跟我车子一起回家吧。李丽,那市委和县委领导都要去吧?夏爸爸,省委办公厅已发加急传真,通知市委了,至于县里,那就看市里安排了,不过,你已经知道此事了,如果方便,可以提前给县委领导一下,让他们做好准备,提前安排。李丽,我现在就和县委李书记和罗县长一起吃饭呢。夏爸爸,那你们吃吧,我挂了。李丽,老爸明见。李丽放下电话跟李书记和罗县长,明上午九点,省委夏书记陪同国家有关部委到我们县开发区调研,具体情况,市委会通知的,你们可以提前谋划安排,尤其是开发区的基本情况和未来发展设想。
李丽完,打电话给日报社新闻部刘主任,明上午,你带两名摄影和文字记者,九点前赶到长和县开发区,我会提前赶到开发区的,这是省委夏书记的决定,请你务必安排好。刘主任,李总编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李丽,人员、设备、车辆安排好后,给我回个电话,明上午见!
李丽挂羚话后,李书记,你明跟我车子吧!李丽,可以啊!李书记,我刚才已打电话问过县委办了,市委传真刚刚到,主要调研土地开发使用问题,以及入驻企业污染物排放达标问题。李丽,那中午的酒,就喝到这里吧,等会李书记和罗县长还要安排明接待事宜。
午餐结束后,李丽和陈洁送走了各位领导,康书记走到李丽跟前,既然你下午不回省城了,晚上我们再聚聚,正好,倩倩也在家呢,我叫她下午陪您去喝喝茶。李丽,稍等一下。陈洁,那我就先回去了。李丽,稍等,帮我带点东西放在你车上,我明回省城找你拿。陈洁,好的。李丽让水会计把妈妈准备的咸货放到陈洁的车里!李丽,另外,把没有喝完的酒带回去吧。陈洁,饭账你都给我免了,还什么没有喝完的酒啊。李丽,那好吧,下次过来再喝。李丽送走了陈洁,跟康书记,下午喝茶就算了,晚上聚聚可以的,不过我要带一个人过去。康书记,没有问题,等饭店订好了,我让倩倩通知你。李丽,行吧!康书记走后,李丽看到妈妈走后堂出来了。妈妈问李丽这么快就结束了。李丽,下午李书记和罗县长都有事情,明夏爸爸要来我们县考察。妈妈,那你下午不走了。李丽搂住妈妈,不走了,晚上陪妈妈。李丽问妈妈,爸爸呢?妈妈,谁知道他干什么去了,都见不到他人。李丽叹了口气,我的老爸啊,真的没有治了。妈妈,随他吧。李丽问问妈妈,忙好了没有,能不能走啊?妈妈,我去一趟后厨,我们就回家。
李丽挽着妈妈的胳膊,母女俩又又笑地向家的方向走去。冬日的午后,阳光把县城晒得暖融融的。老街青石板路上,几滩残雪还没化透,反射着细碎的光。
巷口的修车铺支着帆布棚,老师傅坐在马扎上,边擦扳手边和路过的熟人搭话。对面的面馆飘出羊肉汤的香气,玻璃上蒙着层薄雾,隐约能看见里面围坐的食客。
街角的梧桐叶落得只剩枝桠,几只麻雀在电线上蹦跳,偶尔有三轮车“叮铃”响着穿过街道,车斗里堆着刚从集市买来的白菜和萝卜。墙根下,几位老人搬着板凳晒太阳,手里的搪瓷杯冒着热气,慢悠悠地聊着家常,时光也跟着慢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家门口,李丽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让妈妈先进屋里。妈妈问李丽可要休息一会啊,现在才一点多。李丽,也好,妈妈您也休息一会吧。妈妈,春节过后,饭店生意一直很好,可就是没有时间休息,今难得,可以午休一会。李丽,我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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